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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篇猎奇冒险文[无限] 作者:吃人说梦
    ——(97)
    他打你?
    杜玟不知道疼似的,吃着削好切成块的苹果,说:辜负别人是要遭报应的,这是我的报应。
    那他也不该动手。杜彧道。
    他应该不是故意的他丢那支笔的时候,没想到会划破我的脸。杜玟用小叉子叉起一块清甜脆嫩的果肉,并用手驱赶上来嗅闻食物的白猫,继续道,看到我受伤,他立马跪下跟我道歉说对不起,然后抱我去医院。你说好不好笑?我脸受伤,又不是腿受伤,他竟然抱着我去。
    杜彧为她涂药,贴上新纱布,说:有暴力倾向的人认错态度总是很好。
    郁臻心想,你说你自己吗?
    白猫乖巧地坐好,不再打水果的主意,歪头盯着两人喵喵叫。
    杜彧:至少你们这回彻底分手了。
    没有啊。杜玟吃下叉子尖的小块苹果,忽然失去胃口,叹气道,他妈妈来了,替他跟我道歉,说他不懂事。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能不懂事?不过毕竟是长辈,我不忍心伤她的颜面,就暂时没提那件事了。
    杜彧问:邹策知道你和南医生的事吗?
    当然不知道了。一提到新欢,杜玟唇角带着柔和的笑意,仿若沉浸在初恋中的少女,他真的很可爱,单纯得要命。要是我一辈子不用结婚就好了,永远和不同的对象谈恋爱,多快乐啊。
    杜彧垂头收捡药箱里的药品工具,嘀咕道:你快乐,别人不快乐。
    杜玟扇他的头,说什么呢你。
    杜彧动作一滞,随即将药箱一推。
    他坐回沙发里,偏过头问姐姐:你是一点都不喜欢邹策了吗?
    不喜欢了,他脾气大,不适合我。杜玟仰靠着沙发,目光和弟弟齐平,阿彧,姐姐告诉你一个经验,不要和那种特别特别喜欢你的人在一起,分开的时候太困难了。你看,我好好跟邹策说分手,他居然都受不了,拿笔扔我。
    杜彧才不想接收这种经验,他说:我用不上,没有人特别喜欢我。
    那你也不要特别喜欢别人。杜玟面露忧色,摸他的额头道,不然被人甩的时候,你该多难过呢。
    杜彧:我会争取不被甩。
    杜玟嗤笑道:好没出息啊你。
    嗯,祝福你早日分手成功。
    闲聊止步于此,杜彧抱起他的猫咪,上楼了。
    他的祝福并为应验。
    此后的半个月,邹策每天亲自送花和礼物上门,向杜玟道歉加求婚,声势浩大,闹得沸沸扬扬,就差买个新闻头条宣誓自己诚挚的歉意和爱了。
    然而杜玟只嫌烦,她几乎动了搬家的念头。
    ***
    杜彧的周末比工作日忙碌,眼花缭乱的训练项目从早排到晚,能挤出的闲暇时光只有周日晚上的3小时。
    那是他们第一次去溜冰场。在室内,场地的穹顶高阔宽敞,一束束绚丽灯光跟随冰面上的人影流转,五光十色迷人眼;喧闹而富有节奏感的音乐烘托出现场的活跃氛围,场上不时爆发出喝彩和尖叫声。
    郁臻穿了身杜彧给他买的衣服,不好形容,款式接近连体睡衣,他整个人宛如套进了云朵里。衣服的后腰有条拉链,让他的尾巴可以伸到外面;他像一朵长了白尾巴的云,在路人的注目下走得极不自在。
    哪有人穿这种衣服去溜冰啊。他抱怨。
    杜彧耐心地解释:这样才显得你的耳朵和尾巴不那么奇怪。
    郁臻:才不是!我很像没戴头套的米其林!
    杜彧呛得笑出来,认同道:哈哈,有一点。
    郁臻难得和杜彧一样高,他不用踮脚,抬手暴打对方的头,你还笑!你还好意思笑!
    杜彧被他打跑了。
    他追上去,风一吹,耳朵尾巴和蓬松的衣服一块儿抖动。
    ***
    郁臻换好冰鞋踏上冰面,他扶着栏杆,不敢看前方,眼睛注视脚下,走动时鞋底薄薄的冰刀刮起一层细粉状的冰沫。
    感觉很容易摔跤
    而杜彧在冰上如履平地,脚底踩着风似的滑到他身边,朝他递来一只手,慷慨道:我教你。
    用不着,别小看我!为这身衣服,郁臻完全不想给对方好脸色。
    你不要我教,摔跤怎么办?在冰面摔倒很疼的,还会留淤青。杜彧循循善诱,信我一次嘛,我很会玩儿,保证半小时教会你。
    我说了,用不着!郁臻固执地冷脸以待。
    哦,那我去前面等你,你慢慢加油。杜彧跟他挥挥手,烟一般溜走了。
    郁臻扶握栏杆的手背青筋鼓起,在心底把人骂了一万遍。
    不过学习溜冰的过程不如他想象的困难,他在运动方面颇有天赋,溜真冰和旱冰区别不大,一旦适应了冰面的滑度和身体平衡,他也能像杜彧那般来去自如。
    独自摸索了十五分钟左右,郁臻放开扶手,小步地向前滑了十米距离,随着步子越迈越开,周身紧绷的肌肉缓缓放松他学会了!
