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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漕运大佬独宠商户娇女 作者:罗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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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兰黛脸上带着笑,将那小篮子往桌上一放,道:“卫姐姐天生丽质,可不是我们这些俗人能比的,这是我母亲做的萝卜丝糕,非要让我送过来,我只得再跑一趟了。”
    洛兰黛从陆磊押解重犯归京之后,便是日日来报道,刮风下雨,日日不落。
    便是一向瞧她不顺眼的卫妈妈,看她每日只来问问看,且也不多停留的份上,都有几分动容了,只还是日日守在素云旁边,半步不肯离开。
    如意和春风围坐在外间的火盆子旁,只抽抽嘴角,相视一笑,就听得那洛兰黛道:“卫姐姐我母亲想让我打听一件事。”
    说着头垂下,倒有几分的不好意思来。
    素云喝了半盏汤,用手帕按着嘴角:“黛姑娘不必客套,我若知晓,必定知无不言。”
    洛兰黛道:“我母亲最近身体抱恙,只担心我阿兄,我阿兄可有信送来。”
    素云倒是收到了陆磊的几次信,最近一次是说快要归来了。
    但其他的事情确实一无所知的。
    “如意。”
    “大娘子,并无洛家四公子的信来,恐怕东京冰天雪地的被延误了吧。”
    如意匆匆的掀开帘子,低着头噼里啪啦的几句话。
    “多谢如意姑娘,我回头便给我母亲说说,让她等等看,让卫姐姐见笑了,我阿兄从小就打诨着过日子,这突然出息了我母亲倒是惦记上了。”
    “父母惦记自己的孩子,可不是人之常情。”素云自己也颇为思念东京城里的卫家二老,虽说已经知道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是这多年的养育之恩,以及拳拳的维护之情,确实是割舍不断的。
    虽然也时常托了驿站的人捎带了不少衣物鞋袜过去,依然挡不住思念。
    对于洛夫人的思念之情,她倒是十分的理解。
    只能无能为力,徒然的说几句安慰的话罢了。
    只这段时间养伤,呆在这四方的小院里,每日洛兰黛的到来,是她所盼的,也能多一些新鲜的话头来。
    卫妈妈几个也理解她的心思,所以并没有拦着,洛兰黛也本分的很,每日带点机灵的小物件来,倒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春风和刀疤眉只日日的守在这小院里,一个守外,一个守内,配合的水泄不通,片刻不得松懈的守卫着小院的安宁。
    旁边的几处小院也安静的很,里面全是留下来的燕王的内卫和陆磊的心腹。
    徐云披了那崭新的狐裘,抬头望着那残阳,淡淡的散发着一丝余晖。
    在几百里外的荒山上,同一轮残阳摇摇欲坠的挂在天边,印着脚下残肢断骸,上空还盘桓着嘎嘎嘎叫着的乌鸦。
    一个身着轻甲的瘦削男子,脚下的皮靴踩在一根断指上,便啐了一口,将它踢开,天上鹅毛片一样的雪花又开始纷纷的落下。
    落在地上,树上,人的头发上,还有那瞪的大大的已经僵硬的头上。
    那男子寻了一会子,终于发现了这个头颅,只拎起那散乱的沾满了泥灰和残血的头发,大喝一声“拔营,归京!”
    坐在那啃着冷硬饼子的守卫们,纷纷将那饼子揣进胸口,兴奋的高呼着:“兄弟们归京了,拿了赏钱,他妈的我要去小红楼住上个七天七夜,好生的洗洗晦气去!”
    “卧槽,你个癞子,你先把欠爷的大钱给还了再说!”
    旁边一个粗壮的汉子,腰上围了四五个人头散发着血腥,他也丝毫不介意的拍了下那癞子的肩头,将手中的饼子,一下子全塞进嘴里,率先往前走去了。
    封静装病,燕王被刺杀,陆磊追查,三者归一,聚在了华荣城,目的只有一个,便是那为恶多端的风大。
    虽说将他几处的庄子和商行包括老巢都一窝子端了去。
    但风大本人还是逃脱了,这一路上风风雨雨的招摇押解重刑犯归京,又是一个针对风大的计谋。
    这里面有风大唯一的儿子,那几个妇孺幼儿便被着重的看顾起来了,看似不经意的放在了队伍的尽头,那囚车里的衣衫褴褛整日骂人的,全是暗卫。
    设的圈套。
    那风大前些日子倒十分的沉得住气,只路过了一片宽阔的水域,只离东京城不过几十里的时候,还是窜了出来。
    守候岸边的陆磊,和船上燕王的暗卫,便前后夹击,将风大困死在了一座荒岛上,连带风大在内的七十余人,全部被歼灭。
    陆磊一时间名声大噪,被封为江都转运使,取消替代封静的名头,即刻回去复命。
    已经长成青葱少年郎的普王代替皇帝和太后,便紧紧的依偎在新上任的转运使身旁,孺慕的仰望着,不停的讲着小话。
    那宫中宣礼的老太监笑眯眯的宣读了圣旨,将一众京官惊羡不已。
    如今那风大已经伏诛,陆转运使便要即刻归位,赵普意欲一同前往,只被老太监劝住,只得重重的赏赐下去。
    待到赏赐燕王时,燕王只在殿上咳得翻天覆地,连太医都连连摇头,燕王便道:“臣杀戮太重,不晓得几时便被阎王锁了去,将赏赐给陆大人的娘子吧。”
    第一百六十章 春风雨露一相逢
    江都多烟雨,当素云抱着汤婆子,站在窗口望着那绵绵不停的雨的时候,一道都带斗笠身披锦袍的人,跨着步子匆匆踏进了院门。
    只一眼,彼此眼中就忘记了所有,那人将斗笠往旁边一丢,只匆忙的站在窗外,绽开了一张皴的脱皮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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