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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限剧场顶流出道[无限] 作者:半盏烛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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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这操作给我看迷惑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在狡辩,这不铁狼一匹嘛】
【之前观众吹得太夸张了吧,就这,智商天花板?】
【这会成为有史以来最快破案的悬疑本吗哈哈哈哈,亲手递刀子给别人,除了脸好看,简直蠢得没边】
原著有这个剧情。郁燃打断他的话,因为当初拍出来并不符合普世的价值观,没有过审,所以被导演删掉了。这部剧的编剧是写过这一段的,柔羽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末路封建家族制度的反抗和否定,她与其他人相爱的结局,就是她最后的挣扎。
你放屁,这么明显的胡编乱造,你忽悠小学生呢。杨观岳冷笑,你怎么不说你是这部剧的导演呢?
导演不至于,但我看过剧本。郁燃抿了抿嘴,信不信由你们。
信个
我信。影沉声,瞟了一眼郁燃,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和她真的很像。
郁燃淡漠地点了点头,谢谢,很少人这么说。
杨观岳:谁?什么?
弹幕
【谁?什么?影神又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相信他啊?】
【各位,我刚才切出去搜了一下演员表发现了一点东西】
【大家还记得《翩翩蝶舞》那个自杀的女演员吗,十年前特别出名的国民女神】
【!!!我他妈好像悟了!沃日!】
【草(一种植物)*10086】
【妈的,他姓郁啊!!!她也姓郁啊!!!你们把其他地方挡住,单看眼睛那一块!】
【笑死,前面骂人傻的来道歉啊,嘴皮一闭一张就过去了吗?简直蠢而不自知】
【对不起我和杨观岳一样懵,求解码】
【燃神是郁媛亦的儿子啊各位!!!那个演江罗春的女演员!!!他看过剧本是真的!!!他怎么可能没看过剧本呢!他妈妈可就是因为这部剧去世的!】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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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 翩翩蝶舞 申请上班。
都知道影神说是明星榜第二, 但其实在大家都没有见过0013的情况下,早就将他默认为了第一。鬼知道那个0013是不是剧场内部的测试号,在这种弱肉强食的生态环境里, 真刀真枪干出来的才是大佬!
所以当影说完相信郁燃的话后, 杨观岳也只能忍气吞声,暗戳戳在心里骂人。
既然现在大家都有嫌疑,都没资格评论彼此,只是在心里确定了这个本的凶手八.九不离十就是在他们之中出现, 不然剧本不会给这么详细的身份资料。
最后还是影决定,先上楼吃饭,现在才过了两天, 很多探索剧情还没有触发, 就算他们找到了凶手, 也必须依据人设, 将所有剧情走完才有机会出去。
郁燃目送他们离开, 转身将被子和枕头打包收起来, 准备现在就搬到上层甲板尾部、高一等佣人住的三层舱房里。
喂, 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郁燃终于受够了燕时澈的目光, 暴躁地瞪了回去。
男人双手插在裤兜里,靠在门框边, 从这个角度,日光从下层甲板圆形密封窗透进来打在他的唇角, 在黯淡的舱房里显得格外晃眼。
燕时澈喉结迟疑地滑动, 低哑的声音在狭窄的房间响起:需要我帮你把东西搬上去吗?
郁燃冷笑:工作时间以外, 我怎么能够压榨员工呢?
舱门啪地一声, 重重地在燕时澈面前拍上, 差点就碰到了男人完美的鼻尖。
他抬起手摸了摸鼻梁, 偏头看见影还站在走廊里。
嗯?男人表情说不上愉悦。
影抱着胸,语气带着凉悠悠的嘲讽味道,玩过头了吧。
郁燃搬到了一层,这个房间无论是陈设大小,还是通风状态都比下面舒服不少。
做完这一切,他正准备出去吃个午饭,一推门就撞见了一个陌生的小丫鬟。
你弄好了吗?三太太让你去上面的小餐厅帮忙,她让我传话,叫你先到她房里去一趟。
江罗春?
今早女人让他搬到上面,郁燃就有些惊讶,现在更是疑惑。
喂,你听到没有?小丫鬟有些不耐烦,太太叫你。
郁燃点了点头,我这就上去。
起居甲板从船首开始,依次住着老爷杨福水、二少爷杨迎兴、大少爷杨观岳、还有其他几个堂表少爷,中间由一个小餐厅隔开,小餐厅后是女眷的房间,按顺序是夫人安叶君的房间、小姐们的房间、三姨娘江罗春的房间、二姨娘的房间,以及其他女性亲属的套房。
这里比起下面要豪华许多,地上铺了厚实的地毯,走起路来没有声音,暖气也供得很足。
小丫鬟带着郁燃走到一间门外,恭恭敬敬地敲了三下,熟悉的声音响起,说了声进。
郁燃一人走了进去。
江罗春此时刚刚休息起床,厚实的羊绒睡袍外披了黑大氅,背对着门的方向,坐在梳妆镜前描眉。
她不说话,郁燃也没动,雕像似的站在原地,默默地望着那个与自己母亲一模一样的背影。
江罗春在脸上打了一层细粉,戴上翡翠耳坠,才缓缓转过身。
郁燃?
