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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远的你最近的爱 作者:颜月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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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小舫无声的低下头,半晌才道:我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除了面对,我没有退路可走。
    晗子握着他的手轻抚,泪水浸湿眼眶,可她也知道,女人的眼泪和脆弱只会动摇男人的意志,别过脸去等眼泪gān了,才振作起jīng神:你要记着,我永远在你身边,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愿意跟你一起去面对。
    叶小舫早已注意到她qíng绪的波动,听到这番话更是心里动容,笑道:如果我这一生命若琴弦,你就是那根弦上最qiáng的颤音。
    彼此依偎,他一直跟她笑,那笑容,仿佛风雨过后崖顶上的一隙阳光,冷冽却清澈,苦涩中带着温暖,那种温暖叫相依为命。
    ☆、第六十章
    第二天一早,叶小舫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晗子正站在窗前,像是在伸懒腰,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身上只穿着他的白衬衣。阳光照进来,衬衣里几乎能看到美好的胸型,两条纤细的长腿又白又美。
    他悄悄的穿好睡衣,走到她身后,一把抱住她,她惊了一下,但是立刻意识到是他,按着他手臂。他的手抚探着摸到她胸口。
    gān嘛呀,天都亮了。晗子推他的手。谁让你一大早就穿着我的衣服引诱我,我不介意早上再运动运动。叶小舫笑着在她颈上轻咬,隔着层软软的衣料感受娇嫩肌肤的软滑香腻。
    不要,一会儿还得上班呢。她往下赖,想从他手臂下逃脱。他像扛麻袋一样把她扛在肩上:要,时间赶得及。
    男人在chuáng上就像个没进化好的野蛮生物,两人闹扯一阵,晗子香汗淋漓:一大早就发神经,不让人家安宁。
    我嘛,怎么高兴怎么来,我在我自己家里都不能自由,去哪儿才能自由。叶小舫亲吻她眉眼,带着点逗弄。
    晗子扯他耳朵:我先申明,不许在我脖子上留东西,我们上午要开会。行,我在别的地方留。叶小舫往下蹭蹭,从她的锁骨开始往下吻。晗子轻抚他宽实的肩背,他的背上也是浅浅的一层汗,手指抚到肩头那个被碎裂的弹片划出的伤疤,她轻轻的咬上去。
    四目相对,深深的望进对方的眼眸,似乎要将彼此激qíng最深处的样子看个分明。叶小舫凝视着晗子的明眸,那里面有他的倒影,如花般娇艳的粉颊是一朵为他绽放的桃花。
    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她的样子,他会永远记住这一刻,自己在用心爱着,有这么一个人,她是他灵魂深处的另一个自己。
    我给你看样东西。叶小舫在晗子耳边低语。什么?晗子问他。他不说话,轻轻地放开她下chuáng而去,就那样走到衣柜边蹲下,像是要找什么东西。
    宽肩窄腰、后背到臀部硬朗的线条让他看起来充满了男xing魅力,晗子坐起来,把睡衣套在身上,走到他身后,恶作剧的用脚趾踢他屁股。
    哎呦,踹我gān嘛。叶小舫侧过身仰脸看着她。看看你搞什么名堂,也不穿件衣服,光着身子像什么样子。晗子抿嘴一笑,心里却觉得他xing感的不行。
    叶小舫神秘的笑笑,拿着一个jīng致的盒子,走到chuáng边把睡衣穿好了才坐下。晗子看着他郑重的打开那个盒子,揭开一层huáng色丝绸,大盒子里装的是两个放奖章的小盒子。
    其中一枚奖章看来是意义特殊,郑重其事的用huáng绢包起来。叶小舫拿起那枚奖章,打开包裹其上的huáng绢给晗子看。这是一枚二等功奖章,中间一颗红色五角星,上面写着八一两个字。
    这是我在特种大队突击连时立的那次二等功军区发的勋章,那时我们的连队还是总参直属,外界都称为老虎连。叶小舫摩挲着那枚勋章。
    就是北北的爸爸牺牲那一次吧?晗子很聪明的猜到答案。原本金银相间的颜色看起来有些旧,可见这十年里他经常拿出来看。
    就是那一次,原本定的是一等功,我没要,那功劳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向连长。叶小舫把奖章托在手心里,很珍视的拿huáng绢擦了擦,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晗子觉得这个画面看起来很神圣。
    在东北那几年,无数个日子里,每当他熬不下去的时候,他都会把这枚奖章拿出来看看,仿佛奖章上凝聚着一股力量,能给他披荆斩棘的勇气。
    握着晗子的手,叶小舫郑重的把奖章放到她手里,晗子惊讶不已:你把它给我了?叶小舫点了点头。
    晗子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惊奇,作为军人,军功章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不仅是荣誉,也是一种信仰,一种代表着坚qiáng和毅力的信心,他居然送给她了?
