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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RUA你的精神体吗 作者:青梅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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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色的发丝将这张脸衬托得愈发漂亮,此时毫无意识间的一个回眸都宛若带着春水,随着搭上肩膀的这个动作,触碰下原本就已经无比紧密的精神链接也开始产生了呼应。
触碰的肌肤间像是瞬间蹿上了一团火,随着哨兵的精神波也开始不受控地被逐渐勾出,在向导伫立起来的精神领域当中彻底地混淆在一处,让厉庄的呼吸也不由地沉重了起来。
是结合热。
虽然也有了猜测,但真当这三个字从戚阎的嘴里说出,带来的震撼依旧是无比巨大。
厉庄要紧牙关才控制住了想要原地结合的哨兵本能,将戚阎扶回到了床上,试图用絮絮叨叨的话语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你是从什么时候感觉到自己不对劲的?什么时候不好偏偏在这会儿,我还以为等你结合热来的时候至少会是
厉庄嘀咕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点什么,最后抓了抓头发,低低地爆了声粗:操!
他本还想说些什么,然而下一秒,感受到戚阎忽然间搂上了他的腰,所有的话语随着身子也整个僵在了这里。
戚阎的声音几乎是擦着他的耳边掠过,迷离又带着浓烈的热度:厉哥,我好热。
厉庄在这一瞬感觉心跳都彻底停滞了,很没骨气地咽了一口口水:我要不我去给你弄点冷水擦擦身子?
说着想要拉开戚阎的手起身,反倒被抱得更紧了。
戚阎轻轻地拉着厉庄让他转过神来,用有些失焦的视线看着他:水没用。
很轻很软的话,和平常时候那个总是喜欢居高临下地嘲讽别人的冷漠少年完全不同。
厉庄在这一瞬间险些就要失控地扑上去,却是强忍着发疯的冲动硬生生地忍住了,声线整个崩得很紧,但是语调听起来显然非常认真:阿阎,我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处理方法是什么,但是我其实一直想要给你准备一个非常正式的第一次,而不是在像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委屈唔。
后面的话在戚阎覆上的一吻中被完全地堵了回去,所有的顾虑和担忧也在这样的缠绵中被完全地冲散了。
呼吸很沉,重重地撞击在彼此的肌肤上。
接连的接触让戚阎身体中的热浪愈发汹涌,再松开的时候整个身子已经柔软地半倚在了厉庄的身上:不委屈,厉哥可以吗?
厉庄觉得戚阎是真的完全抓住了他的软肋,每到关键时刻就这样小声地叫他厉哥,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以前他有些不太理解色令智昏这个词的意思,此时自己却是成为了一个完完全全的例子。
有些问题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可以不可以,就像现在,只要戚阎开口,厉庄是真心觉得什么东西都可以完完全全地送给他。
包括自己。
所有隐忍的枷锁一经解开,剩下的一切就显得顺理成章且肆无忌惮了起来。
厉庄还过去的那一吻更加浓重且令人窒息。
属于哨兵和向导的精神波早就已经在周围彻底盘踞在了一起,密不透风地紧紧贴合着,一如被本能牵着前进的两人,恨不得完全揉碎了彻底地拼合在一起。
所有的衣衫都被扯落,躁动不再控制,便一发的不可收拾。
蠢蠢欲动的火山彻底崩裂,瑰丽的冰雪逐渐消融成了涓涓的小溪,奔腾着,涌动着,肆意地宣泄在精神图景的每个角落。
也是来自于现实世界的完美映射。
本就已经进行过精神结合的两人,在这样接触的过程中无疑更加的敏锐,戚阎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关节在蜷曲之下透着诡异的白,可是结合热带来的本能让他在这样全身颤抖的状态下依旧不断地进行着索取。有些失焦的双眼间微微泛起了一层朦胧的水汽,让沉重的呼吸里带上了依稀的哽咽。
身体上的结合某方面来说比精神结合更加的直观且激烈。
戚阎昏昏沉沉当中本能地想要将厉庄完全地与自己揉在一起,像是宣泄,又像是为了自我救赎。