是。
山青花欲燃,名字倒不错。江罗春低头在梳妆台柜子里翻着什么,抛给郁燃一个瓶子。
郁燃双手接住,垂眸一看,是一瓶烫伤膏。
今早二少爷太急,撞到你是他不对。江罗春说着就翻了一个白眼,杨福水宠出来的玩意,从小嚣张跋扈,还不是有个佛面蛇心的娘替他遮掩事端她好像根本不顾忌什么死人为大,自己骂了个痛快,才抬头好好看了一眼郁燃。
你脸色怎么如此难看,病恹恹的,高是高,就不太壮,怎么会让你去锅炉房?江罗春念念叨叨几句,似乎也不太在意答案,扬了扬纤细的下巴,指着玻璃小几上一叠芝麻糖,吃点。
郁燃盯着她没说话,于是江罗春笑起来,怎么了?
青年摇摇头,十分沉默,江罗春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微微弯曲,勾出一条好看的细线,这几乎像是郁媛亦站在他面前。
郁燃还记得他妈每次笑完就会惊恐地撑住自己的眼角,一边说着要长皱纹了一边故意僵着脸让郁燃赶紧去拿她的眼霜。
郁媛亦笑点很低,很爱笑,她儿子刚好截然相反,这时候她就会很生气地捏捏少年时期的小郁燃,逼他做出鬼脸,然后自己又开始止不住地笑。
郁燃抵住后槽牙,逼迫自己不去想和郁媛亦有关的事情,当初专属经济人将剧本信息提前发给他的时候,郁燃就料到自己这一本不好过。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能够熟练地收住自己的情感,但到了这里才发现,有的东西根本抑制不住。
他遇见江罗春就是会想起他妈,就算明知道这是两个不同的人,但还是会难过。
他甚至想过,他要不就留在这个本里算了,他可以不知不觉地处理掉其他演员。只要在规定的剧情时间内抓不到凶手,剧情就会不断重启,他就可以永远待在这里,一直待在江罗春身边,就好像他妈从来没有出事。
你让我想起我的儿子。江罗春的话让郁燃猛地抬起头,随即意识到原著里江罗春确实有个出生就夭折的小儿子。
青年绷紧的肌肉缓缓放松下来,看江罗春又笑了。
你怎么了?女人问,为什么总是提心吊胆的样子,我很可怕吗?
没有。郁燃声音干涩,只是见太太你年轻,没想到已经有儿子了。
以前有,后来就没有了。江罗春语气带着嘲讽,我可不年轻,他要活下来,现在也比你小不了多少。
郁燃死死掐住手掌,听对方道:可惜这大宅里是非太多,人命比狗还轻贱。以往人都说柔羽命格带煞,活不长,我看她早早走了,才是好命,不用在这臭味相投的蛇鼠洞蹉跎成一尊朽木。
郁燃僵硬地站在原地看她,听见柔羽的名字忽然抬了一下头。
吃糖。江罗春又唤了一声,见青年捻起一颗放进嘴里,才满意地点点头,哎,你这孩子怎么这般木讷,罢了,你走吧。
她见郁燃还呆滞地站着,目光始终盯在她脸上,无奈道:怎么,我脸上有渣子吗?
郁燃摇摇头,声音一下子哑得可怕,不我也觉得,您和我母亲很像。
江罗春第一次听到这般冒犯的话,她竟不觉得得罪,而是愉悦地笑出了声,招手让门后守着的丫鬟把芝麻糖都装了起来,那好,我儿子生前也爱吃糖,都给你。
郁燃揣着一牛皮纸袋的糖,站在小餐厅里干了一整天端茶倒水的活,这比在下面被火烤舒服多了,但同时也因为要伺候别人,没办法吃饭。直到晚间,所有人都回去休息了,他才抽空打开江罗春给的芝麻糖,将自己的肚子勉强填饱。
郁燃收好纸袋,最后帮忙将餐厅收拾了一遍,才裹着夜间寒冷的海风去到一层,走向没有供暖的三等舱房。
他面无表情地路过一大团靠在墙边的人形阴影,熟视无睹径直到自己的房间前,发现身后的尾巴甩也甩不掉。
你干什么?他回过头。燕时澈,你有完没完。
我回房间啊,老板。男人声音带着笑,指了指郁燃对门,有问题吗?
