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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帝君失忆后连崽都不认了 作者:袭破燕
    ——(4)
    芝阳郡主一进宫,直接就去见了太后,将玉佩拿给太后看。
    太后握着芝阳郡主的手连声笑着道:如此,实在好极了!待会儿皇帝来请安,哀家便将这件事和皇帝说。
    芝阳郡主娇羞一笑。
    不多时,皇帝姗姗来迟,还带着裴奕。芝阳郡主微微抬起头,扫见裴肆英俊的面庞,不觉就红了脸。
    这样英俊的男人,又是天下之主,怎能不让她红鸾心动?
    皇帝按程序地请过安后,便坐在主位,不冷不淡,也不亲热。
    他目光淡淡地看着同样一母同胞的弟弟裴奕亲亲热热地和太后说话。从来只有他们是一家人。
    即便是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芝阳郡主也比他和太后的关系亲密。
    真是笑话。仿佛只有他不是亲生的。
    皇帝,哀家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太后向芝阳郡主示意,芝阳郡主便拿出了那只翡翠玉佩。
    芝阳找到了皇帝的这只玉佩。原是当初救下皇帝后,送给她了。她一时放在老家的宅子里忘了拿。前几日,老家的丫环从房间里搜出来。皇帝看看,是不是那一只。
    芝阳郡主将玉佩递过去。裴肆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只拿住了玉佩。
    这只玉佩裴肆按着太阳穴,一定有什么东西被他遗忘了。是什么呢?
    皇上?您怎么了?芝阳郡主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裴肆突然变脸,阴郁的眼神让她害怕极了。
    这果然就是传说中的那位暴君十五岁便上战场,十七岁少年将军,赫赫威名在外,敌寇闻声而逃。
    正是因此,才让先帝驾崩前将目光放在裴肆身上。原本裴肆并不是先帝所青睐的皇子,太子也并不是裴肆。
    裴肆是几个皇子当中最默默无闻的一个。
    他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一点一滴挣下来的。
    两年前,塞北夷敌入侵,帝亲自挂帅出征,谁料却出了意外。
    芝阳郡主按下不再回忆。不管事实如何,总之现在对皇帝有救命之恩的只有她。
    裴肆收起玉佩,冷冷道:玉佩不是送给你的。
    他记不得那个人是谁,总之不会是眼前这个人。
    第5章 他不是我的裴肆
    芝阳郡主被怼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太后拍了拍芝阳郡主的手背,不满地看向裴肆:皇帝何必如此羞辱一个弱女子?皇帝作为一个大男子的气概哪去了?皇帝如今长大了,不用把哀家这个母亲放在眼里咯。
    母后又何必如此中伤我们母子亲情?裴肆不悦地瞪了郡主一眼,芝阳郡主竟有如此大的面子,令朕与母后生出嫌隙?
    芝阳郡主脸色一白,低下头不敢说话。
    太后脸色一青,为郡主说话:罢罢罢,以后哀家也叫不动皇帝,哀家算是白生养皇帝了!
    皇帝和太后母子相争,惹得大厅里一众宫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大喘气。
    那么多人看着,这话若是传出去,又要变成文昌帝不孝,恐怕那些爱嚼舌的言官又要上奏,弄得满朝风言风语。
    于是,裴奕忙帮着解释说:母后误会了。皇兄尊敬您呢。前几天还叫人到土方国去寻母后最喜欢用的天丝琉璃锦呢
    是吗?太后稍稍缓和了神色,皇帝有这个孝心,哀家也就知足了。
    自然是。裴奕说着,小小地扯扯裴肆的衣角,提醒裴肆稍微态度温和一点儿吧。
    裴肆硬邦邦地点点头,却始终没有多看芝阳郡主一眼。那块玉佩也自己收起来。
    哀家有些乏了。太后借故道。
    那母后保重身体,儿臣和皇兄先告退啦。裴奕立刻明白,笑嘻嘻请过安,跟着裴肆一起出去。
    皇兄何必和母后如此僵硬?母后生养皇兄和臣弟二人,总不能会害皇兄跟我。
    裴奕没心没肺地说着:而且,要是那些话传出来,讨厌的刘老头子一张嘴,肯定会上奏说皇兄你对母后不孝啦!哦,说不定还附带催婚又催生。什么没有皇嗣对国体有害,无法安、邦之类的话啦
    裴肆斜了他一眼道:你这么清楚?
    那是自然。裴奕苦瓜着脸说,皇兄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被弹劾过很多次嘛。他就仗着被父皇当年赐了一张御赐铁嘴的敕令,一直肆意横行,无所顾忌,见谁都批!刘铁嘴最是可恶!
