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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婚生依赖 作者:福禄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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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为钱,就是为情?”
    “嗯,我也这么想过,这也符合我们最开始的揣测,就是我妈有了外遇,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让这个外遇对象恼羞成怒,才上门杀人。英正华死的时候,我以为这个人是他,这样他们才有合谋的动机。”
    英正华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假如这时候蒋虹怀孕了,没什么比这个更能抚慰一个刚失去孩子的父亲。他要是因为这个把她过去的老公杀了,再杀掉跟她长相酷似的芮琼芝,让她顶着这个身份享受豪门富太太的生活,从情理上就完全说得通了。
    可是那天在码头,英正华看院长妈妈的眼神却恰好说明他们心中都只有彼此,要不是因为孩子去世这样过不去的坎儿,根本不至于走到离婚的路上。
    再说了,如果蒋虹怀了他的孩子,他为什么还要去收养赵英杰呢?
    跟她有同样怀疑的还有邱含琦。含琦昨天跟她通过电话,说起凶器上特殊的图案,并且也提到了共犯的问题。
    如今疑点都集中到当年的两个女人身上,一是到底那个怀孕的人是蒋虹还是芮琼芝,二是她们到底为什么交换身份,弄清楚这两点,其他问题或许就有了答案。
    可惜现在知道答案的人就只有蒋虹,她却又昏迷不醒。
    还有那个铃声,元熙始终无法释怀。英正华死后,他的手机铃声,包括彩铃她全都听过一遍,也问过院长妈妈,二十年前他习惯用的就是最简单的手机自带的那种单音铃声,毫无特别,跟她记忆中模糊却肯定一听就能知道的曲子完全对不上。
    正聊着,元熙的手机在包里震动,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抱歉道:“我接个电话。”
    电话是聂尧臣打来的,他知道她今天这个时间会到齐妍这里来,一般是不会挑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的,除非有什么特别的事。
    果不出所料,元熙接听他电话之后,刚说了两句脸色就变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吗?”齐妍问。
    “我妈妈……她醒了。”
    “那是好事,也许你们所有的问题这回都能解决了。”齐妍替她高兴,“你快去吧,我们下次再聊。”
    元熙点头,起身就要匆匆离开。
    “元熙。”齐妍在身后叫住她,“你的想法可以开诚布公跟阿臣谈一谈,他那么聪明,你想到的这些问题说不定他也想到了。”
    …
    赵元熙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赶到医院去的,一路上脑海里都是过去和妈妈在一起的片段,像一部坏掉的放映机,模糊得看不清陪在身边的人究竟是妈妈蒋虹,还是聂尧臣的妈妈芮琼芝。
    设想中时隔多年的母女重聚究竟应该是怎样的画面,尽管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了,但肯定不是现在这样的。
    加护病房的病区相当冷清,想象中的各路人马并不存在,只有聂尧臣一个人等在门口。
    她忽然不敢靠近那个病房,仿佛里面关着的是凶险万分的猛兽。
    聂尧臣牵起她的手,她拼命镇定:“她人呢?”
    本以为他会说就在里面,我陪你进去之类的,可他却拉起她:“你跟我来。”
    他们换乘电梯下楼,元熙以为是蒋虹醒来之后换了其他楼层的病房,然而聂尧臣却直接带她去了地下车库。
    她不解:“我们要去哪儿?”
    “另一家医院。”聂尧臣上了车才跟她解释,“她醒来的消息目前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为了不这么快泄露出去,我干脆给她转到别的医院去。”
    元熙立刻就反应过来:“你也觉得……她一旦苏醒,可能还有危险?”
    第120章 你这是在求婚吗?
    难怪齐妍说让她跟聂尧臣谈谈,说不定他是最了解她想法的那个人。
    聂尧臣没有说的太明白,可能是怕加深她的焦虑,而是从另一个角度给她解释这么做的原因:“我一直在想,她醒来之后我们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跟她相处。她昏迷那么久,就算醒来也要经过物理康复治疗才能照顾自己的生活,如果让她跟我们住……也不是那么合适。”
    还有比他们这更尴尬的亲子关系吗?
    “现在去的是段轻鸿名下的私家医院,不仅有医疗,还有康复和养老服务。转院过去后,至少在她能够自理生活之前,都可以放心住在那里。段轻鸿知道我们的情况,也特别交代了医院方面,只说转了病人过来,病人状态不会往外说。除了直系亲属之外,也没有其他人能够探望。”
    蒋虹昏迷,但她跟芮琼芝的身份已经明确了。既然她并非真正的聂太太,那么她跟聂松的夫妻关系也就根本不存在,她的合法丈夫袁正青在二十年前的那场凶案中就已经死亡了。
    现在她唯二的直系亲属就是两个女儿。
    他这样的安排既安全,又贴心。
    “谢谢。”
    “跟我还需要这样道谢吗?”
    她因他这样的温柔而放松下来,刚才脑海中那些纷纷扰扰,也在这一路上归于平静。
    到了新的医院病房门口,聂尧臣对她道:“别紧张,我们先进去再说。”
    他照例牵起她的手,他们像同时找不到妈妈的两个小朋友,手拉手站在那里,互相鼓励打气。
    蒋虹意识虽然清醒,但人还躺在病床上,虚弱得仿佛只剩一具空壳。
    看到赵元熙和聂尧臣进来,她只是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睁开,又闭上,看不出一点特殊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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