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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 作者:宁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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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麟笑了笑,笑意里讽刺的意味很浓: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家道中落,你迫不得已援jiāo,我同qíng你。可惜你太糊涂,我怀疑你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位替你和老头子牵线搭桥的线人是谁吧?我不介意告诉你,她叫沈青,江启之的续弦,我的后母。
李千娜整个人的筋骨像被突然抽散般,直直的向桌面扑去。
江哲麟不着痕迹又往后退了退,眼里的嫌恶一闪而逝。
现在你明白了么?你和老头子的艳遇,根本是沈青设的局。当初我和老头子关系太僵,以至于你们互相都没打过照面。不过一直对江家财产虎视眈眈的沈青,就不一样了。她一直把你当做让我和老头子彻底决裂的一步棋。我远走北美,你身负巨债,而我的父亲又风流成xing,正在寻找新的刺激,天时地利人和,每一样都站在沈青的那边。在她看来,她要是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她就该天诛地灭。
江哲麟眼里起了黑色的风bào:等你发现老头子是我父亲的时候,你已经怀孕。老头子震怒,偏偏你对这种奢华的生活念念不忘,难以松手。那么巧,你正好在酒吧里碰见了我,就想着和我chūn风一度,再躲起来生下这个孩子,最后栽赃在我的头上。你运气不错,生了个男孩,才能让我父亲鬼使神差的帮你。
不过你还是想的太天真。第一,沈青既然安了你这步棋,当然巴不得我知道真相,最好和老头子撕破脸。第二,老头子的执念只在这个孩子身上,而不是你。你或许不了解他,而我跟他争锋相对了这么多年,对他的手段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对付这种事qíng的手段向来只有一种,抛大留小,而你一直是被放弃的那个。
李千娜的脸透过厚厚的妆容呈现出一种扭曲的青灰色,她垂死挣扎的大笑着:对对对,就是抛大留小,可是他为什么连小的都没有留住,他怎么可以把念江过继给别人!
因为这样,你就没有任何机会翻盘。江哲麟的手执着银色的调羹,锐利的冷光从他眉宇间一掠而过,表qíng严酷如同阎罗,李千娜,你似乎忘了,现在江家主事的人,到底是谁?
是啊,把念江过继到父母双全的家庭,他年纪这么小,也许只要一年,也许只要半个月,他就会把她这个nüè待自己的妈妈彻底忘了。她又该怎么教唆他孝敬自己这个生身母亲,又该怎么从江家庞大的财产中分出一杯羹?
可这一切是她的错么?李千娜不愿承认,明明是她家里突遭巨变,明明是她被沈青涉及利用,明明是命运弄人,为什么要把一切都算在她头上?
李千娜怨恨的盯着江哲麟:这不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江哲麟已经推开椅子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逆着光,他挑起唇角开恩宣判道: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你妄图伤害我的妻子,其心可诛。
说完,江哲麟头也不回的大步向门外走去。
其心可诛?只因为她在那个女人面前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
李千娜想放声大笑,嘴角却僵硬着一动不动。她忽然想起那个傍晚,隔着时空演奏钢琴曲给她听的江哲麟,也许他只是气不过自己被她甩了,可是那一刻,她是爱他的,她是真的爱他的。
虽然她对他的爱,从来不能和金钱名利相提并论,可她毕竟也爱他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李千娜握着咖啡杯一动不动,良久,她的手才微微一抖,咖啡杯磕在桌脚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薄薄的瓷片飞了出来,在她艳丽的脸颊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没了,没了,她什么都没了。
李千娜讷讷的想,却不觉得怨恨。
怪只怪,她太贪心。 作者有话要说:唔= =又困又累俺爬走了
第 35 章
把前女友踢掉之后,江哲麟钟意这对小夫妻最后点儿膈应也随风飘散了,两个人整天腻在一块儿眉来眼去,看得江哲麟手下那堆单身员工,真叫一个蛋疼。
没错,就是蛋疼。除了前台小姐之外,江哲麟运营的投资公司主要以男xing职员为主,连只母蚊子都找不到,遑论能产生rǔ酸这等神奇反应的雌xing生物。
大秘林若峰最会拍老板娘的马屁,一见老板又拖家带口的来上班,就忙不迭的端茶送水,见fèngcha针的塑造江大boss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形象。
比方说,某某集团某某公关部某某某美女,对江大boss一见钟qíng,二见倾心,就算大冬天的也绝不忘了秀秀美腿,露出泰半雪白诱人的双rǔ,最最最过分的是,在得知江哲麟是有妇之夫之后,某某某美女当机立断泼了江大boss一杯红酒,热qíng洋溢的替江大boss擦擦擦,顺便伸出禄山之爪一饱相思之苦,再把傲人的双峰贴到某人腿柔若无骨的蹭弄着我怒!
钟意一边在内心恶毒的诅咒美女那对苏胸提早下垂,一边默默祈祷自己母凭子贵,通过怀孕能把罩杯涨上一咪咪。
林若峰看着钟意变幻莫测的表qíng,知道先抑后扬的效果已经达到,赶紧狗腿的附耳说明,听得钟意面容稍霁,立刻露出了老佛爷对小李子的嘴脸。
原来,江大boss除了毫不客气的抽走长腿之外,还颇为好心的点拨美女:对不起,我对奶牛没有兴趣。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江大boss还挺擅长冷幽默的?
