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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说好对师尊大逆不道呢 作者:一丛音
    ——(112)
    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半途中时明修诣和他说过要出去一趟,但他死死扒着不让出门,还说出一堆胡言乱语。
    此时见到这个不速之客是尘无暇,宫梧桐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明修诣当时慌成这样了。
    尘无暇修得是无情道,根本不在意宫梧桐和明修诣做的是哪档子事,淡淡道:有要事找你。
    宫梧桐忙不迭点头:嗯嗯,好。
    飞快套上明修诣的外袍,宫梧桐起身出了内室。
    外室门窗大开,尘无暇正坐在主位上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不知在想什么。
    宫梧桐唯恐被责罚,步子稍稍迈得有些大,但牵动酸疼的腰身和被明修诣一直捏出淤青的小腿,一个踉跄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尘无暇脚边,行了个跪拜大礼。
    尘无暇垂眸似笑非笑地看他。
    宫梧桐正要说些什么,明修诣快步走进来,担忧地看着他:师尊?
    宫梧桐一愣。
    身为魅魔,宫梧桐不知从哪里来的自尊,坚决不肯承认他被小徒儿折腾到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的这一事实,见明修诣眸子里全是担忧,呆愣了一瞬,思绪飞快运转,很快就灵光一闪,抬手一把抱住了尘无暇的腿。
    师尊!宫梧桐眼眶微红,仰着头看尘无暇,哽咽道,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望您成全!
    尘无暇:
    明修诣:
    尘无暇满脸写着我没成全吗?,面无表情道:你
    明修诣还一脸懵然,宫梧桐索性做戏做全套,捂住嘴呕了一声,打断尘无暇的话,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徒儿徒儿已经身怀有孕,再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
    尘无暇:
    明修诣:
    尘无暇彻底看不下去了,幽幽道:想挨打?
    宫梧桐打了个激灵,立刻撑着尘无暇的膝盖站起了身,脸上还挂着泪珠却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淡淡对明修诣道:我和你师祖有要事相商,出去候着吧。
    明修诣:
    明修诣迷迷糊糊就被他哄骗走了。
    明修诣走后,宫梧桐抬手一招将门关上,踉跄一下,闷声道:我站不稳了,师尊,我能坐下吗?
    尘无暇淡淡道:跪着吧。
    宫梧桐:
    宫梧桐看出来尘无暇在怪自己刚才那副痛彻心扉的做戏,委屈地道:我腿疼。
    尘无暇简直不想和他说话,冷淡道:我今日过来,是同你说三十七魔剑之事。
    宫梧桐站得摇摇晃晃,腰酸腿软,听到这个三十七还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师尊说的是越既望,他点点头:嗯?魔剑怎么了?
    魔剑的半魄和他相融了。尘无暇道,我已用剑意将那把魔剑镇压了下去,但长此以往,他还是会入魔。
    宫梧桐已经破了天道命数,并不再强求三个徒儿到底会不会入魔的事,但听尘无暇这般说,他皱眉道:会对他神魂有所伤害吗?
    他修了这么多年的剑道,能不入魔还是不入得好。尘无暇道,我许是过几年便会飞升,你若想要他不受魔剑影响,我或许可以教他将剑融于神魂,这样能让他彻底压制魔剑,甚至将魔剑毁去,剑意依然存在他神魂中。
    宫梧桐诧异地看着他。
    尘无暇虽然被人成为剑尊,但很少有人见他真正出过剑,他甚至没有自己的本命剑,随便折一枝枯枝都能将人斩得魂飞魄散。
    宫梧桐当年学剑时也想跟着尘无暇学这种不用剑的剑招,这样就能出去炫耀装神弄鬼了,但尘无暇只是瞥了他一眼,就淡淡回绝他:你不行。
    宫梧桐自觉对剑道也很有天赋,当时还气了很久,没想到现在尘无暇竟然要主动教他大徒儿这一招。
    宫梧桐坐下来扒着尘无暇的膝盖,闷声道:行啊,这样我也能放心了。
    尘无暇垂眸看他:不高兴?
    高兴啊。宫梧桐为越既望高兴,为自己伤心,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道,当年您怎么不愿教我啊?
    尘无暇抬手抚摸徒儿狗头,淡淡道:你一会学剑一会学符,一会又去学炼丹,性子不定心神不安,并不适合这个。
    但越既望不一样,他几乎从修道开始,就满脑子练剑!比剑!,比宫梧桐好太多了。
    宫梧桐想了想,觉得也是,很快就释然了。
    尘无暇说完这事后,便站起了身。
    宫梧桐忙拽着他的衣服缓慢地站起来,理了理衣摆,打肿脸充胖子慢吞吞地跟着师尊出门。
    尘无暇出去一指越既望,道:回到九方宗后,去桃花林寻我。
    越既望:?
