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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推荐】在无限游戏里封神/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下 作者:壶鱼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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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大屏幕上的主持人激烈地挥手:系统确定了,联赛的胜利者是
流浪马戏团!
让我们恭喜马戏团的会长和战术师, 白柳!
观众席上传来极其热烈的尖叫和欢呼声, 有很多人兴奋到把衣服脱下来挥舞扔到场上, 他们并不明白这场比赛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欲望的赌徒,压对了游戏最终胜利的一方, 为自己翻倍的积分而感到由衷的喜悦。
全场都站立起来了,有人将两指放在嘴里吹口哨,声音尖锐, 一边吹一边大笑着:流浪马戏团!永远的神!
白柳,牛逼!
全新人团队进决赛了!
也不算标准的全新人, 不过也很强了, 他们新人素质好高,那个刺客和那个盗贼都好厉害。
欢声笑语从四面八方传来, 而白柳一动不动地站在登出口,和僵直不动的王舜对视着,眼里一点人气都没有了。
他发尾上有水垂落。
王舜张了张口,他脸上表情一片空白, 他看着后面空荡荡的,已经关闭的登出口, 无法理解地停住了。
还有两个人呢?
流浪马戏团,还有两个没有登出的队员呢?
他想问,但总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对白柳很残忍,但白柳似乎读懂了他的眼神,垂下眼帘,声音很轻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他们没能登出。
灵魂被完全碎裂掉了。
这句话从白柳口中说出的一瞬,王舜猛地颤了一下,他的眼泪此刻才落下,只能不停地,无法理解地重复:怎么会
怎么会呢?!
陆驿站非常缓慢地看向白柳,他此刻一定是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一种混合了恐惧,迷茫,痛苦
和果然如此的奇异表情。
而白柳望着他,神色平静到就像是落石都激不起涟漪的湖面,就那么安静又平宁地望着陆驿站,然后以大学毕业的时候通知他未来他要一个人住,以后不要他和方点去他的房间的口吻,说:
陆驿站,我要成为邪神了。
继续挡在我面前的话,我这次真的会杀了你的。
陆驿站心里一空,很轻地一空,就像是一片羽毛落地,一颗气泡漂上了海,他以为到此刻的时候,他会哭,他会落泪,会崩溃,但真的到这一刻的时候,他反而什么情绪都生不出了。
就像是等了很久,悬在他头顶的剑终于落下,他才发现那把剑自己也生锈了,是很钝痛的一次凌迟,远没有他当初想象的那么痛苦。
但的确让人恍然,脑子空白,无法思考。
就像是317条世界线,他看到岑不明把枪对准那些人的时候感觉一样。
他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他早就在【未来】里看到过有这一幕,他连剑掉落下来,杀死他的样子都真切地注视过,只是他不甘心,所以在用尽全力抵抗神赐予给他们的未来。
但在此刻,陆驿站很深切地感受到,一种他竭尽全力维持到现在和平假象,终于在这一瞬,崩解掉了。
现实世界,黎明时刻。
牧四诚眼神空洞地坐在学校外面的公交车站上,不远处是一辆失控向他驶来的汽车,车前灯耀眼的光照亮他的侧脸。
他戴着那副猴子耳机,眼神失焦,手里攥着一把钥匙。
不是他宿舍的钥匙,是白柳那个出租屋的钥匙,他本来打算以后去那个地方常住的。
因为他不想回家,也不想一个人,他想和朋友待在一起。
他想和白柳待在一起。
所以白柳把钥匙给了他,脸色平静地说,租金一个月一千五,他怒而骂对方没良心,然后把钥匙抢过来了。
车前灯耀眼的光趋近了他。
半山别墅区。
保姆推开了门,准备按照惯例打扫卫生,看到躺在床上的木柯的时候还有点怔楞,她记得昨晚木柯少爷是出去了,还笑着说今晚有很重要的事情处理,所以不回来。
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木柯少爷?保姆试探地轻声询问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床上的木柯突然翻转掉了下来,他捂住心脏,蜷缩成一团,嘴唇已经变成了绛紫色,整张脸因为痛苦而五官紧缩。
保姆瞬间脸都被吓白了,她的尖叫唤醒了所有人:快来医生!!
