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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白师尊的一万种姿势 作者:剑止
    ——(165)
    明斯年没有回答,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匆匆移开目光,就这么走了。
    步音楼也非成竹在胸,他还有着备用的说辞,万一明斯年真被拒之门外,他也有情蛊保命作为借口,狗皮膏药似的赖着他不走。
    万幸他赌对了一把,风长欢接纳了明斯年,再次给了他容身的去处,让他知道了在世上还是有人在乎着他的。
    可就算风长欢不说,虞扶尘不提,这还是明斯年心里解不开的疙瘩。他本就敏感,旁人的一个眼神,一句不走心的话都会让他在意许久,冲动之下险些害恩师丧命这事永远都会是他心里跨不过去的坎儿。
    步音楼有些难过,不忍看他如此,便去见了风长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是我欠微之的,还了也算安心了察觉到他的造访,风长欢虚弱的开口,先皇之死,我的确要承担一半责任。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家破人亡?
    他是天乡羽民长明氏的后裔,这条支脉被帝尊流放至人间为皇,享尽荣华富贵,代价却是一生平庸,不可修炼长生之法,不可涉入修界,更不可踏足九重天。先皇是个不甘被压迫的人,为脱离桎梏,他设法反抗帝尊的强权,凭着一纸残卷修炼了禁术,引来杀身之祸。
    难道送了那纸残卷的人就是
    是我,所以微之沦落至此,我有责任,如今也想弥补当初的过失,只希望他能放下昔日仇怨,就这样安安稳稳度过一辈子吧。
    平心而论,步音楼认为风长欢被怨恨属实有些委屈,就算没有他的插手,先皇也迟早会踏上这条错路,若说他有什么错,大概就是年少轻狂时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罪不至死。
    那之后,与风长欢交过心的明斯年总算放下过去的包袱,渐渐露出真心的笑颜了。
    步音楼见他不再被过往捆缚,心里也得了安慰,可就在他以为日子要回归平静时,风波又起。
    因被忘情蛊迷惑心智,虞扶尘性情大变,远走九阴岛,而风长欢为将他带回正途,拖着未愈的伤体不发一言便去寻了他。
    这让被独自留下的明斯年深感无助,他时常对着院中老树的残骸喃喃自语:我是不是又被抛弃了是不是,又成了孤身一人。
    直到这个时候,步音楼以陪伴与真情真正走进了明斯年的内心,终于成为了那个肯被他接纳的人。
    我真的很痛恨这样的自己,因着自己所受的苦难,就把所有情绪强加于人,这样是不对的我明明知道,却总是无意将接近我的人推得更远,恶言恶语中伤他人,害人遍体鳞伤,自此之后,便更无人胆敢接近我了。只有你,对我的不离不弃让我意识到自己还是被珍惜的,我真的很努力很拼命的在改了,为什么
    他比幼时的步音楼更缺乏安全感,这也让后者愈加心疼那个明明自己也很孤独,很狼狈,却会在深夜里抱紧他,给予他一丝暖意的小大夫。
    微之,都过去了。
    明斯年是个千杯不倒的酒中仙,偏偏在步音楼面前卸下所有伪装的那一晚喝的酩酊大醉。
    他满身酒气赖在步音楼怀里,后者想把他抱到床上去也不肯,就坐在庭前披着清冷月辉,搂着脖子咬着那人的耳朵。
    他说:音楼啊,其实情不情蛊什么的,我知道都是骗我玩的把戏,根本没有心意相通,也没有什么生死与共,是你肯一次次的揣测我的心情,不论生死,都愿陪我一起走过啊,我都明白的
    微之,你喝醉了。
    我是喝醉了,所以才敢说,在扬州城时就发现了,我用薄刃伤了自己逼你出面,其实也抱着试探的意味,没想到你竟然真的真的那么心疼我啊。
    步音楼无奈的笑笑,那是自然。
    可我从没有问过你为我背负了什么对不起,是我不好。
    不,你没有错,若我是你,也会本能的拒绝旁人亲近。
    那你告诉我,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要一言不发的离开,为什么为什么都不肯与我告别,你知道自己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你知道你知道你走了之后,我有多伤心,多难过,多绝望吗
    明斯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吓得步音楼赶紧替他擦去泪水,顺便戴正了他歪在一边的抹额,怎料一向重视外表的那人竟扯了抹额扔到一边,一头扎进他怀里,不说话了。
    微之,是凌雪宫,是我欠你的啊我要怎样才能漠视你的痛苦,厚着脸皮留在你身边啊。
    那,你是什么时候明白的。
    步音楼笑笑,吻了他微肿的眼。
    就在多年后与你重逢时,听了你的怨言,我就明白我对不起你了,最好的弥补方式就是留在你身边,所以就算你一次次推开我,我也一次次回来了,这样的我,配不配和你在一起啊?