    裴奕苦大仇深,看来这么多年被刘铁嘴批的可不少。
    当然裴肆被批的也从来没少过。尤其是裴肆还是皇子时,估计裴肆的暴君名声有一半是刘铁嘴传出去的。
    可惜,刘铁嘴是有先皇御赐金令保下的,还杀不得!
    可是,那玉佩怎么会在芝阳郡主手里?裴奕随口问道,会不会真是皇兄你给他的,不然怎么在她手里。
    不可能。裴肆摩挲着玉佩上的花纹,朕对那个女人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不会是她。
    好吧。皇兄说不是就不是啦。可皇兄已经二十一岁,即便不娶芝阳郡主,也该到婚配的年纪了吧。京城的高门贵女之多,皇兄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的?裴奕一边说,一边走着。
    其实皇兄早点纳妃选后也好,也可以堵住刘铁嘴的那张破嘴,省的他没事就上奏而且,等皇兄有了小皇子,那臣弟就可以升级做小叔叔。
    他走了一会儿,却发现裴肆没有跟上来。
    皇兄?裴奕停下来看着裴肆。
    裴肆按着头,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身影。飘着雪的夜,乌黑的发,雪白的皮肤
    朕
    朕似乎已经成过亲了。
    是幻象,还是做梦?
    裴肆用力地想要将脑海里的那个人看清楚,却怎么都看不见对方的正脸。
    那人始终背对着他。乌黑的发,雪白的皮肤,还有毛绒绒的尾巴?
    更多的就没有了。
    咚一下,裴肆直接晕倒在宫门外的石阶上。眼前的一切虚虚实实,他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看见裴奕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焦急地在说着什么。
    紧接着,更多的太监以及宫中巡逻的侍卫围过来。再之后的事情裴肆就不知道了。
    他眼睛一闭,彻底昏死过去。
    狐焰住在工头家里已经许多天。
    他白天会帮工头干活,挣饭钱,夜里修炼。等他尾巴一修复好,他就可以偷偷溜进那堵高高的红墙之中。
    大嫂可怜他,并没有说一定要收他的饭钱和住宿钱。但狐焰经过这些天,知道人间凡事都要用钱去买。
    大嫂便随他去,白天顺便帮狐焰看着小崽子。
    这天狐焰正在扛大包,就见到工头大哥神色匆匆地赶回来。一回来,就拉着他到里面去。
    狐老弟,你过来,我有消息要跟你说。
    狐焰放下大包,蹭过去。
    你知道我这几天在忙活什么吗?
    狐焰摇摇头。
    我有个朋友,要运点贡品到宫里头。原本我想找找关系把你一起带进去的。不过,事有不凑巧。好像宫里出了事,暂时不需要他运贡品进去。
    出了什么事?狐焰这几天就感觉眼皮一直在跳。
    不详的征兆。
    我那个朋友,在宫里面有点人脉,认识宫里头的公公他和我说工头顿了一下道,我先和你打个预警,你听完先别着急,也不要难过。
    大哥你说,我不急。狐焰嘴上说着不急,却紧紧捏着拳头。
    我那个朋友从宫里头的公公那里知道的消息,说是皇上要广采秀女选妃。京城的贵女们都收到消息了。谁都想做皇妃,甚至一步登天,直接当皇后呢。
    狐焰呼吸一滞,手心被指甲掐出了血丝。
    你!你可千万别急啊!
    正在择菜的大嫂听不下去,走过来拍拍狐焰的背,见他脸色惨白一片,推着工头大哥去泡杯红糖水。
    工头麻利地去泡糖水。大嫂把泡好的糖水塞到狐焰的手心里。
    喝点糖水,暖一暖身子。
    小崽子也顺着狐焰的衣服要爬上来。他的爪子勾着衣服,摇摇欲坠,狐焰将他捞起来,揣在怀里,但还是不说话,一副遭受重大打击的样子。
    大嫂瞪了工头一眼,生气地说:让你胡说八道。
    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我又没撒谎,我朋友确实是这么跟我说的啊!