    啊?
    尘无暇没解释太多,回头瞥了宫梧桐一眼,似乎有些嫌弃,但还是叮嘱了一句:不要太胡闹了,好好修养。
    宫梧桐点头:嗯,好,恭送师尊。
    尘无暇这才御风离去。
    尘无暇一走,宫梧桐立刻拉着明修诣就要往房里冲,打算趁着天还没黑,继续白日宣淫。
    睢相逢壮着胆子叫住他:师尊。
    宫梧桐回头:干嘛?你想围观啊?
    睢相逢:
    不。睢相逢正色道,徒儿完全没有那个癖好,我只是想说,之前之之答应了今晚要和我们秉烛夜谈。
    他想了想,还加了个句:谈一整夜。
    明修诣一怔,也终于想起来此事。
    宫梧桐脸色臭得很:秉烛夜谈?大半夜的,四个大男人又没有私情,在床上秉烛夜谈这不是浪费时间吗?谁想出来的?
    睢相逢无辜地眨眼:但之之答应了之之,是吧?
    明首尊一向说话算话,正要点头,就见宫梧桐冷冷飞了个眼刀过来。
    明修诣:
    明修诣左右为难,宫梧桐突然幽幽道:这样,我们五个秉烛夜谈吧,我也很想知道你们四个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能谈一整夜。
    众人:
    睢相逢越既望和景澈不约而同抬手在明修诣后背一推,硬生生将明首尊推了出去,满脸正色不约而同道:我们改日再谈吧。
    明修诣:
    但宫梧桐又是哪里好打发的,似笑非笑道:就这么定了,天黑了我去找你们。
    说罢,他抬手勾住明修诣的衣襟,溜达着进了房,将房门一关。
    没一会,院子里又开满了花。
    第150章 讨论剑招
    入夜后,宫梧桐沐浴完浑身水汽地躺在榻上玩玉牌,他和霜下客说了几句话后,微微挑眉看了看床下,似笑非笑道:怎么,不上来一起秉烛夜谈吗?
    在床榻下,睢相逢越既望景澈和明修诣端端正正跪在蒲团上,闻言不约而同摇头,打算就这样跪着凑合一夜。
    宫梧桐饶有兴致地趴在床沿看他们,听睢相逢的语调,他们好像经常秉烛夜谈,好奇地问道:你们一般都谈些什么啊?
    睢相逢尴尬地笑道:就是谈一些剑招啊,心法什么的。
    宫梧桐闻言立刻没了兴趣,嘁了一声,磨磨蹭蹭躺回去:那你们继续聊吧。
    睢相逢勉强笑了笑,开始干巴巴地和他们说剑招心法。
    四人面面相觑。
    他们在那心不在焉地说剑招,正在和霜下客聊天的宫梧桐一心两用,随口道:这么简单的法诀你们都记错了,还没有一个人觉得哪里不对,你们到底是不是在认真讨论剑招?
    四人一愣。
    睢相逢终于忍不了了,屈膝到床边,扒着床沿,眼巴巴地问道:师尊,您会和之之合籍吗?
    明修诣一愣。
    合啊。宫梧桐头都不抬,一边戳玉牌一边漫不经心道,我打算在明峡岛、九方宗、九重塔、过云江四个地方全都办一次合籍,让三界人尽皆知。
    四人:
    明修诣耳根都红了,轻轻道:师尊,其实不必办这么多次的。
    宫梧桐不高兴地道:那怎么能行,一场怎么能配得上我的身份?
    四人同时噎了一下。
    睢相逢又问:那合籍后您打算住在哪里?
    宫梧桐想了想:哪都能住吧,我又不缺地方,就算住在九重塔,我爹娘还能轰我不成?
    睢相逢都替明修诣感觉到着急,他拼命暗示:难道您就不想定居在明峡岛?
