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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 作者:折梅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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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极快地过了一百招,还是不分胜负,两人也有些打红了眼,求胜心切、更顾不得下手的轻重,前排观战的人只觉得一刀劈空或是一枪舞动掀起的风刮在脸上都是生疼的,若是被刀枪捅在身上,必然会一命呜呼,这俩人哪儿是在比武,简直是在以命相博!
    “姐姐,能不能让他们别打了,”江梦枕捂着胸口,一颗心突突的乱蹦,“我真看不下去了,若有人受了伤,更要伤了两军的和气!”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看他们的气势今日必要分个输赢的,否则来日还是要斗!男人就是这样,杀红了眼哪儿还顾得上别的?”
    江梦枕从高台上站起来,眼见着蒋峰的刀砍向齐鹤唳的后背,他“啊”了一声,忍不住喊道:“鸣哥儿小心!”
    二人单打独斗,常是一力降十会,蒋峰力大无穷,每每短兵相接,齐鹤唳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想不到快速取胜之法、难免有些焦躁。齐鹤唳余光瞥见刀光一闪,风声中隐约传来江梦枕喊他小心的声音,这一声在鏖战时真仿佛是一剂醒神的猛药,一下子抚平了他着急求胜的躁气,心里一静、脑中立刻清明起来,在千钧一发之时他顺着蒋峰的刀势侧身一避,刀尖贴着他的背后斩下来,在蒋峰力已用老、不及收招的时候,他腰上发力旋身一转,长/枪从背后斜斜刺出、正点在蒋峰的咽喉上!
    校场上霎时一静,而后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蒋峰提着刀胸膛起伏,齐鹤唳凭自己的本事赢了他,他本是无话可说的,从武艺上来说他也没什么不服之处,可是年轻人在心上人面前丢了脸,总是义愤难平、不能释怀,他用手指拨开枪尖,压低声音恨恨地说:“哼,是你赢了!可那又怎么样呢?你虽赢了这场比试,却再也赢不回江公子了!”
    齐鹤唳眉心一跳,“...你说什么?!”
    蒋峰梗着脖子,为了面子强扯大话道:“江公子昨日告诉我,你是他的前夫,问我介不介意,我又岂会在意这些?今天你这么拼命,无非是想让他多看你一眼,可你还是早点死心吧... ...前夫的意思就是——他现在已不要你了!”
    齐鹤唳下意识地望向高台,距离太远、他看不清江梦枕的表情,连方才的那一声语调发颤的提醒,也许亦是他的幻想罢了。
    第85章 使我沦亡
    比武过后, 四军收束行装、厉兵秣马准备渡江北上,晚上自有一场盛大的宴饮,让众军士最后酣醉一场, 此夜一过、继之而来的便是不知何日才能休止的拼杀, 又不知有多少人再没命去喝下一顿酒。
    为使众人纵情尽兴,江氏姐弟并未与各军主将同席,只在宴席开始后各自去主帐中敬了一回酒,蒋峰一直低着头不去看江梦枕,江梦枕见此, 知道他心里生了疙瘩, 特意走到他身前,举着酒杯笑道:“少将军这是怎么了,你不肯喝我敬的酒吗?”
    “不是, ”蒋峰别别扭扭地说:“我输了比武,觉得没脸见你...”
    “少将军何出此言?你今日多么威风,能一刀劈断人家的兵器,这样的神力我还是头一次见,”江梦枕软语温言地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只是输了一招半式罢了,大丈夫不拘小节,你若为此耿耿于怀,反倒不够英雄了呢!”
    蒋峰这样的少年, 怎么能抵得住如此一个美人儿柔声细语地夸他威风、称他英雄,心中立刻豁然一松, 展颜笑道:“江公子说的是,今日他侥幸胜我一招半式,等进了京城, 我必要和他再比一场,你定要来看!”
    “如此精彩的比试毕生罕见,我岂会缺席呢?”江梦枕向他举了举杯,轻轻抿了一口水酒,蒋峰“咕嘟咕嘟”把一大碗酒全喝了下去,只觉得心里的郁闷全被这碗酒冲刷干净,瞬时又欣然快活起来。
    江梦枕拿着酒杯走到齐鹤唳面前,抬头看着他道:“齐将军,恭喜你得胜。”
    方才江梦枕和蒋峰说话时,齐鹤唳一直在偷偷地听,他隐隐讶异于蒋峰能把“我输了比武,觉得没脸见你”这样的话直接说出口来,齐鹤唳不是那样坦诚的人,如果他今天输了,他连这个宴会都不会参加。他就是那样输不起的人,齐鹤唳总是害怕自己没了用处、被人嫌弃,尤其是在江梦枕面前,所以他只有强逼着自己去赢,然后落了一身的伤病。
    “多谢,运气好而已。”肩胛旧伤一直在发疼,齐鹤唳端起酒杯,他恍惚间觉得背后湿了一片,大约是创口终是崩裂了,他不动声色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没有让任何人看出一点端倪。
    江梦枕又给武大哥敬了酒,最后走到曹主簿面前,曹主簿眯着眼睛假笑了几声,“这席上的人,我年龄最大、资格最老,怎么江公子最后才来敬我的酒呢?是不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江梦枕微微一愣,而后笑道:“并非如此,正因为曹将军身份贵重,所以在最后来敬,如同戏台上将身价最贵的名角放在大轴出场,是一个道理。”
    “江公子好会说话,”曹将军一双眼睛直盯着江梦枕的脸,“但是你这酒敬的未免没有诚意,你只用酒沾沾嘴唇,我们却要喝干这一碗。”他把江梦枕手里的小盅夺过来放在一边,硬倒了一大碗酒往江梦枕手里塞,还色眯眯地趁机去摸那双滑润如玉的手,“明儿我们就启程去给你们姐弟卖命了,你也要喝这一大碗才行!”
    江梦枕有些无措地捧着海碗,他哪有这样的酒量,这一碗下去必然要难受了,这时他身后有两个人同时起身道:“我替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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