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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暗恋顾法医 作者:凡范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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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队长!
对了,网吧的事有眉目了吗?
还在排查,我们联系了网吧对面店铺的监控录像,现在李蒙还在核查。
好...墨老师呢?
应该在办公室,刚才看见他和顾原进去了。
墨老师这段时间下班都这么晚吗?
梦兰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最近墨老师每天都和顾法医讨论犯罪心理学,有时候会忘记下班时间。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法医办公室。
顾原正在看墨临发来的死亡现场照片,墨临坐在办公桌对面,背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枕着头,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像是在闭目养神:到点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
顾原握着鼠标的手指一紧:我还没看完。
十几张照片你看了一个小时...墨临睁开狭长的双眼,慵懒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顾原:回家看不行吗?
回家看的话...你会影响我学习。
墨临笑了两声,拖长了尾音:坐在我腿上学习不好吗...手把手的教你。
顾原心说:确实是手把手的教,手老是放在不该放的地方,这样他还有心思学习?
而且最近一回家,墨临就粘着他,甩都甩不掉,连洗澡也要一起!
一天24个小时,墨临巴不得25小时都粘着他,上班的时候还好点,墨临懂得收敛,只是坐在办公桌对面看着他,一回家这家伙就开始不老实。
就算精力再旺盛,也有疲惫的时候,老是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虚......
最近顾原觉得身体有点疲乏,趁着上厕所的功夫买罐红牛补充体力,毕竟男人是不可能承认自己虚的。
让顾原匪夷所思的是,墨临的身体构造是不是有问题,或者说,他变异了?
竟然不知道累!
墨临垂眼看着顾原皱得越来越紧的眉头,忽然很想笑,他伸手把他紧皱的眉头揉开:不想回去,是因为身体吃不消?
顾原盯着电脑屏幕,过了好一会,终于嗯了一声。
虽然只是嗯了一声,但是也经过了极其复杂的心理过程,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他还是放下了男人的尊严。
怪我...墨临说:一碰到你就控制不住自己。
顾原的脸越来越红:我们可以减少接触。
减少接触...墨临皱了一下眉头:这可比戒烟难多了。
他说完又想去碰顾原,顾原身体往后倾,带动转椅一起往后移动:我们要不要试一试?
墨临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自己的占有欲:怎么试?
顾原看着他,眨了眨眼:平时尽量不要碰我,具体怎么操作,我遇到情况的时候再补充。
墨临坐回自己的位置,极其绅士的笑了一下:好...都听你的。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肖泽推开门:都还忙着呢?
顾原抬头看了一眼肖泽:不忙...王岳那边怎么说?
肖泽就是为这件事来的:确实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但刘瑷的父亲说孩子没满月就死了,王岳留在那边调查这件事。
墨临:如果这个妹妹没死,而是出现在刘瑷的生活中,那刘瑷很可能不是双重人格,而是在和妹妹共用一个身份。
肖泽从怀里掏出一包烟:刘瑷的指纹和身份证上预留的指纹一致,确定死的人是刘瑷。
两个人共用一个身份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墨临递给肖泽一颗糖:咖啡味儿的,很提神,你尝尝!
肖泽正在思考问题,看到递上来的糖果,下意识的把烟塞回了口袋里:可惜刘瑷的母亲已经死了,要是人还在的话,说不定能问清楚。
*
王岳这边刚落脚,就听人说刘瑷的外婆来了,他走出院子,看见一个农村老太太被人搀扶着,身子虚弱的很。
看见自己的女儿变成一坛骨灰,年过七旬的老母亲差点没站住脚晕过去。
灵堂很快就被搭了起来,桌上面放着母女两个人的遗像,遗像两边放着两盘水果和两盏油灯,火光在微风中跳跃,把遗像上了两个人照映得愈发苍白。
到了晚上,天气越来越冷,老太太有点受不住寒冷,被年轻人搀扶进了里屋,刘瑷的父亲坐在灵堂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来帮衬的亲戚朋友们一边叹气一边给火盆里烧些纸钱,表情都不太好,屋子里里外外都安静得出其。
王岳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还是打算找个人问问。
刚才搀扶老太太的年轻人问:警察同志,外面挺冷的,怎么不进去?