郁燃臭着脸转身,被一只结实的手臂挡住了去路。
燕时澈俯身,若即若离地贴着青年的背部,鼻尖在距离他耳垂很近的位置嗅了嗅,就在对方忍不住要爆发的时候,抬手捏住了青年的下巴,指腹在他唇角一擦,芝麻糖?难怪老远就闻到你带着股甜味。
郁燃触电般骤地仰头,差点就撞到了后边的门板,脑袋被男人眼疾手快地垫了一下。
他皱着眉:你做什么?
燕时澈在他威慑的目光中缓缓放开了手,高大的阴影将郁燃密不透风地笼罩进去。
申请上班。低沉的声音仿佛在同人耳语,黑暗中,比夜色还深的瞳专注地盯着青年,等待着他的回答。
滚蛋。郁燃骂道,我可雇不起你。
那我降降价,79一天好不好。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燕时澈靠得更近,连话间夹杂的呼吸都能听见。
你怎么不说九块九一天呢。
太便宜,我怕老板你不珍惜。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要了。郁燃往燕时澈胸口推了一把,没有推动。
男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指尖蹭了蹭郁燃的口袋,再考虑考虑,我市价现在可是很值钱的。
郁燃脸色微微变了,手指探进兜里,摸到了一个光滑的椭圆状物体,上面有一节一节的硬壳。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了一下,青年抿起嘴角,推开燕时澈。
少管闲事。他匆匆甩下一句,门板再一次在男人面前摔上。
燕时澈懊恼地抓了一把头发,盯着冰冷的舱门,啧了一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副本先解决郁燃的心理障碍,下个副本燕哥就要发起追求了,所以前面的互动可能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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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 翩翩蝶舞 一朵兰花
第三天, 剧情已经走过一半,除了两具尸体之外,其余什么线索都还没出现。
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整座游艇, 天色更加阴沉, 灰蒙蒙的,衔接着远处旧得发白的海水,潮湿的气流顺着甲板往房间里浸,被褥和衣物都泛着凉气。
下层甲板的暖气催得更急, 锅炉房的伙夫忙得脚不沾地。热气顺着管道送进每一个舱房,里面就更潮了,头发都黏糊糊地粘连起来, 皮肤总是冒着一层汗, 让人胸闷气短。
已经有几个年幼的小姐身上起了红疹子, 大早上起来就哭闹不停, 整得人仰马翻, 一盆盆清水和棉布往起居甲板送, 吵醒了许多人。
杨福水睡眠浅, 起床后船长来见了他, 说这几日可能有暴雨,建议返航。
杨老爷这寿宴过得实在狼狈, 原本蝴蝶号船长以为他会发怒,没想到对方只摆了摆手, 点头应允。
船长离开之前, 疑惑地往后看了一眼。
杨福水窝在真皮单人小沙发上, 起床还没洗漱, 乱发稀疏眼皮耷拉, 精神气肉眼可见地消弭着, 整个人的脸上泛着一层死寂的灰,像经历过什么极大的打击,目光比之前更加涣散,似乎随时都要驾鹤西去。
杨福水盯着空气。
一种更为深沉的恐惧徘徊在他的心头,和那些蝴蝶一样,在他的毛孔里产卵,在他的血液里孵化,在他肚子里破茧,然后从他口里吐出幽黑的、布满了眼珠的鳞片翅膀。
他难以自制地回想起那个纯洁漂亮的女人,那个在祠堂里自缢的女人
蝴蝶要飞到哪里去?绢绣牡丹的银勾簪,呷一口浓蜜到嘴里甜
哀怨的小调在他耳边回响着。
杨福水犹如案板上待宰的鱼,从小沙发上一跃而起,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伺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能感觉到一颗颗细小的眼珠从他的毛孔里飞了出来,痒!痛!
船长关门的手顿了顿,他听见杨福水大叫起来。
蝴蝶!给我滚出来嗬嗬,谁在装神弄鬼?!蝴蝶!?杨福水扬起拐杖,撕打着空气,他双目发红,中了邪般张大了嘴,将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打碎。
天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让他发了疯地想要打下来。
船长见到这诡异的场景吓了好半天,回过神想要唤周围的小厮,快来!
他回过头,走廊空空荡荡,暗红的地毯从船首延伸到船尾,光亮照不到远处,就成了一张红艳艳的鬼嘴,将人完完全全地吞噬进去。
这突然出现在脑海里荒谬的联想让他不寒而栗。
不好了!从远处跑来的小厮嘴里大嚷着,脸色煞白,老爷!老爷!
船长见到人后,不由得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他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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