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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后宫都穿来了(GL) 作者:久暮非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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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态度算不上好,可阮轻轻还是对她眉眼弯弯,总含着笑。
恰好看见的傅叶秋就躲在成丛的灌木与高大绿树后,垂下了凤眼,黯了黯眼眸。
原来,皇帝也不只是对她一个人好。
傅叶秋想起很小的时候,傅则也曾对她母亲展露温柔,但等母亲离世后,傅则还是对她残忍相待。
可见男人的好是靠不住的。
她得尽快调整过来,然后抓住小皇帝对她的短暂怜悯,把一切都握在手中。
傅叶秋在皇宫住了三个月,三个月后,她拒绝了阮轻轻要把她送去郡主府的提议,表示要重回傅家。
可那里都是豺狼虎豹阮轻轻面露犹豫。
为了大局,她不能真的把傅则怎么样,一旦回到那个地方,在她看不见的时候,谁来保护傅叶秋?
傅叶秋笑了下,眼眸低垂着说:我曾经问过傅则,他为何要那样对我,你猜他怎么说?
阮轻轻差不多能猜到,但她不忍回答。
傅叶秋却自顾自地道:他说母债子偿,天经地义,我母亲曾经差点害死他心爱的莲儿,所以我罪有应得。
阮轻轻连忙道:你别听他胡说,就算你母亲真的害了人,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更何况,赵莲儿恬不知耻给人做外室,还先为傅则诞下一女,她本就有错,而你父亲傅则,他一个罪魁祸首竟然说出这种话,堂而皇之的怪罪一个孩子,真是恶心至极!
傅叶秋摇了摇头,给阮轻轻跪下叩首,并不抬头:陛下,可我知道母亲不会那种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不能为生母洗脱冤屈,秋秋也不配为人。
阮轻轻反应了会儿,怔道:对啊,母后遗留下来的书信里,都说你母亲最是温柔善良。
她气愤地握紧了拳头,把傅叶秋扶起来,对她道: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你想做就尽情去做,朕会无条件支持你的。
当年的事痕迹都快消失殆尽,就算阮轻轻全力支持,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最后还是阮轻轻去求了江璃,软磨硬泡地撒娇了好半天,才终有进展。
那位国师果然有惊世之能,在她的插手下,真相终于水落石出了。
傅叶秋的母亲没有害过赵莲儿,从始至终都是赵莲儿自导自演,她的儿子生来带病是拜她所赐,更甚至傅叶秋母亲怀胎身亡,一尸两命,也全因她的歹毒算计。
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傅则心态彻底崩塌了,当年成婚虽是被迫,可妻子温柔貌美又才华横溢,能同他赋诗唱词,与他琴瑟和鸣,他并非没有动摇过。
如果不是后来赵莲儿使计,让他误以为妻子和别人有染,怀疑妻子腹中的第二胎也未必是他亲生,他断然不会那般狠心绝情。
傅则悔不当初。
傅则的恨意转移了。
赵莲儿母子三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因为愧疚亏欠,傅则也极力给傅叶秋补偿,试图补回傅叶秋当年缺失的父爱。
可对此,傅叶秋只觉得好笑。
迟到的父爱比纸还轻贱,她根本不屑一顾。
这世间的男子,大多都是薄情寡义,嘴脸丑陋,傅则是,别人是,恐怕那位看似重情重义的小皇帝长大后也不能免俗。
偏偏很多女儿容易被男人哄骗坠入情网,在头脑晕眩之迹,便将终身都托付。
傅叶秋想,她绝对不会如此,
她得把命运握在自己手中。
傅叶秋表面上跟傅则和解了,却开始了长达数年的暗中算计。
傅则的身体被她不动声色地搞垮了内里,新过门的继母也成了她的棋子,继母为傅则生下的那个白白胖胖的健康孩子并非傅则亲生,而傅则还蒙在鼓里,欢欢喜喜的为别人养儿子。
看见那父慈子孝的场面,傅叶秋眼中终于有了快意,而这个时候,阮轻轻却邀请她去宫中赏花赴约。
傅叶秋对男人有本能的抵触,在这个时候,她也并未喜欢上阮轻轻。
直到那次赏花宴。
秋秋?阮轻轻的声音拉回了傅叶秋的思绪。
她回过神,发现自己还在车上,一手正禁锢着阮轻轻的手腕,一手蒙着阮轻轻的眼睛。
阮轻轻并没有反抗,只是单纯地发出了疑惑。
秋秋,你到底怎么了啊?阮轻轻再次询问。
我有事瞒你,想对你坦白。傅叶秋松开了阮轻轻的手腕,却依然蒙着她的眼睛。
阮轻轻表示:你说啊。
傅叶秋视线略过阮轻轻的红唇,锁骨,又往下移,她说:我早就知道你是女孩子了。
阮轻轻没有想到,颇为惊讶:早就知道?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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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里那本《总裁她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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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桃是个颜控。
入职第一天,她给朋友发信息,陆总长的真不错,脸和身材都是我喜欢的类型。
就是可惜作风太严厉,还不近人情,这样的女人肯定不适合谈恋爱。
没成想第二天朋友就给她寄来了一本书,说是可以学习的好东西。
余桃打开一看,封面赫然写着:《霸道女总爱上我》,更要命的是,她拿着这本书翻看的时候,还被陆风晚给抓了个正着。
余桃尴尬的瑟瑟发抖脚趾头抓地,正想着要如何解释,却在不久后又把咖啡撒到了陆风晚身上。
余桃:!!!
