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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全星际的吉祥物 作者:三只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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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莫斯眼睛瞪了好一会儿:这你们不要乱说,我知道陛下找人研究图腾复苏的事在外面不是秘密了,现在科学院的结论已经出来,学术界也认可,你现在再说图腾复苏你就直接说,帝国里有一只黑猫就是图腾本体呗?
西森头更低:我和莫森就是这个意思。
阿莫斯当场就笑了:那你说,他现在在哪?
而且图腾和皇族有羁绊,如果图腾真的复苏了,陛下会不知道?
阿莫斯话说到后半段,自己舌头打了个结,忽然想起什么,和西森莫森两个人一齐看向乐圆。
要说诺舒这半年有什么异常,大概就是捡了只黑猫,当成宝一样,睡觉都带着。
三个人表情都变得有些古怪。
乐圆没注意屋里的气氛,他沉浸在阿莫斯的最后一句话里,像被当头打了一棒。
对啊,哥哥早就知道他是图腾,为什么在摩卡星时没有去找自己?
虽然小狼一直陪在他身边,但狼和人怎么一样?难道是他不知道自己在哪?
但白卡星那次,他分明都见到自己了。
乐圆想不通为什么诺舒没直接把自己带回来。
阿莫斯在王座前徘徊一阵,干咳了两声:这个,你们说得还真直白。
他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一双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睛看向西森和莫森,像在分辨他们是说真的,还是为了得到谅解又在胡编乱造。
西森和莫森为了验证自己的话,报告洋洋洒洒写了大几百页,不是专业人士根本没耐心看完。
阿莫斯踌躇片刻,最终做了决断:你们先下去,我会把情况和陛下汇报,你们就在科奥星待命。
乐圆推开房门前凑过耳朵听了听。
房间里寂静一片。
士兵A守在门口,看见乐圆的动作,围过来:圆圆,值班的士兵汇报过,陛下一步都没有出过房。
乐圆脸一板:和我没关系!
士兵A:?
你就差把陛下今天的三餐饭,每顿饭吃几粒米都算好了,现在说没关系?
乐圆见到躺在床上的人才知道为什么诺舒一步都没有出门。
他已经烧的昏睡了过去。
乐圆走到床边,把他搭在外面的手臂塞回被子,视线扫过桌子。
桌上的水剩了小半杯,药板被剥开了一个小口,露出底下的空格子。
看来是有好好吃药的。
诺舒身上热度没退,手臂温度烫人,乐圆碰了一下就松开了手,然后屁股往边上挪了一点。
然后又挪一点。
回来的路上他想了几种可能,可那些都不能挡住诺舒。
除非他自己不想来。
沉思中诺舒忽然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沉沉的声音,乐圆顺着动静看过去,看到诺舒紧皱着眉,睁开了眼睛。
那眉头看到他就化开了,乐圆还以为他醒了,忙给诺舒拉上被子,怕他这就想起来。
窗帘都拉着,昏暗的室内光线中,乐圆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个热源握住。
诺舒的五指修长,平时偶尔拉住他,也只是虚虚的一包,眼下那只手明显没力气,却还是从指缝中穿过去,轻点了下他的掌心。
心口都仿佛被罩住了。
那瞬间乐圆差点忘了要问的话。
乐圆酝酿了几次,才把手抽出来。
你醒了吗?他小声问。
诺舒没阻止他的动作,但眼神没什么光,就好像还睡着。
乐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有反应。
乐圆想,晚问不如早问,早问不如现在问,于是整理了下话茬,开口:哥哥,我在摩卡星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不对?
哥哥,为什么你不早点来找我?
诺舒听到话,眼珠动了动,定定看向他。
他睡衣的领口歪了,露出里面一截清晰的锁骨。
舌头忽然不适,乐圆把手抽出来,给人衣服拉好,又拢了拢被子:哥哥,你只是发烧。
不是病入膏肓。
耳边传来很轻的一声笑。
乐圆手拉着被子一角:哥哥,你早醒了是不是?
嗯,诺舒应声,睡了一天,再睡要出问题。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乐圆问。
诺舒撑了下床,似乎想坐起来: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乐圆拦住他:就想知道了。
诺舒试了几次都被拦下,身体本就乏力,表情无奈地跌回床上。
你躺着说,乐圆先开口,躺着我也能听见。
嗓子痒,不想大声。诺舒看他。
乐圆一愣,转念一想大概生病的人就是娇贵,谁让自己是提问的人呢?
