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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这剧本错了(重生 GL) 作者:时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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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天游见状,轻轻嗤笑一声,可这份开心还没持续多久,震动的丹鼎奇迹般稳定了下来,三阵转动的速度也逐渐恢复正常。
范天游脑袋嗡嗡响,他抬起手,悄悄将一股微弱的灵力打入鼎内,待他察觉后,脸色煞白,显然是后悔刚那无意识的妒忌举动,这可是修士大忌,一个不慎,便会误入歧途。
稳定下来的丹鼎又剧烈晃荡。
绥安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灵力,持续性输送着灵力,她见丹鼎玄关打开,大量烟雾从中不断冒出,发出咔咔声,出现一道裂缝!
绥安暗道一声,糟糕,这是要炸丹的节奏,可她的灵力已经完全不受控制,若是收回灵力,恐怕她自己得被自己体内的灵气撑死。
这是上一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情况,或许是练了那阴阳灵心诀的关系,导致她体内的灵气过盛膨胀,当真是相生相克的灵根。
没有办法了,只能突破。绥安双手相绕,周围灵气聚集。
缭绕的雾气跟着周围的灵气环绕着绥安,就像置身在灵泉当中,雾气半遮半掩,旖旎的氛围令人心动不已。
门口的人见状,均是惊呼一声:安师姐这是要突破了吗?
看样子是突破了,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地看人突破,我得好好看看,学习学习。
对对,我也是。
范天游紧了紧双手。
绥安将体内的灵气压缩着,成了一团云雾,一朵红一朵绿,云雾下起了磅礴大雨,滋养着身体,滋养着膨胀过度的筋脉。
咔嚓!鼎身出现一道大裂缝。
范天游见状,朝门口大喊一声:快跑,丹鼎要炸了!
门口弟子愣了片刻,不知是谁,惊叫一声,大家回神后转身就跑。
砰!丹鼎炸裂。
碎片纷飞,有的射穿木门,烟雾从四面八方扑着,挤出门口。
远远地,孔悦闻声飞了回来。
跑远的弟子没有伤着:师尊,安师姐还在里头。
孔悦挥袖,大风吹散烟雾。
屋子里乱成一团,连架子上的草药都被打翻,他一进门,目光搜寻着绥安身影。
师尊,安师妹刚刚炼丹炸鼎了。范天游从另一扇门走了出来。
孔悦瞪了他一眼:你当我瞎吗?我会看不出炸鼎?重要的是人没事。
范天游抿了抿唇。
绥安这才跟在他身后走出:孔长老,刚刚多亏师兄及时拉着我跑,您就别训师兄了。
绥安的衣服粘了许多灰,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伤口不大,只溢出一丝丝鲜血。
孔悦松口气:没事就好,还好只是人级丹,否则这炸丹威力足以震毁这栋楼。
孔长老,对不起,在炼丹的时候我控制不住,我也不知怎么就突然突破了。绥安垂眼,心中正盘算着这鼎大概需要多少钱赔偿,未曾注意到范天游那僵硬的脸色。
不错不错,年纪轻轻已是筑基期,算是少有的佼佼者。孔悦双目透着赞赏,炸鼎这也怨不得你,许多炼丹师也都是在炼丹之时突破,有了这番经验,你下次就多加注意点便是。
像绥安这样的年纪到达筑基期的的确不多,可那也是靠着丹药硬是提了上去,范天游刚刚炼制出筑基丹,他的资质又好过绥安,突破那也是分分秒秒的事,他绝对不能输给半路杀出的绥安。
范天游站在一旁低着头,看着就像做错事的孩子等着训斥,任凭谁也猜不出此刻他的想法。
孔长老,这鼎我会赚钱赔给你的。
范天游隐晦一笑,像这种黄级上品的大鼎,还是天机宗炼出来的鼎,少说也是要数十万的上品灵石,以绥安的能力短时间是赔不了的,宗门又急需丹鼎,到最后还不是宗主给她兜底。
孔悦不舍地看了一眼鼎,用了几百年的鼎就这么变得七零八碎,想修补也是不可能的了,他长叹一声,感觉自己老了数百年,就差躺进棺材里。
无需你赔,几十万的灵石我还是有的,况且这鼎用了那么久,我也确实该换新的,炸了也好。孔悦说完,又转身看了一眼门中驻足观望的弟子,今日之事不可声张,都听见了没?
门口的几人规规矩矩点头。
范天游冷眼,他师尊平时看着随和爱饮酒,但是对他们都是极为苛刻,尤其是炼丹之时更不可马虎,难道因为绥安是宗主的弟子就能如此包庇!