木柯少爷的心脏病犯了!!
救命啊!!
一阵兵荒马乱后,衣服穿得歪七八扭的家庭医生脸色惨白地看着旁边的心跳检测仪:怎么会突然恶化成这样?!
木柯之前的情况好转了很多啊!!
床上的木柯带着简易的呼吸面罩,眼睛里的焦距逐渐涣散,他费力地转了一点头,看向自己床头柜上的那张照片
那是一张合照,或者用合照来形容并不贴切,是他偷偷地把方点朋友圈那张全家福的绘图保存并且打印了出来,放在了相框里。
木柯看着相框里的每个人,最终目光停在白柳的人像上,他很浅地笑了一下,眼皮向下坠落。
他的生命里,也是有过死前会让自己感到幸福的东西的。
已经足够了。
医生脸色惊恐地看着归零的心跳:救护车还没来吗!
居民楼。
向春华推开佳仪卧室的门,她看着床上的鼓包怔了一下:佳仪?
不是说今天去游戏里打比赛,还特意警告了他们不准进游戏里去看,会影响她,让她分心,发挥不好,怎么自己出来了?
游戏结束了?
但往常游戏结束,佳仪一般会在白柳那边吃完饭才被白柳送回来啊,怎么今天自己从卧室登出了?
难道说比赛?!
向春华内心一凌,有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她三步并作两步掀开被子,然后瞳孔一缩,脸色煞白,声音尖利:佳仪?!
刘佳仪缩在杯子里发抖,她显然已经没有神志了,抱着洋娃娃缩成小小的一团,肩膀和身体都在颤抖,眼睛上全是血,一直在流,拳头抵在身侧,嘴里很轻地呼喊着:
哥哥,我疼
白柳,我好疼
别打我了,别打我
刘福!!向春华用被子将刘佳仪一裹,焦急呼喊,叫车,我们去医院!
佳仪受伤了!
出租车驶到了医院的门口,停下,向春华急急忙忙地抱着刘佳仪往急症部跑,刘福焦灼地护在旁边,他们奔跑过贩卖红豆饼的小摊。
一阵甜香飘散。
唐二打居住的小区门口,苏恙将唐二打留在异端管理局没有带走的东西整理,他难得今天有空,正好今天送过来。
唐二打。苏恙轻声敲了敲唐二打的门,然后蹙眉,不在吗?
不应该啊,这个点,正好是唐二打这个作息规律的家伙起来晨练的时候,他在楼下没有看到晨练的唐二打,还以为是唐二打没有出门,他就把东西送上来了。
苏恙正准备下楼,将东西放到门卫,给唐二打打个电话让他自己去取,在转身的一瞬间,出自于一种常年和危险打交道的直觉,苏恙觉得他好像嗅闻到了血腥味。
他转过头来,看向紧闭大门的表情凝重了下来。
打给唐二打的电话再三都没有接通,苏恙迅速下楼通知了保安,让保安拿了唐二打放在物业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门一打开,那种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一下落到了实处,苏恙瞳孔紧缩地看在坐在沙发上,双眼紧闭,浑身上下都是血的唐二打。
唐队!
白柳是从自己的出租屋里登出游戏的,他身边有很多人想要追着他问很多问题,但他就是那样登出游戏了。
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椅子上还搭着唐二打和黑桃的外套,地上倒着木柯看过的书,桌面上是刘佳仪端进来和牧四诚磕了一桌子瓜子皮的果盘。
白柳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接起,对面传来苏恙焦急的声音:
白柳,你在家吗?我怀疑唐队被异端袭击了,他受了很的重伤,我把他带到异端管理局管理下的医院里了,现在正在抢救。
他手机排名第一的紧急联系人就是你,他没有家人和其他经常联系的朋友,现在他伤势很重,你能过来一下吗?
