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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人间后我怀崽了 作者:金夜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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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言,我算着时
听着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君轻言回眸一笑,过来。
商元泽将手里的托盘搁置到桌上,目不转睛的走过去,轻言,你今日怎穿着这一身,我们的大婚已经过了。
君轻言笑容依旧,你确定我们的大婚过去了?
商元泽不假思索的回答,都拜了天地,当然过了啊!
君轻言笑语吟吟,拜了天地,然后呢就没有然后了吗?
都已经拜了天地,还有什么然商元泽说着突然顿住,好像拜天地过后是还有然后。
拜天地,入洞房。
他和轻言只是拜了天地,成亲当天大婚当天晚上他顾忌着心上人的身体,所以那一夜他也只是抱着人睡了一晚,未有一丝逾矩。
忽然之间他好像猜到了心上人意图,一双桃花眼眨啊眨,你所以轻言你,今天是
君轻言笑着点头,我还欠你一个洞房花烛夜。
眸色亮了一瞬,商元泽明显十分心动,心上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坐在铜镜前对着他温柔浅笑,然后又说出那般有暗示性的话。
垂在两侧的手已经悄然握紧,到底是克制住了,你现在的身体不宜与我同房。等我们的孩子出生后,再说!
君轻言眉尾轻挑了下,不想吗?
咳轻言,你别在诱惑我了。商元泽赶紧移开目光,再看几眼可能真的会把持不住。
蓦的一声轻叹,君轻言勾起一缕青丝萦绕指尖,对镜梳妆寄相思,怎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商元泽微弯腰将心上人环抱住,低声道:轻言,再等等
君轻言直接将身后之人的脸板正,面对面,四目相对。
你就真的不想将洞房花烛夜补回来?
商元泽眸光闪烁不定,异常艰涩的开口,我
君轻言见状,笑了下然后将头微微仰起,附耳轻语道:三月已过,我的胎已经坐稳。
话落,骤然感觉到环抱他的手蓦然收紧,头顶的呼吸声也越发变得急促起来,君轻言启唇,诱惑的开口,真的不想吗?我的,夫君
心上人一声夫君,彻底瓦解了商元泽所有的自制力,温柔克制的目光已不在,取而代之是像孤狼狩猎猎物一样的眼神,专注且又侵略性十足,从眉眼一寸寸扫视而下,似乎是在打量该从哪里下口一样。
然后快狠准一口刁住猎物脖颈,微微探出一点舌尖轻咬舔舐,时重时轻,就像是在慢慢享用猎物的美味。
自打心上人诊出喜脉他就再没有一开始夜夜春宵的快乐,而今憋了两个月的苦日子总算是熬出了头。
极乐欢愉一场,商元泽拥着心上人,眉梢眼角都带着餍饱的心满意足。
锦被之下,肌肤相贴。
君轻言挑起一束青丝,然后又挑起一束青丝。
做甚?瞥见心上人的举动,商元泽不由好奇的问道。
结发。
一朝结发为夫君,从此恩爱两不疑。
从前他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情爱一词于他而言恍若镜中水月渺渺不可追。
但来到人间后,遇见了转世的龙泽,朝夕相处,日日相伴,情不知所起,故一往而深!
待回首,早已动了心生了情。
他想陪伴心爱之人一生一世,怎叹天不遂人愿!
商元泽默默又勾了一束自己的长发过去,再加一束,你那个少了。
够了。只是编一个络子,勿需太多。君轻言十指摆动,很快将他和元泽两人的青丝编织了一条指长的络子,轻轻一折,发束便从中截断。
我的轻言心灵手巧。商元泽笑着夸赞。
君轻言回以微笑,然后似乎想起什么,收手从一侧枕头下面抽出他那只从不离身的竹笛,送给你。
商元泽不解的问道: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个。
指腹摩擦着竹笛的孔洞,眸色复杂转瞬即逝,君轻言缓缓说道:这只竹笛是截取我本体上一截竹节打磨而成,陪伴我很多年现在我想把他送给你。
轻言,我感觉你今天,有点奇怪?又是补洞房花烛夜又是送竹笛,不止嘴上感觉奇怪,就是心里也感觉怪怪的。
我送你竹笛,你不开心吗?
