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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七年他要跟我离婚 作者:下落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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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陈肃起桎梏着捂住了嘴巴,烛回牧眼泪蔓延到他指节、手背上。
惨绝人寰。
外面滂沱大雨,为了入睡质量好些,也为了倾听大自然的声音,房间的一扇窗户根本就没关他们家都有这种习惯,都喜欢听大雨的声音。
特别是烛回牧,他觉得这种天气就适合休息,虽然有时候会感觉无聊,但那时候他的全身心都会很自然的放松。
因此他的求救根本穿不透走廊传至对面,倏地消散。
凌晨后,陈肃起摸着烛回牧微隆起的小腹,在他耳边轻声却不容置喙地问:还离吗?
不离了不离了。烛回牧体会着陈肃起的子孙,全身都疼,手指都动不了了,他眼泪流得特别汹涌,不离了呜呜呜
阿回乖。
在起伏中,烛回牧突然抬起手,食指和拇指贴在一起,用一种拿针管的架势猛地扎了一下陈肃起。
扎下去时,还贴心地配了个音效:啾儿~
陈肃起愣住了,略微有些迷茫地看他:?
烛回牧红着眼睛撇嘴,一本正经地回应:我已经给你打了狂犬疫苗了,你别咬我了。
二人在黑夜里四目相对,陈肃起低低地轻笑出声,他稀罕地拥住烛回牧,笑得停不下来。
又是一天晨起黎明前夕,陈肃起抱着烛回牧洗漱完,烛回牧从头到尾都没反应,没废也差不多了,就任他摆布。
陈肃起心情比昨天还要好,虽然网上有很多小猹专等着烛回牧甩了他的瓜,他也不在意了。
毕竟他又有了对策。
陈肃起把烛回牧的睡衣拉平整,大手放在了他已经平坦的小腹上。
然后手机咔嚓对着手的位置拍了一张照片。
烛回牧家的陈肃起:【烛回牧现在怀了二胎,你们别让他跟我离婚。
这里面有我的孩子,有我的皮卡丘,有我的精灵宝可梦,你们忍心看他们没有爸爸嘛?你们不忍心。[图片]】
全网:????
【哼哧哼哧,他来了他又来了!他终于带着二胎来了,哼哧哼哧,你看快给孩子气成什么样儿了,我好气我好气我好气!牧哥不要给他生孩子!!】
陈肃起:你说不给就不给,你长得美?呸。
【你是不是玩儿不起?你拍个小肚子还拉平衣服!我们没看过牧哥的腹肌是咋?!】
陈肃起:我就是玩儿不起!咋辽?
【他!是不是!在!炫耀!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生气了】
陈肃起:气死你气死你,哎就是玩儿。
【啊他给性.教育局交了一千万罚款,没人能治得了他了呜呜呜,从此以后,牧哥还会给他生三个宝可梦、四个皮卡丘,好多好多娃娃,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来个人重新治他吧】
陈肃起笑了,笑得非常的猖狂,还用大号给这条评论点了个赞。
意思很明显,以后我要浪得飞起!无人能敌!
被甜的同时,全网也气成了河豚,不待陈肃起心情美妙地关掉手机打算抱着老婆美美的睡一觉。
手机叮咚一声。
他被艾特了。
软色.情式扫黄打非:【为配合净网活动,经鉴定,@烛回牧家的陈肃起,您所发微博暗含色.情,现已屏蔽,请您进行修改编辑后方能正常显示。此锁定规模是参照@晋江文学城模板进行修改,请知悉。】
陈肃起:
啥玩意儿?屏蔽?这也能屏蔽?
他跟性.教育局是什么关系?姊妹?兄弟?联姻?
一个罚他钱,一个屏蔽他,让不让人活?他就是想炫耀个老婆!
还有,这个晋江文学城是什么?一句话他都能锁吗?过分了吧?收购他!
陈肃起气不过,在众网友瞬间不气了的欢天喜地中,他啪啪打字硬刚。
烛回牧家的陈肃起:【你罚我钱吧,不准屏蔽我!我要炫耀我老婆】
两秒后,
软色.情式扫黄打非:【内容已正常显示,罚款一万。】
陈肃起:
你动作还特么挺快。
第34章 [最新]正文完结他们相辅相成,无一或缺。
那场大雨果然持续了一周,一周后天逐渐放晴,又过了几天剧组才正常开机。
刚到剧组时,秦导看见烛回牧,还觉得挺新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烛这几天,没独自在酒店待吧?
