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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这剧本错了(重生 GL) 作者:时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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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鼎上用了三个阵法,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是劣质品,还不够智能。】
还没等绥安细问。
孔悦又打出一道火焰:菱阵,搅碎融合药力,制成药粉。
鼎上四角上的小孔打开,冒出一阵阵药香,朦胧的雾气萦绕在房间里,就像置身在云层之中。
孔悦收气,他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递给绥安一本书籍:因为是散装药粉,所以我略过了最重要的结丹部分,都在这本书籍里,你有空就多钻研一下,如果还有不懂的,也可以问问天游。
绥安接过:多谢长老。
这炼丹不急,先让天游教你把这鼎的炼气散将里头的杂质分离,学会控制你自己的灵力,这以后你与同阶级之人比斗,不会将灵力浪费,会更有优势。
绥安点头。
孔悦又交代几句话给范天游后就离开了这里,范天游远远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待身影隐入山间后,方才开了眉转过身。
师妹,你先将炼气散取出,我去将药鼎清理一下。
好!
一般的药鼎两端底下分别有个小口子,一个出药,一个过滤残渣,范天游则需将残渣清理,回头会有杂役弟子将药鼎清洗。
只有仙级附灵的药鼎才不会有残渣留下,因为附灵会将残渣作为食物吞噬,尽可能保存完整的药力。
但仙级药鼎本就可遇不可求,更何况还是附灵的仙鼎,那可是人人都要争夺的,若是谁有,恐怕一个不慎,便会被杀人夺宝。
绥安将药粉全部取出,装了满满一篓子,这光是分离杂质,不眠不休,恐也得两三日。
范天游将黑漆漆的粉末清理完,他拍了拍掌心,将黑灰拍散:师妹,我们去太阳底下练习吧!
好。
范天游手中拿了许多药纸,他将其放在一旁摆放好:分离出来的炼气散用药纸包好,我先示范一遍。
篓子上的药粉缓缓飘起来一部分,随后旋转成漏斗样,轻飘飘的白色粉末为上,沉甸甸的黑色灰为下,而后黑灰落地,剩下的炼气散则包裹在药纸里。
就是这么简单,师妹来试试。
绥安皱眉,不知道为何,她感觉范天游教导得很是敷衍,没有任何技巧解说或者嘱咐她该注意的事项。
与她记忆中有些违和。
绥安甩去脑海里的想法,她已经耽误范天游许多时间,就不该有太多要求。
第10章
绥安灵力控制得不是很好,白色黑色分不开,一直搅合在一起,且持续使用灵力下,她感觉越来越累,灵气不断消散。
坚持了一会,她一松气。
粉末全掉在了地上。
师妹不要着急,当初我练这个,可是花了一月有余的时间才慢慢有了感觉。范天游笑了笑,这里的药粉还有许多,师妹先慢慢练着,我先去药田看看药草。
师兄不和我一起练吗?
范天游摇摇头:不了,师尊刚刚吩咐过,这些炼气散留给你一人慢慢练习。
这绥安恐怕得用上更多的时间了,她有点怀疑孔悦是为了不让她乱跑所以才一下子炼了那么多的药粉。
那好吧!
绥安盯着炼气散,再次提气。
药粉在空中形成沙漏状,却还是无法分离这两色,只能眼看着这粉末转悠着。
范天游在离开前回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神色迟疑,目光闪烁着,最后转身往那药田走去。
范天游很小的时候就入了宗门,一直跟在孔悦身边,他也很努力取得孔悦的赏识,最终成了孔悦亲传弟子,为了不影响他以后炼丹的路,他还特意回了家一次,斩断了尘缘,至此心中了无牵挂。
孔悦身边的弟子没有一个比他有悟性,范天游大概率会继承这丹阁,成为下一任长老,可今日绥安一来,似乎一切都又不确定了。
范天游叹气。
呆呆地站在药田里。
绥安额头上有着细密的汗水,她最终松气,药粉再次落地:好难。
【宿主不要一次输出过多灵力,同时试着用木灵力作为器具承载,黑色杂质较沉,宿主可以想象一下油滴在水里自然漂浮的感觉,让杂质自己下沉。】
绥安自言自语:以木灵力作为器具承载吗
若是木灵力来承载,那火灵力为水,将炼气散过滤出来即可。
绥安直起腰,双手结印。
炼气散再次漂浮在空中。
淡淡的绿光将炼气散包裹着,绥安一手托着,一手小心翼翼注入火灵力,她很放松,将里头的炼气散轻轻浮起,不再想着怎么去区分,而是均匀分散着灵力,渐渐地,杂质就自己往下沉。
绥安眼睛一亮,可还未来得及高兴,因为两种灵力共同使用,一下子就耗尽丹田灵气,药粉又洒了一地。
好费灵气。
【宿主输出的灵气还是不够舒缓均匀,多练习,就算灵力不够也要练,修士就是这么突破自己的。】
绥安点头:我知道。
她盘腿打坐,开始吸纳周围灵气来补充消耗,绥安有点惊讶,她吸收灵气的速度变快了许多,尤其是木灵根,靠着中午大太阳吸得更是快。
就像一股漩涡,里头是漆黑一片的无底洞,木灵根吸收灵气的速度出乎绥安的意料,就连她一步步修炼上来的火灵根都渐渐被压制,熊熊烈火在木灵根面前就像温顺的小火苗。
期间,范天游回来看了一眼绥安,见药纸始终没有增加过,他轻轻笑了笑了,便转身进了屋里。
他和几名弟子摆放着药草。
师兄,门外的是安师姐吧?