商元泽看着心上人如花的笑颜,再摸着被亲的脸颊,眉开眼笑,开心。心上人送的,他当然开心了。
算起来,今日算是我们的新婚,你就当这只竹笛是我送你的新婚之礼。他身上也只有这只竹笛还算珍贵,临别之前他想给元泽留作一个念想,即便
明天过后他将什么也不会记得。
听着心上人提起新婚,商元泽想着方才的一场欢愉,哑然失笑,哪有人洞房花烛夜是在白天度的。
我记得你好像说过,白天感觉更好一些。怎么我的表现让你不满意?君轻言故作淡然的说道。
商元泽突然凑近,若是可以收一收你红透了的耳根,轻言我便相信你没有在紧张。
没有君轻言揉着耳朵,你看错了,我是揉红的。
低低的笑声响起,商元泽也跟着上手捏了一下心上人的耳垂,方才如此主动,怎现在知道羞涩了轻言,你这反应可是慢了半天?会不会有些迟了?
元泽打趣的神色,让君轻言难免会想起方才,红晕由耳尖一度蔓延到脸颊,脸上的热度也越升越高。
商元泽再次低笑出声,方才正君的表现,为夫,满意至极!心上人难得如此主动又放的开,他岂止是满意,心花怒放了都。
君轻言这会儿反应过来元泽是在打趣他,不由白了眼。可殊不知自以为的白眼到了不一样的人眼里,那就成了别样的含义。
轻言,不要再诱惑我了。商元泽几近艰难的移开目光,想让自己分心些,余光瞥到手中的竹笛,突然哎一声,轻言我感觉都好久没有听过你吹笛了。
晚上吹给你听,好吗?
商元泽自然说好,拨弄一下竹笛欢喜之情溢于言表,高兴着抬头一看,糟都已经是晚上了,你饿不饿?
他原本是算着时间过来送吃食,没想到却反被心上人三言两语勾了魂,然后在塌上缠磨的大半天连正事都忘了。
穿衣下榻将屋里几盏明灯点燃,回头,烛火逐渐照亮整间屋子。
轻言,梳洗一下,你该吃晚膳了。
君轻言轻轻摇头,元泽,我今日不饿。
然后商元泽就愣愣的看着心上人重新穿上那身喜服,眼前蓦的飘过两个词。
红衣似火,美人如画。
明明该是一副美如画的场景,但此时的他却无法静下心来欣赏,而且不知为何心里徒然冒出一股隐约的不安,眉峰不由悄然拧紧。
直到心上人递过来一把梳子,商元泽才呆呆的回过神。
元泽,为我束发,可好?
轻言,你今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感觉你很不对劲?是真的很不对劲!
你不是说想听我吹笛子吗?还不快点为我束发。
轻言,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回我话好不好?你这样,我心里不安。现在何止是不安,都快惶恐不安了。
一声轻笑,憨子,黑灯瞎火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呃注意到屋里的月色,也是外面黑灯瞎火心上人还能跑了不成,商元泽定了定心神觉得应该是他想多了。
抬手道:我给你束发。
天天给心上人束发,熟能生巧,商元泽已经练就了一手不凡的束发手艺,如何?是不是手艺越发精湛了?
君轻言抬手指勾了勾,起身时亲了一口,奖赏你的。然后拿了一个荷包将结发的络子装进去。
商元泽摸着脸,笑眯了眼。
竹笛先给我。
听到吩咐,商元泽转身去拿竹笛,去哪儿?
湖心亭。
天都黑了还去湖心亭那边,轻言,我们去用膳,笛子可以明日再吹。
君轻言偏头一笑,今天是个好日子,元泽。
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和心上人有些反常的行为举止有关。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做什么神秘兮兮的?不过心里的好奇心却是被心上人勾了起来。
君轻言笑而未语。
前往听风院的走廊上,明灯一盏连着一盏照亮了前方的路,两人相携漫步走到了湖心亭。
竹笛在手腕漂亮的转了一圈又一圈,君轻言邀请元泽坐下后笑着问道:有想听的曲子吗?
商元泽想了会儿,道:凤求凰,可以吹吗?
