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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驼[穿书](GL) 作者:无聊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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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砚见亦秋难以安神,不禁吹熄了屋中灯盏。
所有光亮散去的那一刻,亦秋不由得回过神来,抬眼于黑暗之中寻到了幽砚的身影。
别想了,睡吧。
这让人怎么不去想啊?
亦秋一屁股坐在了地铺上,一个没忍住,又陷入了一阵沉思。
她想着想着,脑子忽而灵光一现,刚想回头对床上的幽砚说点什么,便觉眼皮一沉,晕乎乎地撅着屁股扑倒在了软枕之上。
幽砚指尖轻轻往回一勾,便将亦秋翻了个身,为其盖上了一床薄被。
次日,亦秋闻着清晨的饭香自梦中醒来,睁眼之时没能看见幽砚,瞬间紧张了起来。
这鸟女人该不会是丢下她,自己跑去找祸斗了吧!
亦秋这般想着,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胡乱理了理睡乱的头发和衣裙,正要出门,便望见了桌上用早餐压着的一纸留书。
吃完早点,不准乱跑。
好啊,你都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叫我不跑我就不跑?真当我没长腿吗?
亦秋说着,气呼呼地跺了跺脚,转身跑至门边,正要伸手开门,便被一道灵光向后弹开了小半米。
那一瞬,她不由得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缓缓伸手上前,轻抚了一下那扇紧闭的。
果然,门上被设下了一层结界,结界并不会伤人,却能将她牢牢关在里面!
亦秋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跑到窗边也试探了一下。
好家伙,不愧是幽砚,真就连一扇窗子都不肯放过
这鸟女人,既然都已经把房门锁死了,那还留什么书信啊,这根本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啊!
一瞬的无语,化作了满腹的怒气。
亦秋于原地咬牙呆站了许久,最后还是一屁股坐到桌边,吃起了幽砚走前留下的早餐。
她吃着吃着,越吃越觉委屈,忍不住含着一嘴馒头,骂骂咧咧地说起了幽砚的坏话。
这坏话说着说着,便又念起了那些平日里只敢放在心里叨叨的外号。
死鸟女人,臭鸟女人笋嘴儿蜂、大坏鸟、鬼见愁!
亦秋这般念着,忽然咬牙切齿地大喊了一声,一声不吭就自己一个人跑了,肯定嫌我是小拖油瓶,所以才不想带上我!
下一秒,身后房门轻轻一响,亦秋不由得愣愣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刻,她一手拿着用来喝小米粥的勺子,一手抓着半个没吃完的馒头,两眼微微泛红,整个人都跟傻了似的,怔怔望着门口望着她似笑非笑的幽砚。
醒了幽砚说着,走进客房,反手关上了房门。
亦秋用力将嘴里的馒头和粥咽了下去。
精神不错啊。幽砚冲她微微一笑。
亦秋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你不是去,去找祸斗吗?
幽砚缓步走至亦秋身旁,慢悠悠地伸出手指,为她顺了顺睡乱的头发:你都没睡醒,我为何要独自前去?
那,那你留书做什么啊?亦秋说着,用力戳了戳桌上那张留书,你叫我别乱跑,还把门窗都封上了,你你都不让我出去!
我人不在,留书也没用,若未将门窗封上,你不就真跑了?
我没有想跑的
你若没想跑,又怎会知道门窗被我封上了?
亦秋一时噎住,全然不知如何应答。
短暂尴尬后,她咬了咬唇,道:那,那你刚才怎么出去了啊
幽砚于亦秋身旁坐下,淡淡说道:我去找江羽遥了。
啊对哦,要救夫诸,还得靠扶桑呢。
原来,鸟女人是去找江羽遥了啊,她还以为自己被丢下了呢
亦秋一时如释重负,长呼出了一口大气。
可就在此时,幽砚却是低眉轻笑了一声,幽幽念起了令人寒毛骤起的话语。
死鸟女人、臭鸟女人、笋嘴蜂、大坏鸟、鬼见愁幽砚轻声说着,弯起眉眼,望向了眼角正疯狂抽搐的亦秋,原来,我有这么多称谓啊。
你,你你你听我解释亦秋话音未落,便被幽砚揪住了左边辫子,啊啊,疼!
你对我的怨气倒是蛮深啊。幽砚说着,并未过多责备,只是在亦秋轻轻的哼声中,不怎么温柔地解开了那两根被睡得乱糟糟的灯笼辫,而后一点一点将其梳顺,又重新编成了之前那样的辫子。
整个编发的过程里,亦秋一直缩着脖子,大气儿都不敢喘上一个。
背后说幽砚坏话,结果被幽砚撞了个正着,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惨烈的事情吗?