霸道总裁经典梗:泼咖啡!
可关键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余桃羞耻的想要辞职了,却在给女总裁擦衣服的时候觉醒了超能力。
那一刻她清晰地听见陆风晚的心声:桃桃好可爱。
想亲亲。
余桃:???
第41章
桃李芬芳时, 风景最是秀致,赏花宴如期展开,傅叶秋也被接到宫中小居。
阮轻轻给她安排的地方和玉芙庭很近,傅叶秋对这边并不熟悉, 就阴差阳错地进了玉芙庭的浴池。
水面上飘散的是许多芳香花瓣, 层层叠叠地铺陈开, 挡住了水下的风景,而阮轻轻进来的时候,傅叶秋正好沉入了水底闭气。
她喜欢用这种方式消除烦恼,每次沉进水中,就好似无尽的苦痛也跟着坠落下去,她能得到暂时的平静。
但傅叶秋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阮轻轻会在此刻进来。
那位尚且年少的小皇帝勒令所有人都不许进来,然后就把衣服都扯掉,扑通一声跳下了浴池。
好舒服呀。
是和平时不大相同的声音。
江璃为了帮阮轻轻遮掩身份,会在她腰侧画上符箓,入水的次数多了, 那符箓便会消除, 这一次恰逢赶上符箓失效, 傅叶秋便清楚地听到了小皇帝原本的声音。
软乎乎的, 泛着甜, 是很明显的女孩声音。
傅叶秋怔住了。
她完全不敢动,哪怕这池水顶层覆盖着花瓣, 底层也仍是清澈透明,她能隐约看到不远处风景,因而更是震惊。
憋气并不是容易的事,更何况傅叶秋惊诧不已, 就要受不住,可阮轻轻清浅的呼噜声却在此时传了过来。
阮轻轻太累了,被温热的池水一泡,就呼呼睡了过去,而傅叶秋终于能在此刻出水,看清了眼前的女孩。
是那位陛下。
发育的并不如她好,但仍然有着明显的女性特征。
傅叶秋已然呆滞了。
还是阮轻轻动了动身,惊起了水上波澜,她才反应过来,于是小心翼翼的出水,逃似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多亏阮轻轻把近处的人轰走,她才能侥幸没被发现,可大门口依然有人驻守,她不得已,只能翻墙逃脱。
那一天,傅叶秋很狼狈。
自打她得到阮轻轻的帮助,从宫中杀回丞相府以后,就从来没有狼狈的时候了,可这一次,傅叶秋不仅不觉得痛苦难挨,反而心跳如擂鼓。
陛下竟然是女孩子。
怪不得。
怪不得她能感同身受地同情她,怪不得她会那样温柔,对她毫无保留地出手相助。
自打知道这件事以后,傅叶秋的想法就渐渐转变了。
原本对于当年的搭救,她并无多少真心实意的感激,可是此刻再回想,连当时的空气仿佛都泛着甜意。
果然,只有女孩子才会帮助女孩子。
当年那场阴差阳错,阮轻轻一无所知,可傅叶秋却在后续的交往中,心意渐明。
甚至在知道阮轻轻是女孩子之后,傅叶秋再看她,只觉得她方方面面都很可爱。
而且女扮男装做皇帝一定很辛苦吧?
