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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你走去 作者:俞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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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周思容温声说:“阳阳你回屋写作业,我出去一趟。”
    周阳跟着起身:“我跟您去。”
    于是,双方家长在班级碰面。这是对方家长提出来的。
    不同于周阳这边只来了一个周思容,对方除了父母,老人也一同前来。
    周阳认得出这位老人,是南城有名的书法大家,南城不少富贵的人家将小孩送到老人那边学习书法。徐风林之前带她去过一次,后来周思容说书法让她来教,不用跑那么远。
    几乎是周阳一出现,几个小时前刚招呼过她一巴掌的女人冲上来:“小小年纪,你怎么这么狠毒。”
    周思容将周阳拉到身后:“这位家长,你说话客气点。”
    “客气?怎么客气,躺在医院挂点滴,缝了五针的是我儿子。”
    周思容淡淡笑道:“一个不懂得怎么尊重女生的男生,这点伤算轻的了。”
    “你……”女人抬起手。
    身后是班主任的声音:“杨延杰家长。”
    出乎所有人意料,这巴掌并没有落下,因为周阳突然上前挡住了女人的手。
    “你这个贱蹄子。”杨延杰母亲啐了周阳一口。
    “说话放客气点。”周思容当即甩了女人一巴掌。
    “你打我?”女人被甩得踉跄了两下,他的老公这时不在沉默,上前扶住她。
    周思容用纸巾擦了擦手,淡淡笑道:“下午你在医院甩了我孙女我一巴掌,现在还给你。”
    女人还想要说点什么,周思容又说:“不要否认,医院有监控视频。”
    “那是她活该。”
    “活该?”周思容笑了笑,“这话应该送给你的那位宝贝儿子。”
    女人还要说话,她的丈夫制止了她,说:“我们今晚两家坐在这里,是要商量一下赔偿方案以及过失方,然后出个具体方案。”
    周思容看了在座所有人一眼,末了笑道:“谁赔偿谁?谁又是过失方?”
    杨延杰母亲整整仪容,趾高气昂道:“当然是你家,也不想想躺在医院的是谁。”
    “是吗?”周思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充满了威严,“既然大家都坐在这里,我们长话短说,各自不耽误。”
    说完,她看向一旁的班主任:“老师,我能借用一下多媒体吗?”
    班主任连忙应着:“可以可以。”随后走到讲台的位置,打开了多媒体。
    电脑连投影仪还在开启中,周思容朝周阳招了招手:“助理在下面,你先跟她回去。”
    周阳摇摇头:“我跟您一起。”
    周思容不赞同:“待会的内容我不想你二次看到。”
    周阳看了她一眼,见周思容眼里满是关心,她抿了抿唇,“我没事。您不用担心我。”
    周思容拍了拍她的肩膀,“待会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说。”
    “好。”
    周思容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多媒体一打开,她让助理上来,然后助理操作一番,屏幕上便出现了一幕录像。
    录像总共分两段,一段是下午班级里发生过的事,一幕则是医院那边的。
    班级这一段录像有些摇晃,是手机拍摄的。
    周阳看着屏幕上的一幕,几个小时才刚发生过,她神情如常,手却紧紧抓着,忽地,有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
    她侧目一看,周思容朝她笑了笑。
    她一愣,即刻松开紧握的拳头,周思容趁着这点间隙,同她十指交握。
    录像开始的时候,杨延杰的母亲还有点声音越看到后面,她声音逐渐消失,甚至脸色难看得很。
    她瞪了周阳一眼。
    周思容适时提醒:“想听听我的解决方案吗?”
    话刚落,一旁从一开始就从未出声的老人起身,拍了拍桌子,而后离去。
    杨延杰母亲叫了声:“爸。”又戳了戳丈夫,“爸怎么走了?你快把他叫回来。”
    杨延杰父亲直叹气:“丢人丢人真是丢人。”
    说着也离开了。
    杨延杰母亲见家里的两位主心骨都走了,心一下便慌了,就要追出去。
    周思容给助理使了个颜色,助理当即挡住了她的路。
    杨延杰母亲问:“你干什么?”
    周思容上前:“谈谈这件事怎么处理。”
    “谈什么谈?”杨延杰母亲说得紧张。
    “也是,没什么好谈的,”周思容说,“省省心,别想着泼我孙女脏水。”
    “你在威胁我吗?你别忘了,现在是法制社会。”
    “我在奉劝你。”周思容从容自得。
    这场商谈以杨延杰家长突然离开而中断。
    周思容让周阳到楼下等她,她还有话和班主任说。
    周阳在楼下等了半小时,周思容才下来。
    她迎上前,周思容只是摸了摸她的脸,说:“没事了,明天你照常上课,没人会议论这件事。”
    周阳看着周思容,良久,说:“谢谢奶奶。”
    回到家里,周思容有些不放心,唤住周阳:“阳阳,你过来。”
    周阳乖巧地走到她身边。
    周思容说:“你今天没有错,你这是自我防御,法律上这叫正当防卫,不要有心理负担。”
    “我知道。”
    “一个正值青春年纪的男生,不顾女生的意愿,对其进行动粗,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于情于理,都是他不对。甚至按照律法来说,他已属于性骚扰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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