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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不识好歹 作者:小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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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逸宁接过伞柄,替她撑到了更高的地方,不以为意发出特别的问候:“恭喜你当上店长。”
“谢谢。”面对祝贺,骆安娣还是给出中规中矩的答复,但其余的,她也就不再提起了。
苏逸宁又一次开门见山,却透着自暴自弃般的悲壮风格,决然道:“我觉得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骆安娣丝毫没让疲倦外露,这是她的拿手好戏,因而办到得轻而易举,轻轻笑着推拒:“……苏先生。”
他也懂得搬事实来讲道理:“假如你对我真的没感觉,当初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我只是想帮你。”
“真的吗?”苏逸宁的爱像滚烫的烟灰,落到薄薄的布料上转眼就能烧出孔,“我不求其他,只希望你认清自己的心意。”
撂下要求,他掉头离去,手里还紧紧握着雨伞。她眼睁睁望着自己从百货商场借来的雨伞被拿走,自己则停留在屋檐下,外面还是宛如屏障般厚重的雨。
工作中途抽空吃已经迟到很久的晚餐,秘书拆开筷子,随口询问:“上次那个报价你看了吗?”
齐孝川罕见的吃饭不积极,反而有些魂不守舍,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我讨厌玩‘快问快答’的主妇——”
“什么啊?”秘书根本不知所云,甚至想伸手去探他额头,看看他们公司每年为高层人员投的智商保是不是该启用了。
新一个月的日程安排出来后,齐孝川意识到接下来一段时间,再想去天堂手作店打毛线比较难。他抽空在打烊前又去了一趟店里,即便知道骆安娣也已经下班,却还是轻车熟路让店员把他做到一半的手工作品取来。
他匆匆忙忙塞进公文包,和其他极具职业气息的装备看起来,毛线帽和编织工具显然格格不入。
加班结束,他打着呵欠乘车回家,提前让司机停下,也算方便倒车。司机笑着用多嘴一句代替道别:“齐总最近心情很好啊,比起平时格外善良。”齐孝川蹙眉,头也不回走开的同时暗下决定,下次必须让司机停到离家门口密码锁只有五厘米的位置,看谁还敢说他善良。
身体里夹带着薛定谔的疲惫,他回到家,先去洗漱。
按理说,眼下骆安娣已经住过来了,虽然还是没碰面。他本来也想着去敲个门或打个招呼,作为房屋的东道主,问问缺什么也行啊,但后背实在急需休息,因而还是先一步到了卧室。刚打算慢慢躺下去,门忽然被推开,他吓了一跳,整个人栽进床里。
骆安娣穿着衬衫睡衣,只略微笑一笑,把门关上,就朝他这边走过来。齐孝川感到慌乱,支撑着连忙下床立正,严谨程度堪比新兵受训。她坐到他床沿,自顾自地把腿收上去,反而率先盖上了被子,平躺着舒了一口气。
齐孝川问了一个愚不可及的问题:“你还打算回去睡吗?”
骆安娣侧过头看向他,扶着被褥说:“应该不了吧。”
他也躺上去。说实在话,那一刻的齐孝川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床是自己的,灰溜溜逃走很没面子,于是就自顾自睡了,甚至还风轻云淡劳烦骆安娣关灯,毕竟控制的按键在她那一侧。
室内陷入黑暗,他本该等待睡眠汇合,但无缘无故,新的疑问却在脑海里萦绕。齐孝川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你交往过几个人?不想说可以不说。”
“嗯?”骆安娣抿了抿嘴唇,“有几个吧,小孝呢?”
他可是长着一张不幸福的脸的男人,当初对她吐露的回绝也绝非虚言。没有想过自己会与谁一起生活,人生规划的尽头就是孤独老死,最好进焚化炉时能周身放满钞票,凸显自己活着的意义,假如这种行为不违反《人民币管理条例》的话。这样的角色当恋爱绝缘体再正常不过。
齐孝川轻轻咳嗽,答非所问:“他们之中有没有人欺负过你?”
参考她为人处事的法则,他又多补充一句:“只要让你觉得勉强了就算数。”
骆安娣失笑,回复说:“放心,没有。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逆来顺受。”
她其实心情不算愉快,再怎么情操高尚的人大约也会烦躁与苦闷,因此才会有种种王妃车祸或伯爵醉酒的真实案例。骆安娣闭上眼睛,微笑以近似自保的动机攀上嘴角,她喃喃自语似的说:“小孝,你说过,我有什么事都可以请你帮忙,对吧?”
漆黑一团的夜色是齐孝川的默认。
骆安娣发出既属于她,又不那么像她的声音,仿佛被套上铁箍的心噼里啪啦挣脱,重新又跳动起来:“我们做好不好?”
他听到了她的话,字句清晰,也没产生任何误解。齐孝川不急于回应,他有着值得信赖的判断力,也时常许下比任何人或任何事都更可靠的承诺。而她千真万确真的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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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齐孝川深深地皱眉, 不愉快地反问:“做什么?你突然间吃错药想做什么?骆安娣,你要睡过来就老实点——”他怎么可能没听懂,只是想发挥一番挖苦讽刺的特长, 却又碍于对象是别人时绝无可能存在的顾虑收声,句末硬生生吞下去的话是“不要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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