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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在无限剧场顶流出道[无限] 作者:半盏烛上灯
    ——(45)
    【秦逸易:魏哥大手笔啊,这餐厅得不少钱吧,咱二三十个人破费了啊】
    【蒋尉:[墨镜][墨镜]那是,听说咱哥订了十八只澳洲大龙,说是好事将近,请大家来沾沾喜事是吧嘿嘿】
    【楚晓雨:?什么事什么事??】
    【魏智昂:没什么,今晚带我未婚妻来认识认识,我们准备毕业就领证】
    【秦逸易:未婚妻,是我们工薪家族不了解的词汇了[惊讶]】
    【蒋尉:你这就不知道了哇,嫂子是A市互联网千金小姐,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咱魏哥这么优秀的人做什么都让人吃柠檬】
    【朱勤:那啥,让带对象的意思呗?[斜眼][斜眼]】
    【魏智昂:带带带,朋友啥的都可以带上,全场我包】
    消息刷得很快,郁燃扫了一眼刚想退出,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有人敲了他。
    【魏智昂:@郁燃,咱学校大名鼎鼎的郁少爷也赏光来一趟呗,多少次聚会都不来,今晚我请客,给个面子】
    提到郁燃群里静了一瞬,忽然变得更加欢乐。
    【楚晓雨:传说中的校草学神啊,一中多年的传说,可惜转校生差了一届,无法亲眼目睹芳容,这下终于要见到本人了吗!】
    【蒋尉:@郁燃,学委,来聚聚呗,咱不能投身艺术就忘了老同学啊[滑稽]】
    【魏智昂:对啊,咱这苟富贵勿相忘,万一哪天你成了大明星,还就真见不着了】
    郁燃记得这魏智昂和跟班蒋尉在高中时候跟自己可是不对付极了,怎么这次这么积极邀请他。
    怎么了?燕时澈的声音忽然响起,男人抓着车钥匙走到他身边,看你站这里一直发呆。
    郁燃:没事,我回个消息。
    他面无表情地准备回一个不去,不小心点到了忽然冒出来的语音消息。
    【高愿:(语音)澳龙?!我看见了有澳龙!】
    郁燃顿了顿,下意识看向燕时澈,果然看见男人感兴趣地挑了挑眉,转念一想,免费的晚餐不吃白不吃。
    群聊被高愿打断后又回到了吹魏智昂彩虹屁的阶段了,郁燃没怎么看,直接点到@他的那一条,回复了个好,把手机揣回兜里,冲燕时澈扬起下巴。
    走吧,去吃免费澳龙。
    飞鸢。郁燃说了包厢名,很快就被服务员领到了走廊的小隔间,推开包间门,里面已经热热闹闹地寒暄了好一会儿。
    燕时澈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
    哎,学委来了!有人注意到门边的郁燃,学委又帅了不少啊!这位是
    对方望着燕时澈,郁燃随口道,家属。
    噢噢,哥哥是吧。对方回了一句,看着燕时澈长相也这么英俊,自动把他当做了郁燃的亲戚,反正这聚会带对象带兄弟的都不少,大家聚个开心,也没什么讲究。
    郁燃没有否认,抬眸看见一个西装革履油光背头的人向他笑吟吟地走来,魏智昂这两年倒变了不少,从青春痘少年直接跨步到油腻男,只有审美水平都还是一成不变的差,不知道哪家的倒霉蛋千金被蒙蔽了双眼。
    郁少爷啊。魏智昂啧啧两声,目光扫到郁燃身后的男人,脸上的笑咧得更大,我以为你不来呢,看来还是给我这个老同学面子的嘛这位是谁啊?