王岳:我在外面站会儿。
过了一会儿,年轻人端了个火盆过来在院子里生火,他架了根挺粗的干木柴上去,在锅底垫了些干草,动作熟练的把火生了起来。
王岳走过去烤火:里面那老太太是你什么人?
是我奶奶。年轻人看着斯斯文文,有点小害羞,因为面对的是穿着警服的刑警,他还有点拘束。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岁,刚满不久。
王岳点点头:住在村里吗?
不是,最近才回来的,过两天就要去市里了...我是奶奶带大的,这次回来看看她,没想到遇到这种事...姑姑一向最听奶奶的话了,奶奶经常说姑姑是她的贴心小棉袄,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
王岳不打算再绕弯子了:我听说,你姑姑以前生了个双胞胎?
年轻人忽然抬头一脸震惊的看着王岳:你怎么知道?谁跟你说的?
你姑父说的...王岳胡诌道:你姑妈临死前很记挂另一个女儿。
这样啊...年轻人说: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们都不提那件事的...我那个妹妹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没满月就死了。
死了啊,真可惜!王岳点了根烟:埋在哪里的?
啊?年轻人抬起头来,半边脸被火光映得通红。
那个死掉的婴儿埋在哪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我听说埋婴儿的地方很讲究风水磁场,如果埋的地方不对,活着的亲人就会万事不顺...
你信这个?
王岳继续胡诌:刚好我懂点风水,不然你带我去看看坟。
年轻人胆子小:大晚上的去看吗?要不明天吧?
办事就要速战速决,现在就去!
年轻人咽口水:我有点怕!
有什么好怕的,就是去看看地方。
年轻人指了指院子的北边:这里往北,大概五百米的地方,有个坟地,我有阴影,还是不去了!
王岳沉吟片刻,然后出了门。
结果他出门之后回头一看,那年轻人跟在他身后:你还真打算去啊?
嗯...
那我给你带路吧!
王岳本来打算装腔作势的去一趟再回来,现在有人带路了,他心里忽然有点发毛:你说的坟地埋了多少人?
不清楚啊,我们村里的人死了都埋在那里...
第98章 少女之死(10)
王岳回头看那年轻人:你要是害怕就别去了,不用勉强自己,我一个人去看看得了!
那怎么行...我还是陪你去吧,要是真遇到鬼了,我们一个村的也好交流......
王岳在心里骂了一句:行了,你闭嘴吧,带路!
两个人沿着公路走了几百米,转入一个羊肠小道,刚转进去王岳就觉得气氛不太对。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感受到一股阴气扑面而来。
四周静悄悄的,晚上还起了白雾,而且坟地这块地势比较低,大片白雾堆积在一起散不去,越往前走,雾气越浓,已经到了看不清路的程度。
这种时候不得不让人产生过多的联想,那些以往看过的鬼片和小说,立即在脑子里自动播放了起来。
王岳打了个寒颤,想说还是别往前走了:哎,我说...雾太大了,啥也看不清,我们还是回去吧!
说完却没有人回应他,王岳立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喂,你吱个声!
还是没人回答。
王岳吓出了一身白毛汗:我跟你说这种时候别开玩笑啊,你逗我我可回去了!
没人回答。
王岳的手机开始报告低电量,那警报声着实下了他一跳,他跑了几步,上了马路,在回头时,身后那片坟地飘着白茫茫的雾气,宛如阴曹地府。
坏了,这要是晕倒了,连人都找不到。
他不得不给刘瑷的父亲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刘瑷的父亲带着几个亲朋好友赶了过来:警察同志,别下去,你可千万别下去!
等那几个人跑近了,刘瑷父亲喘着粗气说:要进雾里,得打个灯笼,这样鬼才不敢上身!
王岳心说,这不就像大雾天行车嘛,雾灯加双闪。
王岳看着刘瑷的父亲给每个人分了个大红灯笼,灯笼是用电的那种,很像过年的时候家里挂的喜庆灯笼。
但是这种时候,他看着手里红彤彤的灯笼完全感受不到喜庆,只有毛骨悚然的阴森。
警察同志,一会儿千万别回头,有人拍你肩膀更不能回头!