那团火烧得他宛若随时都处在彻底崩溃的边缘,而另一方面也在哨向的本能纠缠间将厉庄逼得发疯,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宛若不知疲惫地推向最高点,每一次由精神力交缠有席卷起来的风都呼啸着在房间里拼命得撞击着,仿佛主人感知的具象,震得周围的窗棂也随之疯狂地晃动,一度怀疑要随之坍塌。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一股无形的力量就这样拖着戚阎彻底地沦陷,这样全身灼烧的状态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跟前将他锁在怀里的厉庄,则是唯一此情此景下,唯一的药。
而此时,不管是他还是他的药,都在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彻底地交托对方。
两人的精神图景当中正经历着狂风骤雨,一边随着主人完全迷失的神志彻底坍塌,另一边又随着双方进一步的融合,而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进行着全新的重铸。
殿堂与堡垒付之一炬,随之诞生的是一个全新的冰火国度。
而这个全新世界的两位主宰,在最后一次至高点的爆发之后,终于抵挡不住铺天盖地涌上的倦意,在彼此的怀里陷入了彻底的昏睡。
屋内的狂风却是没有停息。
无数的精神波从两个失去意识的少年身体中持续溢出,互相触碰着,交缠着。
融合在无声当中仍在持续
第101章
戚阎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非常漫长的梦。
在梦里冰雪消融, 火山沉寂,所有的一切悄然融合,冰与火的世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融合。
直到从梦中醒来, 袒露的全身被浓密的汗渍所覆盖,非常粘稠的感觉, 其中还混淆着欲望宣泄之后足以让人面红心燥的味道。
沉睡之前所有的一幕又一幕像走马灯一样从脑海中闪过,彼此拥抱的温度, 撩人的吐息,以及交融在一起之后那种欲罢不能的
熟悉的精神波动牵动着心跳, 稍稍回过神之后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胸膛,仿佛随时都能从里面跳出来。
只是晃神的功夫, 洗浴间里淅沥落下的水声忽然停了下来。
周围前所未有的安静, 戚阎抬头看去,恰好看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人。
浴巾散漫地挂在肩上, 水珠顺着微湿的发丝滑落,触碰上的瞬间被柔软的面料彻底吸收。
厉庄显然也没想到戚阎居然醒了, 本来漫不经心地擦拭着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直勾勾地对视了好久,才开了口:要不要洗个澡?
嗯。戚阎应了一声, 稍微动了动身子想要下床,结果一不小心的牵扯之下轻轻地嘶了一声,稍稍吸了一口冷气。
还疼?厉庄快步走了过来,想要上来扶却是被戚阎瞪了一眼, 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一把发丝, 那啥,昨天我也不是故意的,那时候我们都有些失控, 一不留神就不过确实是我不对,下次我一定注意。
戚阎:没有下次。
厉庄:哈?
戚阎看着对方似乎有点懵逼的表情,嘴角压到了最低,又重复了一次:没有下次了。
厉庄看着那个冷酷无情的背影走进浴室,似乎因为牵扯到痛处,关门之前又轻轻地扶了一下墙角。
忍了忍,到底还是禁不住地低笑了一声。
厉庄莫名从戚阎这句没有下次当中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明明昨天拿不委屈哄人的就是戚阎自己,这会儿宣泄过后开始闹脾气的居然也是他,不得不说,还真的是怪可爱的。
戚阎下完澡出来的时候厉庄已经穿戴整洁。
前一天的场面着实太过混乱,两个刚上路的新手手忙脚乱之下很多举动都难免有些粗暴,以至于脱衣服的过程比起正常情况下难免撕扯太过。厉庄来这边部落本就是为了救人,换洗的衣服都还留在舰艇上,这会儿重新穿回去之后即便进行过一番很努力的心思,看上去难免还是有些衣衫不整的感觉。特别是配合上这人过分好看的眉眼,就像是被掳过来强行咳咳过一样。
而享受完毕的某人此时就这样在原地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能容忍让厉庄以这幅面孔出门,张了张口问道:你的通讯器应该可以联系到季天他们吧?