你们几个,快把此处清理一遍。
一片狼藉的丹房,清理起来也不算容易,尤其是毁了的药草,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种出来的,大抵还是需要孔悦去一一买回来。
绥安紧了紧手。
她觉得自己好没用,尽是在给人添乱,但是这笔钱,她一定会还给孔悦的。
孔悦又对绥安,道:等会我出趟门,去宝场转转,你莫要心生愧疚,这也是修士忌讳的,可明?
明白。
宝场,这是每个大城都有的一个自由交易市场,那里聚集各地的修士,或是置换宝物,或是凭借眼力淘得宝物,亦或者暗中购买信息。
凡是入宝场者,不可动用武力强买强卖,否则那坐镇宝场几名元婴修士会将闹事者格杀,死后修士的宝物归于坐镇修士,算是给予他们的额外的酬劳,他们可是巴不得有人闹事。
至于这宝场幕后掌者,有说是凡人皇室贵族掌控,试图跃入修士家族,也有说是一位青楼女子,手中掌握着大量别人想要的消息,从中牟利后逐步形成这宝场,也有人说是某个被灭的家族后裔,凭借着族中宝物置换才渐有的名气。
总之是谁也没见过这幕后掌者,因此,许多想要插足分一杯羹的人无从下手。
但是绥安通过小说知道,这宝场的幕后掌者是位女子,喜欢着红衣,出场次数渺渺无几,却总能给绥安一种神智不正常的感觉。
此人看似与澹藴无关,却每次出现都会针对澹藴,她不知二人有何过节,会让这人像阴魂一样缠着澹藴。
而淮阳在她的记忆里是桀骜,对女子也极为有耐心,又彬彬有礼,做事有分寸且又专注,怎么想都和小说里那种左拥右抱的男子不一样。
孔悦临出门前悄悄传音给她,说是让她这段时间待在这里别乱跑,有什么事等澹蘊回来后商议。
绥安闻言,释然一笑,无论是淮阳也好澹蘊也罢,她都决定远离这书中两位主角,惹不起总躲得起,至于系统说的完成任务赚取气运点,她心里对这个围绕着澹蘊的任务是有些存疑的。
或许,等系统得了气运点,修复那些所谓破损的资料,就能知道一二。
师妹,给你这个。范天游将一把扫帚递给她,我去外头砍些木材做药架,你跟着师弟师妹们先打扫。
好。绥安接过。
她跟在众弟子身边清扫丹房。
范天游一出门,便露出沉沉的笑容,灵气运转,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山间。
第15章
安师姐,你刚刚可太帅了,我这是第一次亲眼见人突破那炼气期,可真是震撼啊!
是啊,突破到筑基期都能有如此奇观异景,那大能修士降雷劫,又该是怎样的惊天动地。
据典籍中记载,凡雷劫所降之处,都将寸草不生,高山夷平,海水翻涌,我等恐怕是无法靠近,见那雷劫天地之奇景。
丹房打扫得差不多,那些好奇的弟子就纷纷围绕着绥安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虽是吵了点,但他们也只是对筑基期憧憬,盼望着有朝一日迈入这个境界,并无恶意。
绥安也是耐心倾听着,偶尔一笑附和一声,表现出同样的好奇。
其实,雷劫她是见过的。
当时的她已经迈入金丹境,刚逃出宗门,就见宗门上空出现滚滚乌云,雷鸣电闪,狂风大阵好不慑人。
那是二九心魔劫,寻常人都是一九心魔劫,可到了澹蘊这居然是二九,比之一九的威力要强上不少,当时的情景虽比不上渡劫修士那般天崩地裂,可那也将宗门护阵阵法给毁了去,让低修为的弟子见识到了雷劫之威,即使之后她被关进水牢,偶尔都能听见守门的弟子对此景像的议论。
紫衣翠髻,长剑斩雷,苍天畏之,奇景震心。这是绥安从他人口中听来的,可见澹蘊实力是有多强,其道心有多坚定,即使有了心魔,一样斩之。
这样的人,若是想将绥安囚在宗门内,她想离开,要么成为超越澹蘊的强者,要么就逃得远远的,别无第三条出路。
师姐师姐,太上长老往这边来了!门口冲进来一名女弟子叫唤了一声。
绥安本想回去看看系统面板上的熟练度变化,顺便询问有啥法宝好给现在的她用,没想到太上长老这时候过来,定是知道炸鼎的事来兴师问罪。
她倒是没想到事情传得如此快。
没事,该来的也躲不了。绥安整理衣裳,出门迎接。
太上长老一袭白衣,伴随着一阵风,轻飘飘落在地上,她身后还跟着剑峰峰主冉清风和虚浮,十足十的训斥架势。
拜见太上长老。
绥安,你人没事吧?冉清风上下打量着她。
没事。
冉清风算绥安半个导师,以前澹蘊教她练剑时,都太过严苛,绥安就会借口跑去剑峰找他学剑,久而久之,澹蘊也就随她去了。
至于虚浮,本就是刑法堂的,他会被一同叫过来也不算奇怪,只是看见他,绥安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气。
绥安,听闻你炼丹之时将宗内药鼎炸了?太上长老语气轻描淡写,仰头藐视着,目光更是和夜晚撞见的厉鬼一般凶残,让人心中余栗难忘。
太上长老,师姐不是故意,是突破其中一女弟子抖着身体,硬着肉皮解释着。
她一斜眼:我问你话了吗?
