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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妈给老婆加特效有什么问题 作者:宁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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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垂露究竟想要什么?
    先前她要自己活着,这种于人无损、于己无益的要求,岂能算作心愿?比起这个,她那句玩笑更像是在……提醒自己什么。
    是了,她孤身一人背井离乡,尽管嘴上不说,心中定是希望有人能与她为伴的,可她喜欢女子,如何能像普通人那样主动求觅爱侣?她只能多番试探,以迂回之法徐徐图之。如此,即便最后结果不尽如人意,也不至落得太尴尬。
    萧放刀任思绪铺展,愈是确信自己所想无错。先前她说自己喜欢她,且不论自己是否有过这个念头,至少说明对方是早有此意的。
    冬日的夜来得格外早,浴桶中温热的迷迷云雾和夕照余晖一并散去,显出月华下一湾冷冷的滟滟水波。这股凉意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只无声而幽柔地贴在她的发丝与肌肤,提醒道:太久了。
    是,沉湎于此种无端情绪的时间太久了。
    这本不是一件难事。
    萧放刀正要起身,忽闻屋门开合的响动和略有些拖沓的脚步声——那是许垂露手提重物时的步伐。
    对方将热水放在地上,短叹一声,打算掀帘进入。
    哗、哗啦。
    一道清晰的出水声令许垂露的动作忽而顿住。
    “宗主?”
    “等片刻。”
    “……好。”
    萧放刀着中衣便出,湿润的墨发仍渗流下不少水珠,快速浸染着单薄的白色棉布。她见许垂露脚畔是一壶热水,明白对方亦是准备沐浴,便道:“你用罢。”
    许垂露下意识移开目光,待人已走出她身后几步,她才回头叮嘱道:“宗主,方才苍梧问及换药一事,说昨日是你自己换的,她说你有不少伤口位置刁钻,若是自己来容易扯动,不利恢复。”
    “……”
    “她再三强调,不要因一时懒惰给她多增烦忧。所以,请宗主暂歇一会儿,等来给你换药。”
    萧放刀眉头微蹙,因为许垂露这次竟然没有询问她的意见,而是直接替她作了安排。
    “嗯。”
    许垂露听到这句不情不愿的应承,总算安心入了湢浴。
    其间温度并不比外面高多少,水汽也几乎散尽,许垂露几乎怀疑她有什么大冬天泡在冷水里的奇怪习惯。她任身体下沉,熨帖的温流漫过肩颈,柔缓轻盈地起伏荡漾。
    每当此时,她便会闭上眼放空被生活琐事和逻辑理智裹挟的大脑,让它自由地捕捉生活的灵感。她的许多创意都诞生于这一充满灵性的脑内空间。
    通常情况下,它也从没让自己失望过。
    这一次,她的缪斯为她勾画了一幅格外应景的美人出浴图,恰到好处的侧逆光、暖调的氛围、窈窕的腰背、俊美的侧脸剪影……视角缓缓推进,在形成最佳构图时停下,那位美人的面目亦逐渐清晰明朗,她转过头来,露出那张与萧放刀别无二致的秾丽面孔,向她投来与萧放刀一模一样的冷酷注视。
    ……
    许垂露猛然惊醒,扶着桶沿迅速上浮,大口吞吐着方才还觉舒适现在只剩窒息的湿热空气。
    太可怕了!
    萧放刀不仅夺走了她的爱慕,还要摧毁她的事业!
    作者有话要说:  刀 is watching you
    第105章 .烛火如露
    许垂露匆匆结束了这次沐浴。
    倒不是想到萧放刀这件事有多惊世骇俗, 而是被另一个人占据太多思虑甚至潜意识是她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在此之前,她认为没有任何人能对她产生这种影响。
    何况, 萧放刀定不会对她有所肖想,至少不会有这些乌七八糟的遐想,这让她更觉罪恶。
    回到卧房, 她见对方正坐在床边用篦子梳理乌发, 药瓶陈列在侧, 还未开启,她果真依约等待, 不曾敷衍。
    许垂露看她穿得单薄, 上药时更要有冷气侵肌,便将脚炉搬近一些, 萧放刀投来淡淡一瞥, 眉心微皱。
    “穿得太少,自然会冷。”
    ?
    许垂露莫名其妙: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萧放刀无奈道:“坐过来。”
    许垂露走近了几步, 发现萧放刀身遭竟真的萦着一股暖意,绝不是体温能达到的效果,这人是属空调的么?
    “这门心法是……”萧放刀本想解释几句,忽又想起什么, 索性作罢, “换药吧。”
    许垂露:最烦你们这种话说一半的人!
    然而她也不指望萧放刀说的武学之事她能顺利领悟,于是放弃追问,抱着速战速决的心态拿起案上的青色瓷瓶:“嗯, 把衣裳解开。”
    萧放刀果然照做——她只是解开了那几根系带。
    许垂露等了片刻,震惊地发现对方真的没有进行下一步的意思。
    是不会自己脱衣服吗?一定要她亲手扒下来么?
    “宗主可是有什么顾忌?”她摆出坐怀不乱的正直神情道,“我不会偷看的。”
    萧放刀将前襟扯开了一些:“如此即可。”
    许垂露也不是很懂她奇怪的心理防线, 明明苍梧给她治伤时都没有半点犹豫。不过这样也够了,伤口主要集中在胸腹,暂时不用脱尽。她拆开缠绕的细布,将积液小心蘸去,再用药水清洗,最后涂上新药。
    步骤不算复杂,但实在考验她的心理素质。当然,萧放刀也要负一定责任,她木人石心地坐在那里,无论许垂露力道是轻是重皆不作反应,弄得她心中愈发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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