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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修仙之种田勿扰 作者:欲来迟
    ——(12)
    这时候,凤越则从外面推门而入,他今日又是一身墨色劲装,只交叉领处冒点白,英姿飒爽。
    陶季安不再去管墨汁,身体前倾坐了起来,待凤越则走近才问:许不寄怎么样了?
    已能入定。见陶季安手里还握着糍粑棍儿,知道他不抗饿,所以问道:想吃什么?我叫人送来。
    陶季安揉了揉肚子,他自己倒是不饿了,我吃不下了,就是墨汁还没吃呢,它饿了。
    凤越则刚刚输送灵气助许不寄入定调息,索性不歇了,两指捏起墨汁,要带它出去觅食,美名其曰:该教它自行猎食了。
    墨汁垂头巴脑挂在凤越则指尖,陶季安总觉得它可能是早产的缘故,特怂。
    但是它实在是太小了,这会儿也只有自己手指粗,他还是得盯着些,捕什么?我也要去。
    凤越则带路,捕鼠。
    嘶!墨汁甩了下尾巴尖儿,表示抗议。
    陶季安也直皱眉,凤越则你别瞎搞,许不寄拿它当儿子一样养着,是让它捉老鼠的吗?
    说完他抢回了墨汁塞怀里了,虽然对于捉老鼠他表示拒绝,但是不代表不能捉别的。
    陶季安扯好衣领,朝凤越则勾了勾手,等人走到跟前,他自己绕了一圈,攀上凤越则的肩,趴在人家背上,我们去城郊,我记得上次路过有一处百花谷。
    凤越则被他这个熟练又自然的动作取悦,背着人翻出窗外,轻松敏捷地飞向百花谷。
    ***
    夜晚,鸟雀早已归巢,说是捕猎,倒不如说二人在夜间散步。
    正值夏夜,百花谷内树荫周围,草丛间,蓝盈盈的萤火虫飞来窜去,这一幕引来陶季安驻足观赏。
    好多萤火虫啊,没白来。陶季安正欣赏着。
    凤越则一抬手,掌心一只萤火虫,陶季安凑近去看,他一弯腰,墨汁就从他衣领钻了出来,细尖的舌头一舔,萤火虫就入了它口。
    大胆。陶季安伸手捏住墨汁的小尾巴,把它倒提着甩了甩,可怜的萤火虫趁着墨汁张嘴的功夫,赶忙飞走了。
    墨汁嘶嘶两声,满眼冒星。
    凤越则就立在一旁静静看着陶季安和墨汁玩闹,陶季安往前走,他便紧跟着人家屁股后面。
    林中寂静,所以突然有了马蹄嘚哒的声音,就格外的清晰。
    陶季安也不再逗弄墨汁了,凑到凤越则身侧和他一起看向声音的来源,这一眼,确实瞧见熟人了。
    只见香红挽起秀发盘成半髻,白色道袍做男修士装扮,黑灯瞎火的,策马奔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要出远门的行头。
    陶季安当即决定跟着香红,她肯定是去找红芍的,凤越则,我们跟着她。
    凤越则点点头,从乾坤袋内拿出两张符纸,血绘子母追踪符,其中一张被他弹指一挥,缓缓飞向在合欢楼调戏灵气的许不寄。高
    另一张则悄悄追着香红,在要挨到人的时候,符纸着了火,最后只剩灰烬散了香红一身。
    ***
    得亏凤越则已经筑基,有御器驾雾的本事。两人追着香红,竟是来到了边墟之境。
    边墟之境,各种妖修和歪道的地界,许多在九州坑蒙拐骗而被正派缉拿的修士们,都会藏在此地。
    这样的人多了,边墟之境反而有了对抗外敌的实力,再加上边墟之境的主人下了禁制:只进不出。
    也就是说你们进来躲难可以,但是进来就别想出去了。
    所以两人站在边墟之境入口,香红乘着坐骑都进去半个时辰了,都再没见第二个人进去,更是不见人出来。
    陶季安原地转了一圈,边墟之境有点像沙漠荒城,城墙足有五丈高,沙子好似青烟围绕着城墙。
    我们要进去吗?陶季安眯着眼睛看那城墙上四个只进不出的字样。
    凤越则取来仅有的帷帽,扣在陶季安脑袋上,别怕。
    陶季安点了点脑袋,我不怕,大人物一般都不会出事的。
    凤越则两手抵在他下巴,帮他系绳,对于自己在陶季安心中形象莫名的强大,凤越则表示,这大概就是书中所言,情人眼里出西施。
    两人一路通畅进了城门,城门内左右两边,有八个牛角兵卫持戟镇守,但是对进城的人并不加以阻拦,但若有人要出去,他们就会拿戟将人吓回去。
    陶季安耸了耸鼻子,城内空气中总有一股味道,凤越则,你闻到了吗,好像有什么味道,难闻
    是血。凤越则打量四周,边墟里有不少妖修,它们有的甚至没有进化完全,身上总有一些兽类的象征,而他们在街摊上大口吃着生肉
    腥味儿越来越浓,陶季安没忍住yue了一声。
    怎总是这般娇气?凤越则叹了口气,宠溺又嫌弃,说完取出自己在寒潭洞穿的火羽长袍,撕了一角给陶季安做口罩。
    火羽袍有温暖的阳光的味道,陶季安舒服多了。
    快找到红芍,早日出去吧,我不喜欢这里。陶季安声音瓮声瓮气的。
    凤越则牵住他往前走,嫌弃地反问:这九州,可有你喜欢的地方?