王岳不以为然:回头了会怎么样?
回头了会被鬼上身的!
嗯...知道了,我们快点下去找人吧!王岳说催促道。
于是四个人排成一排下了羊肠小道,刘瑷父亲走在最前面,王岳走在他身后,身后跟着两个亲朋好友。
四周静悄悄的,夜色越深,雾气越重。
王岳努力看着自己脚下的黄土地,他跟在刘瑷父亲身后,清晰的听见脚踩在枯草上的声音。
没过一会,刘瑷的父亲停了下来,大红灯笼对着白茫茫的雾气晃了晃,对着雾气喊了一声:建宁?
建宁好像是刚才那个年轻人的名字。
王岳朝着刘瑷父亲喊话的方向仔细瞅了瞅,依稀看见正前方站着一个人影,在白茫茫的雾气中若影若现,宛如鬼魅。
只见前面的人动了动身体,却没吱声,那人慢慢转过身来,动作僵硬而做作,像是恐怖镜头前被细微声音惊动的丧尸。
那个人转身之后,一直站在原地,就只是呆呆的站着。
刘瑷的父亲带着人一步步靠近:建宁?
他又喊了一声,那人并明显对这个声音有反应,又动了动脖子,看着来人的方向。
等他们走近了,发现那人确实是建宁,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刘志文,翠华在不在家?
刘瑷的父亲正要去拉建宁,却被他这句话吓得手停在了空气中。
王岳也反应过来,刘瑷的父亲就是刘志文。
可是建宁不叫姑父,直呼其名是什么意思?
刘瑷的父亲整个人呆住了:在...在家...
建宁:带我回去找翠华...
好...刘瑷的父亲说:爹,你跟我走,我带你回家。
爹?
王岳完全懵了,这不是建宁吗,怎么成爹了?
鬼上身?
还有这么离谱的事?
而且还发生在了自己身边,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会相信!
刘瑷的父亲提着灯笼打了个弯,建宁就跟在他后面,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背绷得很直,走路的时候看着很奇怪。
如果是演戏的话,这也太能演了!
王岳在心里骂了千遍万遍,但手心还是出汗了,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他也跟着周围的人一起进入了状态。
他跟在建宁身后,很想回头问问身后的两个人,但想起刘瑷父亲说别回头,他忽然魔怔了一样,竟然也不敢回头了......
回去的路异常煎熬,上了马路后,身后的两个人仍旧不敢说话,王岳也没说话,和走在前面的两个人拉开了距离,但还是看见走在最前面刘志文,双腿一直在打颤。
等到了家门口,刘瑷的父亲推开门,自觉的退到了门旁站着。
建宁:我要和你妈说话。
她在你们以前住的屋子里。
看着建宁直直的朝灵堂走去了,又穿过灵堂进了里屋,王岳终于忍不住了:虽能解释一下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情况?!
刘瑷的父亲说:建宁身上阳气太弱,小时候也被鬼上过一次身,这一次直接把我爸给带回来了,可能最近发生太多事了,我爸在地底下住的不安宁...
王岳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简直颠覆了他的三观,建宁那语气和姿势都不对劲,看着确实很像被鬼上身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有了响动,老太太吓得不清,扶着墙走出来:志文啊...有件事情我必须和你说...
看老太太吓得满头大汗,王岳生怕她扛不住,立即上前托着她的手臂:老太太,你别着急,慢慢说!
老太太先哭了起来:你爸刚才回来找我了,他让我把心里的事情了结了,还说要带我走...我有十几年没梦到过他了,这一次他借着建宁的身体回来找我,肯定是在怪我...我的阳寿怕是要到头了....
志文啊...老太太拉着刘瑷父亲的手,老泪纵横:十八年前,我们都跟你说,安安病死了...这事你还记得吗?
娘,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下吗?
老太太摇摇头:当年的事情你不知道...其实安安根本没病...是我把安安给弄丢了,那孩子不哭也不闹,丢的时候,我们一点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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