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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友非人类 作者:叶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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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你一个人怪无聊的,这不陪你来了么!程浩干脆一屁股坐在树下,背靠着大树。
你有那么好心?张天师拍了拍树干,枝头的枯枝烂叶掉了程浩一身。
你干嘛啊?程浩跳开,抬头见他稳稳地躺在树杈之间,枕着自己给他的枕头,二郎腿翘得老高,兀自躺得十分舒适。
张天师问:程浩,常聿师父怎么就突然变成你爹了?
程浩敷衍道: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反正你都被赶出来了,又没什么事干,你就说说呗!
谁说我是被赶出来的了!程浩还在嘴硬。
我在这个角度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张天师晃了晃他的二郎腿,我觉得你那小表弟唉不对,不是你表弟,是余川,跟常聿师父挺像的。你俩就不是一路人,一个天一个地。
程浩站定,怎么说?
我帮你算过,你俩很快就要分道扬镳了。
程浩怒道:没事你瞎算什么!
我是说真的啊!他一个肉身不全的灵体,你指望他能跟你白头到老吗?
程浩一愣,你、你说什么?
别掩饰了,张天师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我一看你俩十指紧扣的手,就明白了,二三十的人了,还能不懂你这点小心思?
你那我们为什么会分道扬镳?程浩抱着侥幸的心理,你是不是算错了?
我怎么可能算错?你们俩大概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程浩想了想,低头不语。
兄弟,我是为了你好啊,不过你也可以这样!不是有句话这么说么,你俩本无缘,全靠你跪舔,说不定人家就被你舔到了!
别那么恶心行么!程浩踹了踹大树,吓得张天师一个激灵抱紧了身下的树枝。
话糙理不糙,我这不是给你支招呢么!那你怎么想的啊?
我知道我们差距是有点大程浩道,不过还是可以试一试,我会努力赶上他的。
张天师沉默了一瞬,叹了口气,行,还是你厉害,我当初要是有你这毅力,说不定早都抱得女神归了!唉,造化弄人啊
程浩被他一说,反而心神安定下来,不论结果如何,他心里隐隐有了个方向,更何况现在还不是说情情爱爱的时候。
回到小木屋前,程浩坐在檐下,想到余川就在里面,他倚着门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程浩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被子盖得好好的,仿佛昨晚压根不是在门外睡的一样。
怎么回事?难道是余川
程浩心里刚冒出点甜意来,正准备去找他,只见张天师推门而入,大着嗓门喊道:快起来吧,我们都准备出发了!
出发?去哪?程浩皱眉。
如意寺!常聿师父说要去取一件东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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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 等程浩整整齐齐地站在院中,只见常聿和余川一起从药圃里走出来,手中各自拿着一把开着蓝花的药病◎
等程浩整整齐齐地站在院中,只见常聿和余川一起从药圃里走出来,手中各自拿着一把开着蓝花的药草。
余川!程浩凑过去,昨晚
哼!余川将头一扭,红透了的耳后根表明他还没有原谅程浩,我不想跟你说话!
我是想说,谢谢你,程浩道,要不是你把我送到小木屋,我肯定要感冒流鼻涕。
不是我。余川立在原地,满脸的不高兴。
不是你还能是谁?程浩想去摸他的头,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余川躲开,反正就不是我!
常聿将两人各看了一眼,淡定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出发吧。
张天师换上了他那件缝缝补补过后的天师校服,走过来问道:常聿师父,你们拔的这些草是干什么用的?
常聿一边招手唤宝剑来,一边解释道:这是驱蛇草,附近的山林里有很多毒虫,也许我们可以用到。
说罢,宝剑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用力一跃,跳到常聿的肩头。那实打实的体重,压得常聿闷哼一声。
喵~宝剑委屈地叫了一声,尽量将自己缩得小一点。
这两年你都给它吃的什么?常聿忍不住问道。
猫粮、猫罐头、羊奶、蛋黄粉、海鱼程浩想到刚捡到宝剑那会儿,瘦得跟小老鼠似的,你平时不会不给它吃的吧!
常聿摇头,它是灵猫,从小吃灵力长大就足够维持体能,你喂它普通的食物,反而对它来说是一种负担。
会吗?程浩看了看宝剑,发现它也在细微地摇头,于是道:你这明明就是虐待它。猫吃鱼吃肉天经地义,你为了一己私欲不给它吃的,只能吃你说的那些灵力,营养不良肯定长不大啊!长不大的猫可能会灵活一点,但寿命肯定不长。
常聿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叹了口气,也许吧。
程浩见他不再言语,便黏到余川身边,讨好道:你的灵体刚修复,还是我背着你吧!
不用!余川拒绝。
那我帮你拿着这些草吧,上面好像有小虫子!
余川犹豫了一下,将手里的驱蛇草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哪有?
这呢!程浩指了指草茎上的一颗黑点。
这是虫子吗?余川怀疑地问。
这是虫卵,很快就会破壳而出变成毛毛虫!
余川嫌弃地把药草递给他,给你!
程浩接过来,顺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小声道:那个对不起啊。
什么?
昨晚我亲了你,是我不对程浩低声下气地说,你别生气了好么?
余川抿了抿唇,你为什么要亲我?
因为我觉得你太可爱了,一下子没忍住。
你!余川像只小龙虾,从头红到了脚,你以后不许亲我!
好程浩又在心里加了一句:我尽量!
一行人往山谷外走,很快到了一座桥边,众人止步。
张天师心有余悸地道:这座桥也太变态了!看到常聿投过来的目光,连忙又说,不过设计的很巧妙,可以保证不会有人闯进来!
