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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正经群[无限流] 作者:两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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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茗看着卡尔纹特的侧脸,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样,是苟延残喘风华尽失地活着,还是自我欺骗日日以寄不出的信为精神依托,亦或者灯尽油枯焚烧生命。
人影散尽,夙愿已了的他们渐渐面容清晰起来,像夜间的萤火一般散成点点光芒,又忽闪不见。
原地已经没有了辛的身影。
卡尔纹特自言自语:他还是跑了,我等他回来。
班茗哪里忍心提醒他,辛如果跑了,迷雾森林怎么可能消失。
卡尔纹特桃花眼里却没有了神采,他转身走下小路,往西边的辛的木屋踉跄走去:你们回去吧,明天早上我就让人带你们走。
班茗大声问:那你呢?你要去哪里?
卡尔纹特回头笑:我去他家里等他回来。
卡尔纹特的身影在荒原上慢慢变小,却一直没有从视线里消失。
邱童舟道:走了。
班茗怅惘:他会怎么样啊?
邱童舟叹气:他是打算穿上辛在木屋里给他准备的第一套被他拒绝的衣服,变成一棵种在辛门前的树。
这个副本终究还是由卡尔纹特的执念构成的,我一开始以为是纹特想让辛穿上衣服的执念,后来以为是辛让卡尔变成他的收藏的执念,最后发现辛死了我们还没出去,这才知道是卡尔纹特对辛的爱的执念。邱童舟道,这个本,你之前看过神组里的原型吗?
班茗空落落迈着步子往回走,摇头:没有。
邱童舟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人走到分岔路的时候再回头,卡尔纹特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卡尔纹特二层木屋的一楼,仆人变成的四棵树还在原地栽种着。
班茗眨了眨眼。
邱童舟把他的脑袋转过来:不重要了,回去睡一觉,睁眼就可以回去了。
班茗又回头看看仆人变成的树,点点头:嗯,我知道的。
二人回到三号房,柳月和刘振林的呼吸还平稳,班茗便放下心睡觉了。
睡前,他迷迷糊糊地想,果然爱疯子爱久了自己也会变成疯子吧。
班茗是被嗡鸣声吵醒的,但是由于上眼皮还粘在下眼皮上,班茗又干脆在飞机上继续睡。
飞机着陆后,班茗等待机舱开门,掏出手机准备给邱童舟发消息。
结果一开机,班茗就收到了来自好友「哈迪斯」的数十条消息。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睁眼就回来了,晚上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会睡的那么死,我当时是不是快凉了。
我的妈,我说我当时怎么就那么困呢。
哎呦,是不是那个衣服的问题,我的妈,杀人于无形啊,要不是有丘比特和波塞冬在,我在这里翻车就没脸见人了。
丘比特你人呢?
出来出来啊!我知道你在线!
丘比特你好狠的心竟然丢下我不管呜呜呜你快出来。
后面跟了一连串类似的消息,还有委屈掉眼泪的黄豆表情。
班茗习以为常地给邱童舟发了到达的讯息,才回柳月。
他打字:卡尔纹特一直暗恋辛,但是辛只是个喜欢收集美丽的人的变态,并没有察觉他的心情。
他知道辛的所作所为,但是并没有揭露他,因此他日日在自责和爱意中挣扎。
后来等辛终于把目光投射到了他身上的时候,他却发现辛不过是为了增加自己的藏品。
他把辛关在了自己的书房里,为了缓解自责,他开设二号房滋养那些被辛所害困在树中的灵魂,他知道这么做最终的结果是辛被灵魂们报复死亡,但是他还是后悔了自己当初的不闻不问放纵辛作为,选择继续温养灵魂。