那天她从玉芙庭匆匆逃开时,还瞥见了一旁长长的白色绸布。
每天把这东西裹在身上,会有多不舒服。
傅叶秋开始心疼。
傅叶秋忽然想抱一抱那位小皇帝。
再后来,她到了适婚年纪,就用了点手段,让一个纨绔子弟对她疯狂追求,而她趁着这个时候,找到了阮轻轻。
阮轻轻实在太好骗了。
傅叶秋告诉她:只有做了皇后,那人才能彻底消除对我的觊觎。
而只要她说,阮轻轻便会信。
恰逢朝中正在商讨立后之事,阮轻轻思量过后又去问了问江璃,便彻底敲定了她的皇后之位。
到底是什么时候啊?如今,阮轻轻没得到回答,就拉下傅叶秋的手,着急地问。
再一次对上那双澄澈眼眸,傅叶秋喉咙发痒,她拿舌尖抵了抵牙齿,终于给出了回答。
而阮轻轻则由一开始的单纯好奇变成了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眸。
她怔怔地看着傅叶秋,脸比熟透了的柿子还要红,不自然地问:所以你都看到了
傅叶秋不想骗她。
阮轻轻羞愤交加,忍无可忍,捂着脸就跳车逃跑了。
轻轻?
别管我!我想静一静!
阮轻轻受到强烈刺激,头也不回地跑了,还跑的飞快,很快就没了踪影,这里离卓伊的摊位不远,卓伊就好奇地走过来,问傅叶秋:怎么了,傅总?你不会表白失败了吧?
傅叶秋冷眼看向她。
卓伊莫名觉得有点冷,就拢了拢衣服,问傅叶秋:您这是什么眼神?
你是在装失忆对吧?傅叶秋没再看她,直接就上了车。
留下卓伊满头雾水。
她装什么失忆?
她记忆全都健在啊。
说起来,她还没给阮轻轻算一算爱情运势呢,这人怎么就跑了?还能再回来吗?
阮轻轻不知道那些。
她打车回了别墅,把在落地窗边看风景的江璃拉到房间里,二话不说就扑了上来。
呜呜呜呜
江璃实在有点不知所措。
阮轻轻这小姑娘,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情绪,娇嗔的,可爱的,愤怒的,羞耻的,但不管何时何地,她总是能够漂亮且生动。
你怎么了?
江璃经过一晚上的思想挣扎,在错愕之后,已经能够平静地接受阮轻轻的投怀送抱了。
毕竟香香软软的美人入怀,不抱白不抱。
她拢着女孩的肩膀,把正在哼哼唧唧的人小脸抬起,轻捧着问:哭什么?谁惹你了?
我没有哭,阮轻轻挤不出眼泪,纯粹就是叫唤:呜呜呜我就是被人看光了,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呜呜江璃,你快抱抱我
江璃拧着眉:谁把你看光了?什么时候的事?
阮轻轻抱着她的腰身,把脸颊埋在她心口哼唧:是谁我不想说,什么时候的事我可以告诉你,就是上辈子的事呜呜呜
江璃:
又是上辈子。
她略显锋利的眉尾收了收,尝试安慰:既然都是上辈子的事了,你还计较什么?
我就是计较!阮轻轻把女人推开,挥着手往她身上就是拍,拍完再把人抱住,继续哼唧:虽然是上辈子的事,但是我刚刚才知道嘛啊啊啊啊!我现在就不知道怎么形容,有点尴尬还有点难受呜呜
江璃觉得好笑:哭不出来就别哭了。
她没忍住泄出了几分笑,被阮轻轻恰到好处地捕捉了,阮轻轻又把她推开,愤怒地瞪着她,质问:你怎么能这样?从前是你告诉我,要跟后宫众人保持距离的,说不能暴露身份,不能让她们看到,结果如今我被看光了,你竟是这种反应,江璃,你怎么能这样啊?
从前?你不会还想说上辈子吗?江璃把手搭在附近的支撑物上,笑意收敛,神色又变得冷淡,她说:阮小姐,就算真有前世今生一说,可前世和今生经历不同,躯壳不同,性格习惯也不同,是根本不能算作同一个人的。
阮轻轻把粉润的唇瓣咬了又咬,不服气地道:你只是魂魄缺失,没有了过去的记忆,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江璃把领口松了松,往后一靠,无所谓道:随你怎么想,反正我觉得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我也不想成为她。
江璃!你怎么能这样?阮轻轻的眼眶都被气红了。
她蹬了脚上的鞋子,跳到了床上,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一个人生闷气。
江璃看了看,也没打算再说什么,就用纤长的手指夹了一根棒棒糖,自己给自己拨开了。
最后还是阮轻轻自己把脑袋从被子里拔了出来,她回头看着江璃,眼底雾蒙蒙的,带着细数不尽的委屈:所以,这辈子的你,对我被看光了这件事,就完全不在意了吗?
橘子味的棒棒糖泛着甜,那味道肆无忌惮在口中张扬开,让江璃牙有点酸,她克制不住地把棒棒糖嚼碎吞掉,才坐到阮轻轻旁边,微眯了眼。
嗯,她淡声道:不介意,我也没有理由介意,毕竟我们现在还没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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