    万一是谣言呢。大嫂跟他呛声起来。
    工头也给自己泡了糖水,端着碗道:你一个女人家,不懂。
    我怎么就不懂了?大嫂抢了他的碗,喝什么喝!你不许喝,好你个老头子,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哎哟,我怎么敢。我的意思是说你是女人,不懂男人。
    工头拍了拍桌子:我自己就是男人,我太懂男人是什么样的。皇上再高高在上,地位尊贵,那不还是男人吗?男人是什么?男人就是好美色?哪个男人不想左拥右抱,三妻四妾。别说妃子,和宫女苟、合的事也多了去。
    工头越说,狐焰的脸色越惨白。
    大嫂气死了。一巴掌拍在工头背上。
    你也想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给我三一个试试看。
    工头连忙求饶。
    哎哟,我是不敢的。但人家皇上有权利,也有那么多女人自荐枕席这主动送上门的好事,那他怎么忍得住。
    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说什么?和老婆求饶着的工头一时未听清狐焰在说什么。
    狐焰抬起头,眼中有莹莹泪光,却仍旧认真且坚定地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会抱抱他亲亲他给他烤肉教他认字的那个裴肆才不是这样的人。
    他只是深山里的一只野狐狸,只会抓兔子抓鸡吃,直到偶遇了那个人类,知道什么是人,什么是爱。
    就连他的名字也是裴肆给他取的。
    如果你们说的那个皇帝真的会另外娶妃子,那他根本不是我要找的裴肆。
    他的裴肆,会一生一世只专一于他一狐。
    工头彻底愣住。只有性格温柔的大嫂一下子就动容了。谁不想要一个专情的对象呢。尤其是她们女人,太能够理解狐焰的想法了。
    只可惜天下男儿大多薄幸!恐怕小狐所遇非人。
    小狐,你别急。说不定是找错人了。裴肆这个名字也不是特别稀奇,京城里肯定还有别的人叫裴肆的。我以前有个同乡,人家还叫裴寺呢!大嫂一边安慰他,一边踹了工头一脚。
    你惹出来的事情,还不想想办法。有没有办法让小狐见到皇上,看看皇上究竟是不是小狐要找的人?
    工头一咬牙道:你们等我好消息。狐老弟,哥一定帮你想办法混进去!
    工头说到最后,第二天就带来了好消息。
    我打听到一件事。原来皇上已经不在宫中,去了城外的法华寺中修养身体。
    修养身体?他身体不好吗?狐焰关切地问。
    人类的身体总是比他们狐狸孱弱。他捡到裴肆的时候,裴肆连一条腿都是断的。
    具体我不清楚。总之在法华寺就比皇宫简单多了。工头擦了一把汗道,皇宫把守森严,我们进不去,但法华寺有路子进去。我就去过好几回法华寺,对法华寺的路可熟悉了。
    工头一时天真,忘了。
    既然皇宫会有重兵把守,那皇帝住在法华寺就不会有重兵把守了吗?
    两人看着山脚下就密密麻麻的禁军,悄悄退出去。
    自皇帝住进法华寺后,法华寺就不允许任何普通老百姓进出。
    工头连道了好几声怪不得。
    怪不得我朋友能知道皇帝的动向。法华寺包围得这么严,不知道才怪呢!这可怎么办才好,这条路彻底封死了。
    狐焰抬起头,看着苍劲的法华山。此时仍是冷冽寒冬,山路上已布满白雪。
    山路脚下,约有数千士兵把手路口。
    法华寺就在山顶。
    大哥,你知道法华山的另一边怎么走?我从另一边爬到山上,你说怎么样?
    工头震惊地看着狐焰道:狐兄弟,你疯了!另一边可是峭壁,你怎么爬上去?
    第6章 它该死,还是你该死?
    工头大哥一口否定了狐焰的想法。
    不行,另一边是峭壁,你上不去的。
    见狐焰仍有试试的冲动,工头无法便亲自带着狐焰到了法华山的另一边。
    一片峭立的石壁直入青空,如同一面巨斧凭空削平。山顶烟云不散,石壁上冰雪如刃,根本无落脚之处。强行攀爬,只会摔得遍体鳞伤。
    你看看吧,这边根本上不去的。工头指着山壁对狐焰说。
    狐焰当场并没有说话。工头便以为狐焰默认了,放下心来。
    他还真担心这个实心眼的小兄弟不管不顾地非要爬上去。
    这几天,他也看得出来。这个从乡下来的小兄弟没有多少心眼,也不懂人情世故。
    现在人也找不到,那你是准备继续在京城住还是回老家?你要是准备在京城落脚,就在我这里干活,包吃包住
    狐焰垂了垂眸,答了句:大哥,我我还是回老家吧。
    哦哦,回老家也好。老家房子便宜,自家还有地,回去种点菜也能养活自己。京城虽然遍地是黄金,但并不好挣工头絮絮叨叨地说着回老家的好处。
    狐焰却没有认真在听。
    那天一大清早,工头夫妇帮狐焰收拾好行李,拿了干粮留着狐焰路上吃。
    两夫妻在城门口目送着载着狐焰离去的马车远去。却不知,狐焰中途就下了马车,一路向法华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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