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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师尊,我这剧本错了(重生 GL) 作者:时酌
    ——(85)
    澹藴来到媛暖暖面前,道:心里难受就好好静静,你是修士,未来还有许多崎岖的弯路等着你走, 不可一直停滞。
    绥安翻了个白眼,挤开澹藴,拉着媛暖暖冰冷的手,道:媛暖暖,别忘了,你我可是约定过要打上一架,你再消沉下去,我可就远远甩开你了。
    媛暖暖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绥安,又看了一眼桌上被脱下来的红色嫁衣,在众人视线,她缓慢站起,走到嫁衣前,然后像疯子一般撕扯着嫁衣,她的眼眶,渐渐发红。
    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
    嫁衣被撕成了片,桌子也被掀翻,踹碎了椅子,以打砸来发泄心中的难过,在媛暖暖心里,她的父亲是正直的,是伟岸的,也是最疼她的,却在短短几日,颠覆了她脑海里慈目眉善的样子,只剩决绝和贪婪。
    发泄完后,媛暖暖坐在唯一完好的椅子上,谁也没有开口先说话,却在这个时候,门外来了一名弟子。
    他说:禀报宗主,媛家来人了。
    陆长青冷哼一声:媛家可真够胆的,这时候还敢来,走,让我去会会。
    弟子又说:来者是媛家旧党。
    澹藴觑向媛暖暖,道:你怎么说?
    媛暖暖又站起身,她面色平静,道:我要亲自去见见他们。
    媛暖暖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刹那,绥安见到了她的果决,想来这一去,媛家又要变天,但对媛暖暖来说,却是好事,至少不会被困多久。
    回到自己的院子,绥安已经很累了,她本想午休睡一会,养一下精神,但澹藴却一直跟在她身后,极其黏人。
    绥安:师尊可还有事吩咐?
    澹藴抿了抿唇:安儿如此关心媛暖暖,却问都没问我一声有没有受伤。
    绥安:她有眼睛看啊!
    绥安总觉得澹藴变得有点矫情,以前很爱瞒着什么都不说,今日就非要蹦跶到眼前逼她问。
    那师尊可有受伤?
    嗯,受伤了。澹藴说得很认真。
    绥安真的以为她受了什么内伤,当即便拉着她的手,问:师尊哪受伤了?
    澹藴捂着肩膀:我也不清楚,被齐天放打了一掌后,浑身不舒服,哪哪都疼。
    绥安闻言,当即起疑。
    澹藴眼眸乱晃,还咳了咳。
    绥安搀扶着她入了自己的房间,语气平平:师尊先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
    在澹藴坐下的一瞬间,绥安以极快的速度绕到她身后,伸手扒下紫衣,光洁的后背如凝脂,似乎一戳就能戳出一个洞来。
    绥安冷眼:果然是你!
    魔珠咯咯一笑:哎呀,果然骗不了你,本来还想多逗逗你的。她说完,眼眸和唇渐渐变成了紫色。
    绥安心惊,未曾想到魔珠用了一道小小的障眼法将紫唇和紫眸掩盖,若非这段时间被逼得她锻炼出来的警惕感,此刻还真有可能会被对方给骗了去。
    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就刚刚。魔珠也不把紫衣穿好,就这么半裸着倚靠着桌边,懒懒说道,不过我还是很开心,小安安能够区分我二人。
    当然能区分。绥安逼近她,站在她面前以绝对的高度俯视着她,冷声说,说不定,杀我娘的时候,还有一份你的功劳,不是吗?
    魔珠一愣。
    怎么,不敢承认?绥安觑眼,还说我师尊是胆小鬼,我看你比她更胆小。
    魔珠冷下了脸,转身穿好衣,笑道:哈哈,笑话,我可是人人惧怕的紫魔气,何曾怕过什么!
    那你告诉我,杀我娘是不是还有你一份功劳?绥安环抱着双手。
    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时我也才刚诞生意识,根本打不过你娘,是她自己为了保澹藴,封印我耗费大部分灵力,才会被澹藴杀了的。魔珠垂着眼帘,这也不能赖我身上。
    等等,你说你打不过我娘,是因为我娘封印你耗费太多的灵力才会被我师尊杀了的?祁汐颜的死就像一团迷雾,绥安因为这番言语,渐渐看清迷雾的另一面。
    对啊,所以也不能怪我。
    绥安摸着下巴,澹藴说打不过祁汐颜,魔珠因为刚诞生也打不过,祁汐颜难道真会因为封印魔珠这件事丧命吗?