厉庄:可以。
因为戚阎跟厉庄一直没再露面,其他人不得不在这个部落里面留宿了一夜。
季天也确实没有想到,等再跟这两人见面的时候,居然是以送衣服的方式。
小心翼翼地将从轻舰上取来的新衣服塞进缝隙,正想乘机往里面瞥上一眼,里面的戚阎就已经干脆利落地关上了门,不忘礼貌客气地说了一声:谢谢。
好在季天反应迅速,才没有被夹到手,站在那紧闭的房门外忍不住地揉了揉有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
即便已经过了一夜,周围仍然可以感受到若有若无浮在空气中的精神波动,暧昧得不行。
季天之前就已经从倪尔那大致了解过了情况,可即便如此孤零零地在走廊里依旧不可避免地萌生了一丝酸溜溜的想法。
已知厉庄那小子早就跟他的向导进行过了精神结合,而如今就连身体结合都同步搞定了,看样子,他跟他们家的倪妹也该好好加油了!
半个小时后,全员集合在主庭。
看样子休息得不错。
虽然星语翻译器上的文字冰凉凉的没有任何的语调起伏,但是戚阎确实从其中看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调侃味道。
他抬头瞥了一眼将翻译器举在跟前的黑裘皮,轻描淡写地应道:还行,就是不知道族长休息得怎么样了。
就像他之前猜测的那样,黑裘皮的地位确实很高,正是这个部落里握有大权的族长。
这支拉尔斯星的土著部落之前虽然也会抢一些向导回来,但也基本上是希望可以获得一些精神紊乱上的安抚。这次主要还是因为先前遗落在这颗星球上的细胞素式样无意中被他们的人带了回去,接触过程中发生了感染,引起这样大规模的结合热症状之后,才会对他们这些向导提出那样过分荒唐的要求。
戚阎的结合热无疑也是因为那些细胞素式样所引起的,至于感染的过程,唯一的途径就只能是将他扛回部落的黑裘皮。
虽然忍得很好,这位部落族长显然也正处在被结合热缠身的困扰当中。
只不过黑裘皮一直忍得很好,也自以为没有人会发现,这时候被戚阎这样不动声色地揭破,愣了一下倒也不生气:确实休息得不太好,所以你们离开之前恐怕还需要帮一个小忙。
戚阎笑了笑:没有问题。
看着戚阎跟着黑裘皮走进里面的房间,羊俊德有些疑惑地用胳膊肘碰了碰厉庄,问:什么忙啊,就非戚阎不可的?
双向的结合已经让两人之间的精神链接更加的紧密,即便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厉庄依旧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戚阎精神图景中的每一丝精神波动。
闻言,他面无表情地压了下嘴角:别问,问就是我现在感觉自己有点绿。
羊俊德:?
戚阎回来的时候身后已经没能再见到黑裘皮的身影,他不疾不徐地将手腕上挽起的袖子放了下来,一丝不苟地将所有褶皱整理完毕,见其他人还站在那没动,提醒道:别愣着了,走吧,回去了。
这次任务的整个过程可以说是有惊无险。
在达成轻舰返回的路上,众人悬着的那颗心也算是完全地松懈了下来,陆陆续续地在途中陷入了梦乡。
戚阎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微微侧头,窗外的万千星辰仿佛都漏入了他的眼中。
可是比起这些星辰的光芒,落在他背后的那道视线显然更加的灼人。厉庄以前虽然也总是喜欢盯着看,但是从来没有那样的露骨。
此时此刻的视线仿佛带着独有的触觉,抚过他的耳根,顺着脖颈的轮廓一点一点地落下,微痒难耐,将脑海中更深的那层记忆也都不知不觉间勾了起来。
就在前一夜的晚上,那人的手就是这样轻轻地抚过他的全身,而他的指尖上,也仍然停留着那样浓重的触感。
戚阎原本想闭目假寐,最后还是耐不住这个家伙过分恼人的注视,在心里操了一声后回头瞪了过去:不睡觉老盯着我做什么?
厉庄非但没有被这凶悍的样子给唬住,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我在想一件事情。
戚阎:什么事?
厉庄想了想说:我在想我家搭档这么能干,怎么样才能把他藏起来,不让别人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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