    你替我保存着,我放心。叶小舫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没再说什么。晗子握着手里的奖章,她知道,这枚奖章早已刻在他心里,他把它给她,是把他的心放在她手里。
    我会好好存着的。晗子把奖章用huáng绢包起来,握着叶小舫的手,在他手背上深深的吻,此刻她的心虔诚而又纯洁,那是对一个男人、一个军人最深的敬意。
    我在向连长的坟前发过誓,一定会好好照顾他唯一的女儿,这些年,我一直把北北当成亲妹妹。叶小舫谈起这件事。
    谁说他的心冷漠坚硬,他的qíng意都深埋于心,晗子明白他心意,嗯了一声:以后她也是我妹妹。
    我不在北京的时候,你帮我照顾她,我怕时墨言会对她不利。叶小舫忍了一晚上,还是决定把事qíng跟晗子jiāo代一下,就算让她有个思想准备,也不能瞒着她。
    你的意思是,他跟尤砱的关系匪浅,所以他这回是替尤砱报仇来了?晗子觉得这事儿挺不可思议的,但她也的确听时墨言亲口承认在大连的舰队服过役。
    我不知道他俩除了是战友还有没有别的关系,这种事部队里也不是没有,姑且说他俩是生死之jiāo吧,我查过他的资料,尤砱出事的时候,他还没有转业。叶小舫若有所思。
    这个猜测早就萦绕在他心头,这些天他也暗中调查过时墨言,他的私生活出人意料的gān净。
    这样一说,他是在利用向北?难怪我觉得他有点怪怪的。晗子联想起之前时墨言每次提起向北时的态度,人前看着倒还好,人后真是冷淡的不行。
    肯定是利用,他知道我们家人都挺喜欢北北,他跟北北在一起,一方面可以知道我们家的qíng况,另一方面也可以通过折磨北北来体会报复的快感。叶小舫猜测的说。
    那之前他对我晗子想了想,没有说下去。叶小舫却明白她意思,顺着她的话道:他一开始可能是想过利用你来报复我,但是接触之后发现你比较难缠,他跟你接触多了,没准会被你发现什么,所以他才转向北北。叶小舫瞅着晗子。
    晗子也瞅着他:我比较难缠?嗯,我这是夸你。叶小舫诚恳的说,脸上却不知不觉的带着点笑,让他看起来有点狡猾。晗子这才拍了他一下。
    叶小舫去沈阳以后,茜子和陈没从国外度假回来,茜子告诉姐姐,陈没的伤已经好了,他俩已经在国外注册结婚。
    晗子见到妹妹,感慨万千,之前听说她被人下毒,就要担心死了,打了好多电话给她,确信她没事才放下心来。
    姐俩儿说起这件事,晗子告诉茜子,叶小舫差点因为他俩闯的祸被人陷害。茜子不知道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惊讶之余问姐姐:那你跟叶哥的婚事不会受到影响吧?
    那倒没有,只是他爸爸因为这件事对我有了点看法,好在小舫很坚持,他爸爸也没办法。晗子一想起这事就特别温暖。最困难的时候,叶小舫也没有丢下她。
    这才像个男人,跟我们家陈没有的一比。经历过之前一系列事件,茜子对陈没死心塌地,认定了他就是自己一辈子的伴侣。有钱的男人是不少,有担当而且那么爱她的却是凤毛麟角,茜子觉得自己很幸运。
    我和陈没回国之前去了一趟比利时,爸妈说起姐夫,也挺满意的。茜子想的很周到,注册结婚之后带陈没去见了自己父母。区氏夫妇一向开明,对女儿的婚事并不怎么gān涉,见陈没人才不错,自然是不会反对。
    姐俩儿聊了一会儿,晗子接到向北电话,向北在电话里哭着问她,知不知道时墨言在上海的住处,自从那天两人不欢而散,他像是消失了一般,没有再跟她联系过。向北没有办法,只好找晗子问问。晗子跟向北约定了地点见面,想着要把这件事好好跟她谈一下。
    在约定的地点,晗子见向北面容憔悴,人像是瘦了一圈,不禁有些担忧,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向北便把之前叶小舫找她谈话,让她跟时墨言分手,她找时墨言试探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晗子。
    自从那以后,他就不理我了,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回,后来我去他住的别墅找他,别墅区保安告诉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他的车进出。向北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晗子忙安慰她:也许他因为生意上的事出国去了,他不是在海外也有公司吗,没准就是出国去了。出国也可以接电话呀,他连我的电话也不接,区姐姐,你帮我打个电话给他试试。向北恳求的看着晗子。
    晗子没办法,只得拨通了时墨言的号码。隔了很久,他才接听,问她有什么事。你在不在北京?晗子问他。
    我在上海。时墨言倒也没有对她隐瞒。晗子想了想:向北有话想跟你说。对不起,我没什么想跟她说的。说罢,时墨言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回上海去了。北北,他并不爱你,你不要再为他揪心了。晗子直言坦陈自己的想法。不会的,他说他很爱我的,但是我哥不喜欢他,他才会对我有看法。向北固执起来也很固执。
    你知不知道他在上海的地址?
    我不知道。
    那你帮我问问他,我想去上海找他。
    你别傻了,你哥不会答应的,再说你一个人去,家里也不会放心。
    向北趴在桌子上大哭,晗子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心里却认定了,时墨言在这件事上绝对不是什么好角色,而这件事有一个人一定知qíng,晗子打电话给茜子。
    送向北回学校以后,晗子回家,看到茜子和陈没已经坐在客厅里,向他俩走过去。茜子叫姐,陈没便也跟着叫了一声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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