    燕时澈。男人简单地说了一个名字。
    也是个帅哥啊,哎,你们电影学院就是帅哥多,不像我们学金融的,学校又是大名鼎鼎的卷,简直满院秃瓢。魏智昂话里有话,要不是家里企业等人管,谁想搞这个啊,对吧。
    郁燃轻轻扯了扯嘴角,不想跟他多说。
    呀,你就是传说中放弃保送top名校转而自考艺术的校草学长啊。旁边穿着碎花裙的女生笑起来,我叫楚晓雨,整个高三可都是听你的传说过来的。
    魏智昂笑容僵硬了一瞬,一个相貌漂亮的女人走到他身边,嘴角挂着得体的笑:你好啊,郁燃,我叫樊茹,智昂女朋友。经常听他提起过你,百闻不如一见,果然相貌堂堂。
    你们好。郁燃颔首。
    魏智昂瞥见自己未婚妻的目光,心中一阵烦闷,自从初中开始他就一直被郁燃压了一头,明明如今无论是自己的社会地位还是财力都胜过对方一筹。但青年一出现,什么都回去了,对方仿佛天生是人群的焦点,即便穿着简单的卫衣,自己衣衫楚楚,那种低人一等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
    他勉强地笑了笑,道:既然各位都到齐了,那我们就赶紧开餐吧。
    郁燃也懒得跟这家伙虚与委蛇,看在对方请客的面子上,没有拆他话中的钉子,走到了距离他最远的座位上坐下。
    这头郁燃和燕时澈专心致志地吃饭,把这六天在剧本世界里啃压缩饼干的痛苦化作食欲,那头魏智昂还在对自己的境况侃侃而谈,旁边的蒋尉捧着他夸,宾主尽欢。
    诶,学委。魏智昂忽然把话题抛给了郁燃,你和你男朋友怎么认识的?
    话一出口,众人都安静下来,或惊讶或疑惑地看着郁燃和他身旁的男人,心思各异。
    郁燃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迎着一群人意味不明的目光,锐利地与魏智昂对视。
    魏智昂仿佛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僵硬,当初知道你喜欢男生我可吃惊了好长时间啊,怪不得高中那么多女孩追你,你都置之不理。
    燕时澈抿着嘴眉角微微挑起,视线落在青年冷冷瘫着的脸蛋上。
    郁燃顿了顿,这才想起缘由,高中时确实有那么几个女生追过他,而他一心学习不为所动,又不想伤害女生的自尊心,随口编造了一句自己对女生不感兴趣,没想到被这傻逼听见了。
    在场气氛逐渐僵硬,是个人都看出了郁燃没有当众出柜的雅兴。
    有人磕磕巴巴打圆场,哎,这不好吧,学委都没说
    郁燃摇了摇头,勾起唇瞥了一眼魏智昂,你这么关心我,难不成也对我有意思。
    魏智昂没想到郁燃这么坦然,愣了愣,笑呵呵地摆手,哎,我还是对我老婆一心一意。
    他身边的樊茹露出了个勉强的微笑,眼神却始终没有落到自己的男朋友身上。
    燕时澈似笑非笑地瞟了魏智昂一眼,往嘴里送了一块鱼肉。对面的男人忽然背后一凉,不自觉得打了个寒战,他抬起头,什么都没发现。
    不过很快魏智昂又开始吹嘘自己最近创业开了一家新兴投资公司,将全球形势都圈成了一锅自家的粥,侃侃而谈画着大饼,众人一顿彩虹屁,热闹的气氛化解了刚才的尴尬。
    酒过三巡,魏智昂就像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转头对着郁燃笑起来:学委,你的演艺梦怎么样了,最近有什么新作品吗?