他对我的表现、给辛写的邮件只是班茗想打他早在这种挣扎中疯掉了,想了想,最终还是发,只是逃避而已。
哈迪斯听后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要叫上维纳斯和雅典娜过来进行放松。
班茗毫不客气揭露:你根本只是想找个借口过来玩儿吧。
柳月回:哎呀随便啦,咱们五个好不容易齐了,怎么能不聚一聚。
因为一些原因,阿瑞斯并不怎么和他们一起活动,冥王和战神的关系也并不很融洽。
说实话班茗也挺期待五个人一齐碰个头的,他就回:那就来呗,正好你和维纳斯是南方人,来体验体验滑雪。
哈迪斯兴奋地直接去撺掇维纳斯和雅典娜。
刚好站在过道上的人群往前移动,班茗赶紧从行李架上卸下背包加入队伍中下了飞机。
班茗没带行李箱,直接去了出口,刚过玻璃门,一眼就见到了等在那里的邱童舟。
作者有话说:
卡尔纹特虽然看起来很轻浮,却仍然藏不住他专一深情的芯儿。
五、画廊
32、进入
他们又见到了那人
邱童舟带班茗去机场的停车场。
邱童舟开了一辆黑色的比亚迪唐,班茗把背包扔在后座,钻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邱童舟关上驾驶室的车门,启动汽车。
班茗跟他讲了哈迪斯三人要来滑雪的打算,邱童舟没什么意见,从停车场开出去:正好这车的空间足够大,五个人加上行李去城郊滑雪场可以住一晚上。
邱童舟直接把班茗接到了自己家里。
邱童舟住在远离市中心的一个新小区里,是个多层小楼的顶层,上跃一层,有个大阳台,装修风格很干练。
班茗忍不住问:你平常做什么工作啊?感觉你好像一直很清闲的样子。但是有房有车还有停车位。
邱童舟摇摇头:没什么,做文创的。
班茗听他意思懒得多谈,就也不再问,自觉地去客房收拾东西去了。
邱童舟当晚就联系柳月,让她确定好时间之后预定滑雪场旁边的酒店,柳月三人第三天上午就到了,邱童舟拉着班茗收拾好东西直接把她们接到了滑雪场的酒店。
柳月订的酒店是个大套房,住下五个人绰绰有余,环境很好,离滑雪场又很近,班茗这个大学生直面感受到了资本的冲击力。
几人放下东西,简单冲了个澡就去滑雪场了。
柳月包了五个人的票,给大家发了缆车卡,几人换好衣服穿上雪具进了雪场。
下午班茗滑的很尽兴,又一次上缆车的时候,排在他后面的人突然拍了拍他。
班茗回头,看见了熟悉又可怖的脸。
班茗控制好表情,冷冷回头。
那人道:别这样嘛小爱神,这么久没见你就不想我吗?
班茗没有理他,又转了回去,但他还在自顾自说:不过我倒是很惊讶,你竟然会来滑雪,你能体会到娱乐的快乐吗?
班茗心里期盼着缆车快点轮到他。
那人哎呦一下:那边的不是雅典娜吗?她也来了?
怎么,你们两个约会呢?那人笑,想体验一下正常人的爱情?
哎,要不是我心软,你可出不来,怎么还不理我了呢?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吗,小爱神?你们两个出来约会,其他人知道吗?
班茗头也不回,不耐烦道:大叔你好奇怪,怎么用神号称呼人,你是不是看小说看多了啊,还脑洞这么大创造这么多情节,别来缠着我了,要中二能不能找别人啊。
周围的人本来以为他俩认识,听班茗这么说,顿时纷纷有意无意对那人侧目。
缆车终于轮到了班茗,谢天谢地班茗刚好是最后一个人,他一下窜进缆车里,咣一声关上缆车门,把一脸意想不到的那人甩在身后。
他的心脏响如擂鼓,恐惧震得他耳膜发疼,却又爽快得双眼发亮。
那人震惊的表情让班茗获得了极大的快意。那人是不是惊讶他没有害怕地颤抖呢?
班茗咬牙,他这可是第一次克服从小深深随着基因刻在潜意识里的恐惧对那人出言不逊,他深呼吸,望着滑雪场白茫茫的雪景,平息心情。
班茗再没遇见那人。
晚上回酒店之后,班茗跟其余四人讲了这件事,李一脸色很沉:我当时也看见他了,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邱童舟皱眉:他是你们的谁?
班茗这才想起来邱童舟失忆了,只好打马虎眼:啊,就是类似,监护人一样的存在。
邱童舟没有松开眉头:你不是说你们初代神是网上认识的?