烛回牧腿脚不便,被他拍得差点儿当场跪下,稳了一下才站直,皮笑肉不笑地回道:秦导为什么这么说。
秦导不知道有没有看出来他刚才诡异的姿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小声了,面色发虚,但又感觉你精气神儿挺好回家跟陈总过了吧?
烛回牧:
陈肃起那混账东西,明明答应了那一夜再生个宝可梦就好,然后呢。
呵,狗东西。
不过他还是谢谢他哥,没再就离婚这件事生气了,他才能有一条命从陈肃起的床上爬下来来到剧组。
就是眼前的人有点儿烦了。
从上一次被自己撞见秦导正在讨论自己的八卦就知道,秦导也是一个猹,但烛回牧没想到,他连这种瓜都想知道。
烛回牧垂眸,将秦导扒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捏起一根手指提起来,拿远扔掉。
他微微一笑,道:离我远点儿,秦八卦。
秦导:
不尊老,过于放肆了吧?
烛回牧往化妆间去了,很像个从不回头看爆炸的真英雄。
就是没听到点什么料,秦导内心里有点儿遗憾。
程演
过于激动的喊叫在身后慌张的响起,终于还是将前面快走的青年留住了。
深秋,擦黑的天色有点儿泛凉,青年背影站得笔直,风衣裹在身上好像都不能为他送去一丝一毫的温暖。
程演。他愿意停下来等自己,年轻的女人心安了一点,她哭着缓缓走近,又不敢走得太慢,脚步就显得有些踉跄。
等到了跟前,她反而做不到更近一步,哽咽地轻声唤:小演。
青年肩膀大幅度地上下动了动,那声沉重的呼吸也随之跟着落下。
程演转身,回头了。
他前额的头发有些长了,遮住了点眉眼,在逐渐深沉的夜色里,几乎让人看不清他此时到底是什么神情。
街道里吹来了一阵风,他冷得拢了拢风衣。
姐。他声音极哑,用了些力气才能稳定说话,你回去吧,别再跟着我了。
女人摇了摇头,忍了一路的眼泪瞬间决堤,小演,你知道你生病了吗?我们回医院,回去看
我比任何人都要早知道自己生病了!程演打断她,前额发后的眼睛直视着女人,他的戾气突然就被放在了明面上,也比任何人更清楚地明白自己是个什么德性!
我当然去过医院!也看过很多次,然后呢?!
女人被他的震慑力吓得止住了哽咽,只有眼泪还在凶狠地往下掉着。
可程演像是再也不愿意和她以及自己和解了。
我又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不记得了吗?我小时候被弄丢,被人贩子拐走,在几个人的手里来回辗转,最后到了一个暴虐狂加神经病的人手里!
是你爸!他将我扔在马路边,自己回家,造就了一个神经病的我!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周身似乎都埋下了不可磨灭的狠戾。
风一来,却连带着回忆都远了。
三岁那年,幼儿园好像刚放学,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日里会提前接他的爸爸妈妈没来,老师和他们打电话也没打通,那时候又恰巧,一直带他的老师也有事。
小小的小朋友背着一个黄色的小书包坐在凳子上等,等来等去都没人,他就迈着小短腿儿打算自己回家。
他的小书包里有自己家庭的住址和电话,以及姓名,但这些通通都没有被用到。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带走的了。
只记得那人面目可憎的表情和变化多端的脸。
四年下来,有的东西被他摒除丢掉,有的东西却深深烙在了他的身上。
第一次看到秦导找到他的这个剧本儿时,烛回牧还以为这是以他为原型写的。
最后竟然也阴差阳错的饰演了这个角色。
烛回牧早就记不清父母的模样了,也想不起来那天他们为什么没有来接自己,但他更深的记忆里是他们都很爱自己的模样。
而且父母车祸的那天,明明他还在一个恶魔的手里饰演着他给自己定下的角色,讨他欢心,但他却像是见证了父母消陨的那一刻,回到烛家的这许多年,他的梦里总是会有无数个车祸发生的火光。
可他并不害怕,还觉得那是新生。
程演和他很像,又和他不是那么的像。
你和我的父亲如果他可以称之为父亲的话,他丢掉了我。
程演下巴微抬,像在看一场荒诞的笑话,而现在,他还试图想要控制我的人生,我喜欢什么人,和什么人在一起,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没有人、也没有任何资格可以管我。
女人摇头,试图为自己这一方争得更多一些的善。
她泪流满面道:不是的小演,我知道,小时候是但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人,你真的有信心他会和你走一辈子吗?你不是好好的,我们也不相信他能始终如一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在救我。程演打断她,说:他知道我生病,愿意包容、迎合我所有的不好,甚至是颠覆自己所有的性格形象都没关系。哪怕有一天他真的走了,我也不会说一句他的不是。
他哑着声音一字一句:我爱上自己的救世主,有错吗?
