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第一版主小说网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20)

      师尊,我这剧本错了(重生 GL) 作者:时酌
    ——(20)
    绥安:
    第27章
    澹藴静坐在软榻上。
    房门紧闭, 就像她的眉头一般紧锁,不留一丝缝隙,不同以往的严寒, 此刻她额间尽是细密的小珠, 顺着发丝流淌下来。
    她眼帘震了震, 侧耳倾听, 房间里似乎有着细微脚步声, 很轻很轻,宛若出现幻听一般。
    你的样子看起来很痛苦。
    突然间, 一声淡淡的戏谑回响在澹藴耳间,她睁开眼睛,眼前这身红裙女子靠着房柱, 脸上戴着银色面具,紫唇勾起, 还有那紫色双目,满眼的秋波。
    澹藴冷眼, 抬手便是招来一把青剑, 直指女子, 道:你不是说过你不会踏足斩魔宗, 为何你会在此?
    红衣女子举起双手:莫激动,你我实力相当, 真要动起手来,吃亏的只会是你门下弟子比如,绥安!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澹藴闻言,手中持的剑轻轻/颤了颤。
    女子银铃一笑,身影转瞬消失,再出现时, 已然到了澹藴身后,她伸出手,轻轻勾着澹藴腰间,附耳轻吹,道:不做何,就是太无聊,想你,便来此受受你的冷气。
    滚。
    澹藴周身灵气暴涨,震开身后之人,转身便是一剑,力劈下去,软榻对半切开,却无那人身影。
    咯咯!红裙女子又出现在她身后,紧紧抱着她,唇齿贴耳,极其亲昵,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我好好说话,不行吗?
    你若想杀我,动手便是。澹藴手中剑不知不觉垂下,何必如此折辱我。
    死?女子松开她,紫唇一勾,尽是妖邪之气,我的好妹妹,我可舍不得你死,我只想看你生不如死,记住,你若死了,你的好徒弟就成了我的囊中物,哈哈。
    澹藴闻言,怒气鼎沸,青剑寒芒大盛,一剑长啸,剑气远荡,劈开整间房屋,划破白云,震得主峰底下弟子心惊胆战。
    女子身影不见,只有一名黑衣女子瘫坐在地上,双眼惊惧,哆哆嗦嗦。
    她人呢?澹藴神识探出,疯狂寻找那人身影,却怎么也寻不到,她人呢?
    主子说的是何人?黑衣女子缓过神后,这才站了起来。
    我姐姐,她又来找我了。
    黑衣女子神色复杂:主子,澹家这一代自始至终只有您一位传人,您没有姐姐。
    不,我能感觉到她。
    主子,您没有姐姐,方才属下来向您汇报绥安今日的状况,刚一进门,您就像发了疯朝属下攻击,若不是属下躲得及时,恐怕就会和这栋房屋一般。黑衣女子略担忧,主子,您在这么下去,会产生心魔的。
    澹藴摇摇头:以前,我也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可她的气息我能够清晰感觉到,是温热的,是我许久不曾感觉到的温热。
    黑衣女子摇摇头,无奈叹气。
    从小到大,她一直跟着澹藴,从来没有听说过澹家还有女儿,更别提见过,如今看来,多半是澹藴的心结作祟。
    澹藴拿出一幅画,展开后便是方才的红衣女子,妖邪无比,画得栩栩如生:我要你出去找此人,她的身手不弱,脸上戴的面具应该是魂石所铸,这东西在下界极其稀有,你可从此入手。
    黑衣女子一愣,没想还真有一人,她疑惑接过画来仔细看了看,心想着难道澹家还真有一女,只是甚少有人知。
    主子放心,我定会探查清楚,只是绥安那边该怎么办?
    无妨,让你姐姐跟着便是。
    黑衣女子点头,将画收好,这画中人无论是真存在还是幻觉都好,只要弄清楚,想必澹藴便会疏解了心结。
    对了,主子,绥安今日去了太上长老那,不知她又想作何。
    恩,我知道了,你且去寻人,小心点,她的修为甚至强于我。
    是。
    待人离去,澹藴驻足在破碎的房前,一抬手,灵气又将一面墙震毁,开了一条通道。
    她进入后,又带着另一幅画走出,轻轻拭去画卷上的灰烬,将那红梅树下的女子小心翼翼卷起,收入储物戒。
    随后身形御空,飘入云层。
    许多弟子聚集在一起议论此剑的惊天动地,同时也让众人更加佩服施剑之人的那身修为。
    绥安抬着头,一条线,将天空的云划分得清清楚楚,她疑惑道:刚刚那剑气是主殿发出来的吧?