他把脸凑到诺舒身前,小红晕在脸皮下若隐若现:你说吧。
午后的阳光正好,这一方狭小空间却被隔绝在明亮之外。
乐圆只能看见诺舒那双偏黄的眼睛。
下一秒,后脑忽然被人扣住,嘴唇传来一片湿濡的触感。
乐圆全身僵住,呼吸都颤抖起来。
第68章 、第 68 章
发烧的人, 嘴唇是烫的。
乐圆刚开始还能分出心想这人怎么突然这样,难道不怕感冒传染给自己么?
后来就不行了。
等他不注意被撬开牙关之后,肆无忌惮的舌头毫无预兆地舔了舔他的虎牙, 乐圆终于撑不住, 猛得挣开诺舒的钳制。
他气息不顺, 眼边染上一圈粉色, 一时着急打了个嗝, 而那位床上的病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扬手替他拍背。
乐圆话都不会说了:你、你干什么?
诺舒只是看着他笑。
你不是没力气吗?乐圆开始胡言乱语, 怎么、怎么突然
话说到一半, 乐圆才意识自己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落在诺舒的嘴唇上。
刚才擦过来的触感,是他从来没体会过的感觉。
而他竟然有几分不舍。
诺舒偏开头咳了一声,此时才意识到不妥,而木已成舟, 他在想要不干脆再亲一下。
再度探头时,乐圆拉远了两人的距离。
诺舒喉咙里模糊地笑了一声。
两人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衣服碰在一起。
乐圆等诺舒又一次咳完,还没说话,诺舒先一步开了口:一开始没有去找你,是因为那时我的精神幼体还不稳定,甚至不太受我的控制,后来好不容易等他长大,诺米却找过来,质问我把图腾藏到哪儿去了。
乐圆挑眉:你早知道他偷走了图腾?
这种蠢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我不想多管他,诺舒说,他身边有我的人, 到最后总会处理好。
但我没想到他偷走图腾之后,会有人再从他那儿把图腾带走。诺米虽然看着傻,可他从小在亚布身边长大,光是看也该学会不少,谁知道在这次着了别人的道。
后来的事乐圆隐约猜到。
在没找到幕后黑手之前,不让任何人知道你醒来的消息是最安全的,白卡星那次我也不该去见你,但是
但是什么?乐圆追着问。
诺舒笑了:但是我没忍住。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乐圆耳朵发痒。
哥哥等不及想见你了。
眼看着场面即将再一次失控,乐圆双手摊平推上面前男人的胸膛:你不要把感冒传染给我。
诺舒抓住他一只手玩:那我要赶快好起来。
消化完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乐圆整个人都不大好。
早知道就不要那么大好奇心了,难怪说好奇心害死猫。
赔了兵不够,还搭上小猫咪的初吻。
乐圆一边想,一边在出门去数晚饭给几粒米的路上嘴角上扬。
几天后是直播比赛的最后一天,期间乐圆因为某些原因,只开了一场直播。
但比赛不要求直播时长,一切解释归官方所有,好好一条通往终极黑幕的阳关大道,硬生生被逼成了光明大道。
乐圆上网看的时候,他还排在第一,并甩了二三名不小的差距。
他吸了一口气,当场便想退出来,还是士兵A阻住了他。
干嘛不上?士兵A振振有词,那个叫妞妞的是咎由自取,你又没做错什么事,干嘛像躲鬼似的。
乐圆心说我才不是躲她。
他现在没什么自信,在网友调侃他和诺舒时正义地怼回去。
结果打开直播间,画风却和他想的不一样。
【早啊崽崽!你终于开播了!今天也会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呢!】
【崽崽这么早,早饭吃了吗,如果没吃记得来一包摩卡星的小肉干,保证全天精力充沛!】
【崽崽你的表情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有问题记得早点去医院哦!】
乐圆磕巴了下: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们没怎么鸭,我们还是那个只爱崽崽的我】
【请问这个直播间还能说真话吗?】
【说什么,怎么说,我键盘被人拔走了】
【呜呜呜崽崽你可算来了,上次自从你走后,网上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小队,俗名叫八卦清洗队,封了我们一大批账号,还发了好多警告,现在现在再也没人敢说你和陛下的事了】
有这种事?乐圆听完打开评论后台,果然只见清一色的问好和赞美。
【唉,提陛下名字的那天,就该想到会有这后果】
【严重怀疑执法队在干活时候夹带私货!!我大号就说了一句想日崽崽,怎么了!我那么诚实,为什么要封我!】
【传播不当之风,封的好】
【我呸,你头像上的墨镜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里面反光出一行字?崽崽快爬我床?】
不用面对那么多奇怪的流言蜚语总是好的,乐圆无视这些议论:今天认真给大家祝福,希望在比赛里获得好名次。
【哈哈哈哈比赛?你不说我都忘了】
【崽崽一本正经的样子真可爱】
【认真?难道以前不认真吗?可我上次摸过崽崽以后回家买彩票真的中了五块钱,认真的话是不是可以变五百万?】
【崽崽别在意这些破比赛了,你第一名稳了】
不知道是谁往公屏上转了条速报,乐圆仔细一看,登时愣住。
比赛还没结束,已经有人替他在网上做起了宣传。
身为一只来自贫寒之地的猫咪,主播的品位不俗,性格十分乐观,积极主动的为粉丝带来好运,深得大家喜爱这东西是谁写的?
