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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徽之居然聊的甚是愉快,一来二去,在大一的下半学期,两个人开始熟了起来。

    骆文平渐渐发现,许徽之是一个很矛盾的人,大部分的时候,他的身上有那么一种吊儿郎当大大咧咧的劲儿,好像什么都不太往心里去。可有的时候,他又会对微小的事情即为敏感,这两种气质在他身上微妙的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独一无二的许徽之。

    有的时候,许徽之会主动来找他,上个自习,去个图书馆,在学校的人工湖旁边绕几圈,或者去体育馆打打球。骆文平功课不忙的时候,偶尔也会看许徽之推荐的电影,大多都是有些伤感的故事,许徽之好像对这类型的电影情有独钟,骆文平不算反感,但是也没有特别喜欢。

    有一天,许徽之来他寝室,其他人都不在,骆文平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做。

    “那么看电影吧。”许徽之说。

    他们看的是《单身男子》,讲一个男子失去了自己的爱人之后的故事。

    影片放完了,天黑了下来,两个人坐在昏黑的寝室中,没有说话。

    等到片尾曲结束了,沈徽之突兀地开口,“如果有一天我要死,我一定要死在我爱的那个人的怀里。”

    他感觉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你呢,文平君,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死法?”

    “我”,骆文平想了想,“我不知道,也许不死会比较好。”

    黑暗中,许徽之无声的笑了一下。

    大二开始了,功课渐渐忙了起来,骆文平整天应付书本,疲于奔命,不止是他,周围的同学也莫不如是。他现在很少见到许徽之,两个人偶尔在食堂碰见,许徽之脸上依旧是一副轻松自如的神情,再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摇摇晃晃的一个高挑的身影,拿着盘子,慢悠悠的找地方坐下,看见了他,挥挥手。骆文平拿着吃完了的盘子,笑着点了点头,走了。

    入冬了,骆文平没有及时换衣服,不出意料的感冒了,他并没有太在意,没想到竟然转成了高烧,他没声张,自己吃了点感冒药缩在了床上。

    半夜,骆文平突然被胸口的焖痛激醒了,想张口呼救,却无法抑制的爆发出一阵阵猛烈的干咳声。他觉得身体很热,好像被烧着了一般,他依稀听到吴广才的叫喊声,却没法回答。一只手伸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昏昏沉沉的,他就被披上了衣服,架着往外面走。

    等骆文平回过神来,他已经在校医院里了,吴广才帮他办好了手续,一个护士正在往他的手上打吊针。

    “我怎么了”他问吴广才,后者正拎着他的吊瓶,把他抬到床上。

    “平哥,你可真行啊,肺炎知道么。”吴广才把被子往他身上一罩,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行了,平哥,你难受就睡一会儿吧,我在这儿呢。”

    骆文平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中间吴广才叫他起来,让他吃了两次药。

    他支撑着起来,整个人还是烧的晕晕乎乎的,胸口不那么疼了,只是止不住的咳嗽。

    快到下午的时候,吴广才过来了一趟,给他送了顿饭。骆文平昏昏沉沉的吃完了,躺在床上,一下子就又睡了过去。

    骆文平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头很昏,他歪了下头,发现许徽之趴在自己床头,只留下一个侧脸,好像睡得很沉。他不想惊动他,试着自己起身,许徽之却醒了。

    “你要干什么?”他问。

    骆文平看着他的脸,有一半的红印,“你脸上压得都是印子。”

    许徽之揉了揉脸,“等会儿就好了,你感觉怎么样?”他伸出手来抹骆文平的额头,又回收摸了摸自己的,“还是很热,也不知什么时候温度能降下来。”

    骆文平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手上还留着打点滴之后的胶条。许徽之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又把他整个人按回床上,“你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吧。”

    骆文平笑了笑,“你这是在虐待病人。”

    “是你自己虐待自己。”

    “又不是我自己要生病。你怎么过来了?”

    “因为有人找虐,所以我特地过来虐你”,许徽之作张牙舞爪状,“睡了这么久,你应该吃点东西,多少补充点体力,你想吃什么?”

    骆文平想了想,“我想吃苹果。”

    许徽之露出一个有点得意的微笑,伸手捂住了骆文平的眼睛,他的手微凉,在额头上的感觉非常的舒服。

    “好了,睁开眼”骆文平睁开眼,看见许徽之手里拿着一个通红的苹果。

    “快求我,我就给你吃。”许徽之拿着苹果在他眼前晃,“本大人我未卜先知,啊,不,是神通广大,给你变来了苹果,还不快跪下谢恩。”

    “谢主隆恩。”

    许徽之满意了,拿着苹果要往外面走去,“桌子上有水,你先多喝点,不要等我回来灌你。”

    骆文平勉力够到了保温水杯,颤着手拧开,还撒了一点到床单上。他慢慢地抿了一口水,向后靠了回去,过了一会,又抿了一口。

    许徽之回来了,把洗好的苹果放在桌上,在自己的书包里掏来掏去。

    “你找什么。”

    “水果刀”,许徽之头也不抬,“啊,这儿呢。”

    “苹果不用削皮吧。”

    “我说用削就用削。”许徽之把废纸篓用脚踢了过来,坐在床头,认认真真地削了起来。他的技术并不好,红色的表皮一点一点的落在废纸篓里,病房里惨白的灯光下,刀上有一点反光。许徽之的手随着苹果挪动着,他的手型很好看,十指纤长。

    “你会什么乐器么?”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许徽之把苹果递给他,顺手把保温杯接过去,放在床头,“小的时候学过一阵黑管,后来就没接着往下学了。”

    “为什么。”

    “懒。”许徽之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骆文平笑了笑,一下一下的慢慢啃着苹果,咽下去汁水,他烧着,尝不出什么味道,依稀能辨别出好像是甜的。

    骆文平住院十天,吴广才和许徽之好像商量好了,吴广才上午过来,待到中午,许徽之就带着午饭来换班,晚上是另一个骆文平的哥们过来。

    闲来无事,许徽之有的时候给他念点书,有时给他削苹果吃。每次他都会捂住骆文平的眼睛,然后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苹果出来。

    终于有一次,骆文平忍不住问他,“你苹果哪里来的。”

    许徽之故作深沉地看了看他,忍不住笑了,他拉起床单,“在你床底下。”

    骆文平低下头,整整一箱苹果。

    应付完考试,放了假,骆文平老老实实的回家待了两个月,调整身体。

    他经常能受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短信,有的是笑话,有的是故事,还有的干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