    【按照距离推算,是的。】
    好强啊,不知道我何时也能如此一剑破空。绥安由衷感慨。
    【女主是宿主的师尊,宿主可以向女主学剑,无需舍近求远,找那冉清风。】
    绥安闻言,莫名打了个冷颤。
    在小时候,她确实同澹藴学剑,可一旦她学的招式或运气不对,澹藴就会拿着木剑和她对招。
    剑剑击中她,丝毫没有留手,可怜那时她才八岁,全身一片青紫,哭得梨花带雨跑去找妙木诉苦,媛暖暖则在一旁嘲笑她是鼻涕虫,每次一哭鼻涕一把,就像两根宽面条,吸溜一下能够自己吃进去。
    咳咳,以后再说吧!真要找澹藴习剑,她得提前做好心里防备才行。
    来到太上长老的住处。
    杂役弟子在门外清扫着庭院,绥安知道太上长老平日里对这种小事不太上心,一般都由弟子擦桌拖地,管理着这些杂物。
    太上长老在里面吗?
    几人闻言,狂点头。
    看他们的双眼,是对太上长老心生恐惧,就跟绥安一样,看见澹藴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
    绥安跨入门槛。
    太上长老一掌击穿灵树,绿叶飘落,起手几道银丝挥动,绿叶瞬间四分五裂,落得满地绿点,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是绿叶。
    果然,这人是好强的。
    绥安走近:拜见太上长老。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此,还真叫我意外。太上长老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转身便入了屋。
    绥安无奈,只得紧跟着:我就是特意来感谢太上长老的,别无其他。
    近身的一瞬,绥安感觉到莫名的心悸,就像狮子与猫儿,实力与强者的差距毫不隐藏展现。
    这种刻意压迫,是绥安第一次直面感受到自己的弱小,只需对方一个念头,绥安就得气绝身亡。
    太上长老讥笑一声,道:哦,那你倒是说说,为何要谢我,又如何谢我?
    绥安见太上长老端坐,一副高高在上的长者模样,她也不在意,端起茶具,泡茶奉上。
    前段时间外门试炼,我虽是九死一生,但也让我深刻意识到,我就是那没见过世面的井底蛙。绥安见她接过茶杯,装模作样又道,这还得多谢太上长老,让我见识到自己是有多无知。
    太上长老抿了一口茶水,面对绥安说的话语无动于衷,她淡淡道:有话直说,莫要同我拐弯抹角,否则,你便回去。
    绥安见她不吃这一套,就将事先准备好的香囊递给她,道:这不,萧长老要带着内门弟子下山选人,我也想跟着去见识一下,还请太上长老帮我在师尊面前讨个机会。
    这个香囊,算是我的一点点心意,还请太上长老莫要嫌弃。
    她本不以为意,却因鼻尖嗅到那股熟悉的气息,面色微变,接过香囊后,气味越发浓郁,让她思绪飘散。
    她犹似看见当年的摇篮里,她的孩儿看见她后那副咧嘴一笑的欢喜,会伸出肉嘟嘟小手,向她招手,寻求一个简单的抱抱。
    她双目红润。
    似乎,这一画面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时间过得太久太久了,她早已记不清家人的面庞,也早已忘却那份痛心。
    修士,还真是冷情。
    若非上面的字她自言自语,我还真以为你是故意的。
    太上长老,您刚刚说的是何意?绥安心里松了松,面上不动声色装傻充愣。
    她摇摇头,道:萧长老下山收人一事,我也是昨日刚知,你这消息倒是比我来得都快。
    绥安正想解释。
    只见她打开香囊,取出里头的聚灵珠,道:准备这样东西,没个三两日可是办不到的。
    太上长老真是明鉴。绥安笑笑,不做辩解,我这不来求您,送的东西既要实用又不能太差,自然是得花些心思。
    她将灵珠放回后,把香囊放在桌上,推回给绥安,道:你师尊是什么性子你也知道,恕我帮不了你,东西你拿回去,找他人帮忙吧!
    正是因为如此,我也只能找您帮忙,若您都拒绝了,还有何人能帮我。
    绥安见她闭眼不肯多言,心里不得不感叹澹藴这人好难搞,还有系统给的任务,也太难。
    她气馁,道:今日扰了太上长老,是绥安的不是,这香囊本就是为您准备的,还请太上长老收下,绥安告辞。
    太上长老睁开眼,见绥安踏出房门,视线又不自觉移到香囊上,伸手轻轻抚着长生二字。
    她本就寿元无多,长生二字也当真是讽刺,她收起香囊,站起身,道:慢着,你的事我应允了。
    绥安心中一喜。
    第28章
    幽暗的夜晚, 有一处偏远的院子,其房内挂满了明珠,红色绸缎纱幔铺满整间, 哪怕是道帘子, 也全是红彤彤的珠子, 就像染上了血色, 显得异常恐怖。
    淮阳推开房门, 每每见此场景,便觉得这房子的主人是个嗜血魔头, 方便在此杀人后,鲜血才能衬托如此艳丽的红色。
    你寻我,作何?
