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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魔改地球 作者:羊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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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要使用这个秘术,那应该就是在这个时间开始的。魅魔或者说那些其他的出现在世界各地的超凡生物能够延续这么久的生命可以理解,那这是不是说明伦道夫也是这个时间的人呢?
艾伦就此猜测,并之前决定试探一下。
你出生在哪里?
罗德岛,最小的面积,最长的名字罗德岛与普罗威斯登庄园州。
他们漫无目的的谈论了一些关于小时候的家乡,关于早期的生活的话题。关于伦道夫的部分都是陆翊根据卡牌本身背景瞎编的,他找艾伦来说这些事情,一部分是闲聊,就是想让这位侦探的好奇心得到一定的满足,起码别再追着打探各种事情了。
他有秘密,系统本身也有秘密,这些都不怎么能让外人知道。
他说了一些关于伦道夫卡特这张卡牌自己的经历。
伦道夫说:我出身在这个国家的一个普通家庭,就是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要不是现在进入了这个行当,我觉得我可能会去做一个作家,写点诗歌或者短篇小说糊口。你知道吧,精神病对于调查员和作家来说都是优势。
哦,作家听起来比现在的偷渡通缉犯有前途多了。
艾伦表面上随口和伦道夫说着话,心里却在严肃地思考。
伦道夫为什么会主动对他透露这些?他有什么用意吗?有可能只是因为伦道夫突然想闲聊,而艾伦是个不错的倾诉对象。
但是这种可能性有多大?伦道夫是个表面随便,但是内里目的性和行动力都很强的人。他这样很反常。
是什么让他如此反常?他的精神已经有所失控了吗?以至于在他坚不可摧的心防上撬出一个洞来。让他们像两个仅仅是生活失意的普通人一样,坐在路边闲谈。
艾伦又想到了那个仪式所代表的代价,心里沉甸甸的。
但是这也是个好机会,趁着酒精与松懈,套出信息的好机会。
艾伦顺着伦道夫的话闲聊,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也为了不引起任何警惕,决不主动出击,同时在心里为自己鼓劲。
在我父亲还没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我小时候曾经有一次被他带去过纳拉甘塞特海湾,就在普罗维登斯以南。没有桥,要是跨越海港只能通过坐船......
艾伦突然放下了杯子,没有桥?
没有,而且船发的很慢,那天海风好像很大。
抓到你了!
叹了口气,艾伦突然感觉有点心累,伦道夫,你什么时候嘴里能有点实话。只是告诉我真相,而不是你认为我应该知道的东西很困难吗?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我没有。
伦道夫睁着那双翠绿的眼睛看他,虹膜水润,看起来特别无辜。
你刚刚告诉我,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什么活了很久的老怪物。但是,伦道夫,其实纳拉甘塞特有桥。横跨纳拉甘塞特湾的新港桥,1969年完工。连接新港与詹姆士城,它们都是港湾。
所以,你的童年究竟在哪一年?
这也不是撒谎吧。伦道夫一耸肩,我确实曾经有个家庭,有父母,不是什么从海里长出来的希腊美神。
我们就别玩文字游戏了。告诉你一个需要铭记的道理,永远不要小看一个侦探。
哇哦,露馅了。陆翊心说,毕竟伦道夫的履历确确实实是一百多年前的。他对于当地也没有那种巨细无遗的了解,完美的履历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也没关系,艾伦知道就知道了。反正就如同他自己说的,他是个聪明的侦探,而这种人都往往喜欢自己得出一个结论,再对这个结论深信不疑。
艾伦看着伦道夫,对方好像又从他们的聊天里脱离了出去,开始发呆。
他刚刚在愣神?他在想什么呢?一个念头在他心里一晃而过。
嘿,伦道夫,诚实一点,你究竟是什么年月出生的人。
1890年。
普通人?哈。
艾伦嘴上开着玩笑,但是心里沉重,他已经知道了伦道夫他们都实际上不属于这个时间。结合伦道夫反常的表现,包括于他这段时间的举动,都让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说实话,不管是对普通人传播神秘,还是教导他神秘。都让人有一种这些人在交代后事的感觉。
这个念头闪过......
或许上帝,或许撒旦不管谁保佑,但愿是我想多了。
这边,陆翊让伦道夫卡牌与艾伦分开之后,就开始敲系统。
准备好了吗?
......你想起来多少?