气氛本就在低点,此刻顿时凝结,压抑得让人心中不适,那名女弟子更是低下了头,恨不得垂在地上。
冉清风笑了笑,上前一步站在她身边:太上长老,这只是个意外,我出钱,再赔一个便是。
她冷哼一声:上次将兽园弄得鸡飞狗跳,还跑了几只鹤,我已经不予计较,可这才多久,宗内的丹鼎就给她毁了去,下次是不是还要把整个宗门炸上天你们才敢训斥?
这冉清风见她铁了心想教训绥安,若是强保人,等于是佛了她的面,那太上长老想如何处置绥安?
入我宗门者,无一不是一步步通过自己的努力攀上高峰,守道心,固实力,她自然也不能例外。
冉清风皱眉:您的意思是?
既然她已到筑基期,那就和外门弟子一起参与外门试练,通过试炼,这次的事我便不追究,若是不能,那便留在外门,直到考核成功方能进入内门。
虚浮这时迟疑道:这,太上长老,这外门试练在三年后,可是还有两月有余就是内门大比了,如此的话,安师妹岂不是不能参与了?
我也并非不近人情的,那就将外门试炼提前,三日后开启试炼地。太上长老直视着冉清风,你觉得呢?
上一世,不存在炸鼎被贬去外门试炼的事,她也从来没有试炼过,只知道这外门试炼之地不在宗门内,而是通过传送阵传至一处宗门事先设定排查好的森林去猎杀妖兽。
妖兽是属于野兽,还未开智,默认修士可凭借实力猎杀,夺取晶核,若是开智的妖兽,要么是被修士驯服成灵兽,要么便是成妖族一份子,故而称其为妖兽。
而灵兽,某种意义来说,也是妖,所以修士和人族之间的关系是岌岌可危,随时都会爆发出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
挺好的,挺好,只是冉清风附和一笑,三日的话,这是否太急了?
太上长老不以为然:外门试炼本就很早就开始准备了,三日足够。
绥安眨眼,这外门试炼听起来还不错,她正好需要,只是三天时间,她自己不一定能准备充足,但能让她出门,比什么都强。
说不定,可以在澹蘊回来之前,悄无声息逃走,绥安如是想到,露出笑容。
太上长老见状,冷笑一声:你看,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得如此欢心。
绥安。
冉清风沉眼:太上长老,此事着实不算小事,还是等宗主回来商议吧,毕竟绥安是宗主的弟子。
等澹蘊回来,她能去才怪。
不用,太上长老说得很对,其他人都要经过外门试炼才能入内门,我又怎可例外,当以身作则才是。绥安朝太上长老恭恭敬敬行礼,多谢太上长老从轻处罚,绥安会凭借自己的努力通过试炼的。
虚浮皱眉,几次张嘴都未曾言语,最后化作了一声叹息。
你只有三日的时间,三日后与试炼的弟子在外门集合。
绥安的恭维取悦了太上长老,她面色缓和许多,这才轻身飞空,离开了这里。
冉清风摇头,转身跟着离去。
虚浮神色复杂:太上长老本就不该管事,你此番应下,外门试炼提前也就罢了,你可有想过宗主,会让门下弟子如何看待此事?
言下之意,绥安是让澹蘊失去了威信,想来是太上长老还惦记着这宗主之位,那个位置的确诱人,看着底下万人朝拜确实是爽,可她知道,澹蘊对此从来都是看得很淡,若真有一天被夺/权,那也是太上长老的本事。
强者为尊,这也是澹蘊一直都教她的一句话,绥安是被关进水牢后,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绝望感,足够让这四字刻骨。
绥安付之一笑:师尊被支开,太上长老总会抓住我的错处一顿训斥的,况且我能光明正大出宗门,为何不应。
你是在生我气吗?虚浮苦笑,俊秀的面庞满满的无奈。
师兄为何如此说?绥安微笑,还是说,师兄这是承认在盯着我了?
虚浮没有回答,而是取出一件小背心:人级上品藤甲衣,师妹就算生气,也万不可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去试炼的时候,穿上吧!
绥安紧了紧双手,一把接过甲衣,虚浮对她还是像往常那般无二,一有事,总会第一时间来到她身边,给予她最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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