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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在逃老婆竟是我自己 作者:大叽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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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无虞小朋友哭着飘出来,去自己房间找了个儿童电脑键盘,最后往妈妈窗外也啪唧一跪,嚎啕大哭地反省。
屋内抱着老二的沈双鲤心软,但不教训外面两父子是不行了。
于是让管家把窗子关上,又弄来牛奶,还要来一碗江祭的血给老二喂进去,看着老二小猫似的舔着他的手指头吃血,心酸地亲了亲老二的额头,哪怕老二其实也长得像江祭,半点儿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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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宝是吃光了江祭的血才有力气说话的,张嘴第一句便是柔柔弱弱地哼唧:麻麻亲亲嘤不对,我对不起麻麻麻麻还痛吗?麻麻别爱我吧,我是坏蛋,爸爸说我是坏蛋我是坏蛋
沈双鲤顿时抱住小宝贝心疼道:你不坏,你爸爸才坏,我们不理他。
嘤嘤嘤那,麻麻我只有你了我好害怕爸爸和哥哥会不会吞掉我
别怕别怕,妈妈保护你。
屋外五感超人的鬼王父子一块儿皱了皱眉头,这二宝/底迪说话过于欠揍是怎么回事???
第21章 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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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同的幸福,不幸的人则各有各的不幸,沈双鲤这几日跟二宝念睡前故事的时候,看了看趴在自己怀里终于胖起来的小东西,又看了一眼坐在小桌子旁边一个办公,一个在图画本上画画的大宝,忍不住便勾了勾嘴角,好像时光都温柔了许多,从他们一家人的呼吸里流淌过去
过几日要送弟弟去幼稚园吗?趴在桌子上画画的大儿子还是小婴儿模样,但脸上表情肃穆,回头看他,支支吾吾道,老师说鬼胎一落地就能去上学,弟弟这都修养半年了。
沈双鲤手掌拍着二宝的后背,只觉得怀里的小宝宝浑身都软得一捏就碎,跟老大比不了,是当真心疼多些:他比不上你,再等等吧,等他会像你一样不用人抱,能够用阴气飘在半空,你就拉着弟弟一块儿上学好不好?
江无虞小朋友乱糟糟的黑发刺猬似的竖在头上,扁了扁嘴,在自己刚画的全家福里,把弟弟的脸用蜡笔涂掉。
江祭正在装模作样的办公,今年鬼府业务总结报告出来了,但他看了一眼就在神游中,惦记着前两日宝贝老婆说想去北极看极光的事情,琢磨着该怎么带老婆出去旅游一圈,得坐飞机去,瞬移这种事情很伤老婆身体啊
江祭床上的沈双鲤看江祭盯着电脑半天连鼠标箭头都没有动一下就笑道,你不要以为坐这么笔直我就看不出来你在摸鱼。
自从他身体不大好后,江祭的工作态度呈指数式下降,从前还会去书房装装样子,后来干脆书房都不去,成天追在他屁股后面,他都收到世界各地不下八百封投诉信了,委婉地朝他告状,说是鬼府积压的决策文件已经有几千份,地下专门关押恶鬼的地方现在都快要塞不下去了。
沈双鲤没有办法,只能亲自监督,每天晚上一边哄病歪歪的二宝睡觉,一边监督大儿子与老公做作业的做作业,办公的办公。
一家四口明明有着占地将近千平的王府大院,却全窝在小小地不足十平米的窄小卧室。
房间小小的,连窗户都没开,但铺了地暖,于是连窗户都不曾结霜,三鬼一人都着单薄的小熊睡衣,连说话都盛着温暖的味道。
鬼府之主被警告这好好上班,立马伸了个懒腰,打起精神来,可没两秒又忍不住透过电脑屏幕的反光去看床上打着哈欠的漂亮老婆,恍惚着,仿佛这辈子就是镜花水月,他惊颤了一下,站起来便急忙去到沈双鲤的身边,把皮肤都渗着香气的老婆抱在怀里。
结结实实的,原来是真的啊。
沈双鲤莫名其妙被抱了个满怀,不轻不重地推了推江祭的肩膀,察觉出这人在撒娇,便又任由这人抱自己,等感受到脖子锁骨都被落下密密的吻时,才忍不住出声制止:注意场合
我吻自己夫人还要注意什么场合吗?皮肤苍白的鬼府之主撑起身子,双臂将沈双鲤困在自己与床铺中间,沉迷这样的温存,事毕要再多亲亲才肯继续办公去。
沈双鲤被江祭深目望着,总感觉灵魂都在被惶恐的另一个灵魂凝视,便拒绝不了,主动伸手搂住江祭的肩膀,圈住人家的后颈,面颊微红:好吧,的确是不需要的。
或许什么时候江祭不再对他露出这么害怕失去的眼神时,他才会更肆无忌惮地踹开江祭,好让他在宝宝们面前维持大人的威严和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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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沈双鲤久违地接到了从前室友吴天乾的电话。
说实在的,自从跟江祭在一起后,他除了偶尔给吴天乾所在的医院打电话,付医药费等等,其他时候都想不来这位室友。
听说失忆了。
也是,谁碰到鬼怪的事情都得吓失忆吧,但是没忘记他,听说他居然短短一年时间就跟另外的人在一起并且收养了两个小孩后,极力表示要过来做客,并给两个小孩压岁钱。
可以吗?沈双鲤接个电话都是坐在江祭的腿上,这人当他没有腿似的,耳朵更是竖直了光明正大的偷听,但怪可爱的,沈双鲤捏了捏鬼主下颚,拇指揉了揉这人薄软的下唇,却没想直接被含了进去。
我跟你说话呢,回答。沈双鲤拇指想逃,却被轻轻咬住,手腕也被自家老公捉住,最后整个手掌被亲了个遍,手心还被舔得水光仄仄,狗狗似的抬眸看他,色气度爆表,害得他喉咙一时干渴起来,但是,你以为这样勾引我,就能阻止我室友过来吗?