【肯定不是我,我哪有这样的文笔】
【如果我有他一半会夸,也不至于现在还是直播间粉的LV1】
【感谢这位热心网友,把我们内心的话都写上去了】
乐圆一阵狐疑。
他明明没找人做过宣传,官方也没正式公布,怎么会出这种东西?
再看一眼粉丝们的反应,大家似乎都在为团队里出了个能说会道的小能手而激动。
乐圆关了页面,心道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主页上的营销文章五花八门,在他的夸文底下,正巧跟了一则有关妞妞的报道。
乐圆当时没看,直播结束后把页面找出来,一边看一边皱起了眉。
报道人去了妞妞的实际所在地,把妞妞从大别墅里一只只把小猫带出来的场景拍了下来。
别墅人去楼空,主人已不知道在哪,连门都是被人强行砸了一个洞才能出入。
妞妞满头碎发乱飘,八只小猫集体挂着哭脸,瑟缩在妈妈怀里尖叫。
大字标题写着:害人主播终害己。
边上挂了一张图,正是那种吃了会拉肚子的小鱼干。
除了多上了几趟厕所,肚子疼了一阵,妞妞没对乐圆造成太大的实质性伤害,星网上的恶言中伤乐圆也是过目就忘,所以他看到这画面的第一反应是心疼。
小猫咪多可爱啊,怎么会受到这种待遇?
看了许久,想到这八只崽崽虽然可怜,但跟在妈妈身边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乐圆便离开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皇宫里来往的人明显增多,连吃饭的餐厅都出现了座无虚席的情况,乐圆终于意识到不对。
他逮住临时跑到餐厅当帮工的士兵C:这是怎么了?
士兵C是个不把话给他说清楚,就一直重复问题的人:什么怎么了?
乐圆问:最近怎么多了这么多人?
这不是要到陛下的生日了吗,士兵C扶正手上的盘子,这些人都是来送礼物的。
生日?乐圆愣住,什么时候?
后天啊。
乐圆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哥哥要过生日了?我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过。
因为他就不提啊,士兵C说,要不你以为这些人为什么不在那天来?陛下无父无母,生日定在亚布大人把他救回来的那天,这日子最早还好,亚布大人刚走的那几年,一到时间就有人来骂陛下,现在坐着的这群人里说不定就有,有过一两次这种经验,陛下就不过生日了。
今年他过几岁生日?
士兵C笑了:25岁,圆圆,你不太合格呀。
乐圆没管他嘴里的合格是哪种合格,掰着指头算了算,表情逐渐惊恐。
他的实际年龄可才一岁啊。
士兵C又笑了:你是不是在算年龄差?其实呢化了形就不用再按原本的岁数算了,否则陛下早都百八十岁了,你现在这样,我估计刚满20岁。
乐圆问:那是要过很多次25岁生日的意思吗?
当然不是了,士兵C说,一次生日和下次生日的间隔,对陛下来说有几十年。
乐圆:
你们为什么都不早点说!
生日当天,天还没亮,士兵A就被敲门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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