如果有,那一定是好感度被扣回一千以下。
亦秋这般想着,不禁调看了一下自己现如今的属性。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当前属性】
智商:200
力量:500
灵根:3000
敏捷:300
健康:100
体力:100
幽砚好感度:10241
妈耶,这都是什么时候偷偷涨的啊?!
明明上一次看的时候,好感才六千五出头,什么时候就上万了啊?
亦秋不由得一脸茫然地望向了幽砚。
你这什么眼神?
没,没什么。亦秋摇了摇头,小声嘟囔道,我,我以为你要打我了
不至于幽砚说着,松开了手中刚梳好的辫子,于亦秋身旁轻轻坐下,快吃,吃完出发了。
哦亦秋应着,忙将馒头与粥几口咽下,一边打着嗝,一边站起身子,小声道,我吃好了。
那便走吧。幽砚说着,站起身来。
亦秋不禁问道:就我们两个吗?不用去找江羽遥他们
幽砚:都在楼下等着呢,小拖油瓶。
亦秋:
这不是刚才自己碎碎念的词吗?幽砚怎么还记恨上了啊?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偷偷说人坏话了。
第96章
远行之前无需做任何准备,同行的伙伴都已在楼下等候,自己只要睡醒了吃顿饭便能直接上路,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当事人亦秋表示,她现在感到紧张、忐忑,甚至反复扪心自问,自己究竟何德何能,可以拥有这样的待遇。
放下碗勺后,亦秋紧紧跟在幽砚身侧下了楼,本以为能看见三位「队友」,却只看见了洛溟渊和江羽遥两个人,并没有看见朝云的身影。
原文小说里碧海三人组中的木神句芒现在是要脱离主角团了吗?
怎么感觉她一直都在神出鬼没地单独行动,每次除去善后,就几乎见不到人影了呢?
你没有叫上朝云啊?亦秋一个没忍住,凑到幽砚耳边小声问道。
没看见幽砚说着,下意识朝旁侧微微闪避了一下,而后若无其事地伸出食指与中指,轻轻夹住亦秋的鼻子,将那颗几乎贴在自己耳边的小脑袋向后推了一些。
亦秋皱眉拍开了幽砚的手,几步跑到了江羽遥的身旁,抬起下巴指了指边上的洛溟渊,打趣道:小猪蹄子,你伤好了吗?要不安心养养吧,你师姐跟我们一起走就够了。
我不拖后腿的!洛溟渊认真道,我知道,师姐不惧祸斗的天火,但那天火好像也不太伤得了我,我是能帮上忙的!
我就是开个玩笑嘛,你哪能拖后腿啊,最拖后腿的人是我才对!
亦秋说着,回身看了一眼幽砚,见其没有在旁侧加以嘲笑,便将话继续说了下去,对了,朝云呢?她不是一直很关心祸斗的行踪吗?如今熏池被捉走了,她为何不与我们一同前去救人?
幽姑娘来寻我们的时候,朝云并不在客房里,不过我们出发前留下了书信,待她回来定能看见。只要我们沿途留些记号,她便能循着记号找到我们。
江羽遥说着,将目光望向了幽砚,幽姑娘,既然有了祸斗的消息,我们便快些动身吧!
幽砚轻轻「嗯」了一声,走在前方带起了路。
祸斗已经离开了整整一夜,若是离得太远,不曾发生打斗,又并未刻意外释灵息,就算是对灵息一向十分敏感的幽砚,应也无法将其寻到吧?
只不过,幽砚做事向来都有一番自己的盘算,从昨晚到今早,她的表现都十分淡定,淡定到甚至回客栈安安稳稳睡了一觉,天亮后才叫上江羽遥和洛溟渊二人一同出发,这显然就是早早做好了准备,此刻已是成竹在胸。
可亦秋一想到幽砚什么都知道,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便觉得十分挫败。
分明她是穿书那个人,理应熟悉这个世界的世界观,知道人物性格,明白剧情走向。
可事到如今,她却成为了一个抱着满脑子无用的废稿,每天都在持续性懵逼的反派身旁的小挂件,天天等着幽砚为自己答疑解惑。
这世上,还真是没什么道理可言啊。
亦秋跟在幽砚身后,越想越觉得好奇,一时不由得小声问道:幽砚,你是不是知道祸斗会藏去哪里啊?
嗯幽砚淡淡应着。
果然亦秋小声嘟囔了一下,继续追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啊?