    之前几年郁燃的成绩始终压着他打,高三时放弃了保送名额,说自己不需要这玩意儿,凭借省状元成绩考进了电影学院,成为了一中一代传奇。
    魏智昂始终在郁燃后面一名,郁燃放弃保送后,名额才落到他头上,所以他一直如鲠在喉,觉得这名额是对方不屑的施舍,一直嫉恨郁燃。
    直到现在他在全国一流学府混出了点名堂,而郁燃自从进了电影学院就没有了消息,微博连名字都搜不出来,想必是碰壁了,他正好借此机会嘲讽一下对方。
    郁燃细嚼慢咽完一块糖醋排骨,对上魏智昂殷切的目光,缓缓道:唔,不怎么样。
    魏智昂拍手,眼里全是戏谑的光:学委,别谦虚嘛,天赋都是一脉相承,你妈妈当初多火,简直陪伴我们童年长大,每年暑假都放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啊!对!《翩翩蝶舞》!可惜后面就不拍了。
    郁燃哒地一声放下了筷子,眸里瞬间结了一层寒冰。
    四周一片寂静,在座大部分人都是同级学生,多少知道一点郁燃家里的情况。
    你别说了啊有人皱眉,想要制止魏智昂。
    燕时澈敏锐地察觉到郁燃情绪忽变,就算平时青年也挂着一副被欠了十万八万的冷脸,但从没像现在这样,浑身的刺都竖起来了,眼神凌厉得说是要杀人也不为过。
    魏智昂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夸张地举起手,抱歉抱歉,是我的错,我忘了
    脑子不好可以去挂个精神科。郁燃唇角挑起,眼里却不带一丝笑意,对方不想好好吃这顿饭,他也就没有给面子的必要了。
    青年起身,指节叩了叩桌面,燕时澈,走了。
    魏智昂坐在椅子上半晌,酒意冲天,在外受人吹捧惯了,没想到又跌落年少噩梦,脸色一下子憋得通红,骂道:你狂什么狂,丧家之犬还在我面前吠,你多清高啊,保送机会都他妈施舍给我,你看看你现在多惨,老子比你有钱,比你牛逼!我他妈至少回家有人等着
    他根本来不及说完一句话,整个人就如破抹布口袋飞了出去,座椅咚地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动静。
    魏智昂被燕时澈拽着衣领抵在了墙上。
    男人眼眸比光也照不进去的深渊还阴沉,仿若嗜血的野兽呲着满嘴毒液的獠牙,他手臂肌肉紧绷,拎鸡仔般攥着对方喷满了刺鼻古龙香的领口。
    人类本能的求生欲作祟,魏智昂难以自控地抖若筛糠,呼吸一下子噎在喉头,只觉得要是自己动一下,就真的可能被拧掉脖子。
    他瞬间瘫软在地,全场寂静,空气落针可闻。
    燕时澈。郁燃打破沉默,走了。
    于是所有人都看见方才的猛兽像忽然被人栓住了脖子,凌冽的气场收回到最初默默无闻的状态。
    燕时澈拾起桌上的纸巾,厌恶地擦了擦手,跟在郁燃身后走出了包厢。
    郁燃坐在副驾驶,掏出手机转给一个同学五千块钱,说自己AA,帮忙付一下,然后就靠在车座上,陷入了沉默。
    燕时澈从后视镜里看了郁燃几次,没有开口。
    青年静静地盯着远处被车轮吞噬的道路,半晌,声音低哑:我妈是入戏自杀的,有一场戏,情绪不到位ng了好几次,最后一次,道具刀被她自己换成了真刀,插进了喉咙她那时候心理状态一直不太好,我没有察觉到
    他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耳边的嘶吼和混乱重现,女人抓着他的手,发出尖锐的警告
    不要去找!不要接受任何邀请!
    天光穿过他的眼皮透出一片血红。
    他永远在欺骗自己,他其实根本不喜欢被摄像头注视的感觉,他拼了命地进电影学院走表演方向,就只是想知道,一个人到底有多么入戏,才能疯狂到放弃生命。
    可是他错得离谱,所有人都说郁媛亦是个疯子,演戏演入魔了,他当初也以为是这样,直到收到了那封黑色的试镜邀请函
    青年握住自己左腕发烫的图腾,他忽然觉得这整个世界都荒唐得要命,人就像被架在舞台上的玩偶,不拼命表演讨好观众,就连活下去也困难。
    汽车平稳地停在路边,滚烫的掌心盖在了他微凉的眼皮上,将透光的猩红覆盖成宁静的黑。
    燕时澈。郁燃低声开口。
    干什么?
