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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要爱你 作者:折纸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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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杨乾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急诊楼,盛夏站起来扑进他怀里。她的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贴近他胸膛的那一刻,她不可抑止的哭了起来。
杨乾抚着她略微颤抖的肩膀,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你先别哭。
盛夏摇摇头,却依然哭个不停。
杨乾轻轻推开她,皱眉打量着她额头的伤,怎么弄得?
盛夏吸吸鼻子,小声说:不小心碰了一下。
什么碰的?
真的没事,盛夏抹掉眼泪,笑着说:就是一看见你,太高兴,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以为你不会来了说着,她又扑进杨乾怀里,低声说:我好想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简余墨送沈乔到医院,急诊的医生检查了一下,问她的脚是不是曾经受过伤。沈乔如是回答,医生简单开了方子,说:没什么大问题,以后注意不要走太多路,注意休息。
简余墨问:医生,她的脚踝没事吧?
没事儿,别担心。
沈乔接过方子,笑着跟医生道谢,便慢悠悠的走出急诊室,扭头笑着对简余墨说:看吧,我就说没事儿,你还不信。
简余墨沉声说:以防万一。
没有万一说着,沈乔的声音低了下去,步子不受控制的停了下来,神色也变了变。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垂在身侧的手不自主的收紧成拳头,修剪整洁的指甲陷入手掌心的ròu里。
简余墨不明所以,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杨乾,而他的怀里此时抱着一位长发披肩的女子。他们旁若无人的拥抱,引来不少人的回望。
杨乾抬眸,无意间看到了沈乔,当然也看到了她身边的简余墨。他墨色的眸子顿时收紧,原本平静的神色变得有些yīn沉。
本来坐着休息的张启看到了相携出现的沈乔和简余墨,让他瞠目不解的是,为什么简余墨背叛了沈乔,她还能和他安然无恙的和他一起出现在医院?啊对了,她来医院gān什么?难不成是陪着Lris堕胎
张启瞟了一眼杨乾,看见他青筋bào起的手背,蹭一下站了起来,大步走过去说:走吧走吧,既然没事儿就别再医院杵着了,怪不吉利的,尤其是今儿可是大年初一啊,走走,赶紧找个吉利的地方压压惊。
杨乾神色缓了缓,拉着盛夏的手率先离开。张启暗暗缓了口气,回头看沈乔。
张启像是没事似的,笑嘻嘻的走过去,朗声道:大年初一能在医院碰见,当真是太巧了。
不得不说,杨乾的那番话,让张启在此时看到沈乔之后,尤其是她和简余墨站在一起,心里非常不舒服。杨乾可是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即便是再混蛋,他们可以打他骂他,别人就是不行。一个丫头片子,她凭什么nüè的他浑身上下都不好?
沈乔听出话音儿不对,心里泛着苦涩,勉qiáng咧着嘴角笑着点头,你们谁不舒服吗?
张启高声说:没有,非常好,大过年不舒服,多不吉利啊。
嗯,是啊,沈乔恍然的点头,接着催促道:你们不是要走了吗?快走吧,还有人等着你呢。
张启仰着下巴睥睨的望着简余墨,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一番,接着举起右手掌:既然你这么着急让我离开,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二人世界,二位,回见。
张启的身影消失之后,沈乔才慢慢挪动着腿往前走,她坚持不要简余墨扶,于是走的非常慢。
你跟我回家吃饺子吧?
简余墨轻笑:别忘了,咱俩已经分手了。
沈乔咬了咬有些苍白的唇,不好意思。
简余墨看着她乌黑的发顶,低声道:坦白说,看到你们不能在一起,我很痛快。
沈乔低着头苦笑,不知道为什么脚上微疼苏麻的感觉,会传递到心口,引得那里一阵不舒服。
之后一路沉默着,他们慢慢走到停车场,沈乔翻着包找车钥匙,忽然,就被简余墨一把拽进怀里。她被迫依着车门,不明所以的被他紧紧抱住。
这时,一个车灯打过来,灯光刺眼,沈乔条件反she的闭上双眼,待那辆车转弯离开后,她才将眼睛睁开。通过停车场昏huáng的灯,她勉qiáng看清了那辆车熟悉的样子。
沈乔丝毫不挣扎的任由简余墨抱着,慢慢闭上眼睛。清澈的眼泪,瞬间湿润了眼角。
☆、(二十一)忘了要爱你
走吧,我送你回家。
简余墨拉着沈乔,打开后排车门让她上车。沈乔安静的任由他安排,或者说,她已经没有力气阻止什么,她只想赶紧回到家,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睁开眼睛,世界依然是美好的。
把沈乔送回家,简余墨独自一个人走在寒风刺骨的夜,马路上飞驰的汽车扬起的尘埃,随着空气飘摇。口袋里的电话上已经有数不清的未接来电,简余墨回拨过去。
寒风chuī得他牙齿打颤,但是仍然qiáng硬的坚持:我说过,一周后再回去。
简余墨,你不要太过分。
简余墨波澜不惊道: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了。
Lris语气瞬间软了许多:你快回来好不好?我好想你,我等着你回来陪我去检查,你也想看看我们的宝宝对不对?
