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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给我哭 作者:霉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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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迟疑的点点头,嗯了一声,又解释道:“我的带教好像对我有意见,从一开始见面就很为难我,连周围人都能看出她对我的偏见。”
“要我帮你去医院走走关系吗?”
“不要不要。”她连连摆手摇头,“还不至于,我也不是那么好受欺负的,再忍两个月就转科了。”
每一周的查房,洛蜜青就成了许传月的重点提问对象,答得上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要问就要问到她答不上来为止,随后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批评,她渐渐也习惯了,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表现得再好,许传月这个人也不会喜欢她。
北城大学在同学们下临床之前,会给每个人发一本实习手册,而实习结束的综合评分就会取自每个科室得分的平均分。
骨科的最后一天,她正在跟着其他老师在给病人取骨钉。左腿四个,右腿四个。上一次麻药就要八千块,李医生正在给病人介绍两种取钉方式的危害。
“反正今天是要取的,不取怎么出院,你问我推荐啊,要我说就给你在病房直接取了,省时省力还省钱。”
那病人一脸菜色,犹豫道:“可是我怕疼,疼不疼啊?”
李医生一脸地认真,“怕疼?走,上手术室,给你打两针麻药,一点不痛不可能,一针八千块,两针一万六,走不走?要走现在就去。”
“你让我再想想……”
“快点快点,要不现在就给你拔了吧,现在拔了,马上就能下床。”李医生一脸信誓旦旦。
那病人终于同意了,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好像在逼他上刑场一样。
说着,李医生就从袋子里拿出了像锤子和电锯之类的工具,对着四根骨钉敲敲打打,毕竟是固定骨头和肉的钉子,分离起来肯定很痛苦,病人已经在床上疼的哇哇大叫起来,整个动作持续了半个小时,八根骨钉全部取出。病人额头因为疼痛已经出了一层虚汗,瘫倒在了床上。
知道李医生一句结束了,还感觉不太真实。李医生和他开玩笑:“还疼吗?”
“有一点,不过好多了。”
“想想省了一万六是不是更不疼了。”
她和李医生一起从病房里出来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许传月在办公室等了她一会儿,脸色不愉道:“去哪儿了啊?不知道今天有出科考核?”
“小许你最近越来越严格了嘛,刚刚不是我说有个病人要取骨钉,不常见的,我说带小洛去看看嘛,不是和你说了,怎么还怪小同学呢?”李医生出来打圆场道。
当初她明明点了头的,真是贵人多忘事,要不是李医生在场,指不定又要说她躲到哪儿偷懒去了。
下午的出科考核,她自认为发挥的中规中矩,中间有一些小停顿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许传月脸色不是很好,但她觉得她刚刚做操作时,她一定没怎么看,似乎心里有心事,连批评她都忘记了。
92分,不低不高吧,好在评分上没有过多为难她。
下周一她要去重症监护室,周五晚需要去重症监护室报道,和老师说一下自己的信息,让老师为自己尽早排班。
icu的老师和许传月这么一对比就正常多了,她的带教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医生。因为icu的机器比较多,大多数是她在学校没有见过的,第一天光是认机器就用了一整天的时间。
第二天上班,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在icu看见了老熟人,许传月。
她又来这边干什么?
“许医生又来照顾儿子啊。”
护士站的护士们和她打起了招呼,显然她已经是这里的老常客了。而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许传月,礼貌温柔地和对方聊了会天,继而又搬了个凳子坐到1床的病床前,打了一盆温水给床上的人擦起了身子,又一个人坐在病床前说了一会儿话才走。不过她好像并没有发现她也转来重症监护室了。
令她惊讶的是,许传月竟然结婚了,三个月从来没见过她的老公,儿子竟然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而且整个重症监护室里二十张病床,只有这一床的所有治疗她们都是不参与的,包括实习的护士小姐姐也不用她们去护理。
某一天,趁着带教在给一床例行检查,她顺嘴提了句,“老师,他怎么了?”
男医生不以为意,倒是略带惋惜道:“你说许嘉言啊,他妈妈就是我们医院许传月医生的儿子,小时候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故,躺这儿十年了。”
十年?
虽然未曾打理,也不难看出他那一张清秀的面庞,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故才在床上躺了整整十年,而且因为长期不直射太阳的缘故,脸色苍白显得比实际年龄还要再小些,看年岁竟然和程嘉迩一般大的年纪,她倒有些同情许传月了。
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到程嘉迩了,一个月之前他去国外出差,因为时差的原因,一个月也只联系了三四次。为了早点结束项目赶回来,程嘉迩也在埋头苦干,只想早日和她回家团聚。
她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科,现在到了一个比较清闲的科室,耳鼻喉科。除了上午忙一点,要跟着老师上台,其他的时间可以背背书,再翻看翻看一些历年来的疑难病例,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事了。
因为程嘉迩也不在家,她不再回家吃饭,一日三餐除了早餐在医院解决,其他的都和丁枳去她租的小房子里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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