    郁臻自豪地扬起头,猫耳朵动了动。
    这不是很简单嘛,哪里需要半小时了。
    他要立刻见到杜彧,秀一秀自己天才般的自学成果。
    ***
    溜冰场面积如同600米周长的操场,人不过是一只只飞速旋转的蚂蚁,加上灯光特意营造的混乱迷失感,郁臻有点晕头转向,他逛了五六圈没找着杜彧,自己反倒累了。
    找不到杜彧不要紧,反正场子再大,出口只有一个;他溜去入口处的吧台,点了一杯冰饮料,坐到转椅上吸溜果汁。
    舒服,是比滑雪舒服。
    郁臻喜欢观察路过的小孩,他们穿着玩具似的小码冰鞋,像一只只笨拙的企鹅,在父母的牵引下学着溜冰,实在憨态可掬。
    他摸摸自己的小腹,哎,好像有个孩子也不是那么糟糕?
    郁臻摸肚子的同时,有人摸上了他的耳朵。
    他猛一回头,身边的椅子竟不知何时坐了个陌生人!
    那人捏着他右猫耳,惊叹:哇!太仿真了!你这是化妆还是买的道具?
    郁臻打掉陌生人的手,没有表露太多的情绪;实际上杜彧是正确的,他穿上这身夸张滑稽的衣服,才没人对他的耳朵尾巴感到异常。
    虽然一直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但都只是议论他的装束,而非怀疑他器官的真实性。
    陌生人的手闲不住,被打掉后改去捉他后腰的猫尾,尾巴手感好棒,什么毛质的,老天你必须得告诉我你上哪儿弄的这身行头?
    郁臻不敢甩动尾巴,要是被看出是真的,他可就走不掉了。他镇定道:额就是就是你想的那种地方。
    他只能糊弄地回答。
    废话!他怎么知道哪里有卖这些的!
    哦!陌生人恍然大悟道,然后看他的目光变得暧昧,很会玩啊你。
    郁臻头皮炸开,后颈一阵麻酥酥的凉,他默默起身想走。
    救命!我不是变态!
    陌生人拽住他的尾巴,等一等,我还想问啊啊!
    未出口的问题变作一声痛呼!
    郁臻一惊一乍地转身,什么情况?
    只见陌生人的手腕被杜彧擒住反扭到后背,一张脸疼得五官扭曲,连声叫痛:呜哇别别、我没犯罪啊!
    郁臻没使劲儿地捶杜彧的手臂,你放手啊,把人手扭断要赔钱的!
    吧台边围坐休息的人受声音的吸引,全部往这边看过来
    郁臻:快放手!
    杜彧听劝地松了手,却不道歉也不理人,牵着他径直溜入人潮中央。
    诶郁臻没反应过来,便被带进恣意的冷风中。
    留倒霉的陌生人在原地缓气。
    杜彧带他滑到了溜冰场的另一边,清凉的风掠过耳畔发梢,郁臻想到自己还在赌气呢,挣动手指甩开杜彧,不走了。
    等杜彧一转过来,他先发制人道:你跑哪儿去了?我找你半天都没人,你说带我来玩,结果丢下我不管,一出现就惹麻烦
    说到结尾,他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占理,音量莫名低了下去。
    杜彧没表情,平静道:我也在找你,没找到,最后看见你在入口的地方,还有不认识的人在玩你的尾巴。
    郁臻:他只是问我尾巴耳朵在哪里买的!都怨你买的好衣服你给我戴顶帽子、让我穿身正常衣服,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Ok,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杜彧举手投降,如果没来这里就好了。你还想玩吗?不想玩我们该回家了。
    我不,我还要玩。郁臻故意跟对方唱反调。
    那好吧。杜彧似乎有急事,眉宇间透出一股焦躁感,你知道家里地址,一会儿自己回来,我要先走了。
    说完,真的抛下他准备离开。
    郁臻的一肚委屈犹如岩浆喷发,烫得他心口痛,他跟上对方的背影,喂!你等等我
    溜冰场上的人运步如飞,他刚一动,迎面一人若流星般撞过来!
