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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执意要出城,现在正在城门口呢。

    魏铭一听,正是再大的瞌睡也被打醒了。除周野时,他曾许诺白妍,若得成功就将她从魏家族谱上除名。事后,白妍几番来提此事,都被他以公务繁忙推迟了。谁料白妍突然打他个措手不及。

    这个时候,魏铭也来不及多想了,他匆匆更好衣服,赶到城门口。

    那时天色还未亮,隐约只瞧见一辆马车停在城门甬道里,两边围站着十来个守兵。魏铭一到,他们纷纷让开道来。见他来了,白妍也就下了马车。

    魏铭看她一身素衣,忍不住叹气道“皇妹,你这是做什么?!”

    “我只想问一句,陛下先前说过的话还做不做数?”

    “这……”魏铭望了望周围的人,道“这当然是做数的”说罢,又拉低声道“蔓儿,皇兄这几日实在无暇分心,现在外边兵荒马乱,你这身份出去指不定出什么事,你要走,等过了这仗过了好不好?”

    “那就请陛下发布诏书,将你当日的话公布天下。”

    “朕说了,不是不做数,是时候不到”魏铭深吸一口气,耐心道“现在大战在即,你现在走了,会动摇军心。”

    白妍回视着他道“如果现在时机不对,我可以一直在这里等,一直等到陛下以为对的时候为止。”

    “蔓儿!你现在连皇兄都不愿叫了?”魏铭又急又气,好半天才忍下来道“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要是无其他话可说,就请回吧。耽搁政事的罪名我担当不起。”

    “你…你非要在这个关头跟我闹是不是?”

    “不是我要闹”白妍情绪终于有些许变化“我只是想……面前的皇兄能与我心目中的皇兄有一丁点相似就好了。”

    “……’

    魏铭无言以对,沉默了许久,终于妥协了,他才朝左右摆摆手“你走吧。”

    不知是没预料到事情会这般顺利,还是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白妍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她朝魏铭拜了三拜,才起身。

    “蔓儿”眼见她转身要走,魏铭叫住她,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好久才道“虽然你不再是魏国的公主,但你依旧是朕的妹妹,永远都是。”

    白妍眼眶一热,却没有转身,只故作平静道“这句话我会铭记于心的,后会无期。”

    于是上车,决然而去。

    ——《第二卷》完?

    ☆、第 82 章

    ?  回齐王宫已经十多日了,前线仍没有什么消息传来。朝中无事,段弘也就闲了下来,每日早朝过后,起兴就看看折子,不然就回宫补眠,下午去太妃那里听听佛音。待到天黑,偶尔找楚汐萦下下棋。

    石榴花红,柳色深,转眼又是一年的端午节。

    往年段弘在宫中过节,一定是晨起蓄兰沐浴,午时群臣陪宴,到了下午便一道去泾河看赛龙舟。这次规程大都差不多,只是午宴将尽之时,忽有书来,说是梁城已破,魏铭带着人马退回到陈国边守去了。

    这可是天大的喜讯,群臣轮番贺酒,段弘也来者不拒,很快就醉了。宫人手忙脚乱的侍她回寝,哪知御辇才行一半,段弘嚷着要见太妃,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太妃那。

    那时午时已过,太妃也正要就寝,见段弘满衣裳的酒气,默不作声,只教人扶她进去歇息。

    段弘便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时辰,才起身。

    床前跪着一个老嬷嬷,侧对着她理蒲艾。许是感受到段弘略带疑惑的目光,那嬷嬷很快抬起头来,对段弘笑道“陛下身上全是酒气,太妃特意嘱咐奴婢将这些艾叶理好,与陛下沐浴。”又道“这蒲艾都是奴婢家中种的,比不得宫里的香料,只怕陛下嫌弃。”

    闻言,段弘半身下了床,随手捻起一只,闻了闻,道“无妨,今日端午,也应个习俗。”于是命人侍浴。谁知完了,那边衣袍还没送来,段弘没心思等,只着了中衣便去静室。

    果不其然,太妃正在那里闭目打坐,许是推门的声响扰了清静,她睁开眼,打量了段弘半响,才叹着气道“泾河这厢热闹着呢。”段弘三天两头往她这儿跑,要赶以前,恨不得往人群里钻呢,哪里还要装醉。

    段弘只在她前边的蒲团上坐下来,道“每年都这个样子,早看厌了。”

    太妃无言。

    沉默了一会,段弘才迟疑着开口“姨娘,你说父王当年立我为世子,是不是错了?”

    这话太妃就更无法回答了,倒是段弘自言自语“父王他偏执固执,感情用事,本来就不该委重任于我的。”这语气颇有几分责怪。

    太妃心中一叹,道“你父王在世的时候,对你娘亲的画像,日夜思愧,千方百计的想着对你好。即便他是有错,弘儿你却是不能苛责他的。”

    “我没有……”听太妃这样说,段弘也有几分歉疚“只是…”只是话锋一转,道“姨娘,你看父王后来过得如何?”

    “他心里如何我倒不知,只是日渐沉沦,无心朝事,连皇位都拱手相让。”太妃说完,心里却惊了一跳,看段弘现在这情形,这两父子的性情竟出奇的相似。心惊之余,倒思量着怎么让段弘不走这老路才好

    再看段弘还若有所思的听着,也没觉出些什么来。太妃便和笑道“能得一男子这般爱念,你娘亲也算是有福之人。”

    “是福是祸只有她自个儿才清楚”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段弘多少有些失望,随口便道“能娶到姨娘这样聪慧温柔,不善妒的女子,才是父王的福气。”

    “天下间哪有不善妒的女子”太妃少有的轻笑了起来,道“不过不是对着自己心爱的男子罢了。”

    这句话像惊雷一般的在段弘脑里炸开了,她父王最宠爱的枕边人竟然不爱他?!段弘面色变了又变“我听说姨娘刚来平南王府时,不过十五,想必那心爱的男子定是青梅竹马吧!”

    “哪里有什么青梅竹马”太妃却道“出嫁从夫,我这一辈子唯一识得的就你父王一个男人。”

    段弘脸色缓和了下来,心里一思量,这样说来,太妃不爱她父王,却能跟他过一辈子,这是什么道理?

    看段弘那惊讶的模样,太妃忍不住笑了,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都是这样。”又道“情爱一时的是恋人,相伴一生的才叫良人。弘儿,等你再长几年就会明白,情情爱爱终是过眼云烟,能够伴你一生的才是你最该珍惜的人。”

    段弘沉默了。

    等她再回过神来时,太妃已经走了。李卓正端着衣袍侯在门边,见她回神忙过来侍候更衣。

    段弘一言不发,看了他两眼,忽然就问道“你觉得太妃刚才那话如何?”

    “奴才刚站在门外,什么也没听见。”

    段弘有些不耐烦了“少跟朕扯这些没用的,说。”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