班茗讪笑:哎呀,这不是,我们之前确实也没见过面吗。
邱童舟看没人想跟他讲这件事,他也只好先把它放在一旁。
还好第二天没有人遇见那人。
班茗和邱童舟送走柳月一行人,回到家里。
班茗百无聊赖刷着手机,邱童舟正在做晚饭,他溜溜达达,决定还是进去帮邱童舟打打下手。
班茗推开厨房门,忽然心有所感抬头,就见邱童舟也放下了菜刀,正转过身来。
他们对视,明白要进副本了。
狭小的厨房向横纵轴无限拉伸,班茗眼前的画面像水墨画一般逐渐扭曲,白色的冰箱、彩色的水果、原木色的菜板,厨房里所有的颜色都像是被旋转搅合在了一起,最后只剩下五彩斑斓。
班茗感觉自己像是被这个空间吐出去了一般,后背重重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发出一声闷响。
班茗头脑有些昏沉,眼前是距离至少有十多米的后凹墙壁,等重力感回归,班茗方才发现自己后背着地横躺着,那个后凹的墙壁是个华丽又巨大的拱形天花板,上面用写实的笔调画着一幅乍一看无比复杂的油画。
身边接续不断响起有人落地的重响,班茗揉着后脑勺爬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在他的左手边是一幅画,画布明明一点笔墨未着,却精心地装在了画框里挂在墙壁上。
他所处的位置是大厅,加上他一共有十三个人,其中除了邱童舟外只有一个熟人火车上的徐浩。
徐浩也看见了班茗,跟着邱童舟来到班茗身边,开口道:又见面了啊。他感慨,这次遇到你们我就放心多了。
班茗笑笑,没回话。
玛德这是哪儿啊?一个20出头的富家子弟从地上爬起来,警惕地环视着四周。他身上穿着低v名牌衬衫,松松垮垮系着百达翡丽腕表。
他一边揉着肩一边疑惑道:小爷活这么多年就没遇到过这种灵异事件。
班茗没搭理这个富家子弟,觑着其余玩家的神色,找到了另外两个新人玩家。
大厅十分空旷,正对面是通往二楼的回折式楼梯的宽大台阶和平台,台阶下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黑色落地钟。
此刻落地钟的沉重摆锤正缓慢地摆动着,无声间显现出一种诡异感。
众人皆被大厅中莫名的压抑气氛感染,心中生出直觉一般的悚然感,一声不发地警惕着四周。班茗皱着眉,心想这大厅中一定不止死过一个人。
邱童舟突然道:有人来了。
众人惊疑不定地望向他,有一个新人甚至轻轻呜咽了一声,神经质地疯狂转头向四周看。
邱童舟指指通往二楼的台阶侧面。班茗抬头看过去,一眼就看到在深红色的栏杆上,有只干枯的手正贴着扶手,慢慢向下移动。
徐浩咽咽口水。
众人不约而同安静下来,以邱童舟为中心聚拢,戒备地盯着那只手。
手的主人下行速度很慢,良久才转过弯,身形完整地出现在楼梯中央的平台上。
那是一个佝偻的老妇,她面容枯槁,双眼浑浊,崎岖的血管凸出在皱巴巴的皮肤上,像是青色的纹身。
富家子弟一看是个正常人,顿时放松下来。他向老妇阴阳怪气道:老家伙能不能走快几步?搞得气氛这么紧张,小爷还以为会出现什么厉害角色呢。
老妇滞涩地转动脖子,把头颅的方向对准了富家子弟。
富家子毫不畏惧回视,结果就看见一对纯白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直视着他。
他鬼叫一声,忙后退几步。
他正好退到一个文质彬彬而面容上乘的男青年身前,男青年扶住他的肩膀,面无表情把他推远了一点。
富家子定神,用气声冲男青年道:那人没有眼珠子,全是眼白。
男青年盯着老妇人,冷冷回:你现在大惊小怪未免太早,以后有的是比这更恐怖的东西。
富家子的脸色更白了,他抿紧了嘴唇,没有再出声。
老妇人还是维持着头颅冲着富家子的姿势,过了好久,它才慢慢把头颅转正,嘶哑开口:你们,你们就随便找地方睡觉吧,每一层都有房间。每天早中晚的伙食都有人做,到一楼餐厅去就可以。我住在顶层的阁楼里,有什么事,都可以上去找我。
老妇人话音刚落,钟忽然敲响,寂静中,铛铛的报时声在大厅里格外响亮似乎昭示着什么即将变化。
钟敲了十一下。
班茗正观察着落地钟,等到它敲完十一下后,班茗再转头去看老妇人,却见台阶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像是老妇人从不曾出现在那里过。
啊啊啊它原地消失了!啊啊啊富家子的鬼叫声突兀地在大厅里炸开。
男青年有些不耐烦地推开富家子,冷静道:按惯例,我们做个自我介绍吧。
男青年自称是仝林华,而其他两个还算镇静的新人一个是叫王齐齐的双马尾女生,一个是个大爷。
富家子最后嘚嘚瑟瑟道:小爷是白家二少爷,大名白朗,刚20。
王齐齐对白朗没什么好感,扑哧笑出来:败家二少爷,真是好介绍。
白朗轻蔑回嘴:你就羡慕吧,反正也羡慕不来。王齐齐翻个白眼,无话可说。
大厅的两侧有两扇窗户,可以看到天色已经很黑了,现在的时间应当是二十三点。
仝林华有同伴,两个人做完自我介绍,看着天色已晚,也不管其他人的动向,自己上二楼找房间去了。
临走前,仝林华好心提醒了三个新人一句:这里晚上不安全,还是尽早睡下,避免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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