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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蹭下你妖气 作者:池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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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柚越说越觉得不对劲,自己在脑子里回想,总觉得那时的自己思绪七零八落的,逻辑像是哪里断了层,但“非要离开”的意识却很强烈。
扶岑嗯了声:“你应该是被他催眠了。”
花柚:“……”
花柚自个模模糊糊也有这种感觉。
当时有股意识催使她和扶岑彻底断了联系,但她本心是不想如此武断的。
她知道自己要被掌控,于是在给扶岑留下似是而非的留言之后,没能给闻星辞看留言的机会,便捏碎了玉牌。
又藏起了扶岑给她的法宝,心想着万一呢?
万一他可以依据此找上来呢?
她有潜意识向扶岑求救的行为,连自己也理解不了。
……
花柚试图去捋顺眼下的状况,虽然闻星辞有隐瞒和操控她意识的行为,但这事本质是因为她是个失忆者,且当时已经偏向扶岑,并没有太强的离开的意愿。
花柚道:“小辞这么做,应该是为了能将我带回家。”
扶岑没有反驳:“你和他相认了?”
“嗯,他应该是我的弟弟,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扶岑面色起了些变化:“什么?”
“对啊,”花柚不知道他诧异什么,“不然他千里迢迢去带我回来复活做什么?做好人好事吗?”
他神色微妙得厉害,反复确认:“你可有向他确认过?”
“问了,他好像没认。”花柚道,“可我最开始就是听人说我是闻氏嫡女来着。而且我听药师说给我重塑生魂的血气都是闻氏嫡系的血。”
扶岑沉默了会儿:“你可知闻氏嫡系不止一脉?”
“啊?”
“闻氏嫡系有三脉,虽然最起初都是同根之下的分枝,却早已各成一派,相互之间顶多是同宗同源的关系。你同闻星辞应非属同脉,因为他这一支的人早已经死绝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原来是这样么……”花柚轻声,“但是他对我挺好的。我生前似乎与自己族人有一定的矛盾,是他从中化解,又为我塑生魂。”
扶岑捏了捏她的手,低声:“可他将你软禁在这里。”
结界都布了三层。
若非如此,他也不能如此失了分寸,在花柚沐浴的时候闯进来。
花柚不说话了。
扶岑去看她的眼睛:“我并非是要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我是希望你凡事多想着自己,不要太相信别人。”
花柚良久才低低嗯了一声。
“其实……”
窗外传来轮椅碾过积雪的轻响,是咔嚓地破碎声。
花柚头皮一紧,看向紧闭的窗外。
薄薄的纸窗,透过一道缓缓而行的人影。
花柚压低声音,拽了扶岑一把:“是小辞来了,你要不躲一躲?”
扶岑勾了下唇,眸光淡淡看着窗外,似乎没有避让的意思。
花柚着急起来,仰着脖子在他唇角亲了下:“你避一避吧,好不好?”
这哪是见亲友的场合啊!
且闻星辞肉眼可见地讨厌着扶岑,可能也是同她一般,以为他是个海王吧。这样不对付的两人见面,再打起来可怎么好?
花柚学着扶岑的模样,抚了抚他的脸颊,哄道:“你放心,我并非毫无戒备,心里有数的。”
她软声央求,又主动献吻。
扶岑面上的冷意绷不住,极快地败下阵来。
红着脸垂下眸道:“那我明天晚上再来找你。”
花柚:“嗯。”
说完,等扶岑的身影原地消失,她才回味过来。
嗯?
为啥是晚上?
……
侍卫汇报结界有异常,痕迹很浅,大概率是有人入侵了。
闻星辞当场摔碎了一套白玉的茶具。
他匆匆往花柚的院子里赶,走到门口,速度又放慢下来了。
——他没有收到花柚的求救。
他明明给了她护体的法宝。
既如此,来者是谁,不言自明。
闻星辞眸底戾气纵横,阴郁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扉良久。
扶着轮椅的手收紧,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门被推开,衣衫整齐的花柚精神抖擞,负手走出来。
闻星辞一愕。
花柚肩上披了件簇新的粉色披肩,漂亮的白绒毛团簇地拢着她的脖子,严密地遮挡开风雪。灵动的粉色,衬得她脸色水色愈发的好。
花柚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哇,好久没呼吸过新鲜空气了。”
她欢喜地踮了下脚,看向门口的闻星辞,“泡了一次血池之后,果然没有从前那么畏寒了。多谢你啦~”
闻星辞视线在她的脸上游走一圈,神识展开,确认屋内无人,像是闷在心口的一口气缓缓地,终于能吐出来。
慢慢才能笑起来:“嗯,那就好。”
花柚自从小半月前迈进这个屋子以来,第一次走出房门。
软靴踏入中庭厚厚的积雪,印上一一串小脚印。
不那么畏寒之后,她是很喜欢雪的。
毕竟上辈子是个南方人。
花柚看得清楚,开门的那一刹那,闻星辞的神情里带着领地被人冒犯之后的薄怒。
可他不愿意在她面前展现,但也没有像从前一样与她搭话,或许还是察觉到了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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