一点点,但是已经足够我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了。
好的。
系统说完,陆翊就点上了两张卡牌。
【青水虺】、【青羊】
出去那些已经破碎的,例如天使卡牌。他们都是目前受到邪神污染最严重的。
在他点上卡牌的瞬间,陆翊感到大脑发出好像被一根长针搅动一样的疼痛的尖叫。他本身的意识被顺着卡牌而来的污染所干扰,眼前炸成一片白光。
同时,在世界的某两个地方,有两双美丽的眼睛同时睁开,眼眸暗处闪动着猩红的疯狂,但是仔细看去,她们的神色坚定,眸光清澈。
第105章
写在前面, 脱了这么久,是因为家里突然有人去世,很伤心, 也忙了很久......抱歉
李薇薇坐在桥边, 她的脚下是木质的长桥。桥面上积了一层水,是河水, 里面还带着藻类生长与生物活动特有的水腥气息。
再见。她用日语轻轻说。
她接受了引导这位新生的桥姬的任务,这位不止是一个枉死的水鬼,同样是一位新生的神明,手握河流的权柄。所以她要保证桥姬能够更好的使用她的力量, 而不是在仇恨的痛苦中迷失,最终自我疯狂。
现在成果还算可以,她们已经交流很久了。
水波来回荡漾, 好像在和她打招呼。桥面山过的水很快就渐渐消退下去,马上要完全消失, 露出干燥的桥面。
她舒了一口气,准备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突然,她身上的报警器尖锐的鸣响起来, 尖锐的机械声让她全身一个激灵,战栗的紧张感顺着尾椎一路爬到头顶。
那是对于污染力量的检测设备,在接近五米的时候才会出现,她已经被人摸到了身后,但是却一无所觉。
李薇薇猛地转过身, 警惕地摸上了自己的武器。
消退的水波又突然出现在桥面上, 瞬间的淹没了脚背,湿淋淋的红衣女孩挡在李薇薇前面,黑发瀑布一样流下, 整条河的河水都在随着她震动。
但是李薇薇愣住了,她看见了一张熟悉有有点陌生的脸,带着她走上这条道路的回忆波涛一样汹涌着袭来,她嗓子发哑,唇齿生锈,在喉咙艰难的摩擦里喊出了那个名字。
柳湘!
记忆里的那个女孩有着不似人类的美貌,柳眉杏眼,朱唇含情,一笑起来有着深深的酒窝。
但是现在,她已经完全不是之前的样子了,柳湘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了斑驳的青色蛇鳞,仔细看过去,那里面还有溃烂的暗红色伤口,她看起来憔悴很多,而且那股来自邪神的污染的气息就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李薇薇脑海里闪过了无数话语,很多想法在她心里千回百转,最终她只是上前去拦着了像是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猛兽一样的桥姬,自己走到柳湘前面去。
嗨,你还好吗?
柳湘笑了,她笑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露出深深的酒窝,看起来很开朗甜美。但是她可不好,是人就能看出柳湘的疲惫。李薇薇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了,她清楚的知道柳湘身上出现的污染意味着什么。
它们比癌细胞还要可怕,不可逆,且扩散速度快。当她完全扩散的时候,就是柳湘彻底走入疯狂与死亡的时刻。
李薇薇又想起了之前在杨女士身上看到的同样的污染,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深深疲惫。她之前自己选择走上这条路,就是因为不想再让她自己是一个无力的小姑娘,遇到事情也只能无助的哭泣。
她讨厌无力感,但是现在,在面对这样的情况,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桥姬警惕地看着这个入侵她的领地的妖物,她还没有完全恢复理智,所以现在只能做出一些简单的动作,无法用语言交流。
桥姬抬起手,河水在奔涌。
柳湘好像并没有在意这位新生的河流神明,接着对李薇薇微笑:好久不见了,我们能聊聊吗?
李薇薇其实有一点犹豫,按照基金会的规定,她应该立刻将柳湘这种污染体上报。在此之前,她需要限制柳湘的行动,并与她保持应有的安全距离。
可是,她看着许久未见的朋友,这或许就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柳湘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没关系的,你的组织了解我的情况。我专门来找你,只是想有一个和你聊聊的机会。
李薇薇冲着柳湘点头,然后相信了这个理由,很自然向着她走去。
但是她的心里远远没有表面上装作的这么平静,柳湘其实只说了一句话,但是这句话里能让人猜出的信息量太大了。
李薇薇之前一直很疑惑,杨女士究竟是如何被污染的?为什么组织上会采用这样的态度?
