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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摸摸小尾巴吗[人鱼] 作者: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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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玩得很累,他第二天却有所感知似的,难得比萧远叙醒得早。
他没有叫醒萧远叙,自己洗漱后下楼吃了两片吐司,然后回来半躺在床上玩手机。
点进热搜榜后,路采揉了揉眼睛。
揉完没用,这些字组合在一起就让自己看不懂。
#萧远叙 号被盗了#
萧远叙无论是身为演员,还是当了总裁,都没有注册过对外营业的微博,最近注册的小号也没透露过任何真实信息。
不过以前为防止冒名顶替,ID早被占用好了。
现在这个用户名被激活,转发了一条微博。
原微博是:[呵呵,@路采和@萧远叙之前互动那么多,这次他们一点水花都没有,说明了什么已经很明显了吧?]
底下有很多人表示逢场作戏,惊讶公司高层怎么都能掺和一叫亲自炒作CP。
萧远叙转发说:[说明某些人的业务水平有待提高。]
第78章
下午到学校, 路采戴了顶鸭舌帽靠边走,妄图降低存在感。
然而拜萧远叙所赐,自己的回头率前所未有得高。
喜糖, 这波一定要发喜糖!同学道, 你捂得够严实啊!
还有同学搂住路采的肩膀:萧总那条微博就是我理解的意思吧?!
路采歪过脑袋, 眨了眨眼睛:啊?你理解的是什么意思?
那同学道:他现在就是我们学校校友家属呗。话说同学聚会能不能带他来啊?我女朋友吵了我一上午了!
路采哭笑不得:我怎么记得你女朋友是叶灯粉丝, 上回还要过签名照?
但萧远叙是男神嘛!对象和偶像是不一样的, 偶像和男神又是不一样的
到时候问问,他最近有点忙。路采道,空的话一定喊他来。
同学抱拳:以后上早课我给你带饭,带一个月的。
路采道:我这家属排面挺大, 能召唤出跑腿, 那我要吃一个月的煎包!
小人鱼在学校不住宿, 如果有早课的话要辛苦点,多在路上花半个多小时。
他一直爱赖床, 有时候赶不上吃早饭, 同学会帮忙在食堂给他打包一份, 课前几分钟站在教室外面吃。
食堂早点里他最爱吃生煎包子, 鲜肉馅的直接灌在袋子里,再往里面倒点醋。
和同学这么约定好, 他们转移话题, 说起了放学后吃什么。
有人提起学校附近一家翻修已久的烤肉店, 这两天正好重新对外开业, 他们可以赶上优惠活动。
路采道:我今晚有事,一下课就得走。
也对,你刚公开,最近应该要忙活很久吧。别人说。
但路采并不是因为工作, 和萧远叙在一起的事固然惹人关注,但没有到他们需要焦头烂额的程度。
他们不再有意回避,也没有打算借此炒作,这方面经纪人能够处理。
路采在唱歌上很有灵气,是天生吃这碗饭的,恋爱关系并没有盖过他身为歌手时的光芒。
风浪确实是有,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萧远叙会一直在他身边,是他软红十丈中的软肋,还是他的无路可退时的退路。
路采摇头道:晚上系里篮球赛,有人临时脚崴了,队长抓我去顶上哈哈哈哈。
靠,我都没收到过消息,为什么找上了你啊?
他说这样过来喊加油的女生会多一点,有利于鼓舞士气。路采解释。
其他人听了心服口服,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路采道:之后还接了个采访,这么说来今晚真挺忙。
之前他拍杂志封面认识了一位主编,两人关系一直不错,今早也私下问起了自己与萧远叙的事情。
主编揶揄着给他发:[这号不是被盗,是终于藏不住了吧?]
因为萧远叙往日温柔内敛,在大家的认知中,不太会摆冷脸,更不会说挑衅的话,而那条转发着实嘲讽意味很浓。
大家的第一反应是太过惊讶以至于呆滞,继而炸开了锅。
这确实不像本人操作,但又久久没等到辟谣,缓了半天并没让话题热度减退,反而持续升温。
收到这信息的时候,保姆已经做起了家务,路采吃着马蹄糕,对面的萧远叙在喝粥。
路采用小腿去碰萧远叙的腿,再把手机挪过去,示意让人看看醉后做的好事。
萧远叙撩起眼帘,帮他回复:[嘻嘻。]
路采在旁边笑着说了句你替我嘻什么嘻,把马蹄糕掰成了两半,有一半塞到了萧远叙嘴里。
主编问他愿不愿意约一场专访,路采同意了,发了董哥的电话过去协商行程。
杂志社对这次难得的机会非常重视,大纲和提问一一快速对过后,敲定了今晚见面。
本来约好在学校附近的茶室见面,得知路采在球场当替补,主编过去凑了个热闹。
只是院里的小比赛,但体育馆里观众非常多,时不时发出惊呼和尖叫。
主编没上前和路采打招呼,挑了个角落处的座位坐下后,听到前面几个人叽叽喳喳。
天啊,要不要路采一转头就尖叫?我耳朵都受不了了!有男生抱怨。
都没上场呢,上场了更吵,我们还是撤吧。
这可不行,说好了为哥们加油打气的,大家扯高嗓门都喊起来!