可以。
竹笛横在唇边,笛音悠扬而起,婉转动听,丝丝缕缕的情意绵延飘向夜空,倾注了一往无前的温柔与思念,等待与不悔。
平静的湖面漾起阵阵涟漪,一尾尾绚丽多姿的鱼儿争向跃出水面与半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痕迹,为寂静的夜凭添几分诗情画意。
商元泽托着下巴,目光十分痴迷专注,眼中只能看见湖畔之边的一抹艳如血的红色。
大婚那天他就知道心上人穿红色很端庄很清贵,一身红色,红的鲜艳,红的夺目。
几乎让所有暗淡的颜色都失了光彩,让他的眼中只余下那一抹红,倾城无双之色。
今夜亦是如此,心上人一身醒目耀眼的红色,红的摄人心魂,美的后勾人夺魄。
让人见之便再也移不开眼,只一眼便刻骨铭心,想忘也忘不掉。
哟吹曲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有要随份子钱的吗?
作者先来一个,九块九毛的份子钱啊,多了没有。
嘤嘤嘤~还有如果我卖萌打滚求预收会有用吗?宝宝们!
一个来自预收都不见涨过百的卑微作者灵魂发问。
嘤~真的好想涨预收啊!
第91章 小言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商元泽痴痴的目光, 不悦的回头看着来人。
我的乖啊大美人身上穿的是喜服?啧~漂亮人穿漂亮衣裳果然更漂亮。
莫白自动忽视掉某人的冷眼,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大晚上还出来吹笛子, 你们两口子闲情逸致的很呐!娃娃也不, 带说人人到笨熊和小不点来了。
玉竹,你跑慢点。
爹,我一听到笛声就知道肯定是爹你又在吹笛子。所以一听到笛子声他掉头就跑出来房间。
君轻言将笛子背在身后,摸了摸儿子的小脸, 笑道:爹还以为你睡下了。
小竹子就着他爹的手蹭蹭, 现在还不困,姑姑说要给圈圈绣一个挂身上背着的兜包, 然后我和圈圈就守着姑姑绣, 然后就听到笛子声。
黑眼圈立马嘤嘤~叫两声,附和小伙伴说的。
君轻言同样拍了拍黑眼圈的毛茸茸的熊脑袋, 然后对小跑着过来的表妹微微颔首,辛苦表妹了。
李小燕连忙摆手,目光落在穿一身红衣的言表哥身上,表情诧异。
爹爹,你和爹下午在房间里做什么呀?我想过去找你们, 可莫白哥哥不让去,姑姑也不让我去。
还能干什么,逍遥快活呗!小不点我不让你去, 是为你好!知道不?莫白瞥了眼, 送个补汤半天不见回来帮他,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那两个肯定又不在干正经事。
师弟,不要教坏小孩子,玉竹还小。骆闻舒伸手扯了扯师弟的胳膊, 让他说话注意点。
逍遥快活?爹爹好玩吗?
商元泽冷眼瞪了一眼始作俑者,你别他的,爹爹只是和你爹在房间里说悄悄话。
哦!既然是爹爹和爹之间的悄悄话,他就不问了吧,小手轻轻搭上爹的肚子,爹,今天妹妹有乖乖听话吗?
他很乖!君轻言再次摸了摸儿子小脑袋,爹吹笛子给你听,好不好?
好呀!我都好久没听过爹你吹笛子了。
悠扬的笛声再一次响起,依旧是一曲凤求凰,君轻言目光从儿子身上划过,最后落在心爱之人身上,回忆起从前种种。
他和元泽,初次相遇在人间,再次相逢于王府。
诉一声相思,道一句相许。
情深意切,不怨不悔!
奇怪?师兄你有没有突然觉得头有点晕?也就一点点,非常轻微的一点点,因为体质特殊的原因莫白对自身特别敏感,身上只要有哪里不舒服肯定立马就会有所反应。
好像是有点。骆闻舒微微皱起眉看着正在吹笛的君兄,伸手指腹按压在师弟额间为他轻柔推按。
不止是那边的师兄弟两人,就连商元泽也感觉有些不对,明明耳畔听着如天籁之音的笛音,他应该如痴如醉欢喜激动才对,怎么会听着听着就开始觉得头晕呢?
轻言,你别吹了。
笛音短促的嘟了一声。
商元泽起身刚走了一步就突然发现脚下好似生了根一样,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之间过神动不了了。
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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