    他试图躲闪,但肩膀仍受到重力冲击,那一撞使他上身后仰失去平衡,往后摔去!
    冰面坚硬如铁,郁臻的膝盖和手肘先后磕到冰层,他仿佛听见了骨裂的声音,剧痛席卷全身。
    太痛了,这一刹那他想哭。
    他的热腾腾的眼泪漫出眼眶,马上要顺着眼角淌落。
    正当此刻,一只手伸到他的眼前
    杜彧顺手擦拭他脸庞的泪水,再搀扶他起身。
    郁臻浑身肢体僵冷麻木,依附对方的力量重新站立;他知道有人亲了他的鼻尖,含掉了那颗冰冷咸涩的泪珠。
    杜彧拥抱他,拍拍他的背,哄道:别哭了,没有不等你。
    然而他更想哭了。
    他真的好怕没有人等他。
    第127章 化猫(九) 不要哭
    哄人需要技巧。
    好在郁臻不难哄, 有吃的喂到嘴边他就顾不上哭了。
    杜彧去冰场周边快打烊的甜品店给他买了蛋糕,可惜时间太晚,只剩下黄桃馅儿的;他一边吃, 还是觉得委屈, 说:我喜欢芒果和巧克力。
    其实他不挑剔口味, 他从小贪吃, 什么都吃;他挑剔的是杜彧为什么害他摔跤, 为什么害他吃不到最喜欢的蛋糕。尽管这不是对方的错, 可他除了杜彧还能怪谁呢。
    你都不买我最喜欢的他塞了一大块蛋糕,鼓着腮帮子含糊道, 你压根不觉得你有错。
    杜彧不停地看时间, 心不在焉道:我知道错了,明天买。
    郁臻:你给我做!
    我不会。杜彧诚恳地望着他。
    那你去学啊。郁臻放了盘子和点心叉, 喝了口柠檬汁解腻,学起来又不难, 你就是不想。
    我明天就学。杜彧答应道, 又问,你是不是吃完了?那我们回家, 时间不早了。
    郁臻重重地放下杯子, 说:你怎么总是催我?跟我一起玩,你觉得不耐烦吗?
    我没有那么想。杜彧拿纸巾擦掉他嘴角蘸的一点奶霜,是我姐姐回家了,她跟我说邹策又来找她,状态很不对劲我有点担心她。
    她一个成年人, 家里又有其他人在, 能出什么事啊。郁臻忿然道, 你是个小孩诶, 她遇到危险应该报警求助,而不是要你去救她。
    杜彧笑了,他很少笑得这般开朗,眼里如有星辰坠入潭底,水光与星芒同辉,你果然上辈子就是我的猫,这么为我着想。
    郁臻:我才不是。
    言归正传,杜彧说:感情纷争叫警察来也没用。而且她都联系我了,我不能装作没看见吧。
    郁臻拍拍衣服站起身,行,你姐姐也是我老板啊,关心她就是关心自己的生计,回家回家。
    杜彧忽然搂过他的脖子,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尖。
    不疼,但痒。郁臻推开人,揉耳朵,不要咬我!你是狗吗?
    杜彧哈哈笑着走前面去了,可能是怕挨打。
    回去的一路,杜彧都在查资料,低头看得认真。
    郁臻悄悄瞅了一眼,是蛋糕配方和食谱。
    ***
    抵达那栋深山老林里的庄园,已是夜里十一点。
    这样大面积的老房子,它的安保工组通常存在大量漏洞,监控摄像头难以覆盖每一个角落,而由于建造的年代技术受限,常见的新型防盗系统也无法适用。
    郁臻当猫时在宅子里乱窜观察过,杜玟应当考虑了防盗问题,又或者是历任屋主的一贯做法;家中贵重物品只有带不走的家具和雕塑,墙上挂的名画、柜子里放的古董等全是标价都没撕仿制品,从根源上杜绝了财产损失。
    换句话说,无论是修建它的人,还是居住在这里的人,都不曾考虑过防止盗贼进屋的问题。
    事实上,再精密先进的手段都防不住处心积虑想进来的人。
    所以,杜玟在自家遭遇危险,算是一起正常范畴内的意外事件。
    可是她遇到紧急情况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就显得诡异无比了。
    房子太大,他们不可能每个房间挨着找一遍,于是杜彧直接穿过门廊和中庭,去了二楼杜玟的住处。
    郁臻变回猫,猫的听觉比人敏锐,他跟在杜彧脚边,和对方一起上楼。
    他听见了杜玟的房间里传出的响动,被墙壁的隔音墙弱化了大半,模模糊糊、不清不明地钻入他的耳朵。
    有尖叫和玻璃破碎声。
    喵嗷他们在里面!
    杜彧站在门外,因剧烈运动后呼吸急促,他冷静地选择了拧动门把手,而非敲门和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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