程浩看了一眼这座十分普通的木桥,用三根木头简单架到两岸,长约六七米,宽度只能容纳一个人。
桥下就是河水,平静得像一面镜子,看起来也不算深,但是张天师竟然这样说它,不知道有什么危险。
怎么了?程浩边走边甩着驱蚊草,来到桥边,这桥有什么问题吗?
程浩!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
常聿立即屈膝,二指点地,刹那间周围的景色顿改。
原本还是山谷丛林,小桥流水的幽静画面,顷刻间化成烟散去。出现在几人面前的,变成了高山之巅的悬崖绝壁,而那座小桥,也褪去了伪装,恢复成为三根纤细的绳索,通往对面的山头。
程浩站在崖头,再往前一寸就是深不可测的深渊,崖底像是有什么吸引力,把他的意识不住往下吸去,程浩不由得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这这要是不知情的人走上了桥会怎么样?程浩连忙后退,昏头昏脑地搭在余川身上。
张天师看好戏地反问道:你说毫无防备地踩在绳子上会发生什么?
掉下去?程浩趁机勾住余川的脖子,哼哼唧唧道:我好像有点恐高,晕死我了
余川嘀咕:谁让你靠那么近的!却没有推开他。
程浩就差没把整个人挂在余川身上,问张天师:那上次你们怎么过来的?
蒙住眼,沿着绳子爬过来的呗!
为什么要蒙眼?你也恐高?
你刚刚没发觉这座悬崖有些不对吗?是不是往底下看就有股莫名想跳下去的冲动?张天师道。
对我说我怎么忽然恐高了呢,怎么回事?
常聿回答:这座悬崖倒也不难过,只是我在山下布了一个阵法,从上方经过的人很容易被它吸引,从而失足坠崖。
程浩暗暗骂道:果然变态,可真够狠的!
不过能走到这里来的不是一般人,来者绝非善意,我不得已才设下了这个阵法。常聿向程浩解释道。
哦,程浩被他看破了心思,尴尬地笑了笑,那那我们怎么过去?
张天师问常聿:还像上次一样?
常聿摇头,回头对程浩道:御风术你掌握了多少?
差不多吧!程浩回忆了一下书上的内容,一一对上。
好,你和余川一起,我带着天朱和张小友。常聿说完,提起还没反应过来的张天师,凭虚御风,足尖点着绳索,轻轻松松就到对面去了。
程浩心想,常聿还真放心他!
但眼见那两人都已经过去,他只好从余川身上直起腰杆,活动了一下腿脚。
使用御风术时要心无杂念,不要看着脚下。遥遥传来常聿的声音。
知道了!程浩回了一句,然后对余川道:抓紧我。
余川抱住他的腰,小心啊。
身后传来柔软的触感,程浩的心又控制不住地砰砰乱跳起来,根本就做不到心无杂念。
你放心!他给了余川一个承诺。
好不容易沉下心,程浩提气,默默念了一句口诀,感觉自己和余川轻盈如山中一叶,随着风腾空升起。
程浩控制着方向飘到悬崖上空,绳索下的虚空像是幻化成了无形的巨手,想要抓住他的双脚。程浩的喉咙紧了紧,稳稳地踩着中间的绳子,忍住了强烈想向下看的想法。
越是过分小心,就越是紧张。程浩的每一步都犹如陷在泥潭里,抬足的动作变得十分沉重,脑中的眩晕感也逐渐强烈。
程浩,不要往下看!余川的声音像是一道清冽的泉水,当头浇下。
程浩这才发现,不知不觉自己的头已经低了下去,朝向那个未知的深渊。额头渗出了几滴冷汗,他定了定神,脚下提速,终于有惊无险地带着余川顺利地到达了对面。
你做的很好。常聿冲他点头。
张天师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都做好去救你们的准备了,你竟然真的过来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程浩脚一软,又瘫在了余川身上,不过头又开始晕了
张天师道:你就装吧!
我哪里装了!底下的那个阵法真是太变态了,差点被它忽悠过去,现在头还是晕乎乎的。说着,程浩牵住了余川的手,站不稳了,扶一下我
常聿朝他看去。
仿佛父子之间有心灵感应似的,程浩顿时就摇头:不用你帮忙,我这样休息一下就好!
常聿了然,无可奈何地带着几人继续向前方走去。
你要不要紧?余川有些担心地探了探程浩的额头。
程浩虚弱地道:没事,就是有点头晕,恶心
那我们休息一会?余川提议道。
不用不用,程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要不你帮我揉揉吧
揉揉?
程浩道:这样,我背着你,你趴在我背上,帮我揉揉太阳穴,这样我很快就能好了
看着程浩那股萎靡不振的样子,余川还是有些心软了,好吧
程浩将驱蛇草咬在嘴里,背起余川,慢悠悠地落在队伍最后。
有没有好点?余川的手指像弹琴似的,轻柔地在他太阳穴上挑拨着。
好多了,但是还没有彻底好程浩口齿不清地回应着,整个人却容光焕发,像是充满了电一样。
张天师没眼看身后的两人,只好跟常聿攀话:常聿师父,程浩真是你儿子?你们的性格差的也太多了吧
常聿淡淡道:是我的错,也许当初我选择将他留在身边,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可你为什么要张天师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相对委婉一些的词。
为什么抛弃他?最后还是常聿自己挑破,自嘲道,心澄因为生他难产而死,这便是我的心结。
心澄?是你的妻子程浩他妈么?
不错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子,可惜生来多病,一生坎坷。我为她种了许多种药,可没有一种药能根治她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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