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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主光环作对的下场 作者: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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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竹声音冷冽:“白瞳的事,与你有何干系?”
君以清眉头蹙紧,急道:“师父,那日三叶为救白瞳叛出鹤归宗,可见白瞳在三叶心中地位极高,师父您最是疼爱三叶,难道就忍心见三叶知道白瞳死后悲痛欲绝吗?”
君以清说完此话忽然愣住,他一声不吭地朝修炼场飞去,君以清紧随其后,仍旧不停劝说。
一路绕过密林、石子小路,等来到修炼场旁的一块高地时,风竹终于停了下来。
他收起劲风,缓步走上高地,在他的面前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桃子树,桃子树正对练武场,此地视线开阔,又有绿荫遮阳,本该是个宜人的休憩场所,可是树下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高高隆起的土包。
在土包的前面还立着一块扁平的木头,君以清看见后,忍不住问:“师父,此处何时出现了一个隆起的土包?怎么前面还立着一块木头?”
风竹回头看了君以清一眼,眼神带着些许怜悯:“这是君以宁的坟墓。”
君以清闻言如遭雷劈,他一连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看向风竹:“师父,您是在同弟子开玩笑吗?”
“为师从不说戏言。”
君以清依旧不愿相信:“这不可能,以宁怎么可能会死!”
“这不可能!”君以清拿起魂器就开始呼叫君以宁,手中的魂器却无论如何都没有亮起来,“这不可能……”
君以清痛苦地蹲在地上,关于君以宁的死他早就有所耳闻,早在他那日回龙王殿后,就有人告诉他君以宁死了,但他那时没看见君以宁的尸体,门派也没人通知他,所以他觉得那些都是些作恶的玩笑,却没竟是真的!
他脑中一片混乱,自责羞愧齐齐涌上心头,他当日就不应该让君以宁独自离开,更不应该自己一人回鹤归宗,他日下黄泉,他该以何颜面,面对以宁的亲生父母!
风竹将方才在树屋中炼制的招阴旗,从袖中拿出,插在君以宁坟墓上方:“你也不必太过难过,自从以宁葬于这棵桃树下后,此处便聚集了不少阴魂之气,所以为师猜测以宁身上可能有阴灵根。”
“阴灵根!”君以清一听这二字立马站了起来,“这么说以宁还有救?”
风竹回:“鬼修在修真界中,一千万个人里都不一定有一个,你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君以清闻言,再次陷入痛苦悲伤中:“师父你为何不告诉我,我,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以宁最后一面。”
“当时发生的事情太多,储丹雪身死,柳三叶又带着白瞳叛逃,等缓下来时我又在炼制招阴旗。”
风竹一边以招阴旗为中心,在八个方位施法布下聚集阴灵的魂阵,一边问君以清:“你说白瞳如今在天刑台,她是如何被捉的?”
君以清回:“方十师叔说,三日前他与秋暝师叔在西漠被金炼罗拦截,白师妹突然出现打伤金炼罗,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风竹冷哼:“如此说来,他俩倒有些恩将仇报了。”
君以清不敢吭声。
风竹继续问:“你说白瞳打伤了金炼罗?”
“是。”
风竹眉头微皱,不动声色地将手拢在袖中:“宗主对此事怎么看?”
君以清回:“宗主也在劝说临渊师叔,劝他留白师妹一命,但是临渊师叔现在谁的话都不听,后来两人打赌,说是如果白师妹能在天刑台上坚持十日,便留她一命,可是这怎么可能!十日下来任谁都会死的!”
风竹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便避过了此事:“三叶呢?她在哪儿?”
“弟子不知,她并未跟在白师妹身边。”君以清再次提出,“师父恳求您出面救白师妹一命。”
风竹背对着君以清走进练武场:“她能打伤金炼罗,早已不是普通的鹤归弟子,宗主比你更想救她,她的事你就不必担心了。”
练武场上的弟子见师尊和大师兄前来,纷纷行礼问好。
风竹:“还有一事,金炼罗是否已经夺走了玄土?”
君以清回:“是。”
风竹:“宗主可有什么安排?”
君以清:“宗主什么都没有说。”
风竹陷入沉思:“如今魔尊即将复活,你还是多关心关心此事吧。”
说罢,他就转身离开了此处。
……
两日前,北域魔宫,祭坛。
空旷的魔殿中央,伫立着一座巨大的圆形祭坛,此祭坛与寻常祭坛不同,它的台面凹陷,像是一个盛水的容器,里面装满了殷红的鲜血,腥臭的血水不断地冒着热泡,如同锅里沸腾的开水。
祭坛周围有八根台柱,每一根台柱都雕刻着一个魔修史上有名的魔头,这些魔头各自对应着一场旷古绝今的盛大战争画面,浮雕上大战中的人物多数已经没有面部,但矫健的身姿,飘扬的法宝服饰,却刻画得真实洗练,看得久了,竟仿佛也深陷进这战争之中,让人目眩神迷。
祭坛之上飘浮着之前收集来的重塑肉身的材料,有游动的红鲤鱼、紫色的斧头、蓝色如星辰般闪亮的羽毛……
祭坛前一个身着黑衣,缺了半只耳的魔修正在指挥着众人往祭坛里倒血水,空荡荡的大殿,时不时传来“咕咚咕咚”的血水声。
就在此时,阴森压抑的大殿殿门缓缓打开,四个魔修抬着一张紫金玄木椅从殿门后走了进来,那椅子上坐了一个人,正是金炼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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