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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这剧本错了(重生 GL) 作者:时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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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片滚滚雷云,红衣女子变得异常兴奋,她笑道:没想到绥安真能引来这九九天劫。
雷劫的威力还在酝酿,红衣女子反而不耐烦的样子,她张开双臂,高空中的大风吹得红衣飞扬,衣裳之间不断拍打出有节奏的簌簌声。
来,快降下来,让我瞧瞧你是否真有那般强的威力。红衣女子的笑容近乎癫狂,凄凉又绝美。
最后一句,红衣女子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细如蝇声:劈死了你,我将会是唯一!
然,偏偏就是这般呓语的声音,还是被系统捕捉,传达给了绥安。
绥安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她甚至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她逐字说:原来,她的目的是九九天劫啊!
雷电似乎酝酿得差不多,接着就是狂风席卷,发出阵阵风萧声,树木被连根拔起,泥土混合着风,让视线模糊不清。
只是这雷电酝酿着又酝酿,最后雷云竟然散开,又露出温和日丽的太阳,暖暖的阳光让这一片被冰封的花草树木有了溶解迹象。
红衣女子还未收起展开怀抱的一双手,喜悦的目光变得疑惑,那呆萌的样子久久没有回过神。
绥安同样很懵,看着眼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秃驴,她忍不住眨眼,见他露出慈爱的笑容,方才确定,眼前的秃驴不是幻觉。
阿弥陀佛,看来小僧来得不算太晚。和尚拉起绥安,左右看了看她,不错不错,完好无损。
这人该不会是淫僧吧?
死秃驴,你胆敢管我的事!
第98章
红衣女子踏空, 周身暴着寒冷的气息,一步步来到和尚上空,一掌劈下一道剑气, 砍出一条线,直接分开了和尚和绥安。
她落在绥安身前, 将人挡在身后,冷声道:死秃驴, 为何来管我的闲事?
和尚双手合十, 笑道:阿弥陀佛, 这是我祖给的指引, 所以我就来了, 恰好碰见这九九天劫,绥安小友刚破金丹,还渡不了此劫, 我便用了我自己的功德掩盖了小友身上的天机,待小友日后修为高了,可以自行渡劫, 无需躲在他人庇护下。
红衣女子觑眼, 掌心中凝聚的灵力暴动着, 她咬着牙道:绥安的劫, 我会助她渡过,至于你祖的指引,与我无关, 你扰了我的事,就做好和我敌对的觉悟吧!
那一掌狂暴的灵力,她毫不犹豫朝和尚打去,和尚周身闪耀着金光, 用双手和她搏斗,月衣拉着绥安后撤,紫牡却上前,一掌拍开二人的手,脸上写满了哀怨。
绥安没有理会二人,她摸了摸额头,在和尚出现的一瞬间,她记得他只是朝她指了一下,那雷劫就消失了,此刻,绥安的额头上有着淡淡的金光印,像是某种禅文,片刻后没入了肌肤当中。
看那和尚的装扮,应该是禅道寺的,就是不知是禅道寺的哪位,且看和尚的身手,隐约压制了红衣女子,那应该是禅道寺里某位高僧了。
紫牡瞥了一眼变化极大的绥安,她眯着眼若有所思笑了笑,未曾多言。
和尚抬手,道:施主,莫动手了,我学的乃佛法,施主应该知道我的功法是压制你的,再打下去,对施主来说,可是负担,讨不了任何好。
怎么,你以为我在乎?
和尚叹气:施主,若你真为了小友好,就让她自己渡劫吧!
修士对雷劫算是又爱又恨,爱雷劫能够碎炼肉身,能让修士的实力得到很强的提升,至于雷劫给予的好处,能吸收多少也是看个人天赋,恨的便是死在雷劫下的修士也是数不胜数。
我怎么做,轮不到你来置喙。
即使施主的计划成功了,施主能保证日后不悔吗?和尚笑了笑,将目光放在绥安身上。
红衣女子闻言,面色一变,冷声道:看来,你有点本事,不过我记得,你们禅道寺的人窥探天机,可是要折寿的。
多谢施主关心,我只是看了个皮毛,不碍事的,反正我寿元无多,我就想在最后的时间里,搏一搏运气。
谁关心你了?红衣女子收起灵力,没有再同和尚动手,你们禅道寺的人,脸皮都是如此厚的?
