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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推荐】在无限游戏里封神/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上 作者:壶鱼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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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被水汽扑满,若隐若现地倒映着白柳的上半身,白柳看着镜子里自己朦胧的倒影,顿了一下。
比起刚刚进入游戏的时候,他的身体出现了一些肉眼可见的变化。
白柳在工作之后从来不点外卖,奶茶之类的,因为太贵了。
他也很少参加各种团建和饭局和应酬,最多就是每个月拿着优惠券去和陆驿站下次馆子,平时就吃单位最便宜的八块钱一荤一素套餐,荤菜还包括番茄炒蛋。
从幼年期到青春期再到成年期,白柳从来没有经历过食物富足的阶段,摄入不足导致他一直好像都是人群当中发育最滞后的。
小时候白柳就是同龄人里最小个的,到了青春期,他是同班同学里最单薄的,成年之后更是连找工作都差点被身高卡线。
今年,白柳24岁了,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自己好像
长高了一点。
唐二打高强度地摔打了白柳一个多月,给白柳的身体带来的变化还不止这点。
白柳的肤色原本是办公室里长年不见日光的苍白,现在能透出一点血色了,肩颈和腰背都向后舒展扩开,原本瘦削的四肢和腹部现在居然养出了肌肉线条。
尤其是肩背和腹部,薄薄一层肌肉包裹住白柳的躯体,让这些地方看起来变得有力不少。
虽然还是没有唐二打那种锻炼得很整齐六块腹肌,但白柳腹直肌两边也有浅凹陷了,感觉再锻炼锻炼马上就能看到成形的腹肌了。
年近25的成年人白柳先生诡异地觉得自己看起来好像再发育了一样。
洗完澡在擦身体的时候,白柳突然顿了一下。
他摸到了自己背上黑桃留下来的鞭痕。
但也只是顿了那么一下,白柳就像是什么都没摸到一样穿好了衣服,依旧是白衬衫和西装裤他衣柜里只有这两种衣服。
等下白柳要去疗养院接杜三鹦出来,为了正式一点,白柳还罕见地给自己打了领带。
去疗养院办了一大堆手续,让杜三鹦一一签字过后,在负责人质疑又惊恐的眼神中,白柳顺利地把杜三鹦接了出来。
不好意思,麻烦你接我出来了。杜三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因为我被判定为没有个人行动能力,要从疗养院接出来还很麻烦,白柳是找人帮忙了吗?
白柳嗯了一声,接过了杜三鹦的行李箱:唐队长帮忙找的人。
其实是苏恙帮的忙。
苏恙觉得杜三鹦会导致周围的人出事的小孩子待在疗养院,对杜三鹦和疗养院双方都没有好处。
本来苏恙是准备申请把杜三鹦送到基地附近的一个训练营的,但在白柳主动表示要主动照顾杜三鹦之后,苏恙在惊讶之余很干脆地就帮忙把事情给办了下来。
杜三鹦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白柳身后走,时不时偷偷瞄一眼白柳手上自己的行李箱。
白柳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说: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
杜三鹦迟疑了一会儿,才很小声问:我和你住一起,真的不会影响到你吗?
我最好还是一个人隔离着住着吧杜三鹦的声音变得很微弱。
白柳推着行李箱继续向前走,语气平淡:你想一个人住吗?
杜三鹦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角:我从初中开始就一个人住了,和我一起住的人无论是朋友还是爸爸妈妈,还是妹妹,后来出事了。
嗯。白柳平静地说,我看过你的资料,这些事情我都了解过了。
所以你想一个人住吗?
杜三鹦缩着脑袋,小小声地说:不想。
白柳拖着行李箱,回过头来扫了杜三鹦一眼:你和我一起住不会伤害到我,可以帮到我,你也不想一个人住,你担心的问题我都可以解决,所以还有其他问题吗?
杜三鹦他眼睛红红地挺直胸脯,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没,没有了!
谢谢白柳先生愿意安排我和你一起住!
哦不对!杜三鹦突然一拍脑袋,忐忑地提问,还有一个问题,白柳先生,你的家可以养鹦鹉吗?
白柳思考片刻:应该可以,房东没说不可以。
杜三鹦瞪大了眼睛:白柳先生,你住的是出租屋吗?
白柳嗯了一声:你不喜欢出租屋吗?