    陶季安眼睛都不敢乱看,街上行人有兽眼竖瞳的,也有面容残疾缺眼睛少耳朵的,这些人身高也参差不齐,目测有两米高的,也有一米矮的。
    没有!他有一点点害怕,所以凤越则这样反问他,他不开心。但要跟着你,我有什么办法。
    凤越则马上就后悔了,他停下脚步想哄一哄娇气包,但实在是口拙。
    陶季安也驻足,他看着地面上锈迹斑斑,甚至还有新鲜的血迹,和散着恶臭糜烂的肉,愈发挪不动步子了,后悔跟进来了。
    凤越则,你背着我好不好
    凤越则正愁不知道怎么哄人,这送上门的机会自然是答应的,马上躬身将人稳稳背在身上。
    边墟境内奇形怪状的人多得是,一个男子背着另一个男子,并不奇怪。
    香红还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她崩溃大哭是真情感,但她到底是把陶季安那句话听进去了,她也想知道,她给的,是红芍想要的吗?
    她来到一处院子,叩响后门之后,马上有人来接应她,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确认了她的身份,带着她进去了。
    院子满满当当晒着珍贵的药材,里面的下人动作机械,表情呆滞,香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也是第一次来找薛玉。
    凤越则和陶季安就趴在人家墙头,看着作男人装扮的香红跟着人进去了。
    凤越则,你看这些下人陶季安缩在旁边小小声说,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好眼熟。
    凤越则微眯着眼仔细打量,沉静给出答案,药仆。
    薛玉是俞元光的人?
    暂时不确定,凤越则没回答,直到看不见香红的身影了,两人才绕着摸了摸这个宅子的格局。
    在东厢一角,有一处牡丹花苑。
    在牡丹苑里,看见了一个衣着极其艳丽的女子,紫色裙摆拖地,一头青丝盘作月兔髻,一对牡丹珠钗点缀发饰,她比这宅子里所有的人都华贵,两人不免将她对号成红芍。
    女子忙完手上的活计,转过身来,露了正脸,叫二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容貌没有背影惊艳,瞧着特别沧桑,眉间好似有什么化不开的忧愁,约莫三四十来岁,胜在肤若凝脂,气质淡雅。
    疑似红芍的女子被二人打量,终是察觉到了,抬眼看向外墙,但除了树枝砖瓦,只有漆黑的夜空。
    而陶季安和凤越则早就开溜,站在大街上面面相觑。
    对于他俩来说,最尴尬的莫过于出了远门,才发现没钱吃饭,没钱打尖儿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我有看,我解释一哈:我就是脑子抽了想加一点剧情,结果太菜导致结构出了大问题,但是扑街也不能阻止我完结的心!
    确实为了进步丢了灵气,匠心也没加成功,但是我真的是本人。
    第18章
    边墟之境来了俩卖冰块的,送货上门,货到付款。
    陶季安气哼哼走在前面,凤越则,自从遇上你,我都多久没赚钱了!
    凤越则一想到自己烧了极剑山庄,把陶季安的钱全赔完了,理亏不语。
    陶季安还在碎碎念:我可以没有修为,但是我不能没有钱,再穷下去
    你就要失去我了。陶季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蔫儿了吧唧的,但是走到别人家大门前,声音又恢复清脆,凤越则,去敲门。
    凤越则抿了抿嘴,上前去敲门,然后从乾坤袋里倒出两桶冰,陶季安就站在边儿上收钱掂银子。
    两手空空的上门,啥也没干,钱到手,陶季安心里舒服了,龇出一口大白牙,幸好有寒铁,还有我这聪明的脑袋瓜,总算可以找个地方打尖儿了。
    幸好穿得严实,要不昨晚睡树上能一身蚊子包。
    虽然衣食住行上不算顺利,但是晚上再探药仆宅子,不仅顺利,且有了其他的收获。
    ***
    还是那偏院一角,衣着华丽的女子背对着他们在院子里制熏香。
    女子每次抬手间动作轻柔又优雅,背影美若图画,她就像是个一个温婉的江南女子,直到院子进来一个男子,她整个人的气质大变。
    男子就是陶季安他们要找的人,夺舍重生的薛玉。
    薛玉穿着和她同色紫袍,一脚踏入牡丹苑,开口就是一句夸赞,花有清香月有阴,夫人这制香的手艺愈发精湛了。
    被他唤作夫人的女子,正是夺舍重生的红芍。
    红芍捻着香饼,不言不语,叫薛玉好生尴尬。
    薛玉一双桃花眼,眼尾上扬很是多情,他缓步上前,正欲在红芍面前坐下,却突然抬头环视四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陶季安和凤越则连忙低头隐于暗处,却听牡丹苑里传来清脆的巴掌声。
    啪!