哈哈哈,得厚一点,否则我们说的话,没人信啊!和尚穿的寺服并不是很整齐,胸口衣襟微敞,金红色袈裟往身上一披,颇有妖僧的那种味道。
呵,也只有凡人信你们那一套。红衣女子双手负背,有和尚在,她知道这九九天劫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出现,罢了,我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
多谢施主。和尚来到绥安身边。
绥安的变化,透着一股妖气,妩媚又妖娆,偏生她的目光却又极其干净单纯,和她的外表相违和。
和尚:你已经到了金丹期,修成了妖丹,身上半妖的气息是掩盖不住了。
绥安垂眼,忽然想明白了为何有一段时间,她木灵根上的灵气总被人抽走,应该是澹藴做的,目的就是防止她半妖化,而让她半妖化的红衣女子,似乎又是冲着九九天劫而来。
绥安抿了抿唇,她就知道,她不该信任红衣女子,可是心里还是好难过,好想哭,但是她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这个玉镯你且戴着。和尚又递给她一个普普通通的翡翠玉镯,可以掩盖你的炉鼎之身。
绥安惊恐,抬眼看着和尚。
她是炉鼎?怎么会?
澹藴从来没有和她说过?
不只是绥安震惊,除了红衣女子,紫牡和月衣同样是震惊的,二人目光下意识打量着绥安,从她身上,似乎能嗅到诱人的甘甜味。
紫牡是妖,对同类身上的味道极其敏感,瞬间红了脸,将头埋入月衣颈间,这才感觉好受了点。
红衣女子觑眼,淡淡一笑。
绥安只是瞧了红衣女子一眼,一颗心瞬间凉透,看来红衣女子对自己是极其了解的,对方说的一切话,都是带着极强的目的性,绥安嗤笑自己,都重生这么久,却还是如蝼蚁一般无能。
不,蝼蚁尚能撼动大树。
她连蝼蚁都不如。
绥安即使拼命掩饰,她的眼眶还是红了起来,接过和尚的手镯,并未戴上,她先问:你为何要帮我?
自然也是有我的目的,对小友无害。和尚叹气,心中不忍,人活这一世,本就是来感受人间冷暖,受了冷方知暖的舒适,酸甜苦辣,尝过了,有些人知其苦却不愿再尝,便将苦丢弃,殊不知,若无苦又何来的甘。
确实,经历这么些天。
绥安方才知道澹藴是暖的,她不是薄情之人,是一直呵护绥安成长的师尊,虽偶尔用的方式极端了点,但回过味后,却是甘甜的。
她将镯子戴在手腕上,又问:敢问大师,我是什么什么体质?
木生火,乃阳中烈火,是火淬之体,鼎中极品。和尚摸了摸下巴,帅气的笑颜透着几分坏,若是小友日后有了道侣,与之双修大可不必担忧被索取无度。
绥安一愣,她根本不是担心将来的道侣,她是担心有强者掳走她强行想到这,绥安打了个冷颤。
月衣扭头看向紫牡:你得保密。
紫牡气笑:秃驴是算准了我们不会说出去,才会将此事毫无保留全盘脱出,你就不能多动动脑子?
月衣撇嘴,似有生气的迹象。
秃驴,反正我的事也被你搅黄了,不如由你负责带安安回斩魔宗。红衣女子身影飘空,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
阿弥陀佛,小僧自当从命。
绥安觑了红衣女子一眼,目光透着些许难以置信,前段时间,她想跑都跑不了,她这是没了利用价值,所以干净利落被丢弃了。
红衣女子低头,目光淡淡,什么也没说,消失在天际,只有雷云散去后的透澈天空。
绥安眼中的泪水,终究还是无声落下,月衣见状,心中虽有些疑惑,但也识趣的没有去问什么。
紫牡传音给月衣:那银面女真是好手段,杀人诛心才是最高的境界啊!
月衣:什么意思?
紫牡:没事,死木头。
绥安也只是忍不住哭了一小会,很快,这种伤心的感觉被即将回斩魔宗的心情给替代,和尚用袈裟作为载具,带着绥安和啵啵前往斩魔宗,月衣在紫牡苦苦哀求下,只同意多留两天。
被这么一闹,绥安也很自然接受了两女子相恋的事情,当然,其实更多的是被一堆三千烦恼丝所困惑着。
大师,你祖给的指引到底是什么?坐在袈裟上,吹着冷风,令绥安清醒了不少。
和尚低头瞧了她一眼,笑道:你心情倒是调节得快,别叫我大师,就叫我天禅子,也别加前辈什么的,太老了。
您就是天禅子?
天禅子点头:对,其实我的指引是你,待我死后不,算了,待我圆寂后,我还有个礼物要送你。
绥安:死了咋送?