    花、花言巧语,这都是都是你对花楼里那些姑娘的说词,别以为我也会像那些小姑娘一样被你哄的团团转,我可是
    还未说完,吻就落在了他唇上,把他所有的埋怨与不满都压回了心中。
    好了,别闹脾气了,欠你的一切,我都会偿的。
    你用什么来偿。
    这辈子够不够?
    你
    若是够,你便亲我一下,若是不够那我可就要赖账走了,你自己选哦
    皎月照耀之处,一双拥吻的有情人恰好成了一幅极美的画。
    后来,虞扶尘珍藏的《鸡尾三十六式》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之后,孟婆还没来得及要挟他们,就被看穿身份困在了雪霭城,到最后她死去,明斯年与步音楼体内的蛊虫没了饲主,便就此沉眠了,也算成全了一双有情人。
    第218章 番外
    虞扶尘是被一阵哭声闹醒的。
    昨夜一直折腾到鸡叫天明才合眼, 见身边那人一动不动睡着,他对外界的吵闹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冷脸下床把门推开一条缝隙朝外窥视, 便见肉乎乎坐在雪地里哭的放肆。
    虞扶尘心道谁家的娃能嗷呜嗷呜嚎个不停,一看才知。
    哦, 原来是我家的崽子。
    许是脑子还不大清醒, 他转身又翻上了床,合眼又要再眠,突然触电似的弹了起来,满脸疑惑。
    等等, 我家的崽子为什么会在外面
    一猜便知是谁搞的鬼!
    虞扶尘猛一掀被子,好么, 昨晚还翻云覆雨的人突然就变成了枕头, 气得他牙根直痒痒, 一跺脚冲出门外。
    风长欢背对着屋门还没意识到危险,正把肉乎乎抱到雪堆上坐着,可搂着他脖子不肯撒手的肉乎乎本就害怕,一见某人恶神似的在后死盯着自己,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致命煞气, 吓得不敢吱声, 连哭都息了。
    北辰,你是第一次见雪,不必害怕,来摸摸
    肉乎乎哪敢答应, 不住打着哭嗝,见他僵得不敢动弹,风长欢无奈叹气。
    怎么胆子这么小,一点都不像你爹的儿子
    说着自己又坐在一旁的冰雕上。
    亏你步叔叔还给你堆了只冰马,瞧你这样子怕是也不敢骑了,可怎么办啊你来看着爹爹,就是这样骑啊,两腿一跨,坐上去便好了日后骑的时候也是这样,两腿夹紧,稍稍用力就好了
    见肉乎乎一副快晕过去的样子,风长欢又是一声长叹。
    你这孩子,以后可怎么办,骑术不行的男孩子是要被看不起的
    虞扶尘在后冷笑一声,活动着手指关节咯吱作响。
    你这么会骑,朕让你骑个够好不好??
    不等他抗拒,虞扶尘已经把人扛在肩上,任风长欢再怎么捶打他的背,也没有半分怜惜的意思。
    行止!崽儿,崽儿!!
    这人也不知是怎么当的爹,向来只顾自己乐呵,连儿子也不管了,就丢在雪地里放他手足无措。
    虞扶尘本就在气头上,又把最后一点耐心给了那人,对待肉乎乎就粗暴许多,拎起小家伙的小短腿便把人扛在另一边肩头带进房里了。
    还敢骑?你教儿子的都是些什么,嗯??
    帝君明鉴,真不是那个意思
    你给朕记住,朕的儿子永远是在上面那个,把你这些弯弯道道都收收,教坏了他,日后有你好看!
    那帝君自然是要先日,才能有日后不不不,臣是说着玩的,昨晚不知深浅不知轻重,那里现在还疼着臣知错了!!
    风长欢咳一声紧了紧领口,那个时候不早了,是该起床了。
    朕这不是怕你在外面吃风冻坏身子,你大病初愈,该好生休养才是,和他胡闹什么。
    风长欢立刻来了精神,两眼冒着星星,帝君难道是在关心臣?还是说你一早起来发现身边暖床的没了,感觉孤独寂寞冷了?
    再叨叨就把你嘴塞上!
    还有啊帝君,昨夜其实是臣在上位不是吗,其实让北辰在下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姿势够不够刺激的问题罢了~
    虞扶尘冷笑一声,你想被金馒头塞上,还是被银馒头塞上?