杜三鹦急忙挥手:不是不是!我初中的时候也租过房子住,只是觉得白柳先生这样的人
杜三鹦绞尽脑汁地想要形容他听到白柳住出租屋时候的感受:住出租屋很奇怪。
白柳侧眸看杜三鹦:有什么奇怪的?
也不是奇怪杜三鹦换了一种问法,白柳先生为什么要住出租屋呢?
白柳很自然地回答:因为买不起房子,所以就租房子住了。
杜三鹦震惊了:白柳先生不是很有钱吗!
我是下岗人士,没什么钱。白柳斜眼看向杜三鹦,虽然后来在游戏里攒了一些,但用来买房的话会觉得很不爽。
杜三鹦好奇地问:为什么?
白柳说:因为我不喜欢在高度溢价的商品上花钱。
杜三鹦听得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然后看向白柳手里的行李箱:白柳先生你让我自己拿吧。
等下白柳先生要打车回家吧。杜三鹦小心翼翼地提出请求,我不喜欢坐车,我可以自己走回去吗?
白柳淡淡地问:是因为经历过很多交通事故吗?
杜三鹦点了点头,神情又低落了下去:我坐车很容易出事,遇到我的司机都太倒霉了,所以我一般都走路。
我也不喜欢打车,陪你一起走回去吧。白柳说。
杜三鹦眼睛先是一亮,然后双眼忍不住变成太阳蛋波浪眼,流泪望着白柳:呜呜,白柳先生你好好哦。
白柳斜眼扫杜三鹦一眼:我是真的不喜欢打车,因为太贵了。
杜三鹦:
白柳说不打车陪杜三鹦走路就真的陪了一路,杜三鹦回去的路上会有意识地走那些人很少的小道,和别人稍微接触一下就紧张得不行。
因为这个,白柳他们走的都是比较老旧的街道,街边还有那种很老的小摊子。
比如杜三鹦就看到了一个身高体重测量仪,旁边坐着一个老大爷,脚边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测三次一块钱】。
好便宜哦。杜三鹦对白柳说,我之前看到的都是一次一块钱。
于是白柳在这个摊子面前突然地停了下来。
杜三鹦反应一会儿,惊道:白,白柳先生,你要测吗?!
白柳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找出一块钱弯腰递给了秤旁边的老大爷,然后毫不犹豫地抬脚站了上去。
测量仪的测量杆缓缓下降,在白柳头顶碰了一下,又缓缓上移了。
测量仪上的大喇叭发出那种一闪一闪的红光,大声播报道:身高176.5公分,体重58公斤,正常偏瘦!
白柳站在秤上面好一会儿,直到那个大喇叭把三次播报全部喊完,才慢悠悠地走了下来。
有三次测量,看到白柳走下来,杜三鹦下意识觉得是不是要自己上去测了。
但并不是这样的,白柳走下来之后又慢悠悠地走了上去,又测了一次。
杜三鹦:????
等到三次都测量完了,杜三鹦一头雾水地跟在他莫名觉得脚步轻快起来的白柳后面:白柳先生,你为什么要测三次啊?
白柳平静道:再确认一下我产品增值的既定事实。
第321章 现实(日+168)
杜三鹦满脸迷惑:???
等到回家之后,杜三鹦把鹦鹉拿了出来挂在了窗户边,白柳在旁边看着,笼子里鹦鹉见到白柳先是炸毛喊了两声白柳快跑。
见杜三鹦没跑,这只鹦鹉环视一圈之后,缓缓地瞪大了绿豆眼,呆呆地看向笼子外面面含笑意的白柳
它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来到了白柳的地盘,在呆立一分钟之后,迅速地把头埋进了翅膀下面,然后一动不动地缩在笼子的角落里。
杜三鹦有点尴尬的解释:三三平时不这样的。
白柳友好地表示理解:动物的确很难接受居住地改变,但你一般用这只鹦鹉记东西,是因为它除了可以传送人,还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杜三鹦兴奋地点点头:是的!白柳先生你应该知道,游戏里很多东西在现实里都记不下来,会被篡改或是抹消,但三三可以记下这些被抹消的东西!
它很有用的!
白柳看向这只鹦鹉:那怎么能让它记住这些东西呢?
很简单的。杜三鹦说,只需要不停向它重复,等到它附和你就行了。
不过三三记不下很复杂的东西。杜三鹦不好意思地挠头,只能记一些简单的事情,所以我一般只让它记最重要的。
白柳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杜三鹦乖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举着盆和衣服和白柳打招呼:白柳先生,我去洗澡了,能用一下你的浴室吗?
