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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到底怀了谁的崽(GL) 作者:瓜子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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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闷哼一声,说:私自放生阴魂,按律当投入地狱永不轮回。可念你是轮回井的执笔,又矜矜业业,就罚你再为地府多工作一百年吧。
凌游苦笑:您这就让我续了一百年的契约了?打个商量吧,五十年。
阎王闷哼:一百年,休要废话,阎王殿的修缮你要亲自指导,不可懈怠。
凌游知道这位阎王爷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荣苑杰就算离开了地府,在人间也不会好过,更何况每天几万生灵轮回,差一两个谁也不会发现。
阎王就是拿捏了这点,才以此为据要凌游继续在地府工作百年。
可他却并没有太大的意见。
凌游看着法阵消失的地方,回想起很久之前自己给故玄君算命的时候。
那奇异的卦象算的是故玄君的死期,以及杀了他的人。
我会死在谁的手里?
故玄君黑色的眼睛看着凌游,语气带着平静,可凌游却听出了对方的害怕。
凌游低头看了眼卦象,开口说了三个字:颜静枫。
故玄君愣了愣,随即勾起了唇角轻笑出声:太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别高兴的太早。凌游对他说:你女儿在杀死你之后,她也活不了多久,你们会一前一后死去,这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故玄君皱眉:她又是怎么死的?
凌游说:不清楚,我算不出来。
故玄君:这个世上还有你算不出来的事情?
我又不是神,我怎么能什么都算得出来呢?凌游看着自己的三枚铜钱,说:我算不出来就意味着那个人比我的功法更厉害,而且他跳出了五行和三界,成为了一个无法算计的人。
故玄君沉吟:世间会有这样的人吗?
凌游摇头:不知道,可人外有人,我也说不清楚。
当初两个人说的这番话凌游并没有给诺凝他们讲过,此刻回想起来,也不知道隐瞒是对是错。
凌游抬起手,从手中落下了当初那三枚铜钱,叮叮咚咚的落在了地上。
我不信命,相信你也是。凌游闭上了眼睛,缓缓道:故玄君啊,你说这命盘,真的由我不由天吗?
也许不久之后,颜静枫会给他答案。
*
猩红色的回魂法阵忽明忽暗,地府的阴气森森逐渐变得稀薄,当三人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长水坊廊。
问芙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引魂灯,只看到雪莲之中浮动着一缕魂魄,安安静静。
师兄,我们回来了。问芙笑道:我们回家了。
诺凝看了一眼问芙和她手中的引魂灯,便对她说:我们去找荣苑杰。
问芙点了点头,回头看着颜静枫:师姐,我们快去找师兄吧。
颜静枫点头跟着她们离开法阵,回头看了一眼回魂阵,只看到原本鲜血画出的结界此刻已经变得弥乱,她知道等再过几个时辰它就会彻底消失。
诺凝在长水坊廊里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斋新雪的影子,虽然觉得纳闷可也没有立即去寻她,现在救治荣苑杰要紧。
当璇玑被敲门声吵醒,看到诺凝的时候就下意识的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你说,你今晚去了地府,把荣苑杰的魂魄给带了出来?璇玑披着自己的外衣,跟着诺凝来到了医馆放置荣苑杰尸身的地方,回头看着她说:你疯了吗?
骂我的话等之后再说。诺凝对他说:先帮我救治荣苑杰,把魂魄引入他的身体之后,还需要你来救治。
璇玑撩起帘子走进屋:让我救治是没有问题,我也很好奇死者还魂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他刚进屋就看到荣苑杰躺在床上,问芙和颜静枫站在一边,她们手中还捧着一盏引魂灯。
璇玑看向诺凝:你这还没开始,让我怎么救?
诺凝说:我没有多少功力了,刚刚全用在去和回来的法阵上,现在我指导你,你来施法。
璇玑抿了抿嘴春道:你这贼人,这是想拉我下水啊!