这么个不是笑话的笑话,逗得钟意乐了大半天,被江哲麟拖回家后还在那儿傻乐着,看得江哲麟莫名其妙外加无端烦躁。
把钟意带着上班确实满足了一己私yù,但是把自家老婆扔在那种群láng环伺的环境中,似乎、好像、大概不怎么好?
江哲麟桃花眼眯了眯,眼里的锐光一闪而过:尤其是林若峰,格外的油嘴滑舌。
悲催的林大秘书,真是躺着也中枪。
可惜钟意没这么高的警惕xing,心里还为第二xing征的大小纠结着,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幽怨撒娇兼而有之的表qíng,手脚并用的从沙发另一端一直挪进江哲麟怀里,含qíng脉脉的看着江哲麟:江哲麟,你发现我怀孕之后有啥可喜的变化没?
江哲麟原本正在研究一本购物指南,主题是妇婴用品,闻言抽空搭理了钟意一眼,唔了一声:脸上的斑变多了。
脾气bào躁的孕妇不能忍了:你才斑多你全家都斑多!
江哲麟丢开画册,长臂一展圈住钟意圆滚滚的肚皮:你和宝宝不就是我全家么?修长的手指不老实的滑进孕妇装的下摆,轻柔的捏动着:不准咒宝宝,我心疼。
钟意被捏得直喘气,连耳朵后面都红了,不过脑子警惕的很,立刻从江氏甜言蜜语中嗅出了一丝找碴的意味她有咒宝宝么?有咒么?!
还有,他凭什么不心疼她?!
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今天不听到一句软话,钟意发誓她就折腾废这个死鬼尽管长期以来,被折腾废的那个人,向来不是她口中所说的死鬼,而是高傲冷艳的自己。
钟意默默掬了一把辛酸泪,yù拒还迎的推着江哲麟的手,怯生生的说:江哲麟你不喜欢胸太大哦?
boss很忙,手指玩弄着某个粉色的小尖尖爱不释手,极其含糊的嗯了一声。
钟意更不慡了,果然心甘qíng愿的投诚后,待遇就嗖嗖的往下掉,连说话都敷衍成这德行,她怎么好意思善罢甘休。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钟意把手指cha*进江哲麟柔软的发丝里,嗯钟意不耐的扭了扭身体,才压抑某种不怎么纯洁的yù望。母爱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她自从怀孕之后脸皮厚度与日俱增,连这样的话都问得出口:嘿嘿,还是我这种小巧玲珑的胸部比较好吧?
江哲麟手指一顿,掐得钟意差点没叫出来。江哲麟面露鄙视的看了钟意一眼,捏着某人的敏感部位转圈圈:这也叫胸?
钟意狂怒,差点没抓住江哲麟的头和他死磕,可惜这种玉石俱焚的做法实在是太不和谐了,钟意只得作罢,一巴掌拍开江哲麟的手:嫌弃你还摸?
我这不是挽救后进分子么?江哲麟笑得大义凛然,你没觉得在我的努力下,你已经从一平如洗变得略有起伏了么?
他居然还装委屈?!钟意觉得自己快被某人噎死了。
对于厚颜无耻的江大boss来说,钟意脸上长斑当然是可喜的变化,最好再灰头土脸一点儿,这样江哲麟不动声色的思忖着,决定为了保险起见,从今以后还是减少带着某人到公司遛弯的次数。
江大boss手下可怜的男青年们,就这样被他当然了莫须有的假想敌。
江哲麟是彻头彻尾的行动派,第二天就指派工会主席齐喧继任大统,自己则优哉游哉的窝在家里和钟意大眼瞪小眼。江哲麟订得粉蓝色婴儿chuáng也到了,往宝宝房里一搁,温馨的泡泡立刻扑哧扑哧的往上冒。
钟意口不对心的说:买这么大gān嘛呀,làng费。
江哲麟的手臂圈过钟意的腰部,垂头垫在钟意的肩膀上:我的儿子么,当然什么都要最好的。
忘了说,这对心急的小夫妻已经走了令人鄙视的后门,提前偷窥了宝宝的luǒ体和xing别真是太令人发指了。
钟意推了推江哲麟,叹气:我还希望是个女儿呢,让她从小就弹钢琴上舞蹈班学油画练书法,不能再像我这样输在起跑线上。
钟意发出这样的感慨是有道理的,江哲麟那群人周围的女伴真是藏龙卧虎,居然还有人进过全国围棋少年队,这么一比,最擅长玩五子连珠的自己简直就要被比到尘埃里去了决不能让自己女儿再这么丢份儿!
江哲麟懒懒的抬了抬眼皮:我算是知道了,你是要让咱女儿把你没遭过的罪全受一遍吧?小乙,你这是嫉妒。
这下冤枉大发了,钟意揪住江哲麟的耳朵怒道:说什么呢你?
江哲麟悠悠然道:不是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qíng人么?
钟意也不傻:没办法,我肚子里是个儿子,说明你上辈子是个长命百岁的光棍!
这么说,下辈子你就是我女儿了?江哲麟挑起钟意的头发微微一笑,这么笨,我还不得被你气死?
钟意的九yīn八卦爪立刻招呼上去:江哲麟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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