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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糖[娱乐圈](GL) 作者:崇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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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然是谁的女儿又有什么不同呢?就像她对鱼凌亦说过的,她并不在乎唐安然的出身,从认识唐安然到如今,让她动了感情的不就是仅仅这个人而已,其余的,都不重要。
唐安然靠在她肩膀上,伸手点着她的下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苏清祭任由她摸着自己的下巴,默了会儿,她拉起唐安然的手,放到自己面前,和她十指相扣,轻吻了下,说道:想说啊,你可不就是我的幸运顾客,我在人生里遇见你的光临,是多么的幸运。
她低声温柔的说着,语气认真。
唐安然被她的话哄的心尖漾起甜蜜,听话的靠在她的颈窝里,闻着脖子上的香味,感受着动脉的跳动。
过了会儿,她睁开眼睛,又问:对了,那.....那只猫呢?不会也是你安排的吧?
什么猫?
唐安然讲述:我第一次坐车去你休息室的时候,我们坐在后排,你发现我的手受伤了,探身看我的手,结果你司机突然猛刹车,说是有只猫突然横穿马路,导致你撞在了我胸上,后来你腰受伤的时候,那只猫又抓伤了你助理们的手,这才轮到我给你在腰上敷药。
这倒真不是我安排的。
好吧,唐安然想了想,也觉得这种事情安排不出来,想到那只橘猫被车撞的严重,她问起来:那只猫被车撞了之后怎么样了?我记得奚竹送它去了宠物医院。
做了手术,恢复的很好,现在被我工作室里的人养着。
唐安然点点头,那就好。
我还给它取了名字。苏清祭轻笑出声。
什么名字?
好甜。苏清祭在她手上写下这两个字。
好甜?为什么叫好甜。
因为它,我才一点点接触到了你呀。苏清祭捏住她的下巴,唐安然顺着她的动作,直起身子。
苏清祭眼中道不明的情意竟比平时还深了几分,唐安然没出息的又陷了进去,看着眼前女人缓缓凑近的软唇。
我的糖,好甜...
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车开到机场,苏清祭不舍的和唐安然道别,司机送唐安然回家,苏清祭和奚竹步履匆匆的去了贵宾候机室。
关于那张照片,苏清祭虽然心里已经有了谱,但还是给家里的老管家莫华杰发了微信消息。
莫华杰确认那相片上的男人确是高毅彬没错,苏清祭又拨了电话过去,对莫华杰说明了此事。
莫华杰一听,怀着谨慎的态度,他劝苏清祭要小心,担心万一唐安然会对苏清祭不利。
苏清祭心里自然是信任唐安然的,知道莫叔也是好心,便说自己有分寸,让他放心。
挂断电话,苏清祭等着登机。
苏宅里,被微信消息吵醒的莫华杰准备继续入睡,岂料在床上刚刚翻了个身,他的口鼻就突然被人从身后狠狠捂住,呛鼻的药水味被吸入,莫华杰没等挣扎两下,就昏了过去。
再一睁眼,他被绑在椅子上,在苏宅的一间书房里。
皮质沙发上坐着个翘着二郎腿、穿着黑西装的中年男人,正蹙着眉看手机,在他身后,一左一右站了两个戴墨镜的黑衣保镖。
姑爷...?
莫华杰动了动嘴唇,不知遇见了什么事情,面前的人正是刚才和苏清祭谈到的高毅彬,为何他此时出现,还把自己这个老管家绑了起来?
高毅彬皱着眉从手机上抬起头,他脸上的胡子刮出了边角,让整张脸显得很严肃。
那手机是莫华杰的,莫华杰心里一惊,担心被他发现和苏清祭的聊天内容。
然而高毅彬把手机轻轻放下了,虽然还皱着眉,却若无其事的站起身,走到了莫华杰面前。
莫华杰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高毅彬拍了拍他肩膀,不阴不阳的笑了笑,莫叔,老头子不会撑太久了,你儿子和妻子现在都被我的人照看着,接下来我说的事情,还请莫叔好好考虑,积极与我们合作。
第121章 夜幕弥漫至
姑爷?莫华杰难以想象, 他居然会被高毅彬绑架?