    红芍站起身来,挂着一张冷脸,抬手就给了薛玉一巴掌,滚。
    薛玉偏了头,用舌头顶了顶挨了一巴掌的腮边,看向红芍的细长眸子里很是暴戾,但是接着他却轻笑了一声。
    声音带着无尽的温柔,夫人又怎么了?
    这变脸的速度,以为安全了的陶季安又冒出来偷看,见这一幕,还暗暗称赞这男人对老婆真包容。
    红芍将薛玉的全部精力吸引到自己身上,转身背对着薛玉,面朝隐匿于暗处的陶季安二人。
    她对薛玉很了解,她这个动作果然引得薛玉绕去她面前,于是薛玉就变成背对墙头偷看的二人了。
    薛玉也顾不得旁的,只想哄了红芍,遂软了声音,阴柔地开口:不是不让你们姐妹团聚,她来的时候身上被下了追踪符,问她她又说不知,我总是要弄清楚她是不是在骗我。
    别生气了,给我三日时间,嗯?薛玉执起红芍的手,用大拇指揉了揉她的手背。
    红芍冷着脸抽手。
    这话真耳熟,我还以为我回到了进合欢楼的那一天。这一开口如刀子割着薛玉的肉。
    薛玉脸上僵着笑,松开了红芍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
    红芍的视线穿过薛玉,直愣愣的没有焦点,进合欢楼我才十五,等了六年,如今,不知我还能否等得到六年
    薛玉最厌恶红芍提合欢楼过往,但是打不得骂不得,只能看着红芍点了点头,甩袖离去。
    薛玉一走,凤越则就冒了头,对上红芍的视线。
    刚刚薛玉明显是感觉到了他们的气息,还好红芍帮他们打了掩护,所以他有意直接试探。
    红芍并不意外看到院墙上的人,只是冲他们无声摇了摇头,朝墙根点了点下巴,示意墙根有埋伏。
    凤越则略一思索,掏出一粒碎冰块扔去给红芍。
    红芍接过来,这才挥手驱赶他们二人。
    至此,二人算是确定了,那紫衣女子就是红芍。
    ***
    第二天,两人再次出现在街边老地方,刚吆喝一声卖冰块,他们要等的人就来了。
    送两桶冰,东街往里走,砌白墙的就是了。
    陶季安眼睛噌一下就亮了,买冰块的人只当他见钱眼开了,笑了一声就走了。
    这回两人光明正大进了薛玉家宅。
    进了宅子之后,二人特别礼貌,目不斜视,并不四处打量,引来带路管家的夸赞:瞧着你俩面生,刚来边墟境吧?
    行,挺懂事儿,往后有需要,还跟你们订冰块。
    陶季安装乖,谢谢大老爷。
    哎哟喂,甭这么叫,我可不是什么大老爷。管家说是这么说,但是语气听着可开心了。
    二人跟着管家到灶房,倒了满满两缸子冰块,那管家没忙着给他俩结账,先舀了一小铁桶的冰块,使唤了一个药仆过来。
    东厢牡丹苑,紧着送去,别叫人发了脾气,咱又得挨主子打骂。
    陶季安乖乖低着头并不偷看,但是心里明白了,是红芍支人买冰块的。
    只是等管家给结了银钱,又要亲送他俩出门,这是一点儿机会都不给他俩。
    陶季安还在思索主意,不意在院门口叫一群药仆围了起来,粗略一看,不少于二十个药仆。
    来都来了,不若把来意说明了再走,如何?说话的人有着一副尖细的男嗓音,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听着这个细柔的男人声,陶季安回身,果然见薛玉右手持扇,敲打左手掌心,目光阴沉地盯着他俩,他身侧是恢复了女儿装的香红。
    香红面上有一些惊讶,显然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跟来了边墟境。
    凤越则挡在陶季安身前,腰背挺直,略抬着下巴,点人姓名:薛玉。
    薛玉手上依旧把玩折扇,纠正道:在下薛文宇,阁下高姓?
    陶季安觉得好笑,啧了一声,改个名字是为了逃避曾经卖妻求活的过往吗?
    薛玉将折扇握在手心,阴恻恻地道:找死。
    围着他们的药仆们就好像僵尸一般,齐刷刷抬手奔向二人要掐要抓。
    凤越则抬起烧火棍在空中画了几笔,列起火阵,那些药仆叫飞散的火星子击退,却感觉不到疼似的,面容狰狞着再次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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