女人动了动唇,看起来还想在说,程演自顾自说了下去,没让她再有开口的机会。
因为我有病,我从来都不敢交朋友,只能和人保持距离,毕竟没有人能保证人的另一人格出现时,会不会伤害他们。每个人嘴上都可以说着不在意,其实呢,他声音低下来,平静地诉说一件事实,连你在知道我怎么了时,第一反应都是让我去医院。
我
而他只是问我,那几年里苦不苦。
小
疼不疼。
小演。
他还问我,如果可能,我可不可以不要一个人过。
我们
他愿意陪着我。
女人彻底哑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路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拉长了他们的身影。
透过那道修长的影子,程演看到了另一个人的17岁。
好像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天色,也有差不多的路灯和光。
那时候烛回牧刚入娱乐圈,跑跑龙套,根本谈不上忙,学业为主。
陈肃起正高三奋战。
烛爷爷去世得早,在烛回牧回来的第八年走的。
烛回牧被托付给了邻里的陈父陈母,还有陈肃起。
之前他们也生活在一起,只不过这时是更近了。
因为离学校不是很远,他们走读。高三下晚自习比较晚,还在高二的烛回牧等了陈肃起半小时,两个人坐着车一起回家时,在车上都还在讨论题。
等下了车,往家里走时,路上的路灯就拉长了两道并肩而行的身影。
烛回牧低头踢小石子,突然开口喊了一声:哥。
陈肃起刚把他的书包卸下来往自己身上挎,闻言应他:我听着呢,你说。
烛回牧还低头踢小石子,却不吭声了。
陈肃起等了一会儿,没等来声音,轻笑一声拉住他,手绕过他脖子轻掰了下他的下巴,让人看自己,怎么还吊人胃口呢,阿回。
烛回牧和人对视了片刻,笑着说:哥有喜欢的人没?
没有。怎么想起来突然问这个?陈肃起不笑了,神色古怪,又有人给你递情书?
他蹙着眉嘶道:烛回牧,高二了啊,不要想些有的没的。
烛回牧又笑了声,抓住了他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无比自然,不是。我就是想吧,人长大以后不都是要结婚的么。
嗯。陈肃起狐疑:然后呢?
那他们就是两个人一起生活。院子里飘来了一阵香气,别墅里的陈母肯定让阿姨给他们准备夜宵了,烛回牧一本正经地说:哥以后也是啊。
陈肃起眉头又蹙起来了,没应他的废话,只是问:想这么远干嘛?
也不远吧。烛回牧身体往后使了点儿力气,不想走了似的,陈肃起就托住他。我都17岁了,成年了就能谈恋爱了,谈个几年说不定就又能结婚了。
陈肃起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吭声。
烛回牧就又说:但我不想恋爱,也不想结婚。安静了片刻,他极其轻声地补充,我想一个人过。
唉就是应该会有点无聊。
但感觉也还好,毕竟我要做演员了,我有信心,我肯定能火,就凭借我精湛的演技!说到这儿他傻乐傻乐地笑:娱乐圈里不结婚的还是挺多的。
他叨叨了半天,旁边一直都没人出声,烛回牧疑惑,侧头去看,就见陈肃起正抿着唇发呆。
哥?他撞了撞陈肃起的胳膊肘。
陈肃起哦了一声,低头看他,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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