他们的目光很是好奇,不断朝外面探头探脑,绥安静坐着,绿景清风,阳光将她的肤色照耀得莹白,周身似乎还有淡淡的绿芒,眉眼之间初具落雁之姿。
吸引少年欲动的心。
范天游一眼就看懂,他微笑:是,安师妹的年纪和你们差不多大。
师姐真是厉害,这么年轻,修为就这么高了。
范天游嘴角僵硬,说来,绥安已经炼气十级,和他一样于筑基期只是临门一脚,可他的年纪却要比绥安大了五年。
不是他不够努力,而是炼丹师、炼器师和阵法师一样,因为大部分时间用来钻研,导致修炼会比他人要慢上许多。
行了,快点把这里收拾好。
范天游把他们打发走,郁闷不已地瞥了一眼一动不动的绥安。
时间慢慢流逝。
绥安一睁眼,她也不知是何时,只能抬头看了眼天空,渐暗的天空和山间雾气一色相连,灰茫茫的一片。
周围已经没了人影。
范天游见状,站在门口招呼一声:师妹修炼好了?
绥安点头。
附近空屋多,师妹可以暂且住下慢慢练,无需着急。范天游脸上并无笑容,让人看着有点生分。
绥安点头,但此刻她的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她有些尴尬地捂着肚子。
范天游咧嘴,道:早闻师妹喜好烟火之食,我等修行之人该是要断了这烟火才是。
绥安皱眉,一听别人说教就想起了澹蘊,这让她心里不适,更何况范天游又不是她什么人,当下脸就一僵。
范天游拿着个瓷瓶给她:我们丹药阁不开火灶,就只有辟谷丹,师妹暂且将就点吧,明日我让杂役弟子送些吃食来。
原来是误会了。
绥安不好意思笑了笑,接过瓷瓶:多谢师兄,我吃辟谷丹便可,不必麻烦。
范天游歉意,道:安师妹,这两日我要全力突破筑基期,师妹要是遇上什么不懂的事,可以问问丹药阁里其他师弟师妹们。
师兄宽心,我自己可以的。
绥安告别他后,自己在附近找了间小木屋暂住,但屋子里许久无人居住打扫,一推开门,灰尘便扑面而来,绥安被呛了一下。
她取出一盏灯,将灵石镶上转动,灯便锃亮照着,房屋里到处都是灰,绥安只有炼气期,就算捏着除尘诀也只是一小片地方慢慢打扫。
除尘诀依靠的就是风吹风吸,将房间里的灰尘往屋外清扫,若是只有一小片,那便是满屋尘土飞扬,绥安在屋里不断地打喷嚏。
灰尘吸入口,真是又痒又呛。
绥安咳得双眼角夹泪,她识趣地用布条捂着口鼻,又花了好些时间才打扫干净,她坐在桌上,连口水都没得喝,只能吃一粒辟谷丹。
味涩难吃。
她不明白修仙之人为何要吃这种难吃的东西为难自己,也不明白澹蘊说的修士就是修的无欲,既然无欲了,那为何又要拼命成为人上人,飞升成为那仙人。
算了,想这些还太远。
绥安甩头,问道:系统,你今日说那药鼎是次品,如此说来,你有更好的办法锻造更好的鼎对吗?
【是的宿主,根据系统计算,结合现实世界的人工智能,可以将三阵结合出更智能的药鼎。】
绥安面前出现一幅设计图。
图纸上的每个阵法都画得清清楚楚,鼎内的机关也被拆分出来,怎么炼,如何拼装都写得明明白白,只是所需的材料,锻造还有附灵是个大/麻烦。
绥安疑惑:看你这图纸的架势,是要让我去锻造个仙鼎?