话虽这么说,可璇玑还是没有拒绝诺凝的请求,按照诺凝说的把引魂灯里荣苑杰的魂魄引渡到他的身体里,期间谁都没有离开过屋子,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留神璇玑就手一抖,前功尽弃。
好在璇玑到底是个稳重值得托付的人,经过一整天的时间终于把魂魄引到了荣苑杰的体内,璇玑又让自己的门徒拿来了自己必备的东西,开始救治的工作。
璇玑忙起来也就没有诺凝她们什么事情了,她先让问芙去休息,颜静枫因为在地府被凌游输了半魂的缘故,脸色也不好看。
虽然大家都很累,可结果至少是好的。
问芙休息过后一直都陪着荣苑杰,她总是小声的在荣苑杰耳边说着话,软软细细的,期盼他能早日醒来。
璇玑也是头一回遇到还魂的案例,拉着常玉长老一起研究了救治方法,好歹先让荣苑杰恢复了呼吸。
荣家也闻言荣苑杰死而复生都很高兴,即使这件事情不能外传,可他们也是非常开心的。
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荣苑杰从一开始只能呼吸到逐渐好转起来,到了琼宵宫积雪融的时候,他缓缓睁开了眼。
一时之间,整个琼宵宫都知道荣苑杰死而复生,是诺凝她们去地府亲自捞人。
荣苑杰刚醒来还有些懵,还需要休息,所以大家都没有打扰他,璇玑长老说彻底恢复也需要半年的时间。
这天诺凝在长水坊廊里修炼,糯米已经能翻身了,陪着诺凝在床上练功。
糯米软软白白的仿佛是一个肉团子,伸出粉嫩嫩的小手抓着诺凝的衣角,看了半响就拿起来塞进嘴里。
等诺凝觉得异样时,睁开眼就看到小东西嘴里嚼着自己的衣角,黑色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诺凝就开心的拍着手,嘴巴一张,被咬湿的衣角就落到了床上。
糯米:啊啊啊!拍手手。
诺凝:想扔孩子。
149、第 149 章
诺凝承认, 即使是生了糯米到现在三个多月了,她还是没习惯当一个母亲。
糯米很乖巧,甚至都不爱哭, 带她都省心不少, 喂饱了换好尿布, 扔床上她就能自己躺一天。
以至于诺凝对她根本不上心。
糯米三个月已经会翻身了, 小短腿蹬着被褥, 拍着小手就要诺凝抱。
诺凝叹了口气,她收起灵力起身把小团子抱在怀里, 糯米很喜欢诺凝,一到它的怀里就咯咯直笑, 小拳头塞在嘴巴里,黑色的眼睛转来转去,似乎怎么看诺凝都看不够。
啊啊啊
糯米口水流了出来, 她还不自知, 咬着自己的小拳头。
诺凝很嫌弃她,从旁边拿过一条擦口水的小毛巾,给糯米擦了擦嘴角, 然后把她软软的小拳头拽出来,叮嘱道:不要吃手。
糯米拍着小手手:啊啊啊!
也不知道是听懂了, 还是没听懂。
抱着糯米在屋里溜达了两圈,糯米趴在诺凝的肩头咬着她的衣领,诺凝拽了两回不管用,就随她啃去了,回头弄得一身口水就扔给颜静枫洗。
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诺凝想了想就带糯米去了院子里的凉亭,那边早就被斋新雪改造好了, 有一个糯米专属的小床。
还带滚轮的。
把小东西放下来,糯米依依不舍的从嘴巴里吐出诺凝的衣服,抿着嘴唇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诺凝对她说:自己玩。
糯米吧嗒着嘴巴,翻了个身,屁股冲着诺凝。
啊啊
糯米啃着自己的粉色枕头,挪了挪屁股,不高兴了。
诺凝就坐在旁边看她啃枕头,一开始觉得这小丫头啃啃就会放弃,谁知道那粉色绣花小枕头都要被她啃成湿抹布了,她还是不放弃,锲而不舍的流着口水。
这股执着的劲头,跟颜静枫倒是一模一样。
别啃了。诺凝把她翻过来,说:你哪来的那么多口水?
糯米看着诺凝不高兴,刚把她翻过来,她一撅屁股又翻了过去,依旧是屁股对着诺凝,继续啃枕头。
诺凝翻了个白眼,她觉得带孩子真的挺难的。
殊不知,糯米在同龄的崽崽里,已经是分外乖巧不吵不闹的了。
两个人就坐在凉亭里,糯米大力的啃着枕头,诺凝也不想管,觉得都是口水,就这样硬是耗到了颜静枫回来。
颜静枫刚走过竹桥,诺凝就噌的一下起身走了过来。
你回来了啊。诺凝凑过来说:带饭了吗?