我把地址发给你。
白柳静了静:好。
他放下电话不到一秒,又响了,白柳接起,对面是向春华慌张的声音:
白会长,佳仪受伤了!我们把她送到了医院,但也不知道她到底受了什么伤,医生正在看,您能过来一下吗?
白柳顿了顿:我马上过来。
在他还没挂这个电话,就有新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您好?请问您是牧四诚的家长白柳先生吗?
我是他的辅导员,我们现在暂时联系不上他的父母,牧四诚同学手机上的第一个紧急联系人是您,他今早出车祸了,情况非常紧急,正在抢救,您能快点过来一下吗?!
喂?白柳先生吗?我是木柯少爷的管家,他心脏病发了!
我想请问一下您最近和他一起,有知道什么诱发木柯少爷心脏病发的因素吗?医生说再控制不住的话,木柯少爷就要
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状态,白柳能做到平静地接起电话然后再放下,将收到的医院地址和行径路径规划好,然后放下电话,撑着书桌站起,甚至还给自己加了件外衣,白柳抬起头,望着眼前在橘黄色灯光下这些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这些东西构成的温馨画面在白柳的眼睛里逐渐崩解,崩解成他无法理解的样子,就像是什么不真实的东西,让他有些恍然
真的存在过吗?
这些人这些正在离开他的人,正在死去的人,真的曾经在他的周围,在这个狭隘的房间里,欢笑过,打闹过,转过头来对他笑着说,白柳
我们会陪你到游戏最后。
过吗?
还是这一切,只是他这个被所有人认为精神病人,怪物,异端的人类,因为被排斥出了社会的主流群体,而产生的一种情感满足的自我投射幻想呢?
比如他看到街上有个阳光活泼的大学生牧四诚,私人造型室里有打扮得得体精致的少爷木柯,电视里宣传着最厉害的天才儿童刘佳仪,擦肩而过的是正在执行任务,表情严肃的唐二打。
而他只是一个阴郁又孤僻的怪物,他因为幻想,想和这些人做朋友,而自我想象出了这一幕。
他高中的班主任会这样告诉他,你这样的怪物,只能靠着幻想交到朋友。
说不定他真的这样做了呢。
如果真的是幻想就好了。
白柳垂下眼眸想。
他一直都很讨厌他高中班主任,但此刻,他真的在想,如果这一切,就像是许薇说的一样,真的都是他自我幻想就好了。
白柳拿着钥匙出了门。
三日后,游戏中。
柏溢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正面朝下倒着的黑桃:那个,白柳,他怎么样啊?
黑桃静了很久很久,才闷声闷气地回答:我在家里等了他四天。
但他这四天都没有回来。
他没有回家,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感觉他不想见我。
这样啊柏溢叹息,他坐在黑桃旁边,发了一会呆才轻声开口,也对,家里有人去世了,会忙很长时间
要去火葬场,要去备案,处理遗物,注销身份证,还要置办葬礼,流程很多的
我家里人去世的时候我也忙得没回家,也不想回家,不想见任何人。
会议室陷入了沉默。
柏嘉木沉默地靠在墙壁上,他勉强找了个话头:逆神呢,你们见到他了吗?
柏溢摇了摇头:不知道,那天过后,逆神就没有回过游戏了。
他和我说他要去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决赛之前肯定会回来。柏溢长叹一口,但那脸色,跟要死人一样难看。
异端处理局,一局正门。
陆驿站身后跟着廖科,他久违地站在了这里,仰头停住。
廖科长久地叹息一声:你要恢复一队队长身份,亲手处理岑不明的事情,是吗?
嗯。陆驿站静了很久,我和他说好了的。
如果他真的做出了越线的事情,我一定会亲自审判他。
陆驿站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辛奇马尼家族大厅。
此时已经是夜晚,大厅里亮如白昼,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配饰,来往的都是穿着规整礼服和正装的男男女女,他们在舞池里亲密,疏离或者端庄的交谈着,有种不可言说的高贵,和对旁人的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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