    我饿了。
    天色暗下来,燕时澈把车开到了一处闹市区,在路边艰难地找了一个车位,带着他可怜兮兮饭也没吃饱的雇主下了车。
    这周围有一条小吃街,正是夜色渐起的时候,小吃街灯火通明,油炸煎锅的滋啦声在耳边跳动,空气中漂浮着杂酱肉末和辣椒油的香气。
    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郁燃跟着男人走进一个没有名字的店面,店面虽然狭小,但内部干净整洁,没有油烟污渍。
    燕时澈拉过来一个蓝色的小塑料凳子,坐下去的时候,一米一的长腿蜷缩在一起,看起来又滑稽又委屈,男人指着墙上的点单牌,请你吃饭啊,老板,工资不太够,最顶就到沙县小吃了。
    郁燃盯着他好一会儿,终于弯了弯唇角,心情比刚才痛快了些,在保镖先生的推荐下点了一碗虾仁小馄饨。
    两人对坐在一张坑坑洼洼的木头小桌上,埋着头进食,默契地没有再提刚才的事情。
    *
    作者有话要说:
    铺垫一下,下章进入新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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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7 # 翩翩蝶舞 蝴蝶号
    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就到了第二场比赛的日子。
    燕时澈一早起床就隐隐有些烦躁,总觉得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洗漱完敲响郁燃的卧室门,站在外面等了好久, 都没有听见动静。
    男人右眼一抽, 毫不犹豫地推开房门。
    房间内一片寂静,阳光从敞开的玻璃窗外洒下,蜂蜜布丁般将卧室凝固在金灿灿的暖色调里,床单被罩整齐地躺在床上, 一切都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唯一让人不爽的就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燕时澈面无表情地踏进去, 直接走向卫生间, 毛巾还是湿的, 看来刚走没多久。
    他环顾房间一周, 床头放着一张纸条。
    从字迹看, 就能感受到它主人高傲矜贵的性格, 只不过纸条的内容实在让燕时澈笑不起来
    【我先进本了, 给你放个假】
    老爷寿礼办的可真气派, 竟然包了整个蝴蝶号,我听那边的船工说这大船是从蓝眼睛鬼佬手下包来的, 花了好多银子能踏上这里,就他娘是这辈子没白活, 老子回去可要跟花娘他们好好炫耀一番, 船比房子还大, 这谁见过!
    这叫游艇, 哎, 说你没见识吧, 咱们干粗活路的,能上船都是老爷心善,几瓢送煤烧炕的力气,不如上头那些精细。
    郁燃扶着手旁的煤袋子,从剧情读取的眩晕中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进了剧本中。
    通天的热气扑面而来,比迎面的仲夏烈日还要燥,皮肤烧灼难耐,差点把他熏得一个趔趄。
    眼前是一个红彤彤发着白光的铁炉子,抱着圆滚滚大开口铁皮肚,炉顶是一个大水箱,水箱已经沸腾了,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水箱上头通着一排结实的热气管道,插入天花板里,将热气送往上面每一个房间。
    空气中弥漫着滚烫的水汽、飘散的煤灰,以及铁炉被火烧起来时刺鼻的金属味。
    这是一个锅炉房,郁燃很清楚地知道,这是下层甲板两个锅炉房之一。
    他穿着粗布排扣短衫,汗水已经浸湿了全身,还源源不断地向外渗出,前面是两个和他一样衣着的长工。
    他们上身赤.裸,把汗衫扎在腰间,握着把硕大的煤铲,一铲一铲往铁家伙的肚子里送煤。长工虬结紧实的肌肉像一个个攥紧拳头滚在手臂上,两人的皮肤也像是经过了火烧冶炼,黄铜般油亮,在烈火的艳红里舒展又收紧,锃起汗津津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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