颜静枫没想到诺凝会出门迎接自己,还沉浸在甜蜜中,伸手勾着她的腰说:带了,是你最喜欢吃的。
诺凝赶忙对她说:那我先吃饭,你陪糯米玩。
说完,诺凝就把食盒拎走,快速的钻进了屋子里。
颜静枫撸着袖子一边纳闷一边往凉亭走去,刚过去就看到某个小东西正用屁股对着自己,嘴巴也不知道在吃什么,鼓鼓囊囊的。
她把糯米翻了个身,看小丫头身下都是口水,忍不住冒出了青筋。
糯米看到了熟人,嘴巴一张,湿漉漉的小枕头就掉到了颜静枫的脚上。
啊啊啊!糯米拍手手,要颜静枫抱。
颜静枫:
等把糯米的衣服和小床上的褥子枕头都扔进水盆里,颜静枫才抱着干干净净的小糯米团子进了屋。
诺凝还在吃饭,闻声抬头看了俩人一眼,也不动,就腮帮子鼓着嚼嚼嚼。
糯米直勾勾看着诺凝,饿了。
颜静枫走过来看到诺凝肩膀和领口的水渍,想发脾气最后还是无奈的说:衣服脱了,我给洗洗。
诺凝也很自觉,快速的把衣服脱下来交给颜静枫,顺手把小团子抱了过来。
糯米心满意足的吃着奶,小拳头握的紧紧的,似乎生怕有人抢一样。
吃饱喝足就犯困,糯米躺在诺凝怀里睡着了,软软的小脸紧紧贴着诺凝,完全没了白天的脾气。
等颜静枫回来之后,诺凝才把她放到床上,对颜静枫说: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颜静枫坐在一边喝了口茶水:去看了看荣苑杰,他现在魂魄有些不稳,我给他输了一些灵力。
诺凝哦了一声,说: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回来,林朝和落凤呢?
颜静枫无奈:上次在地府没让林朝翻到生死簿,它到现在还生我的气,这几天都不愿意理我。
诺凝笑道:它就是想玩了,昨天我还看到它去追瓜子呢,把瓜子撵得满琼宵宫乱跑,并不是真的生你的气。
颜静枫也知道林朝没有那么记仇,所以也就是抱怨两句,并不会真的怪罪它什么。
刚刚我回来的时候,遇到斋宫主了。颜静枫轻声说。
诺凝愣了愣,转头看着她:她要把你赶出去么?
颜静枫不解: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诺凝说:因为你是魔族,我怕她有压力,会让你离开琼宵宫。
没有。颜静枫轻笑道:她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给糯米办满月酒。
满月酒?
诺凝愣了,她都忘记糯米已经三个月大了,按理来说都可以直接办百日酒了。
她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在床上睡觉的糯米,对颜静枫说:那么麻烦,不然不办了吧。
颜静枫看到诺凝心虚的模样忍不住笑道:我也是这么跟斋宫主说的,但是她说自己是糯米的干娘,这满月酒不办也得办,办也得大办。
诺凝甚至能够想象出斋新雪趾高气昂叉着腰跟颜静枫说这满月酒不办也得办,办也得大办的样子了,看了一眼天色已黑,只能无奈的对她说:这件事情,我明天亲自找她谈。
第二天,诺凝把糯米照顾好就出门了,直接去找斋新雪。
斋新雪看到诺凝的时候就知道她要干什么,让她坐下还给她沏了杯茶。
新雪。诺凝不吃她这套,看着她严肃的说:听说你昨天跟颜静枫说,要给糯米办满月酒。
斋新雪笑道:是啊,我干闺女都三个月了,你们两个当娘的也不上心,我不帮衬着怎么行?
诺凝不解:好端端的,办满月酒做什么,劳民伤财。
话不能这么说。斋新雪拿着一杯茶坐到诺凝身边,好好跟她掰扯掰扯:满月酒可是大事,糯米从一出生就孤苦无依,饱受欺凌,现在回了琼宵宫,我怎么也得为她做主。
诺凝瞪着她,孤苦无依,饱受欺凌说的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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