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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人都未点破,像一般朋友调侃似的说着话。启忻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勾起了唇角,压低了声音道,“从前我是公主你是郡主,之后又做世子,后来我做了皇太女你却是被削了世子之衔。如今我登基做了万人之上,你还只是个小小世子,凌慕清,朕等你能与朕平起平坐的那一日。”
凌慕清没有说话,只是冲她笑的颇为自信。启忻抬头看了看天色,冲凌慕清一抱拳,“天色不早了,我就此启程了,后会有期。”凌慕清点点头,往一旁走了几步让出路来,启忻突然欲言又止,好半晌才道,“哪日那神棍出了事,你若得了消息,让人通知我一声吧。”
凌慕清不解其意,却还是点头答应了,启忻一挥手,一路马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凌慕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祁修过来寻她,说是凌沛暄在找她。凌慕清回头问林琛,“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林琛道,“九月初七。”
“给夏初逢传书,问他玄铁令在何处。”凌慕清丢下一句话,跟着祁修走了。到了王府,凌沛暄已换了盔甲,手持凌云剑,竟是要上战场的打扮。凌慕清心中疑惑,计划可没有这么快。
凌沛暄见她来了,笑着迎了上去,凌慕清问他,“父王怎么这么个打扮?”凌沛暄笑道,“林仲说皇上快不行了,最多再撑月余,凌沛暄也该等不及了。这两年没上沙场,我把这身行头拿出来穿穿,也做个准备。”
自寿诞过后不久凌晟就开始卧床不起,凌慕清算了一下,如今距季无瑕当日所说三年之期也差不多了,最近太子的动作也确实太大了些,估摸着凌晟一死,他就要立刻登基了。凌沛暄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他是太子,只要一登基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到时候无论他们怎么做,都是处于一个被动的局面了。
凌沛暄想主动一回,随便给凌沛曜安个什么罪名,必须得阻止他登基。凌慕清想了一会儿,皱着眉摇了摇头,“不可。父王,出师无名总归是不好的,罪名也不能捏造,得是实打实的。”
“那清儿可有什么法子?”凌沛暄虚心请教他女儿,凌慕清一眯眼,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首先得让人保护好皇爷爷,他能多撑一日,便对我们多一分胜算。”凌慕清凑到凌沛暄耳边,和他说了自己的计划。
凌沛暄连连叫好,欣慰的看着凌慕清,“此乃妙计,我马上让人去准备着。”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成败既定,是江山易主,还是阴阳两路,就在一举之中了。
十月初九,夏初逢来京。
十月初十日夜,皇宫之内灯火通明,皇太子凌沛曜发布皇帝驾崩的消息,众臣子欲拥其为新皇。凌沛暄身披重甲,一路杀进乾坤殿,凌沛曜眼神阴婺,狠狠的盯着他,“老八,你是要造反么?”
凌沛暄拿出金牌令箭,亮在众人眼前,冷哼一声道,“想造反的是你才对。凌沛曜,父皇还没死呢,你这就准备登基了,我奉父皇之命,将你这个佞臣孽子拿下!”“你胡说八道!”凌沛曜一拍桌子,“父皇明明已经驾崩了,由林院使亲口告诉我的!你分明是居心不良,打着父皇的名义要谋逆逼宫!”
凌沛暄拔剑出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林院使,你来当着列位大臣的面说个明白,皇上现在如何了。”林仲从门外缓缓走进大殿,冲凌沛暄行了个礼,把手揣在袖子里,不慌不忙的说,“皇上虽然重病在身,但是上苍保佑,还存着一口气,现在在倚龙宫好生歇息呢。”
“林仲!”凌沛曜气的发抖,“你敢骗我!”林仲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笑呵呵道,“太子爷,微臣骗你什么了?微臣可是从未和您有过什么私底下的接触啊,怎么会偷摸着告诉您皇上驾崩了?”
凌沛暄走近凌沛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二哥,你欠我的一切,今日还清罢。护国军就在宫门外,你还是束手就擒吧,省的连累无辜。”凌沛曜死死盯着他,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老八啊老八,你终究是棋错了一着!你有护国军又如何?你把他们都弄来了又如何?我告诉你!我早就下了道命令,你可以调动护国军,但绝对不能指派他们来打我!”
“护国军已经不认你这张脸了,他们只认皇命!只认玄铁令!父皇是不可能对付我的,你的玄铁令呢?没带来吧!”凌沛曜一把把桌子掀起来,抽出下面藏着的一柄剑来,“这把剑本来是看这些老家伙哪个不听话,我就送他归西。没想到,现在首先要染上我的好八弟你的血了!”
凌沛暄看着有些发疯的凌沛曜,偏头对祁修吩咐道,“把诸位大人送出去。”祁修领了命,把吓得浑身哆嗦的一众大臣送出了乾坤殿,凌沛暄举起剑来,眼神狠厉,“杀妻害子之仇,我忍了十几年,终于可以报了!”
凌沛曜冷冷一笑,“禁卫军都是我的人,你只有那些不听使唤的护国军,今日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他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震天的打斗喊杀声,凌沛曜脸色一变,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的冲进来,跪在了他脚下,“太子爷!大事不好了!霄王世子带了好多人杀进宫来了,我们的人根本顶不住!”
“不听使唤?”凌沛暄一步步逼近凌沛曜,“玄铁令是不在我手中,但是它现在被送到了清儿手中,凌沛曜,今日就是你死期!”凌沛曜一脚把还跪着的侍卫踢到凌沛暄身上,身影一转向乾坤殿门口跑去。
凌沛暄只是被挡了一下子,他身形如风,很快赶上凌沛曜,长剑向前一递,直接穿透他的后心。“常年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到底是不如在战场上拼生拼死的我动作快啊。”凌沛暄抬脚,把凌沛曜踢出了乾坤殿,剑与骨肉分离,一道血柱喷薄而出。
“父王!”凌东澈刚带人赶到,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他慌里慌张的扑倒在凌沛曜面前,颤着手去捂他的伤口,“父王……你怎么样?父王,父王……”凌沛曜只动了动嘴唇,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就没了呼吸,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凌沛暄从殿里走出来,凌东澈抬头看他,“八王叔……”凌沛暄毫无感情的看着他,他手中的剑还滴着血,凌东澈也是满手的血,那血是属于同一个人的。凌东澈伸手把他父亲的双目阖上,跪在地上给凌沛暄磕了个头,声音意外的冷静,“东澈自知父亲罪孽深重,今日父亲死于王叔剑下,东澈无话可说。”
“只是东澈毕竟为人子,父亲身死,东澈不敢谈报仇,亦不敢苟活于世。求王叔,赐东澈一死。”他俯首在地,耳边凉风呜呜,好像为他唱着哀曲。凌沛暄看向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人,轻声道,“我去倚龙宫,清儿,你来处置他吧。”
他把剑丢下,转身去了倚龙宫,一众侍卫哗啦啦的跟了上去。凌慕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