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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网野王她只想学习 作者:隗阿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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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力。
    江困自己都没发现,开始刻意地躲着法师走。然而没什么用了,这把大概就算是团结起来也赢不回来了。
    法师连续三次在中路被蹲,基本上留下个技能就躺尸路中间了。
    江困一边打野一边吸血,在对面各种压迫下,觉得哪儿……有点不舒服。
    法师再次复活。
    他这回没走支援,上路有三个人在拉扯,他看都没看,扭身就奔去了龙坑。
    江困正要飞去上路,就发现了他方向的不对。
    等视野暴露出来,江困倒吸了一口凉气。
    左上角的地图里,三个红色的圈对着一个我方蓝圈。
    ——他发现对面在打龙了。
    江困不受控制地一涩,加快了去支援上路的脚步。却有个憋屈的想法频频冒头。
    他知道有人在打龙。
    他早就发现了。
    他挂着麦,没闭上。
    他不说。
    ……
    当我死的?
    游戏中玄策脚下一顿,忽然甩了技能折返回去,在路上抓了对面一个残血的射手,带着一身血气地摘了大龙的头。
    乱码那位法师看到自家打野来了,也不再逞强,回身想跑。
    这个时候,对面的刺客忽然一个技能冲了过来!
    接近满血。
    只要一刀,就能要了36点血的法师。
    调到这个视角的人都捏了把汗,一般这种都差不多就是凉了,在对面强大的刺客面前,就像一只蝼蚁。
    然而,一条淡蓝色线在后面以超过两个人的速度接近了过来——
    他们还在一股脑地冲着,那条蓝线超过两个人之后,猛地一收!
    两个人这才看清,这是玄策的镰勾。
    只不过看清的时候已经晚了。
    玄策被激发出强制位移,两个人的场面瞬间变成了三个。
    “砰!!”
    一个背摔。
    刚才那位满血的已经被摔出去了攻击范围。
    游戏里的一堆乱码的法师,还有名为Sleepy的刺客,就像忽然凑近说了什么,然后刺客就跟着钩子反冲了回去。
    短短几秒。
    “——An enemy has been slain!”
    极限营救。
    屏幕上的法师似乎都有点怔愣,这个距离明明跑回泉水更快一点,但他还是随便找了个草摁了回城的键子。
    耳机里伴着大龙专有的背景音乐,还有少女一声清脆的“喂。”
    或许欠人情的感觉都挺那个什么的,乱码哥在沉默许久也难得地张了口:“我在。”
    没想到江困直接就接了上话:“你知道就行。”
    还没等乱码哥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下一句话,就这么冲了出来。
    仿佛就是游戏中两个人在刚刚凑近说话的短暂几秒,脸贴着脸,对着耳,杂糅着少女藏不住的狠劲儿。
    “你可以靠我。”
    “多一点没关系。”
    ……
    江困连推了对面两个塔,趁着自己方肉盾没死,又在对面老家杀了几个。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她在法师从泉水赶过来的时候又压抑不住地道。
    “听懂了?给吱个声。”
    第64章 最近在教祖宗学习。
    曲折的车光从远处擦拭而过,偶尔能听到几处喧嚣,在停车场空旷回荡。
    角落里一辆黑车在起了火后久久未动,车窗贴了防窥膜,外面碰巧经过的只觉得在哄暖气。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车才缓缓地驶了出去。
    江困坐在副驾上一动不动的。
    满脑子思绪漂移的速度能有180迈,再加上突然想起了一大堆陈年旧事儿,她觉得她现在的状态适合回去再治治。
    安绥的夜景飞速向后退去。
    耳边放着舒缓的纯音乐——还是江困怕尴尬自己提出来的,结果反而让自己更注意旁边人的反应,连呼吸频率的突然加快都让她面红心跳。
    江困才反映过来,自己舌头尖都是麻的。
    只要精神一放松,她就忍不住想起刚才那个吻。
    就,别看某些人平时那张嘴臭得不行,又硬得要死,张口闭口没一句好话……亲起来倒是。
    真挺软。
    “……”
    再这么想下去不行。
    真的不行。
    清心寡欲这么多年了,都要因为这一下子彻底变味儿,再也回不来了。
    说的好听,通俗讲那就是把持不住耍流氓。
    她只好强制的把念头拐走,想点别的事儿。可拐着拐着,又拐回了当年在长宁跟“乱码哥”打游戏的时候。
    如果他刚才不是说曾经说过话,江困或许就把那段回忆和Sleepy这个网名,一起埋进了长宁的晚霞里。
    现在,对上号了——早该对上的,在看过他那么多次直播,了解他的操作,甚至还和他说过一些中二的话……那个模糊的人影,早该跟面前这位对上的。
    他是许恣。
    是国服法师“不觉”。
    其实那之后隔三岔五两个人就会一起玩。只是因为话少降低了存在感,让江困现在才恍然想起有这么回事儿。
    有时候是打个一两把,直到一方有事儿或是睡觉;有时候是打一晚上,一个通宵,直到天亮。
    江困想不起来他说过什么话。
    他好像一向如此,安静沉默,又寡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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