主编拿出本子做了记录,接着东张西望,在氛围火热的场馆里发现了很突兀的人。
在座的除了她几乎全是大学生,正是青春躁动的年纪,坐在位子上都显得活泼。
而这个人气质非常出众,由内而外地透出一种冷静自持的感觉。
她定睛一看,惊讶道:萧总?
坐在不远处的萧远叙怔了怔,循着声音看向她:陈主编?
陈主编点了点头,诧异地说:您是来看小路的?怎么坐在这里?
这处位置很偏,视角算不上好,她以为萧远叙该坐到最前面去。
不过真这么干的话,这比赛怕是打不好了,大家注意力会集中在这对情侣上。
萧远叙笑道:没事,看得到他就行。
赛况不算太激烈,双方都不是专业选手,你追我赶的打得很开心。
路采也是同样,上场投进了球后,观众席上欢呼雀跃,一群人有模有样地喊起了助威口号。
目光聚焦处的路采顿了下,望向场外时却没看前排,心有灵犀地朝角落扫去。
意料之中萧远叙在这里,他其实有些害羞,略显青涩地笑了笑。
比赛结束后路采去了趟更衣室,出来时心急了点,洗过的头发没有吹干,匆匆忙忙套完卫衣后,拎起外套就往外面走。
被寒风一吹,他打了个喷嚏,萧远叙把自己的围巾系在他脖子上。
他们两个人和陈主编一起去了茶室,陈主编很兴奋,问能不能把球场的插曲写进去。
可以吗?那能不能注明我投进了七个球呀?路采暗戳戳臭屁。
陈主编保证道:这段给你加粗标重点。
这场采访虽然约在很敏感的时间点,但并没有提问太多私生活,偏向于讨论路采的个人感情观。
路采和她聊得很投机,很快搞定了文稿材料。
结束后陈主编打车回公司,撩起袖子要一鼓作气连夜写完稿子,但半途中发现把本子忘在了茶吧。
这时候已经时隔一个多小时,她火急火燎返回原处,远远看到了路采和萧远叙。
他们从一家烤肉店出来,往停车场的方向去,两个人挨得很近。
昨晚下过雨,路面有许多个小水坑,只见路采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落在了萧远叙后面几步。
感觉路采一时没跟上来,萧远叙疑惑地往回看,然后路采一步并两步地上前。
他踩了个脚边的水坑,水花溅在萧远叙裤脚管上。
使坏成功后路采用围巾蒙住半张脸,摆出绑匪的姿态,流里流气道:你家里人没教育过你吗?晚上出门不安全,现在遇到坏蛋了吧?
陈主编看得呼吸一滞,紧接着,眼睁睁瞧见萧远叙踩了回去,看上去乐在其中。
萧远叙悠悠道:好可怕啊,要劫财还是劫色哪?
他看路采鞋子脏了,前面那条路坑坑洼洼也不太好走,干脆弯腰把路采抱了起来。
路采挣扎了几下无果,用围巾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同时,抬手给萧远叙也围了几圈。
陈主编:
这俩人到底谁劫谁啊?
周鸣庚在澳城待了很久,回到京市那天,路采听说还有记者专门去堵他。
这段时间一直有人变着花样来骚扰,对此周鸣庚不堪忍受,雇了两个保镖求清净。
主要是网上讨论这对兄弟的人实在太多了,都是感叹遗传基因强大,弟弟漂亮明艳,哥哥则英气俊朗。
周鸣庚念叨:有的老板求人给酒店打广告,有的老板自己活成了广告。
随着时间推移,他最近生活好不容易太平了点。某次出门应酬带上路采,酒局过半到花园透口气,又被人拍了下来。
周鸣庚当时很散漫,正靠在柱子前抽烟,面色有些无奈。
同一个画面里,路采坐在台阶上,表情郁闷地看向他。
[速报速报!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那人配文。
评论区充满了脑补,猜什么的都有。
路采刷到后潦草看了个大概,申请登陆大号公布正确答案。
他说:[让他戒烟。]
[不是吧不是吧,大佬不会是弟管严吧?!]
