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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第五年 作者:矫枉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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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哥哭起来,一定很好看。
可我舍不得他哭,秦哥一哭就要了我的命了。
我把头埋进膝盖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一只手轻轻摸着我的头。
“遥遥。”
我抬起头,眼泪干了的痕迹还挂在脸上,秦未寄半膝跪在地上,眼里似乎有花海和碧波,营销号喜欢咬文嚼字总说秦未寄就像冬天里含冰的风霜,像下了一整夜的堆积起来的大雪,我从不觉得如此。
我的秦先生,像孤独的月,像隽永的诗,像一本读不透的名著。
我瘪了瘪嘴,张开手,“秦哥,抱抱。”
秦未寄把我抱起来,我搂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他身上有一点好闻的茶香味,干净又上瘾。
他压低声音,语调柔和,“去哪儿玩了?”
我哼了两声没说出个所以然。
“秦先生,我帮您把车开进去吧。”
秦未寄点了点头。
我忽然把头抬起来,盯着面前的保安,咬了咬牙,指着他,“秦哥,就是他不让我回家!”
秦未寄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保安。
保安连忙摆了摆手,“我是按规矩办事的秦先生。”
秦未寄顿了顿,慢慢开口,“他... 什么时候回来过?”
“半年前吧,谢先生没有门卡也不是业主,我就没放他进来,后来是您打电话说可以让他进去拿东西,我就没让他过夜。”
秦未寄眼眸颤了颤,“那次来的是他?”
“对,谢先生很不高兴,我让他给您打个电话,他也不打。”
秦未寄不着痕迹的把我抱紧了点,“以后别拦他。” “好。”
秦未寄抱着我往里走,我抬起头得意的瞪了一眼保安,“再拦我就炒你鱿鱼!”
保安尴尬的笑了笑,“不敢不敢。”
秦未寄无奈的笑了笑,抱着我走了。
秦未寄抱着我慢慢走着,穿过林荫,穿过小道,我听着假山上流下来的水声,听着秦未寄缓慢的呼吸声,心从未如此安宁过。 “小朋友,生日也不能喝这么多酒呀,玩得开心吗?”
我感觉我的酒该醒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沉醉在里面,醒不来。“不开心。”
“为什么?”
我的声音像是哼出来的一样,“被欺负了。”
“谁欺负你了?”
“被一匹狼。”
“嗯?”
我把头抬了起来,憋着嘴看着秦未寄,委屈道,“他的眼神像一匹狼,我松松神就能把我吞进肚子里去,真可怕。”
秦未寄愣了好久,“不怕,有秦哥呢。” “嗯。” 我满意的笑了笑,又埋进了他怀里,“他每次想咬我的时候,我都告诉他我有秦哥呢,他就吓跑了。”
“嗯,遥遥真聪明,以后有人欺负你就说有秦哥呢。”
“他们不信。” 我有些委屈。
“不信什么?”
“他们都说你不要我了。” 我说着说着有些抽泣,“秦哥不要我了吗?”
秦未寄抿了抿唇,像是在隐忍什么,话音颤了颤,“是你不要我了...”
轻微的一句话落在我心里,掷地有声。
我为他丢了一条命,他怎么能说是我不要他了呢?
我慢慢睁开眼,感觉秦未寄把我慢慢的放到床上,我的一只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别走,秦哥。”
“不走。” 秦未寄睡在我身边,“安心睡吧。”
我感觉眼睛慢慢就睁不开了,思想混沌,天眩地转,脑子里似乎有一根轴搅得眼前乱转。
隐隐约约听到秦未寄在我的耳边低吟。
“小朋友怎么长大的这么快呀...”
再迷迷糊糊醒来时,我看到秦哥坐在床边,手里握着几张纸,抽泣声在寂静的夜里像一首挽歌,孤寂与悲凉充斥着夜色。
秦未寄哭了。
我可能是在做梦。
我常常做梦,梦里面都是秦未寄坐在我的床边,红着眼睛,却从来没有梦见过他哭出声来。
他怎么哭了呢?
是了,他一定是看到我写给他的信了。
我给他的信,字字不舍,声声思念。
我给他的信,石沉大海,连回声都没有。
秦哥,新年快乐,我一切安好,勿念。
我回苏州了,以前总说北京的冬天太冷衬得节日都不那么热闹了,可我怎么觉得苏州的冬天好像更冷,这春节越过越孤独,我感觉冷清的害怕。
和你在一起后我都快忘了一个人的滋味了,你守着我捡回了一条命,可我把魂留在你那里了,余下的日子你让我怎么过?收到了信能回我一封吗?你的字比我的漂亮,我想存下来,爱它如同爱你。
离婚的第一年,想你了。
秦哥,新年快乐,我一切安好,勿念。
北京不让放烟花,苏州这里的烟花却一晚都没断过,吵得我一夜都睡不着,一到这个时候我就连着几天几夜的梦到你,相爱一场就像前尘往事,再不见你我怕你都记不起我长什么样子了。望回信,解我思念。
离婚的第二年,想你了。
秦哥,新年快乐,我一切安好,勿念。
英国潮湿的很,比苏州还要潮湿,下起雨来把人的朝气都能磨光了。这里没有一点过节的味道,据说伦敦唐人街那里很热闹,我没有去,我已经不爱热闹了。不知道这份信到你手里要多久,我都已经不期待你的回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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