再加上柳湘这次的时间巧合的出现,加上更加严重,但是与杨女士完全相同的污染。
这个世界没有巧合,李薇薇对自己说。
她突然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浮现在脑海里,以至于她一瞬间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出现了一些波动。
怎么了?柳湘关切地看着她。柳湘为了隐藏自己身上的异常,带着厚厚的口罩与鸭舌帽,配上她优美的身姿与气质,有种神秘遮掩的美感。
没事......李薇薇回答,同时,她忍不住在心里不停的思索她的猜测。
她刚刚突然想到,要是这些都是基金会提前安排好的呢?为了某种特殊的目的,安排她们被污染。她知道某种团体捕猎的生物,当族群面临某种生死存亡的危机,急需事物来延续生存的时候,就会在捕猎中选出自己的一部分族群成员来进行围猎最危险的部分。牺牲一部分,来满足整体,同时死去的这部分也为族群腾出了更多的生存资源。
更何况,李薇薇和她的同学们之前曾经影影约约察觉到,在基金会之上还有着一个更统一的意志主导着各个机构的行动。不然此前,全球范围的统一调配与合作就无法解释。
她认为柳湘也好,杨女士也好,就是这些需要被神秘界牺牲的人。
李薇薇的心里突然涌现了无限的酸楚,或许为了更大的利益牺牲一个人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但是对于这个人来讲总是残忍的。更何况这个两个人都是她熟悉的人,柳湘是她的朋友救了她的命,杨女士是她在基金会的导师兼引路人。
可这些必然也是她们自愿的牺牲,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去干涉。这样一想,李薇薇简直觉得无限的酸楚涌上心头。她看着柳湘,眼神不自觉的就变化了许多。
陆翊观察到她的变化,心里疑惑,我脸上有东西吗?哦,还真有,污染的腐蚀让柳湘全身的皮肤都发生了溃烂。但是李薇薇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最后他还是决定继续按照计划来。
李薇薇看着对面的柳湘,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就听见柳湘轻轻地说:我是专程来找你的,本来应该是杨女士来这里,但是我来了。
怎么回事?李薇薇赶紧问。
我想了想,你是我来到这个时代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我最熟悉的人,所以你是我唯一能够告别的人。柳湘抿着嘴笑,她的面容别有一种古典的优美在,眉眼风流,笑容动人。
李薇薇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感觉自己的猜测越来越接近真相。
但是在走之前,我想,我还应该送给你一个礼物。
别去!李薇薇一把抓住柳湘的胳膊。
柳湘看起来有点无奈:现在你不懂,我必须要去。
她突然伸手拂过李薇薇的额头,李薇薇没有防备,加上她们之间的距离很近,李薇薇几乎没有反抗的就中了招。
李薇薇首先闻到的是一股腐烂的、潮湿的、阴冷的味道,接着她只感觉一股寒凉的力量顺着柳湘的手深入她的大脑中,耳边逐渐响起了模糊不清的呓语,那些声音细细碎碎,嘈嘈切切,她初听像柳湘的声音,但是听的越多,那些声音就越复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模糊间聚集在一起,那些声音逐渐形成了一条长蛇。
蛇身蜿蜒,鳞片青黑,它的头缩成弓形,长大了嘴,一口咬在李薇薇的脖子上。
李薇薇没有感到疼痛没有躲避,也奇迹般的没有任何害怕,她看着巨蛇那双红宝石一样的蛇眼,反而感到了里面蕴含的温柔。
巨蛇咬住她的脖颈的那一刻,耳边呢喃的呓语声达到了巅峰,她终于忍受不了,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前,她影影约约听到一个轻而温柔的声音对着一个人说,没事的,她只是晕过去了,我的礼物有一点副作用。
接着,李薇薇就陷入了深沉的黑暗里。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她的脖颈上,渐渐出现了一个蜿蜒的青黑色巨蛇的标志,蛇身与尾部纠缠在一起,鲜红的双眼注视着前方,像是一个美丽又诡谲的纹身。
柳湘的卡牌上突兀的黯淡下去,加上之前上面黑色的污染,几乎已经支离破碎。
接下来,她向着世界的尽头走去。
......
米国西部,
一间独栋小楼门口已经围满了警车,人们拉起黄色的警戒线将这座小楼整个围住。
但是穿着制服的警员并没有进去,全站在警戒线以外,一边驱逐围观的无关人员,一边警惕地朝着房子的方向伸头探脑。
他们好像在等待这什么,一边紧张,一边充满期待地低声讨论。
不一会儿,在警员们期待地注视下,一辆小轿车顺着路开了进来,从上面下来一个人,他穿着古怪,一身灰色且宽松的亚麻长袍,顺着身体垂下,下面是赤着的双脚。全身唯一的装饰就是脖颈上挂着的银色十字架,在阳光下反射出熠熠的光芒。
这个人更像是古代传教的苦修士,面容坚毅,可在面对人群的时候又显得平和而悲悯。周围围观的人看到他,显得十分激动,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这个衣着古怪的人就是进入苦路的修士之一,他们这段时间回到自己的国家,修行之余一直在为解决因为神秘复苏而引发的各种超凡事件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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