    我问你,我娘最后一次封印你的时候是什么状态,是很虚弱,已经打不过澹藴了吗?
    祁汐颜阵法很强,虽然封印我需要不少的灵力,但还不至于打不过刚突破到仙君之境的澹藴。说完,魔珠皱起了眉。
    我娘当时是什么境界?
    妖尊,就是仙尊之境。
    绥安听,目光灼灼。在书中设定里,最强的就是仙尊,原来,她的亲娘如此之强,那她也不能给她丢脸了。
    魔珠,若我有办法给你炼制一具躯壳,你可愿离开我师尊的身体?
    魔珠笑道:我也想有自己的身体,可惜,我和你师尊是一体两魂,是不可能离开的,不过我可以除掉她,那这个身体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绥安皱眉:你这是鸠占鹊巢,本来就不是你的,何必强抢?
    她生了我,自然也有我的一份。
    听着怎么像是澹藴生的孩子,绥安想到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道:你当真不走?
    我说了,我和澹藴都不能离开彼此,除非一方彻底消失,另一方方能获得自由。魔珠面色委屈,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吗?
    【宿主,魔珠生出的魂依附女主,确实不能离开,除非女主死,那她也会消失,还有一种比较危险的办法,就是附灵,女主本命剑损毁,已无灵,可以将魔珠和女主的本命神剑相结合,只是一旦失败,那就得同归于尽。】
    若是成功,那澹藴的隐疾也能随之至于,只怕不等澹藴炼化,魔珠就能释放紫魔气,和这个世界同归于尽,这条路,行不通。
    我怕你哪天控制不了紫魔气,伤了我师尊,所以麻烦你,有事没事都别随便冒出头,快回去行吗?绥安轻叹。
    魔珠咯咯一笑,转眼到了绥安身前紧紧拥住,红唇一勾,吐着字:人家才刚出来,才不要回去。
    绥安实在是看不惯魔珠,总拿澹藴的身体来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
    耳垂传来清晰的呼吸声,魔珠一手钳制住绥安的下巴,迫使二人相对,熟悉的面庞在绥安眼底放大,彻底乱了呼吸,被魔珠压趴在桌上。
    你够了
    好啊!
    魔珠笑得放肆,她轻轻拉开衣领,锁骨下的萤白硬是塞到绥安眼前,她语气微怒:莫要拿我师尊身体做这些奇怪的事!
    我只是热。她充耳不闻,压低了身子,指尖捏着绥安脸颊,况且,我就算真要做什么,你又能奈我何?
    绥安恼羞,提着气,毫不留情就是一巴掌挥下,啪一声,对方后退了几步。
    安儿?澹藴有灵力护体,自然无碍,只是她那错愕的目光,到处都透着懵。
    呃绥安小心翼翼问,师尊?
    嗯!
    二人均沉默了,双目视线一触即分,无形中透着尴尬,澹藴倒是不觉得疼,只是恼恨魔珠每次来阻挠她。
    澹藴低头整理着衣襟,冷声问:方才魔珠可是对你做了什么?
    啊没有绥安瞥了一眼澹藴的衣襟,又迅速移开目光,魔珠用澹藴的身体做那些事,她说不出口。
    澹藴时时刻刻观察着绥安,当见到她耳朵上浅浅的红晕时,心中燃烧起了一股妒忌,不知不觉,连自己的双手攥成了拳都不知道。
    安儿,明日随我去一趟宝场。
    去宝场作甚?
    去挑礼物,为陨仙秘境一行做一道保障。澹藴拿出一个和魔珠戴的一摸一样的面具,安儿到时候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绥安接过面具,左右翻看,又将面具戴在澹藴脸上,除了黑眸红唇,换件衣服,只要澹藴不开口,就没有任何破绽,她笑道:师尊这算不算是白拿自家东西?