    想被帝君的小馒头嗷!啊啊啊,不小不小!!
    听着茶楼里说书的先生声情并茂的讲着自家双亲从前的风流韵事,虞北辰有些尴尬,越看旁边津津有味听着,还嗑着瓜子的殷无疾越是不顺眼,抬起胳膊戳的人打了个机灵,留下一片金叶子就招呼人赶紧走了。
    哎哎哎,你着什么急回去啊,这不是还没讲完嘛
    你那么关心我爹和父亲的私事,是不是想挨打?
    虞北辰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让人见了不寒而栗,殷无疾只得跟上,恋恋不舍的回望着茶楼,听到说书先生没羞没臊的那嗯嗯啊啊的一声,失落的评价道:嗯,确实不好听,不如回去听正主叫的
    你说什么?
    咳!我是说今儿个天不错,是该去孝敬双亲。
    特意起了大早,就是为早点见到双亲,虞北辰提着大包小裹,拖着殷无疾上了东渡的船只。
    这是风长欢复生后第一次为虞扶尘过生辰,连通知虞北辰都是背着那人的,就想制造个惊喜,可见他有多重视这个日子。
    自他们破镜重圆后,虞扶尘就带着风长欢寻了处隐蔽的海岛退隐去了,连虞北辰也不知他们究竟在何处,只能从来往信件中得知双亲现状,要不是这次风长欢主动对他透露消息,只怕再找上十年都没结果。
    这一路颠簸,殷无疾晕船吐的一塌糊涂,动静闹的太大,惊动了船上同行的旅客。
    舱门被推开一丝缝隙,从中钻出了一只手腕粗细的蟒蛇,盯着殷无疾嘶嘶吐着信子,把后者吓得连酸水咽了回去,不吱声了。
    片刻之后,舱内走出一人,打着哈欠招呼蟒蛇不要到处乱跑,到甲板上一吹冷风,见了虞北辰,突然一拍大腿。
    对了!你不是那个
    一眼没认出来这位,虞北辰猜到应该是与双亲有所交集的哪位前辈,立刻迎了个笑脸。
    对,我就是那个
    虞
    虞北
    鱼肉丸子!
    虞北辰嘴角一抽,笑容僵在了脸上。
    见他脸色不对,萧琛才改口,哦不对,不是鱼肉丸子,是鱼肉团团?也不对你叫肉麻麻吧?
    这位前辈,我叫虞北辰,乳名肉乎乎,您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对对对,肉乎乎,不就是虞扶尘和风长欢的宝贝儿子吗?我记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以前可乖了,长大了怎变得如此叛逆?
    虞北辰满头雾水,觉着此人奇怪的很,说的尽是些他听不懂的怪话。
    见他一脸疑惑,萧琛指着他身后脸色煞白,有气无力的殷无疾道:这不是你相公吗?小小年纪不学好,就跟着搞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前辈您误会了,他不是
    正好这时殷无疾起身,扶着虞北辰站了起来,浑身的重量都压在后者肩头,让他踉跄一步,不由扭头来看。
    不看不要紧,回过头的时候,刚好脚底发软的殷无疾晃晃悠悠凑了上去,两人同时感到唇上一热,什么东西就抵了上来,再一看清对方的脸,同时发出闷声的惨叫。
    反映最大的当属殷无疾,刚好这个时候,他腹中又在翻涌,只得推开虞北辰跑到船边,呜哇哇的吐了一滩秽物在海里。
    而见他这副鬼样子,觉着自己被嫌弃的虞北辰深感屈辱,气的当场飞起一脚,毫不留情把虚弱的殷无疾踹进了海里。
    狗男人!死吧你!!
    萧琛在旁咂了咂嘴,觉着两人的感情算是板上钉钉了。
    再怎么生气,也不能真的淹死了这只旱鸭子,虞北辰不情不愿抛下绳索把他拉了上来,看那人虚弱的连腹中的海水都吐不出来了,有些心软,不停给他拍着后背。
    没事吧你,晕船晕得这么厉害,以前也没觉着你这么怕水啊。
    殷无疾晕乎乎的躺在虞北辰怀里,嘤咛一声就晕了过去。
    总不能让他顶着这样乱糟糟的模样去见自己的双亲,虞北辰只得压着不满,亲自给他洗去一身海水,换上干净的衣物。
    那人偏偏就在给他套裤子这么容易被误解的时候醒来,睁眼一见虞北辰不耐烦的拨弄着碍事的某处,立刻误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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