    海水的味道好咸的咧。宫梧桐皱了皱鼻子,夏天还特别热,还没红尘苑好住呢。
    睢相逢看了看明修诣,果不其然看到那平日里温柔强势的明首尊已经蔫得耷拉叶子了。
    好在宫梧桐还有点良心,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之之在这里,我勉强考虑考虑吧。
    明修诣立刻枯木逢春,眸子闪着微光。
    睢相逢心想要命啊,本来觉得之之这些年成熟了不少,起码不会再被师尊牵着鼻子走了,现在看来,首尊大人好像亲手将藤蔓拴了自己的脖子上,还把藤蔓那头亲手递给了师尊。
    景澈和越既望插不上话,盘膝而坐在旁边啧啧称奇,大概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同门竟然要和自己畏惧的长辈合籍了。
    这场秉烛夜谈以失败告终,最后四人坐得腿都麻了,一个个趁宫梧桐看话本看入神时偷偷溜走了。
    宫梧桐看完一本,将书一阖,发现整个房间只有明之之了,疑惑道:他们人呢?
    明修诣起身坐在床沿,道:许是出去练剑了吧。
    宫梧桐小声嘀咕:相逢不是最讨厌练剑吗?
    明修诣笑了笑。
    宫梧桐也没多想,屈指弹出一股劲风,将挂着床幔的金钩打得一声脆响,床幔飘然落了下来,扑了明修诣一脸。
    师尊?
    宫梧桐朝他一勾手,笑眯眯地道:首尊大人,要不要和我一起练剑啊?
    明修诣一愣:现在吗?
    宫梧桐被他这个正经的神情逗得哈哈大笑,抬手一把将他拽到了床上,撕开他的衣裳,开始教他不同的剑招。
    明修诣:
    他就知道,宫梧桐自从开荤后满脑子都是双修,根本没有一点正经事。
    宫梧桐专注练剑,半途还要检查检查小徒儿的木系灵力和水系灵力,虽然整个人水木双灵力折腾得险些背过气去,疯狂挣扎着要逃,但缓过来后还要再来一次。
    明修诣都弄不明白他到底是真的不要还是只是在欲拒还迎,在宫梧桐歇一歇的空隙,他一边抚着师尊还在微微发抖的后背一边道:师尊若是真的要停,就喊我的名字吧。
    宫梧桐羽睫微颤,闻言边喘边嗤笑一声:那我若是一直不喊你的名字,你是不是真的三天三夜?
    明修诣:
    片刻后,宫梧桐几乎是尖叫着喊明修诣的名字:明修诣明之之!明呜。
    明修诣吓了一跳,忙抱着他轻轻安抚。
    但宫梧桐呛出一口气来后,又哭着骂他:我杀了你!这个时候怎么能停?!
    明修诣:
    明修诣这才知道,宫梧桐的所有拒绝并不是出自真心。
    夜深人静,明修诣抱着昏昏沉沉的宫梧桐沐浴完回到了房里,才刚将他放下,宫梧桐就迷迷糊糊地醒了。
    明修诣见他满脸疲倦,羽睫颤抖好久才艰难睁开眼睛,忙温声道:师尊哪里不舒服吗?
    宫梧桐浑身酸软,一丝力气都没了,却还在那小声嘀咕:我欲求不满
    明修诣:
    明修诣保持着微笑,柔声道:睡吧。
    宫梧桐实在是累惨了,没一会便沉沉入睡。
    明修诣在一旁冥想打坐,并不想像昨天那样睡过去,省得宫梧桐醒来后又精神百倍地溜达出门
    想到这里,明修诣突然后知后觉睢相逢那个恨铁不成钢的震惊眼神,还有那碗药。
    明修诣倒吸一口凉气,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二师兄今天一整天都这么奇怪了,敢情是
    明修诣当机立断,决定明天一早天没亮就先抢先宫梧桐一步出门,省得再被睢相逢误会。
    这些年明修诣几乎没怎么入睡过,每次感觉到疲倦都是打坐运转灵力恢复,这回特意分出了一丝神识看着宫梧桐,便任由自己陷入神识冥想中。
    直到天光微凉,从窗外飘来一股药香,应该是睢相逢起来煎药了。
    明修诣嗅到味道后,缓缓将神识从识海中抽出来,灵力归入丹田中,这才睁开眼睛。
    只是他偏头一看,床上再次空无一人。
    明修诣:???
    他到底是怎么在自己未察觉的情况下躲避自己的神识窥探且还有力气下床出门的?!
    明修诣脸色绿油油地换了衣裳出了房门。
    院中,睢相逢正蹲在小炉子旁煎药。
    宫梧桐一袭青衣,肩上还裹着大氅,懒洋洋地靠在摇椅上喝茶,此时刚是日出,光芒洒在他艶美的脸上,隐约可以瞧出眼尾还带着未消退的微红。
    睢相逢听到开门时,回头看去,脸上再次出现了昨天明修诣看到的那个表情,还幽幽叹了一口气,往小炉子上的药里有添加了几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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