不过,我怎么能指引您呢?绥安还是很有自知之明,我自己都不知将来要走什么路,迷茫得就和三岁小孩一样。
你无须多虑,就当小僧在积德吧!
【宿主,这人应该和禅道寺其他人不同,是真的大贤者,要是真的悟透天机,或许宿主将来还要靠他帮一帮。】
绥安听言,又抬头看了一眼和尚,天禅子恰好低头,单眼一眨,唇一勾,怎么看都是个妖僧,不过,她的确能感受到他带来的暖意。
天禅子,多谢。
天禅子笑了笑,他看着落山的太阳,暖暖的光辉将一片大地染上橙色,他心中感慨修士修炼一途实在太过坎坷,尤其是绥安,小小的年纪经历了那么多事,那双眼睛还是如此干净,他希望她以后也能如此吧!
红衣女子来到了淮家分院,她坐在淮家大门前的树梢上,看着门口来来往往的守卫搬着家具和花瓶等等贵重物品,她本该专心点,可是思绪就是忍不住飘到绥安身上。
那双失望又伤痛的眼神,同样轻轻刺痛了她,红衣女子轻轻捂着心,喃喃自语:到底是你在难过,还是我在难过?
周围自然无人回答。
罢了,她就不该想太多,被秃驴几句话给影响,她要做的事,必须成功。
红衣女子凝眉,闪身入淮家。
找到正在调息入定的淮阳,她一声冷笑,来到他后背,一脚将人踹趴下,淮阳入定被强行打断,他口吐鲜血,回头一看,目光惊惧。
你你不守信用!淮阳向后爬了几步,远离她,澹藴根本不是炉鼎。
红衣女子笑了笑,道:呵,是你上尊说的吧,我虽是骗了你,但在商言商,对于这一点,我向来守信的,当初只是答应告诉你治疗废体的方法,如今,我自然是来兑现承诺的。
淮阳一愣:那
陨仙秘境里应该有魂珠,你得了魂珠,修补你身躯,废体自然可愈。
淮阳目露亮光:太好了。
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事要做。红衣女子脚踩在淮阳腹上,微微弯腰,见对方惊恐的目光,鄙夷说,那就是在你身上,讨点利息。
红衣女子说完,院子里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很尖锐,很绵长,附近的人都听见了,当守卫赶到时,就只看见倒在血泊中的淮阳。
第99章
淮家主赶到时, 就看见倒在血泊中的淮阳昏迷不醒,鲜血从腿间不断涌出。
淮家主见此景,面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 众所周知,到化神期之前的修士若是缺胳膊短腿, 若无神医或者神丹,这辈子就是残疾, 不可能恢复。
淮家主又是渡劫期修士, 下半辈子也很难有子嗣, 他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一声震荡, 身旁的守卫耳朵流出鲜血。
究竟是谁要我断子绝孙,老子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以解我心头之恨!淮家主仰天震吼, 灵力迸发,四周守卫全部跪地。
家主。一人远远跑来。
淮家主挥手,示意护卫将淮阳抬下去, 转头问:找到绥安了吗?
找是找到了, 人就在一处村子落脚, 只是守卫迟疑说, 绥安身边的红衣女子不见了,反而成了和尚跟着,且看那和尚衣着, 是禅道寺的,穿着金红色袈裟。
淮家主皱眉:金红色难道是天禅子这禅道寺的人,为何也参了一脚
家主,我等该如何做?
淮家主揉了揉眉间, 待舒缓后放下手,眼神变得极冷,道:通知斩魔宗剩余的子弟,让他们做好准备,等我的指示。
是。
斩魔宗外,红衣女子手撑着一棵灵树,唇色黑紫,吐出一口鲜血,艳红的血珠沾在嘴角边,指腹轻轻拭去,她无力靠着树,急促的呼吸渐缓。
这淮阳,看来挺受重视。
方才她废了淮阳后,他的额间忽然射出一道光,若不是她早有防备,恐怕就不是受点小伤这么简单了。
奇怪明明我动手的时候,那道防护就可以保下淮阳为何要等我动手之后才是想让她放松戒备,还是警告她不要伤淮阳性命?
这时,红衣女子收到传音石讯息,她听完后便入了斩魔宗。月夕还守在房门前,当她见到红衣女子时,方才重重松口气。
这段时间,可曾被人发现什么?红衣女子面上的笑容看不出是真的开心还是假笑。
这段时间虽然来过不少人,但属下掩盖得很好,未曾被人发现。月夕低着头。
如此甚好。
红衣女子推门而入,月夕紧随,关紧房门,顺手接过她脱下的红衣和银色面具,当人转过身时,那张脸,和澹藴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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