【并不需要,图纸上每个零件都是拆分的,宿主分别拿给不同的炼器师去锻造,然后由自己拼装组合,最后再去抓只灵附上即可。】
绥安震惊,未曾想到药鼎还能以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锻造出来。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图纸,她不清楚这个系统有多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出如此精细的图纸,倒更像是人花费无数年去研究出来的,一笔一画,每个字行间都是深思熟虑。
系统,这图纸真是你计算出来的吗?绥安皱眉,如果你想让我信任你,你就得和我说实话。
【这张图纸本身就储备在系统内部的,与刚刚的药鼎对比后,系统进行计算拆分的图纸,以此保证组合出药鼎的完整性。】
绥安攥拳深呼吸,让心保持平和:那你的系统内部,还储备了什么?
【仅剩一些法宝,宿主修为太低,无法驾驭,使用只会招惹他人眼红。】
你以为我傻吗?
【宿主不傻,但是心软。】
绥安一愣,未曾想到系统会如此回答,她低头摸了摸/胸口,她并不否认,她的确是心软的,若是她可以随意调配这些法宝,说不定第一个时间就送妙木一件。
绥安叹气,不知是叹自己的心软还是叹自己无用,又或许两者都有。
系统,我现在可以炼什么丹?
系统将面板调出。
一些低级的人级丹药,如炼气散,灵饵丸等等都是已经点亮可以练习的,熟练度越高,就算是人级炼气散都能炼成仙粉,至于其余丹药,等级越高,需要点亮的技能书就越多,每个等级后面还有一个+号,这是绥安获得丹方之时便于添加,学习系统未曾记录的丹药。
绥安往下一翻,看见神级丹药那一栏,瞳孔一缩。
她不由得惊叹系统的强大,同时也对自己将来改变的命运更有信心。
绥安神采奕奕,双目透亮。
她坐在窗边,看了眼天空,明月高挂,又亮又圆,和她的双眼一样柔和。
她便盘着腿,继续修炼纳气。
绥安意识到火灵根处于弱势,按照系统说的,她必须两者保持平衡,于是,她开始练火灵根,试着用木灵根上的灵力牵引火灵根。
瞬间。
绥安体内火灵根暴动,胀得她难受,无奈只好撤回木灵力。
单独修炼火灵根。
第11章
黑色的夜将天地染上浓墨。
空气中飘荡着甘甜的血腥味。
一声声凄厉惨叫刺破耳膜,荡在四周,一个个人影倒下,满庭院的尸体随处可见。
一名男子抱着一名绝色女子哭泣,女子已经闭上双眼,衣裳被鲜血覆盖,已经看不清原有的色彩,男子哭泣声透着绝望,双眼无神,满脸泪痕。
他抬起头,柔和的双眼目露凶光,像是充满无尽仇恨,却又像是在告别,做着最后挣扎,他轻轻放下女子,手中持剑,神色决绝。
一道光芒袭来!
轰隆隆!闪电划过天际。
澹蘊掀开眼帘,一滴泪从眼角处滑落,她轻轻将其拭去。
连夜赶路几日,她在这山间停下调息,却不知不觉回想起这场噩梦。
澹蘊叹气,气息凝结出霜露,山间的温度骤降,澹蘊喝了一口碧焰酒暖身。
又一道闪电声在空中回荡。
澹蘊看了眼天色,乌云密布,山间大风狂乱吹着,周围的树枝就像在跳一场狂欢舞。
她站起身,紫衣被风撕扯着,颀长的身影在这场舞会之中独特靓丽,却又显得娇弱无助。
正当她想离开时,不远处忽然传来打斗声以及一声女子的尖叫,声音透着恐怖。
澹蘊神色一顿,声音越来越近,她足间一点,跃上树梢,只见一名女子在林中逃窜,裙角被划破,发簪半落,惊恐的脸上到处都是未擦干的泪,好不狼狈,看其衣着材质,较为普通。
应该只是平民女子。
女子身后的男子被几只兽猪撞击,他就像一团子毛线,被兽猪踢来踢去,满身泥土都结成了一团,早就没了气息。
还有几只兽猪正追赶着女子。
女子回头看了一眼,兽猪近在咫尺,它们双眼翻白,嘴上流着口水,腮边两个大獠牙还有着鲜血,仅差一丝,獠牙上最尖锐的顶端就能刺破她娇嫩的皮肤。
啊
女子没有注意前方,脚步一个趔趄倒地,她绝望闭眼。
耳边感觉一阵冷芒掠过。
哧!
女子没有迎来死亡,反而等来一声肉骨被切开的声音,她眼帘震了震,缓慢睁开。
夜黑,看不太清。
但那身紫衣在月光照射下却显得格外清晰,女子的背影是一座不可攀越高山,是一道让人安心的屏障,为人遮风挡雨。
女子捂着嘴,不知是否因为看见活下去的希望,导致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喷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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