[路路,我想当你嫂子,你不会介意吧/捂嘴笑]
路采今天很有兴致,打字道:[我想我嫂子会介意/捂嘴笑/捂嘴笑]
[淦,明明打听到周鸣庚是单身的!!!你都已经有嫂子了??]
[不可能?我有朋友在那家酒店工作,真的拍胸脯说过没有老板娘。]
路采说完这两句就打住,在书房整理乐谱。
过了会,周鸣庚回家了,嚷嚷他怎么无中生有,自己好端端一个单身汉,就被说成了已婚人士。
已不已婚我不清楚,反正表白是真有过啊。路采道。
周鸣庚道:哪有的事。
路采道:鳞片都一声不响地送人家了,要是说给别的人鱼听,啧啧,只能说懂的都懂。
送的时候周鸣庚没向叶灯挑明,也许很久之后,叶灯依旧不知道其中的隐喻。
人鱼族的习俗里,鳞片作为礼物时很特殊,都是给心上人的定情信物。
节日礼物,本命年辟邪,这些全是幌子。
送鳞片的真正意义是,把自己最美丽的一部分,交给喜爱的对象讨得欢心,代表了爱慕、珍视和渴望。
路采后来也送了萧远叙一片,萧远叙让他变回尾巴,摸着光秃秃一小块缺失鳞片的部位,问他会不会很痛。
还可以。路采嘴硬。
要说没感觉是不可能的,他之前尝试拔过,因为素来娇气,所以根本下不去手。
不过真要做起来,也在自己的可承受范围内。
他哼哼道:别人有的你也要有,等老公发完新歌,给你买大钻戒。
萧远叙对大钻戒没什么兴趣,小心翼翼地捧着鱼鳞,道:我之前有一片了。
那是你捡的,不是我送的。路采道,你快收下它。
萧远叙把它攥在掌心里,问:我需要回礼吗?还是做些别的什么?
求偶期已经来临,路采在顺应本能,一点一点地根据喜好,搭设共度求偶期的巢穴。
事不宜迟,他化成双腿,蹦蹦跳跳穿梭在卧室和换衣间中。
他拿了很多衣服过来,能让自己可以埋进去用萧远叙的各种衣服。
不要别的,要亲亲。路采心满意足趴到衣服堆里,亲很多很多次。
他拍了下身旁的床单:快来,小路今天为您服务。
萧远叙是个刁钻的服务对象:小路好像不是很热情。
路采:?
他会意地变回原形,朝萧远叙甩了甩尾巴。
由于不太习惯这样,他心里打鼓,从而神色显得有些可怜巴巴。
他道:您想摸摸我的小尾巴吗?要要轻一点喔。
服务对象很吃这套,但人心险恶,他假惺惺答应之后,说到不做到。
过程中小人鱼一直保持原样,有点受不了,可是好不容易蜷缩着尾巴要逃开,又被抓回去欺负得更厉害。
正处于求偶期的缘故,路采身体很软,体温比往常热一点,皮肤被人类的手掌反复摩挲时,情不自禁地贴得更加亲密无间。
事后,路采喉咙沙哑地控诉:怎么这样?你根本没轻!
萧远叙揉着他的脑袋,又顺了顺他的后背,在安抚中,路采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他回到了两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自己缩在后备箱里提心吊胆。
直到一觉睡醒,他都迷迷糊糊没回过神,下意识地往萧远叙怀里挤。
萧远叙问他怎么了,他心有余悸地描述完漆黑的梦境,再说:我以为自己还在车上呢。
屋内窗帘拉得密不透光,路采嗅到鼻尖熟悉的气息,默默舒了一口气。
那时候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奇怪?他道。
萧远叙道:你干过什么事,会让你自己这样想?
路采苦恼地问:多了去了,好多常识都是你教会我的,你怎么装失忆?
萧远叙不回答,他就一直问,在耳边吵个不停。
他趴在男人肩头,黏黏糊糊地说情话,又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添了道痕迹说是盖章。
萧远叙反过来给他留了一道印记,道:当时你整个人灰头土脸的,可是眼睛特别漂亮,一抬头就盯着我看。
他吻了吻这处新鲜的、位于无名指上的牙印,再说:然后我什么都忘了,只记得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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