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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诱月光 作者:江天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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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斯白,应爽说的,你喜欢了很多年的那个人,是我吗?”她尽力不让自己声音颤抖。
    谢斯白说:“是。”
    秦黛又问:“那Cynthia呢,你同时喜欢了两个人很多年吗?”
    谢斯白蹙眉放开她:“哪来的两个人?”
    秦黛将那张画了榕树的卡片给他:“这个Cynthia,不是夏蔚吗?”
    谢斯白:“什么夏蔚,Cynthia不是希腊神话里那位掌管月亮的女神?”
    秦黛说:“可是夏蔚英文名就叫Cynthia,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老大很亲她,你说过,是喜欢我才让我摸你的狗,那夏蔚呢?你们今天,不是还要一起去云南吗?”
    谢斯白片刻无语,凝视着秦黛的脸,一桩桩一件件,先将曾住院时和小Brian的故事细节全部告诉她。
    那时候他见到小Brian床头的一本希腊神话,便用Cynthia来代指秦黛。
    “我告诉Brian喜欢了很多年的那位Cynthia,是你,秦黛。”谢斯白将那张照片拿过来,看了好一会儿,又翻去背面瞧誊抄的小诗,“我又不知道夏蔚的英文名是什么,三年前她曾经来队里待了几个月,做了几次报道,还有一篇是关于军犬的,老大是她报道中的主角,他们相处了好几个月。也是因为这样,她和小成——小成才是老大的驯导员,关系也很好,小成牺牲时,夏蔚还没离开,那篇专题报道中关于小成的部分,只写完一半。她和我们一起去,只是为了看小成。”
    他一字一句讲完,观察秦黛的反应。
    秦黛三魂六魄从看见那张照片,便丢了一魄,此刻听完谢斯白的话,剩下也已经堪堪将要逃离。
    谢斯白捧住她的脸,迫使着秦黛仰头:“还要问什么?还怀疑哪里,来吧,今天都告诉我。”
    秦黛嘴巴张了张,尚未开口,却被人低头狠狠咬了一下。
    谢斯白没好气道:“秦呆呆,你是不是笨蛋?”
    秦黛眼睫轻颤,长久的沉默,她回望着谢斯白的眼睛,平静的海面涟漪阵阵,她无法欺骗自己,无法相信自己这两天所有思考的片段,原来都是她从旁人口中听说的谢斯白,再加以自我错误加工后的臆想。
    她更无法不带着颤抖的期盼,问:“那你要不要继续喜欢笨蛋?”
    谢斯白如何能够不继续。
    这么多年,他从意识到自己的心动起,就开始了漫长而无望的喜欢。
    她是他是无法诉诸于口的潦草心事,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是他产生自卑和自弃的漫漫长路,也是他于绝望和贫瘠的土壤上等到的第一缕春风,是他的欲望、他追寻的日落、他可望不可即的玫瑰,是他的月亮。
    是他一生所求所愿。
    怎么会不喜欢。
    如何能不喜欢。
    谢斯白垂首吻秦黛的眼睛。
    他今天要告诉她,并且必须告诉她:
    “我爱你,秦黛。”
    第57章 月亮谜底I 我在哄你
    无论如何, 谢斯白错过登机时间已经是必然。
    他往室内扫了一圈,发现桌上秦黛早已经整理妥当的包。
    旁边的纸袋里,还装着一件他的衬衫。
    谢斯白面无表情:“我再晚一步, 是不是就没女朋友了?”
    秦黛抿唇不说话,若不是发现这些东西, 他三天后回来,确实是没女朋友了。
    就剩一张通知他分手的纸条。
    谢斯白将衬衫拿出来,没脾气了:“这算什么意思?要跑还准备带件纪念品?”
    算是吧。
    但秦黛观测他的表情, 怕他气死, 哪敢开口。
    谢斯白上前, 拿走了她手中的笔记本,要继而来拿回那张边缘泛黄的照片时, 秦黛却反应很快地往后一藏。
    “你什么时候拍的?”她问。
    谢斯白从没想过让她看见这张照片,毕竟不太想被人当做变态神经病。
    但已经被发现, 他无从狡辩:“上面不是有时间?”
    “我走的那天?”
    “嗯。”
    另一个答案昭然若揭, 秦黛轻声问:“你从高中的时候,就喜欢我了吗?”
    谢斯白已经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他抬手捏了一下秦黛的耳垂, 坦白:“秦呆呆, 我喜欢你,很久了。”
    秦黛眼睫一颤,有什么东西好像卡在喉咙中间,像一块不大不小的硬物, 就那么堵着, 咽喉发紧,连眼眶都泛起酸意,她努力地忍耐,才不至于让那些酸流出来。
    谢斯白走过来, 和她一起挤在那张单人沙发上,好在还算宽敞,容纳两人也不是问题。
    他翻了一页手里的本子,那是他右手伤了之后,医生告知他以后或许再也无法握枪,所有右手可以做的事情,他或许都无法再完成,所以他开始练习左手写字时写下的。
    秦黛手指抚过那些字,纸张仿佛带着温度,那一笔笔一道道,都是滚烫而炙热的。
    “我小时候很不喜欢写自己的名字。”她忽然说。
    “因为笔画太多?”谢斯白猜道。
    “嗯。”秦黛点一下头,声音发哽,“你写了多久?”
    越往后,那些笨拙的、不顺手、不习惯的笔画,已经越来越熟练,流畅漂亮,行云流水。
    谢斯白道:“记不清了,一年?差不多吧。”
    秦黛和他贴得极近,低眸将男人的右手手掌捧起来,摊开看,她很早以前就发现过虎口那道很深的疤,今天头一回如此仔细地观察,才发现疤痕并不止那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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