    本来就是澹家的东西,被魔珠给藏了起来,才会有她今日的宝场主地位,我只不过是回家拿走一点。
    师尊所言甚是。
    第二天。
    澹藴就戴着银面,穿着红衣,带着绥安去了宝场四处收刮,奈何储物袋和戒指用上了十几个,都未能搬空宝场主的宝库。
    不过绥安倒是得了不少的药材和丹药,还有一些护身用的东西,都是澹藴强硬塞给她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绥安就开始闭关炼丹,各种各样的都炼。
    期间,澹藴偶尔会来看她,并告知她媛父亲最后被旧党推翻,关了起来,至于关在哪里,没有人知道,而接任媛家的人,自然落到了媛暖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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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章
    半年后。
    澹藴带领着众人前往陨仙秘境, 一行人少说也有百人,算得上是声势浩大。
    天禅子不知为何不回禅道寺,就是要跟着斩魔宗一道前往, 一路上,都是热热闹闹, 丝毫没有危机感, 媛暖暖这段时间也沉稳了很多, 叶婷也不像以前那样趾高气昂, 榆木飞的炼器之术也是越来越好,宗门大部分器具全靠他锤炼。
    所有人都在改变。
    绥安也是, 尤其是新开的拍卖行,她是拿的大头, 赚了至少上亿上品灵石, 虽然比不上天机宗,可能站稳脚并且打出名头, 也只有她们开的拍卖行了。
    降尘丹是供不应求,绥安便干脆把丹方给孔悦,孔悦则卖给天机宗,光是一个丹方都获利三十亿,这些灵石也全部投入到了拍卖行里。
    陨仙秘境开启之地位于北境的一处河流, 这条河以前被称作冥河, 曾经由修士的鲜血洒成一条血道,经过千万年的演变, 周围已经长满了红花,这些花被人称作彼岸花,常年盛开,靠近的修士都会被拉入幻境, 经历一世又一世,直到身心俱疲而亡。
    能离开彼岸花的幻境,只有死人。
    但彼岸花会在特定的时间内集体凋零,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进入陨仙秘境的最佳时机,彼岸花在凋零后的第十年,会再次盛开,进入陨仙秘境的修士,必须在之前出来,否则就会被困在里面不知道多少年。
    因为彼岸花凋零的时间是不固定的,可能是百年,也可能是千年,若不能出来,能不能在里面活下来也全看运气。
    此时,很多修士已经聚集起来,他们远远停留在冥河之外观察着彼岸花,只要一出现凋零,就会蜂拥而上。
    夏日烈阳当头,绥安朝天空望了一眼,火红的光线刺眼,烧得周围空气都扭动着,绥安本就属火,即使捏着清风诀,也感觉不到丝毫凉爽。
    忽然,澹藴冰凉的手放在绥安火红的面上,笑道:如此可舒服点?
    绥安先是抖了一下,后才感觉到了凉爽,她侧目瞧了她一眼,澹藴笑得不是很明显,但是本人无疑:嗯,多谢师尊。
    自从魔珠能悄无声息冒出头后,这半年来绥安总会被逗,还好都不算太过分,否则绥安可不保证,又一巴掌轮上去打的会是澹藴。
    不过,澹藴的变化也挺大。
    也不知是不是还对绥安心存愧疚,所以总会时不时献殷勤,就像此刻,知道她热了,就用灵力帮她去暑。
    澹藴和绥安对视的眼神只有彼此,看得久了,绥安面色又红润了起来,和远处的彼岸花一般娇羞。
    绥安侧头,有些难为情避开她,道:我好了,不热了。
    澹藴勾唇,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一旁的榆木飞离叶婷最近,他道:有没有觉得绥安和宗主二人之间有点微妙?
    没有。
    榆木飞指着澹藴不离绥安的双眼,道:你看宗主的眼睛,就粘在了绥安身上,这么明显你都没有感觉到吗?
    没有。
    榆木飞撇嘴:你除了会说没有还会说别的吗?他算明白了,叶婷是在嫌弃他,连话都不想多说。
    不会。
    行,等我修为超越你,连个眼神都不要给你,哼!榆木飞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也成功突破到金丹期。
    妙木到了金丹中期,虚浮是金丹后期,似乎,跟在绥安身边的人,修为都提升了很多,要知道在下界,五十岁以内的金丹修士都算得上是天赋极好的。
    修为唯一不变的,应该只有澹藴了,也许有个几十年,绥安就能达到澹藴的修为,甚至超越她。
    绥安摸了摸下巴,忍不住笑了笑,以前和澹藴对练被打得体无完肤的记忆可是深深烙印在脑海里,到时候,她一定要找回场子。
    何事如此开心?澹藴问。
    我这明明是兴奋。将来揍澹藴一顿的兴奋,绥安微笑回道。
    师父!人群中,忽然有人喊了声。
    一名小和尚朝天禅子飞来,他见到天禅子有点手舞足蹈,说:您跑哪里去了,寺中几位师伯都急得团团转。
    天大地大,哪里都可以为家,何须寻我,真是的。天禅子敲了一下小和尚的脑袋。
    小和尚摸了摸后脑,笑道:师父说得对,几位师伯在那边,师父我们过去吧!
    不,我要待在这里。天禅子瞥了绥安一眼,跟着小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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