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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花他不装了 作者:山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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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明在医院苏醒后咽不下心里的气,他拉着郑总的手说:“我们不能就这么认命。”
    郑总对陈明无语,他就不该信这个从贺氏被赶出来的败家之犬,他根本升不起别的念头,只想尽力挽救公司。
    陈明不甘心坐上出医院的车,这时他望见一个人从学校大门走出的宋醉。
    少年的皮肤生得瓷白,纤瘦得像风一吹就倒了,如同漂亮易碎的瓷器,似乎在想什么皱着眉心神不宁。
    这么娇娇弱弱的人身边也没个保镖,不知道该说贺山亭心大还是太放心了。
    他没办法对付贺山亭,但对付贺山亭的小男友还是有办法的,他吩咐手下去带走宋醉。
    而宋醉想回去问个清楚,他走在路上感觉身后有人在跟踪他,他顿了顿熟练拐进学校周围的小巷子里。
    陈明坐车回到自己的屋子,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端着酒杯等待着结果。
    反正他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不如铤而走险用宋醉威胁贺山亭,拿到钱便远走海外,照样可以在国外舒舒服服过完后半生。
    他清楚贺山亭身体有病,好不容易有的小男友被绑了,要是疯了可更有意思了。
    正在这时门忽然开了,他年老的身体里洋溢着成功的喜悦,立马跑去开门,谁知开了门是少年拎着两个死狗样的手下站在门外。
    “陈明是吧?”
    “你只叫两个人过来是不是看不起我?”
    第一百一十章
    陈明望着少年眉眼间的不耐烦,后悔没有调查宋醉的来路了,明显嫌人少没打过瘾上门找麻烦了,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布满皱纹的额头上渗出冷汗,能双手拎起两个壮汉对付他还不是小菜一碟,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白花怎么成了霸王花?
    陈明努力保持着镇定,扬了扬手机威胁寻衅滋事的少年:“我可以报警。”
    宋醉仅仅哦了一声。
    “我已经报了。”
    对一个老头子动手有些没面子,送监狱失去自由劳动改造就行了,毕竟尊老爱幼是华国传统美德。
    陈明掩下慌张老神在在否认:“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即便警察来了也是有证据才能抓人,他不觉得向来忠心的手下会出卖他。
    宋醉扬眉播放手机的录音。
    手机里传来陈明手下洋洋得意的声音:“多蠢才会问我们来干什么,当然是来绑架你的,要怪就怪你男朋友惹到了陈明,可惜这么漂亮的脸了。”
    陈明发白的瞳孔猛然收缩,恨不得两个手下昏死过去,两个废物留什么证据,要是抓到了人也就算了,可被人轻松打成了死狗。
    谁能想到眼前的少年是个硬茬儿?
    他听到不远处的警车鸣笛声,没想过自己的后半辈子会在监狱里度过,想也没想夺门逃跑。
    他身上的钱足够他偷渡到国外,委曲求全过普通中产生活总比在监狱好。
    然而陈明刚跑出门没两步就被少年从身后拽住了,他感受到后颈传来的力道,知道不可能从宋醉手里脱身。
    陈明忍不住开口:“你帮着贺山亭会后悔的。”
    宋醉就无语。
    他没想过帮贺山亭,谁让陈明主动撞上来,老畜牲拉的仇恨跟他有什么关系?
    当着外人的面宋醉自然要说好话:“他那么好我为什么不帮他?他是我见过最单纯的男孩子。”
    单纯到在医院装病是吗?
    单纯到拿下贺氏是吗?
    单纯到让他破产是吗?
    陈明差点气疯了,男孩子三个字在他脑子里魔性回荡,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贺山亭好什么好?”他嗓子里迸发出尖利的嗓音,“不过是个生父不详的野种。”
    宋醉看过冯思文发来的豪门文,比起叹为观止的豪门恩怨,生父不详不算什么,况且以贺山亭母亲的身份地位,生父是谁根本不重要。
    他极为漠然回应:“确定是贺氏血脉不就行了?”
    即便许家人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在权势面前血缘比纸好不了多少。
    陈明本想两人产生嫌隙,他进监狱也不会让贺山亭好过,没料到宋醉对这件事如此平静,他愣了愣才开口。
    “你还不知道他脑子有问题吧?发病时被绑着锁链关在地下室,要不是没有孩子怎么轮得上他继承贺氏?”
    陈明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贺山亭的画面,贺山亭的母亲约他谈上市的事,偌大的墙上挂满了贺山亭的照片奖状。
    他从照片上看到了八、九岁的贺山亭,皮肤苍白的混血,许是刚参加完击剑比赛眉眼冷淡,看着便是矜贵的模样。
    彻头彻尾的贺家人。
    他感叹贺山亭小小年纪就出众,身上隐约有上位者的气息,不难想象长成后会是何等风采。
    然而正当他要从贺家告别时,听到地板下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动静,他看到一个面无血色的小孩儿用手扒开了地下室的门。
    那小孩儿手上被绑着银质锁链,手指因为扒门而鲜血淋漓,滴答滴答往下淌血,像只被锁住的幼兽。
    从那双蓝灰色眼睛他认出是贺山亭。
    “他母亲呢?”
    宋醉不相信陈明的话,虽然他不喜欢阿亭的母亲,但有阿亭的母亲在谁敢把阿亭关在地下室。
    “有谁会喜欢一个有病暴虐的孩子?他在击剑比赛里无视裁判刺伤了人。”陈明脸上浮出扭曲的笑意,“就是他母亲把他关在地下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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