莫叔,您是个聪明人,有些事咱们就直接敞开了说吧。
高毅彬拉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 一场狼子野心经营多年的阴谋在这一刻, 撕下了乔装的伪善。
告别唐安然, 苏清祭乘坐航班离开。
虽然已经得知唐安然的生父是高毅彬, 但这件事仅仅在她心中掷出了一圈小小的涟漪,并未造成任何的实质影响, 两人的关系一如往常。
苏清祭在某市拍摄了代言的颂希品牌的春季上新宣传照,接下来便带着工作团队飞赴了M国,筹备即将开拍的《欲戴王冠》。
唐安然甚至比她还要忙, 陈律家喜欢让演员集训的习惯众所周知,《竹剑之江湖无终》的拍前准备严苛而繁忙,陈律家把主演们带到滇省,在取景地进行形体集训。
清晨在竹林旁绕着人工湖跑步,傍晚在竹林里跟着武术指导一边喂蚊子一边练形体,简直过起了修行的生活。
天各一方的异国虽然挤压了日常交流的时间, 却反而让每天早上半小时的视频通话变的更加珍贵。
因为有时差,所以两人的通话时间定于国内时间早上七点,正好唐安然每天需要早起, 这个时间苏清祭在M国也刚好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了酒店。
忙碌让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一个月已经过去。
在四季如春的地方, 二月份倒也不冷。
今天一如往常,阳光和煦,竹林百无聊赖。
唐安然却总觉得眼皮在跳, 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直到晚上看见一条新闻,持续一整天的不安似乎找到了聚焦的地方。
【沧海集团董事长苏贯原计划参加南山峰会,峰会当天却未见苏贯身影,沧海执行总裁苏兰代其父出席。据悉,苏贯近前由于冠心病做过心脏搭桥手术,网友猜测此次苏贯缺席是由于病情恶化......】
苏贯的身体再次亮起红灯。
第二天早上唐安然吃早餐的时候,与苏清祭视频通话,谈到了这件事。
糖糖,过段时间我要回国一趟,我爷爷还要做手术。
我昨晚看到了新闻,他老人家没事吧?
暂时没事,他的复查指标不达标,搭桥手术后出现了心衰,不过现在情况稳定住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现在打算着.....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苏清祭的表情有些沉重,不过转而她温柔一笑,手术之前我会回国,等手术结束了,我去滇省看看你。
心脏移植危险系数很高,苏贯再次住院,夫人江芳霈担忧过甚,也跟着病倒,二老的住院与手术等事宜,皆由苏兰负责。
但苏兰要忙着集团里的事,医院这边,倒是高毅彬经常出现。
主刀医生由他联系安排。
术前最后一次专家会谈结束,高毅彬出门之后,给莫华杰打了电话。
莫叔,老爷子的手术时间是三月一号上午九点,该怎么通知我那侄女,您知道吧?
莫华杰神情疲惫,短短一个月过去,他却仿佛老了十岁,头发也白了一半,苍老的身形堪比七十的老人。
虽已经知晓高毅彬和苏兰的阴谋,但由于家人的安危受到威胁,他不得不狼狈为奸,只得对着电话那边点头同意。
我知道。
电话挂断,他独自站在书房的窗边,看着夕阳最后的余晖不可挡的被隐去。
叹了口气,跨国电话连通了苏清祭的手机。
大小姐,董事长的手术定于三月三号,嗯,您乘坐那班飞机就来得及,等您到了,我会派车去机场接您。
往日灯火通明的苏宅,此时为了给苏贯与江芳霈祈福,关了辉煌耀目的灯,一楼摆放了数排的蜡烛。
冬末的夜,蝉虫无影,大地寂寥无声。
夜幕弥漫,四下逐渐晦暗,无声无息。
三月二日,下午。
事出匆忙,苏清祭把奚竹留在M国代她处理事务,跟她回国的只有保镖孔联。
莫华杰派来的车早已恭候,孔联去帮她取行李的时候,苏清祭独自被请上了车。
司机直接开走,没有去苏贯所在的医院,而是径自往苏宅的方向。
苏清祭想让司机直接去医院,可司机却说管家有要事交代,让她必须先回家。
家中,莫华杰在等她回来。
苏清祭步履匆匆的从停车场走向别墅一楼,瞧见穿着西装的管家,险些没认出来。
不过两月不见,莫华杰竟然头发花白。
她蹙了蹙眉,疑惑道:莫叔?
莫华杰慈祥的笑了笑,大小姐,回来啦,舟车劳顿累了吧?您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您可以上楼休息了。
苏清祭放缓步子,高跟鞋清脆的踩在瓷砖上,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格外清晰。
身后的四个保镖模样的黑衣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影子一般的跟着她。
苏清祭察觉,偏头看了一眼,众人止步。
莫华杰挥了挥手,四个黑衣人往后退了退。
鼻尖弥漫着蜡烛燃烧的味道,往日熟悉的家此时却好像有些不同寻常。
苏清祭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圈周围,朝莫华杰走。
莫叔,我就不上楼了,一会儿您再给我送到医院去,隔了五步远,她站定,您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告诉我的?
