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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身妥协 作者:竹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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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棠谨遵医嘱,带着贺言郁积极做复健,家里请了专业的复健医师,她不好过去打搅,只得站在玻璃门外观望。
    她的视线基本停在贺言郁的腿上,休养了好几个月,再加上每天按摩,定期检查,贺言郁原本不能行走的腿逐渐有了力气,甚至现在在医师的指导下,能慢慢的挪动一两步,虽然很吃力,但总归是好事。
    复健的时间由短到长慢慢递增,安棠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推开玻璃门走进健身室。
    男人杵着医用拐杖,鸦黑的鬓边带着潮意,病后苍白的脸带着一丝红润,比以前多了些气血。
    安棠把轮椅推到他面前,伸手抱扶着他的腰,仰头问:“怎么样?受得住吗?”
    贺言郁刚刚做完复健,身上起了薄汗,带着一股子热意,独属男人的荷尔蒙气息爆裂。
    怀里的人散发着浅浅的馨香,碰到贺言郁的,使得这股香气更加馥郁,浓烈。
    贺言郁揽着她的肩,低头埋入安棠的颈窝,“还行。”
    说话间喷出的灼热气息,混着炽热的薄汗袭卷细嫩的肌肤,激起酥麻的痒。
    安棠觉得耳边全是他蛊人的嗓音。
    “要不要洗澡?”她问。
    身上全是复健后留下的薄汗,贴着皮肤很不舒服,贺言郁轻轻“嗯”了声。
    安棠把他扶到轮椅上坐下,推着他去浴室。
    “你自己先把衣服脱了,我去给你拿干净的。”
    衣帽室里,她和贺言郁的衣服各占一半,男人的衣物不再局限于衬衣西裤这种正式场合的装束,安棠给他添置了很多不同风格的,但笼统归来都很适合气质温润的人穿。
    安棠找了件米白色高领毛衣以及纯黑的休闲裤,随即又拉开抽屉,莹白带粉的指尖夹起一条内裤。
    她回到浴室,浴缸放着热水,朦胧的水汽熏得睁不开眼,安棠用手扇了扇,看到贺言郁赤着上身坐在轮椅上。
    微突的锁骨泛着冷玉的光泽,缭绕的白雾扑在他身上,衬得薄汗越发明显,安棠的视线不可避免看到他的身材。
    肩宽窄腰,肌理分明,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你怎么只脱一半?”安棠放下衣服,转身问。
    贺言郁把脱下来的毛衣随手丢进脏衣篓,笑道:“你不是叫我脱衣服吗?我脱了。”
    “裤子呢?”
    “你看我一个人可以脱吗?”
    “……”安棠瞪了他一眼,惹得男人浅笑连连,她蹲在贺言郁面前,先是固定轮椅,防止它滑来滑去,然后手指搭在他的腰腹上。
    “你抬一下腰总可以吧?”
    *
    自从贺言郁的双腿不良于行后,安棠每次给他脱裤子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个臭流/氓,老色/批。
    偏偏某个不要脸的男人每次都喜欢在她耳边笑话打趣:“棠棠,你怎么又脸红了?”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安棠急了……
    她扶着贺言郁坐进浴缸,抬头冲他温柔一笑,下一秒立马变脸,直接松手。
    浴缸里溅起大片水花,周遭的地板全部打湿,安棠躲得远远的,但丝质裤腿依旧被沾湿。
    男人几乎是跌进水里,幸亏他反应快,五指抓着浴缸边缘,这才避免自己磕着碰着。
    他也不恼,嘴角啐起温和的笑意,“棠棠最近的脾气很暴躁啊。”尾音缱绻,听起来格外讨打。
    安棠:“……”
    她捏了捏拳头,想到谢织锦前段时间打电话跟她骂骂咧咧,说前男友背着她劈腿了。
    “我对你还不够温柔吗?”安棠笑。
    贺言郁反问:“你觉得呢?”
    “你知道织锦是怎么对待她前男友的吗?”
    男人疑惑的看着她,“嗯?”
    安棠的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两只手的食指在空中比划杏鲍菇的样子,然后握拳把它掰成两截。
    贺言郁突然一凉:“……”
    见他吃瘪,安棠的心情骤然变得明快,于是笑嘻嘻的问:“我温柔吗?”
    男人认真的点头,应和她的话:“温柔极了。”
    浴室里响起安棠愉悦的浅笑。
    贺言郁盯着她,发现她总是很容易因为一些小事高兴。
    “棠棠,过来。”
    “昂?怎么了?”
    安棠走过去,手腕蓦然被拽住,她先是一怔,随即对上贺言郁似笑非笑的眼神。
    “哗啦——”
    水声响起,安棠被他拽进浴缸,浑身湿透,连带着脸上都是洗澡水。
    她“呸”了没几下,面前突然一暗,男人已经凑过来,握着安棠的肩,低头衔住她的唇珠。
    *
    浴缸的水险些漫到浴室外,安棠穿着浴袍,拿着干毛巾坐在沙发上擦氤湿的头发。
    浴室门被打开,贺言郁坐着轮椅出来,衣服穿得整洁熨帖,不带一丝褶皱。
    他扫了眼满脸盈盈笑意的安棠,眼里透着欲求不满。
    安棠忍着笑说:“这可不怪我,谁知道生理期提前了两三天。”
    她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贺言郁把她拽进浴缸,她最后也让他腹中火起。
    贺言郁去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这几天你要是痛经,可别找我哭。”
    “我又不是每次生理期都痛经。”安棠嘚瑟道,同时享受着他的吹发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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