白柳点了一下头。
杜三鹦进了浴室之后,白柳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了窗台边。
鸟笼里的鹦鹉虽然把头埋进了翅膀下面,但还是因为白柳的靠近而忍不住微微颤抖。
白柳半阖着眼,伸出食指,屈指抚摸了一下鹦鹉的皮毛。
鹦鹉抖得更厉害了。
你记得什么?白柳声音很轻地问,好好说,我就不对你做什么。
白柳,坏人!鹦鹉嘶叫着,往里缩,仿佛很抗拒。
白柳状似遗憾地叹息:看来你不愿意配合,那我们换一种方式,我来告诉你一些必须要记住的东西,你帮我记住怎么样?
作为回报,我会保证你和杜三鹦的存活。
鹦鹉迟疑了片刻,然后缓慢地把头从翅膀下面探了出来,用一双警惕的绿豆眼望着白柳,似乎在问他要它帮忙记什么东西。
白柳转身坐在了窗弦上,他背后是没有防护的高楼,夜风很轻地吹过,把白柳割断得不太齐整的半长发吹得轻柔摇曳。
8月17日,黑桃弄坏了我的鞭子和十字架。
鹦鹉犹豫了好久,跟着白柳重复了一遍,它疑惑不解地歪头:只用记,这个?
目前只用记这个。白柳很轻地说,以后他再弄坏我其他东西,我也会让你记的。
鹦鹉发自内心地困惑说话:这个,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白柳微笑着看它一眼,这个人欠我的东西,我不想被再次抹消或者遗忘了。
杜三鹦洗完澡之后穿得规规整整地走了出来,他局促不安地望着白柳:白柳先生,我睡哪里啊?
我房间里有两张单人床,今天下午去买的。白柳说,你挑一张你喜欢的位置睡吧。
杜三鹦挑了靠里那张单人床,白柳睡在靠窗。
两个人的床中间隔着一个床头柜,有点像是酒店那种冷冰冰的商业式布局,但
杜三鹦小心地翻转身,不弄出任何声响,他失神地看着睡在另一侧的白柳,窗户里隐约渗透出来的月光洒在白柳安宁的脸上,给杜三鹦一种很恍惚的感觉。
他已经忘记多久没和人这样共处一室了。
从离开疗养院到现在,他已经和白柳先生共处了快七个小时,真的就像是白柳先生说的那样,什么坏事都没发生
睡不着吗?白柳没睁开眼睛,突然出声。
杜三鹦吓得整个从床上坐了起来:是我翻身把你吵醒了吗!对不起!
不算你把我吵醒。白柳睁开了眼睛,我也是第一次和人一起住,稍微有点不习惯。
杜三鹦盘坐在床上,惊奇地反问:白柳先生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吗?
嗯。白柳回答,只有很小的时候和某个人一起睡过,后来就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住了。
杜三鹦十分惊讶:白柳先生小时候,还会和人睡一张床吗?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啊?
死了。白柳淡淡地说,自杀的,全身浇汽油自焚。
杜三鹦顿住了。
他隐约好像能记起这件事,但具体又记不起来了,只是一种曾经目睹过现场的悲伤让他情不自禁开口道歉:对不起我周忆症好像又犯了,我记不起来了。
没关系。白柳语气无波无澜,也没几个人需要记得这种事。
杜三鹦沉默了很久很久,几乎是手足无措地转移了话题:那个,那个白柳先生团队的游戏联赛是要开始了吧!
嗯,近期会开始团赛训练了,训练强度会再加大。白柳回答,因为联赛要开始了。
我觉得白柳先生一定会是联赛的冠军。杜三鹦认真地给白柳加油,然后又躺下了,他望着白柳的侧脸,白柳先生赢了比赛之后,想做什么呢?
这次轮到白柳沉默了,直到杜三鹦打了个哈欠,以为白柳已经睡了的时候,白柳突然又开口了:
和那个人一起,躺在很多钱上睡觉。
杜三鹦一愣,然后没忍住喷笑出了声。
白柳侧眸看向杜三鹦:很好笑吗?
杜三鹦挠挠头,脸上还是在笑:其他人许这个愿望好像很正常,但白柳先生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这种愿望
他老老实实地说:我觉得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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