我让熏池在身上藏了一片我的灵羽。幽砚笑道。
什么时候?亦秋不由诧异。
大半个月前吧。
大半个月前?那就是仙麓门出事那一夜了。
那夜大家或多或少都负了伤,一个个疲惫不堪,下山时也十分混乱,幽砚竟还能记得这种事情。
亦秋一时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于心底暗暗感慨了起来。
这鸟女人真不愧是《枯枝瘦》中那个兵不血刃便扰乱三界的女魔头啊,哪怕不怎么做坏事了,心思仍旧缜密如初,那么早便预料到了祸斗有可能会回来找熏池。
哪像她啊,每天担心过来担心过去的,却想不出半点解决问题的法子。
哎,算了吧,人物属性里那两百智商根本就是假的,往后还是别为难自己的脑子了,反正跟在幽砚身后,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
亦秋想着想着,忽然就被幽砚搂住了腰际,一个没反应过来,便已被幽砚带着飞上了天空。
这还在城里!亦秋几乎是于瞬间惊呼了起来。
仙麓门被焚不久,陌水城便出现鸟妖,这得是多么轰动人间的一件事啊!
这鸟女人未免也太高调了吧!
亦秋正诧异呢,扭头便又见到了此刻已然展翼追了上来的洛溟渊与江羽遥。
鸟女人是个大魔头,不懂那些人间规矩就算了,这俩仙门中人怎么也这么任性?
亦秋茫然地皱了皱眉,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脚下,这才发现城中熙来攘往的人群并未察觉到四周有任何异常。
幽砚一定是又用了什么障眼的术法,连带着旁侧的洛溟渊和江羽遥都一同护了起来,未被一人发现。
只是不知,这样会耗损幽砚多少灵力希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术法。
亦秋这般想着,下意识伸手将幽砚搂紧了一些,仿佛只要自己抱得够紧,幽砚便可以在她身上节省一点灵力当然,这并不可能。
幽砚一路向西南方向而行,途中洛溟渊和江羽遥时不时便会落于地面,寻上一些比较显眼的巨石或是树木,做上那么一两个记号,方便朝云晚些寻来。
这路赶着赶着,四周便一点点燥热了起来,就像当日去了芜州一样,分明相邻的城镇村落都没那么炎热,偏就那里尤为特殊。
如今想来,昨夜看见祸斗便觉发热也不是一种错觉,那小热狗确实就是走到哪里热到哪里,根本就是一个地面行走的黑化太阳。
时间转眼已是午后,秋日的艳阳当空,刺得亦秋根本睁不开眼,干脆闭上了双眼。
不过没过多久,幽砚便于半空落回地面,双脚沾地之时,散去了身后那一双暗红的羽翼。
双脚落地后,亦秋睁开双眼,从幽砚怀中钻了出来,仰着头、转着圈,四下望了一眼。
此处是一片深山密林,四周树荫繁茂,层层遮挡着那灼目的烈日,旁侧有无比清澈的溪水自山上缓缓而来,本是一个怎么看怎么凉快的地方,偏偏因为那小热狗的缘故,变得无比闷热。
洛溟渊与江羽遥自身后跟了上来,落地之时,江羽遥脸颊明显有些泛红。
亦秋一眼看出了不对劲,不禁似笑非笑地望向了江羽遥。
江羽遥对上了亦秋打量的目光,一时慌忙地皱了皱眉,眼神躲闪道:我,我感应不到祸斗的妖气,但这里温度越来越高了你们呢?
洛溟渊挠了挠耳根:确,确实
她就在这山里,四周应有结界,各自小心。幽砚说着,缓步向前走去。
我真怕她一把火把这里烧了亦秋小声嘟囔着,也连忙跟上了幽砚的步伐,幽砚,等会儿找到了小热狗,能好好说话最好别打起来,这里的可燃物可太多了,真要是烧了起来,只怕会和两千年前的蛇山一样,说没就没了
两千年前,蛇山?江羽遥不禁好奇道,亦秋,你说的蛇山,可是那翳鸟所居之地?就是就是伤我师弟那只翳鸟?
亦秋点头应道:是啊,两千年前,祸斗一把火将那里烧了,可是犯下了大罪呢。
江羽遥闻言,不禁蹙起眉头:祸斗若曾火烧蛇山,又为何会为翳鸟所用?她们之间不该有所仇怨吗?
我看那翳鸟啊,是半点也不在乎当年之仇,毕竟若没有那把火,她根本不可能遇见
亦秋话到此处,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说对朝云十分不利,不由得迟疑了好半天,这才在江羽遥、洛溟渊二人好奇的目光下把话继续说了下去,反正,没有那场大火,她根本不可能成为今时今日的蛇山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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