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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柔清倌竟是海王 作者:枕雨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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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外走了几步,她得去破烂胡同里看看李彦还在不在,若是他不在那里,她就想办法去郡王府问刘管事,如果他已经死了……茶珠不敢再多想,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但泪水从泛红的眼角不断地溢出,她不寻常的举动已经吸引了附近赏梅之人的注意。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带你出去吧。”陆秀洵霎时慌乱了,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何事,为何瞬间悲痛欲绝。
“不用了……陆公子,你还要赴宴,我……我自己能找到出去的路。”她抽泣着往外走。
严铮从练武场操练完,母亲派人来一催再催,于是他换了一身衣裳赶来了花园。
他未曾想在园边看到了哭成泪人的茶珠。她怎么会在这里?他近日时常会想起她,也会在梦中见到她。只是他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再去寻她,若再看到她与宸宸相谈甚欢的场景,他只会更加烦闷。
他几步走上前,拦在她身前低头问,“珠儿,你怎么了。”
他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担心地望着她的小陆,他更加惊讶,小陆也认识她吗?小陆带她来的?
严铮看她鼻尖粉红,莹润若雪的双颊哭得一片青一片白,她的小手捂着嘴巴,指缝里却不断传来低低的呜咽之音。
严铮从婢女手中接过锦帕,伸手掰开了她捂嘴的手,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一只手给她擦拭泪水,剑眉微蹙,“你有什么委屈,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这般悲痛的模样。但她会出现在国公府,说不定是专程来寻他的,那他自然不能放任悲伤哭泣的她不管。
茶珠抿着唇努力地调整情绪,但见到了世子,世子又这般关心地问候她,她心里的愧疚、失落、悲痛的情绪交织,她抬头望向他,牙关颤颤,呜咽不已,“我……我对不起……对不起……你……”
陆秀洵拉住严铮为她擦拭泪水的手,难抑地沉了声音,正色道:“铮哥,今日是严夫人为你相看亲事举行的宴会,你这样做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她是我带来的,我会安抚她的。”
严铮睨向他,眸色深邃,冷冷地说:“我和她的事关你什么事,你故意带她来,惹得她这般哭泣是么?”
园中静悄悄的,唯有雀鸟在枝头嬉戏的低鸣。
方才这位美貌的婢女哭泣,陆公子追出去安慰的时候,园中不少世家贵女侧目打量,私下揣测交谈。夫人们还纷纷制止她们探究的目光,命令自家女儿恪守礼仪,非礼勿视,不要做出不得体的举动。
但当严世子来了,他的举止充斥着和这婢女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之后,一向老成持重的夫人们也再难以抑制打量的目光。
严世子和陆家公子,两人一前一后围着她,且为了她起了冲突,她嘴里对严世子说着“对不起”,所有人都保持着无声的姿态,纷纷侧目,举起袖帕遮掩自己难以控制的面部情绪。
茶珠发现自己没有攀诬严世子,但好像把这事闹得更大了。
第39章 第三十九折 愿意吗
殷秋微与严夫人闲聊,“母亲一直惦记着那年和严夫人一起在方环山踏雪寻梅的趣事,时常念叨要再去一次。”
严夫人让婢女看茶,笑道:“梁夫人也在京都,今日怎么没来呢,我还盼着老姐妹们相聚一回呢,特地将陆夫人也叫上了。”
梁夫人是殷秋微的母亲,她本家姓梁,殷秋微的父亲如今是大家闭口不谈的人物,所以严夫人称呼她的母亲为梁夫人而不是殷夫人。
“母亲住在外祖父京都的宅中,那地方许久不住人,少了几分热气,前日一场雪落下来,母亲便伤寒不起,今晨她都穿戴好了,大夫不许她出门,我在塌前侍奉汤药,故而来迟了,严夫人莫要见怪。”
殷秋微背对着门口,朝向正位上坐着的严夫人,她说话之时便感觉到一丝微妙的诡异氛围,园外一直此起彼伏的交谈声停了,陆夫人凤眸瞪得老圆看向外面,严夫人虽努力地不动声色,但眉心也渐渐皱起了一丝纹路。
待殷秋微说完后,无人应答,她隐约也听到园里有男子起了争执。今日来赏梅宴的男子无非是铮哥哥和方才见到的那位玉树临风的陆公子,她尚在思索此刻若转过身去看热闹会不会有失教养,却见陆夫人站起来走到了门边,喊婢女去将陆公子带过来。
陆夫人站在门边,纵使往日温和恬淡,如今眉眼间也挂上了火气,她手指捏着门框,指尖泛白。
婢女走过长长的香径,路过园中所有的世家夫人与贵女,她走到园门唤陆公子去堂中,但陆公子与她言说了几句,他回头看了母亲一眼,依旧抓着严铮的手,并不过来。
婢女又匆匆地跑回来,陆夫人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无声地从园门那三人,缓缓移动到了她的脸上,众人想看她听到儿子不听劝告,是怎样的愤怒表情。
陆夫人只觉一股热气从脚心冒到头顶,顾不得诸人打量的目光,从堂里一路走到了园门口,纵使她自认从容,也被其他人的目光灼得红了脸颊。
“洵儿。”她走到陆秀洵五步之遥的位置轻唤了一声,尽力保持着得体,示意他该走了。
“铮哥,你未免想得太多,我与小珠都喜爱梅花,恰好国公府梅花三系五类十八型应有尽有,我便约了她来此处赏梅,我和她的事才不关你这个……”陆秀洵温柔地笑了笑,空出的一只手上下比划了一下严铮的身形,“今日有要事在身的人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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