    不知道是否故意而为, 女子的声音轻佻,令这本该瘆人的红色充盈着淡淡的旖旎, 动人心魄。
    淮阳闻言,心中一酥, 像是被人轻轻抚摸后背, 连同头皮都一块发麻, 他忍下心中异样, 道:你我好歹是合作关系,可我每每找你, 你都要隔个半月才出现,是否太过敷衍我了?
    阳公子这是在责备我,不能同其她女子那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女子声音期期艾艾,好像即将被抛弃的深闺怨妇。
    听着便让人心生怜惜。
    可淮阳知道,这人可不好惹, 他要真敢做出什么佻薄之举,必定会被这位给大卸八块。
    淮阳站在珠帘前,女子那高挑妙曼的身影便在其后,一身红衣,似乎要和四周融为一体,看不真切,却叫人移不开视线,想看个透彻。
    我并无此意。淮阳眯着眼睛仔细看着,想透过珠帘的缝隙看清女子,上尊命我寻你合作,因你有治疗我空灵根的法子,可你除了让我诱导绥安出宗门,我到如今都不知你有何法子可以根治我。
    空灵根属于无属性灵根,又名天漏体,很难储备富有五行属性的灵气,千年难遇,无人可以根治,故而天漏体也称为废体。
    阳公子无需着急,不如,先将公子上尊的名讳告知于我,如何?女子的声音依旧轻浮。
    淮阳赶忙摇头,声音颤抖,道:不可,上尊名讳若被我提及,我那灰飞烟灭的誓言,会即可将我诛杀。
    是吗,那真是可惜。女子嬉笑着,她的声音丝毫听不出惋惜之意,似乎只是随口一提。
    这人越是这样,淮阳心里越是着急,可眼前之人又不可得罪,他第一次向人低首,道:还请姑娘告知我该如何根治这空灵根。
    隐约地,他看见女子面带银具,身姿卓越,他不自觉向前迈出一步,被其吸引。
    你如此心急,又如何能成大事?女子的声音忽然冷淡。
    淮阳脚步一顿,心知自己越界,又迅速向后退了几步。
    他小心翼翼说道:我已经四十三,不年轻了,如今却只是勉强炼气十级,连筑基都办不到,又叫我如何能不急?
    你且将绥安引出来便是。女子轻笑,言语随意又放肆,好像不过是在说一件艺术品。
    为何你非要让绥安离宗,你该知道澹藴不是好惹的,至少你得给我个原因。淮阳定立着,表明自己对此态度。
    房间内沉默一会,女子才淡然说道:澹藴是最佳的炉鼎,绥安又是澹藴的弱点,我制服她便需要绥安,事成之后,你方才有机会同澹藴双修。
    淮阳心中一惊,他去过几次斩魔宗,也接触过澹藴,并没有发现她有何特殊的体质,质疑道:敢问,澹藴是何种体质?
    你只需知道她的最佳的炉鼎便是,同她双修,日积月累下,自然可以根治你的天漏体。
    淮阳闻言,目光炯炯。
    他想,澹藴若真是炉鼎,那以澹藴的修为封印她的体质也是有极大的可能,思致此处,他又不自觉想到澹藴那双总叫人心疼的双眸。
    或许,澹藴也为此苦恼,所以总有舒展不开的愁眉,若非澹藴有那一身高修为,是个男人都想将其拥入怀呵护。
    那你可有把握?他冷笑一问。
    九成。
    他闻言,眼睛闪烁盘算着,但很快就被记忆中,绥安那避之不及的态度给浇灭。
    他拿出一个小袋子:可你教我的方法不管用,绥安即使嗅到这个,也没有你说的那样对我言听计从,相反,她避我如猛兽,所以我才会着急找你。
    哦?女子倍感意外,她竟有如此定力,倒是给了我个惊喜。
    淮阳皱眉,不明白这人说此话是何意,又会如何对待绥安,又为何总如此阴晴不定,不过,他心知这人是不能信任的。
    只要治好他的体质,他又何须任这人摆布,他横着眉,道:现下这招已无用,不知你可有别的法子?
    没有。她干净利落回道,现在该着急的人是你,你自己想法子。
    淮阳闻言,对女子心动的感觉荡然无存,气得都想掀开这帘子,对她破口大骂。
    可还未等他说什么,一阵风忽然袭来,将他如同垃圾一般吹出门口,关紧房门。
    你!女子修为极高,他接触过几次都摸不透,要是惹恼了她,指不定对方就会动手拍死他,淮阳最终将骂人的话咽下,算了,我自行想法子。
    恋耽美
    ——(20)
    - 御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