想拒绝的话就直说,□□没用。
沈双鲤干脆不问江祭了,直接跟吴天乾说欢迎来玩,随后又把地址给发了过去,结果转头就看江祭失魂落魄地看他。
Mua.沈双鲤哄人一绝,哄江祭一向更是不必费什么心思,只是亲一亲,说老公多抱抱自己,再说些甜蜜蜜的我爱你,江祭就晕头转向了。
但这次却好像不管用,沈双鲤便很好奇:怎么?怕我跑了?我不喜欢他的,只是朋友。
江祭抿了抿唇,点了点头,愁容却不减。
沈双鲤看久了江祭这样就不舒服,说到底还是不信他,到底要他做什么才能相信他呢?
是不是在你眼里,我是个朝秦暮楚,花心透了的渣男?沈双鲤有点受伤了,他身体被改造成这个鬼样子都没有计较什么,放在别人身上指不定是个什么虐恋呢,他们现在挺好的,做什么非要露出这种表情?
是,即便以前我的确对不起你过,但那次是意外,我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吗?也看不见你,我身上带着辟邪的玉佩,不是故意对不起你的,现在我们孩子都两个了,你还觉得那事儿过不去,那我也没办法了,干脆散了算了!
沈双鲤说的时候痛快,说完就觉得有点重了,看江祭愣了一秒后紧紧捏着他的手疯狂说对不起的样子,实在也怪难过,说:我撤回刚才的话。我们亲一下,就当刚才什么都没说好不好?
鬼主哪里有不同意的?
看老婆眼尾殷红地闭上眼等待他亲,脑袋一片混沌地便亲过去,且扣着老婆的脑袋不放,控制不住地恨不能吃了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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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江祭小题大做矫情,身为鬼主,历史以来最强恶鬼,他的无情才是常态。
但面对跟他纠葛了几千年的沈双鲤,他是卑微的草木,是丑陋的枯骨,是低贱的蝼蚁,爱情使他毫无鬼主的尊严,他只记得许多被拒绝,被厌恶、被害怕、被抛弃的自己。
在这些痛苦且崩溃的日子里,他总是怀疑跟沈双鲤在鬼界大婚是不是他的幻想,那时候的沈双鲤究竟是真的爱自己,还是单纯的利用?
每一世都像是一回攻略游戏,每一次都竭尽全力的根据上次失败的经验丰富自我性格、优秀的品质、学习上辈子小鲤喜欢的人,模仿那个人,但每一次依旧不行。
小鲤会说他奇怪,像是个拙劣的模仿者,说他看他的眼神恶心,说他做的时候太痛,不喜欢,说他对待其他人的态度糟糕,说他年纪大,说他年纪小
每一世,总有地方不如小鲤的意。
不是认识的太早,就是去的太晚,不是这里暴露了他本性残忍,就是那里流露出的渴望让小鲤害怕。
于是他开始不像自己,开始崩坏,开始越发极端
做了很多可怕的事情。
江祭没想过自己这次能够跟小鲤走到这步。
从未想过啊。
怎能不怕?
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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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为了补偿被吓到的老公,沈双鲤特意把两个宝贝放到隔壁房间睡觉,自己跟江祭好好温存温存。
婴儿房的两个小崽子则不怎么消停,一个盖着小被子偷吃膨化食品,另一个睁着黝黑的大眼睛,对哥哥发动嘲讽:吃得再胖麻麻也只会抱我呢,哥哥是大孩子,要自己走。
嗐,怎么办呀,麻麻说过两天我头发再长点,会给我买小裙子,哥哥没穿过小裙子吧?麻麻好像更喜欢打扮我呢。
哥哥好羡慕你能去上学哦,麻麻都不放心我离开他半步嗐
已经快一岁的江无虞小朋友咬牙切齿地忍了一会儿,忽地也想起一件自己独有的事情来,美滋滋地坐起来笑看弟弟,道:可我看过麻麻的记忆,很多很多很多,你没看过。
沈桃小朋友暂时听不太懂:什么东西?