给我一周的时间,我需要看一看许久未见的朋友和亲人。
Lris声调骤然提高许多:你是想多陪陪沈乔吧?
简余墨疲惫的闭上眼睛:Lris你不要闹了好吗?
我闹吗?简余墨,你如果不回来,我就让爸爸收回对你第二期项目的全部投资,让你倾家dàng产、血本无归。
你随便。简余墨说完,飞快的挂断电话,扬起胳膊,将手机远远扔出去。飞驰而来的汽车,从手机上碾过,瞬间化为碎片。
张启在副驾驶,杨乾和盛夏坐在后排。张启的手指轻轻扣着门窗,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司机通过后视镜打量好一会儿,终于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张启道:七少,咱这是打算去哪儿?
张启皱眉,回过头看着后排的两个人,清了清嗓子问道:去哪儿?
杨乾望着窗外,声音清淡的说:送盛夏回家。
张启偏头,扬眉道:听见了吗?
司机小伙忙不迭点头,可是过了一会儿,又问:七少,这盛夏小姐的家在哪儿?
张启嚷:你他妈的问我gān甚?盛夏又他妈的不是我女人,谁知道你问谁去。
司机小伙儿为难的差点儿哭出来。
盛夏往杨乾身边挪了挪,拉着他的衣服角轻轻拽,小声呢喃:我要跟你回家。
杨乾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回头看着盛夏,眉头微皱:你说什么?
盛夏的眼睛在黑暗中明亮又闪烁,她微微笑着,脸颊绯红:我要回你家。
杨乾做直身子,先吩咐了司机地址,接着拉着盛夏的手说:今天是初一,你不能在外面过夜,听话。
盛夏难得会耍脾气,异常倔qiáng的说:不要,我不想回家。
杨乾沉了声音:你先回家,明天接你出来吃饭。
盛夏咬着唇,双眸里充盈着水润,无辜的望着杨乾,片刻后,她俯身拱进他怀里,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家。
杨乾扶起她,再度询问:你到底怎么了?头上的伤怎么来的?
盛夏噙着眼泪摇头,双手环住他的腰。
车子终于停在盛夏家楼下,杨乾陪着盛夏下车,隔着车窗对张启说:你在这等我一下,我送盛夏回家。
张启点了一支烟,眯眼吐了个烟圈:准了。
杨乾拉着盛夏的手,和她一起走进楼dòng。但是盛夏却像是非常紧张,手心冒着汗,脸紧紧绷着,上楼的步子,也异常缓慢。杨乾察觉出不对,这也是他坚持把她送上楼的原因,也许和额头上的伤,有关。
终于到了家门口,杨乾问:钥匙呢。
盛夏摇头不语。杨乾蹙眉,摁下门铃。隔了许久,才传来应声,防盗门被打开,是盛夏的妈妈。
盛夏妈妈看到杨乾,神色有些许僵硬,接着看到了盛夏,她赶忙过去拉着盛夏的手,焦急的问:伤到哪儿了?疼不疼?
妈,我没事。
盛夏妈妈眼中的眼泪刷刷往外流,根本来不及擦就已经泪流满面,都是妈的错,都是妈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盛夏咬着唇,伸手抱住了母亲,两人在家门口哭作一团。杨乾站在旁边,完全摸不着头脑,但是也不好cha嘴说什么。
不多时,盛夏妈妈擦了擦眼泪,笑着同杨乾说: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杨乾说:阿姨,别这么说。不过如果你们有什么难处,一定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盛夏妈妈摇头,阿姨没有难处,只是可怜了盛夏,她从小就跟着我吃苦,阿姨希望你能要让盛夏幸福。
杨乾侧首看着一直低着头的盛夏,心中有些不忍,于是他点头说:阿姨放心,我一定会的。
杨乾若有所思的从楼上下来,张启冲着他吆喝道:你丫上去睡觉去了吧?怎么这么久?
杨乾倚着车门,低声道:我觉得盛夏有事儿瞒着我。
你也有事瞒着人盛夏,大家心照不宣。
杨乾说:上次她母亲在家里受伤,家里乱作一团,看起来不像是自己摔得,倒像是被人推倒的。今天盛夏额头受伤,谁会没事儿拿着自己的脑袋往墙上碰?
也许是开门没看到,撞门上了呢?
杨乾微微摇头。
张启说:盛夏她爸呢?
没见过,也没听她提起。
没准儿是夫妻不和睦,家庭纠纷。俗话说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你一个没进门的姑爷,管的太多了,再说,是不是她家姑爷,还两说呢。
杨乾瞪着张启:你怎么那么嘴碎啊?少说一句会死啊?
会死!张启一本正经的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你说,沈乔今天去医院gān什么去了?她怎么还和简余墨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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