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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上前夫哥 作者:鸡尾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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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疗那几天父母一直不愿意回家休息,为我忙前忙后,片刻都没有歇脚,就连晚上也只是靠在一起,坐在凳子上打盹。
    眼看着曾经为我撑起一片天的父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了下去,原本挡在我身前宽阔的后背如今也变得佝偻,我不禁为他们感到难过,年过半百,本是应该享福的年纪,却还要服侍我这个不懂事的不孝子。而我能做的却只有在他们面前表现得轻松一点。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想,如果当初我和张开霁没有离婚,有他在身边帮父母分担一点压力,他们现在会不会轻松一点。但我也明白,父母一点都没有觉得我是个拖累,只是为我感到不公,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哭诉,恨不得能替我受这份罪。
    幸好化疗很顺利,把心悬到嗓子眼里的父母终于能喘口气了。
    尤其是我妈。
    其他人都在笑,就她一个人,看到我对她比了一个象征着胜利的手势后,她却背过身,掩面痛哭起来。
    这些日子她一直陪着我,想必积攒了不少压力,这样哭出来也好。
    我妈的失态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没想到就连平时沉默寡言,总是对我恶语相向的父亲也红了眼眶。
    眼看着一家老小都要抱头痛哭起来,我只好站出来打圆场,开玩笑道:
    “妈,你怎么这么能哭啊?上辈子,你该不会是东海龙王的女儿吧?我看你就因为太喜欢操心人世间的事情,才被路上故意装受伤的老爸拐回家的。”
    “其他人可都看着呢,再哭就不好看了。”
    “别哭了,我这不还生龙活虎的嘛。”
    “就你嘴贫!”我妈终于被我逗笑了,“再不好看,我也是你妈,子不嫌母丑。”
    我爸也恢复了往日的神气,眼神警告我,说:“既然没什么事,就自己打水去,让你妈坐着休息会儿。”
    “是、是、是,这就去。”我赶紧应和道。
    随后这俩见我行动自如,没什么异常,这才收起眼泪,一前一后去找我的主治医生询问化疗后的注意事项。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我想,就算为了父母,我还是要学着懂事一点了。
    离下一次化疗还有一段时间,医生说不必一直住在医院,而且我的检查结果一切良好,在家修养即可。于是第二天我妈就来医院给我办理了出院手续。
    出院那天,头一晚还在庆幸终于可以搬到我的豪华病床的大妞见我真的要走了,竟然也开始抹眼泪。
    她躲在门后,不让任何人靠近她,明明不舍,却还是一个劲把我往门外赶。
    “你走吧,你走了就不要回来了,最好是一觉醒来癌细胞就全部消失了。”大妞用最凶狠的口吻说着对我的祝福,“还有,一定要和张开霁和好,我直觉很准的,他肯定是个好人,不会因为你生病就嫌弃你的。”
    我知道她这是又想起了她的前男友,“傻丫头。你也不让我来医院看望你了吗?”
    听到我的话,大妞似乎很纠结,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盯着我久久不开口。
    “嗯?不说话我可就走咯?”我故意逗她。
    见我真的迈腿要走,小丫头终于还是憋不住了,拉住我的衣袖,眼神闪烁,慢吞吞地说:
    “西西哥...你说,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短短几天的时间,原本活泼开朗的大妞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下子就蔫了下去,变得有点抗拒吃药。以往都是她爷爷奶奶来医院看望她,中途她父母只来过一次。我想她大概是从她父母那里听到了一些东西。
    她其实一直都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也明白自己家里的经济状况,但她还想活,还没看够这个世界,所以还想要再努力一把。
    我又哪里能输给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丫头。
    “嗯。”我晃动着手中她画给我的素描,揉了揉她戴的毛线帽,“一定会的。不是还要带你去看漫展吗?等天暖了,我就来接你。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跟着老师学素描,不然就是浪费我的一番心意,知道了吗?”
    “嗯!”小姑娘终于点了点头,噙着泪光说:“我一定会等到西西哥来接我的!”
    西西做化疗的时候,张开霁在做正事,所以没有出场~
    第39章
    我妈非说我做完化疗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多亏了她前些日子专门去城隍庙求的神仙保佑,所以我现在出了院,她一定要拉着我再去一趟还愿。
    我妈说的城隍庙在城西琅琊区,我姥爷还在的时候就住在那一片,小时候寒暑假去过几次,不过遗憾的是,没能留下好的印象,反而让我对那边有了抵触的情绪。
    没开发前的琅琊区属于城中村,因为地皮便宜,一些私人医院会在那边选址,其中就有一家专收精神病患者的颐养院。
    我小时候比较皮,天黑了也不回家,对陌生人更是没有戒备,所以被人拐走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拐走我的人是一位穿着脏兮兮的病号服,披头散发的老头,他见我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有没有电话,他要给他爸爸打电话,让他快来接他回家。他的举止在年纪尚小的我看来并没有值得我需要警备的地方,那个老爷爷不过是想让他爸爸接他回家而已,于是我放心把电话交给了他,并教了他该如何操作,但当他蹲在地上,焦头烂额也没办法把电话打通的时候,他却突然嘴里念念有词地站起身,然后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逼问我,是不是那帮人派来的,想要置他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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