麻麻的过去,我全部都知道,我都看见了,不过很可惜,你永远都看不到,记忆被爸爸藏起来了,你什么都不会知道我知道的关于麻麻的一切
沈桃小朋友大怒,含泪道:你骗人!我也要看!
爸爸才不会给呢,藏在宝石匣子里,谁都打不开。哥哥得意洋洋地说,有本事你去打开啊。
弟弟立马悬浮半空,穿着粉嘟嘟的桃色小睡衣溜去了书房,但找着宝石匣子后却的确打不开
用血能打开忽地,匣子里传出鬼主的声音。
爸爸?沈桃小朋友吓了一跳,爸爸你在匣子里?
是啊,我在,能打开吗?快打开。鬼主的声音虚无缥缈,重重叠叠,像是无数江祭的声音混在一起
第22章 合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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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乾来做客是三天后。
天气阴冷,沈双鲤不喜欢阴雨天,天生不喜欢,所以总抬头看天上的时候皱眉,低头则跟江祭抱怨说:还是下雪好,鹅毛大雪最好,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堆雪人了。
在屋子里织毛衣的鬼主手上翻着花儿似的给毛衣弄出花样子,听了老婆这话,淡淡笑着说:过两日会下雪,到时候我们一起堆。
可过两日地面也潮,这几天怕是要一直下雨,天气预报都说了。他关上窗户,手指头冰凉凉地就往鬼主的衣服里塞,被人稍微一搂就坐到鬼主修长的腿上,双手也被握住,结结实实的趴在人家胸肌上。
他捏了捏,抓了抓,嘴里还配合了几声可爱的音效,赞美说:可不能再大啦,这样刚刚好,C罩杯的样子。
只要不让他办公做什么都行的鬼主被捏得耳朵绯红,勾着沈双鲤的后脑勺就往自己脸上压,来了个深吻,而后黏黏糊糊地警告说:再撩拨我,今天见客的事情恐怕要改天了老婆。
沈双鲤立即从江祭身上跳起来,手背还擦了擦嘴唇,胡乱的揉,将那本就很惹人爱的软唇揉出迷人的艳红:你敢乱来我就半年不跟你说话。
鬼主耸了耸肩,继续给老婆织毛衣,这是他新近的兴趣,梦想是某天老婆身上所有穿的都是自己亲手做的。
双鲤!我来拜年啦。外面忽地有人高声喊沈双鲤。
沈双鲤拔腿就往外去,回道:吴天乾?
坐在摇摇椅上织毛衣的鬼府之主登时放下手里的活计,摇身一变穿得分外豪门,花孔雀一样紧跟着出去,既然今天老早就跟老婆约定少说话,那么就用显而易见的财富击退外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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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久不见了,快一年了,我真是要认不出你了。吴天乾没有变,只是头部受伤的地方被剃过一块儿头发,现在藏在周围的头发里,倒是也看不出来。
吴天乾来时提了一些小孩子喜欢的玩具和各种小孩子吃的营养品,穿着看似随意又实则精心打扮过。毕竟是来见暗恋多年的人,听说喜欢的人结婚了,不亲眼看看是什么癞蛤蟆吃了自己的心上人,那都不会甘心。
于是一只高调的孔雀和一只低调的孔雀碰了面。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先生。沈双鲤先给吴天乾介绍身边的江祭,他叫江祭,比你大一些,喊他老江吧。大一些其实都是说年轻了,这货几千岁了。
吴天乾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穿着从头到脚都奢侈极了的男人,身家怕是跟自己不相上下。
再看长相,有点熟悉,可不可否认是非常凌厉的俊美,有攻击性,眼神桀骜不羁。
最后再看这人搂着小鲤细腰的手。
吴天乾看到这里,几乎就知道自己没戏了。
你好,我是吴天乾,小鲤的老同学。吴天乾其实依旧不太清楚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像自己跟小鲤告白过,他们还差点儿亲在一起,话说亲到没有?他记不清楚了,结果眨眼就是现在。
现在小鲤比当初在小镇子上时看起来更爱笑些,眼下不会青黑一片睡不着觉,看起来也不会偶尔突然大叫一声,然后又说自己没事。
吴天乾想走了,留下来实在没意思,看别人幸福只会显得他很可怜。
沈双鲤的确是察觉道自己跟江祭这么亲密的站在一起太过分了,好歹注意一下老友的心情,便拍了拍江祭的肩膀,说:你去把老二抱来让他叔叔看看。
老二?老大呢?不是说领养了两个孩子?吴天乾双手揣着兜,笑容淡淡,一边跟着沈双鲤穿过造价不菲的小林园,一边道,我可是准备了两份压岁钱的。
沈双鲤等江祭去儿童房抱老二,才带着吴天乾做到小花厅,摆上待客用的微甜的菊花茶,跟吴天乾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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