大小姐,您不用去医院了。莫华杰嗓子有些哑,不光是外表,就连声音也苍老了不少。
为什么?
莫华杰混浊的双眸不复往日的精利,垂首,又无奈的抬起头。
大小姐,手术.....已经结束了。
......
苏清祭一怔,眸光颤了颤,您说什么?
老爷子的手术一号就做了,可能是因为他岁数毕竟大了,心脏移植失败,没下来手术台。
苏清祭愕然,电光火石之间,她瞬间明白了此时的处境。
莫叔,你.....?
莫华杰读懂她的语气,无力道:我也是迫不得已。
跟在苏清祭身后的一名黑衣人上前,大小姐,请您回房。
四人围在苏清祭周围,这几个人苏清祭没见过,都是生面孔,明显不是莫华杰的人。
她秀眉蹙了蹙,离她最近的一个伸手推她的胳膊,苏清祭一道凌厉的眼刀使过去。
别碰我,我自己上楼。
最后与莫华杰对视一眼,苏清祭后背挺直着,凛着气场踩上了楼梯。
四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一眼,而后两个人上楼,一直跟到她房门口,一左一右的站定把手。
当晚,京城某医院。
江芳霈前几日忧虑过甚,住进了病房。
昨天苏贯手术失败去世的消息传来,宛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刻,肃寂而空旷的病房里,老妇人独自躺在病床上,周围的检测仪器亮着冷冰冰的光。
她插着呼吸机,滞留针输着点滴,苍白的面容看起来十分虚弱。
病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
一个带着口罩的中年女人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珍珠耳坠随着她的步子,微微摇晃。
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苍老无力的江芳霈,她缓缓拉下口罩。
......小兰。江芳霈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的轻唤。
苏兰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床上的老人,扯了扯嘴角,没什么情绪道:晚上好呀,芳姨。
睁一次眼就仿佛用尽了力气,江芳霈动了动嘴唇,又合上了眼睛。
呼吸机支撑着她的氧气供应。
苏兰在病房里左走走,右看看,瞧着旁边的仪器界面,半晌,她又把视线转回床上,打量了一会。
忽然,她没来由的道了句:你今年好像有六十八了吧。
江芳霈眼球动了动,抬起沉重的眼皮,混浊的眼眸看着素来与自己不合的继女。
苏兰语气冷淡:前半辈子被我爸养在外宅,后半辈子堂而皇之的做着我家正室夫人的位子,你这六十来岁,也没白活。
她伸手给江芳霈整理额前的碎发,冷冷笑了一声,但是有什么用呢,走的时候,不也是什么都带不走?
她站起身,环顾四周,语气透露着险恶,阴暗的病房,冰冷的仪器,孤零零一个人。
害怕吗?感觉无助吗?
江芳霈呼吸急促起来,呼吸声拉扯的很吃力。
苏兰眯了眯眼睛,面色逐渐变化,老太太,你知不知道....我妈当年是怎么走的?
江芳霈视线紧紧盯着她,胸膛艰难的起伏着,氧气面罩浮出薄雾。
呵,你怎么会知道呢?你那时候和那老不死的天天蜜里调油,哪有空搭理弃之如敝的原配?
苏兰表情心痛,声音满怀怨恨:她一个人孤身躺在潮湿阴冷的病房,去世的时候身边只有我,那时候我才八岁,就那么亲眼看着母亲在眼前离世。
她是名门出身的大小姐,走的时候却瘦成了皮包骨,苏贯那老不死的直到最后都没来过。
哦,不对,他死了,他终于死了。
他还想换个心脏给自己续命,呵呵,他配吗?一个没有心的男人,一个对自己妻子那么冷漠的男人,不配拥有一颗跳动的心脏,既然他没心,那我就让他如愿以偿,让他带着空洞的胸膛下葬。
江芳霈瞪着眼睛,艰难道:你.....
从苏兰话里听出来的意思让她目眦欲裂。
别指了老太太。苏兰一把打下她的手。
您这最后一段路,我陪您走,如何?
她唇角勾着冷笑,语气云淡风轻:您打算什么时候上路?过几天我都有工作,恐怕抽不开身,要不择日不如撞日,您受累,今晚就赶紧走吧。
江芳霈剧烈的咳嗽起来。
苏兰置若罔闻,也不弯腰,伸手拨开她的氧气罩,眼底透着不见底的寒。
我爸还在下面等着您呢,你们那么相爱,可别让他老人家等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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